“学长喜欢什么跟我说,我下次买你喜欢吃的。” 学遂正襟危坐,睁大了的眼睛炯炯有神,直勾勾地凝视着问云里。 抛开被他隐去的占有欲和病态的喜欢,整个人显得更乖巧了。 整个一小奶狗。 可问云里清楚,这压根不是什么小奶狗,而是小狼崽。 尤其是这话问的,明显是想要下一次还来,给一个接下来继续相处暧昧的机会。 问云里抿了抿唇瓣,又睨了他一眼,“给我买饭送过来,就这么开心?” 这算得上半个苦力活了,又没有交通工具,打车不值当,万一堵车花费时间更长。 跑过来,对于一个大男孩来说,或许不累,却也很考验耐力。 “嗯。” 学遂言简意赅,微微点了点头,甚至有些许小心翼翼。 那种略微做作,让人会忍不住心疼的姿态,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行,别装得一副乖巧的模样,过来。” 问云里眉头紧锁,朝向他伸出了手,这小模样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怎么了?” 学遂一怔,从椅子上站起身,绕过餐桌走了过去。 “给我送餐,想要什么奖励?” 问云里抬眸看向他,小狼崽站得笔直,还是拘谨极了。 “什、什么?” 奖励? 学遂懵了,给学长送个餐,怎么就奖励了? “坐下。” 问云里挑眉,拍了拍旁边的座位。 “哦。” 学遂坐下。 屁股还没把椅子捂热,他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张放大的脸。 问云里轻车熟路地叼了小狼崽的唇瓣,一只手搭在小狼崽的后背,另一只手揉着他的头发。 绻缱扫荡,掠夺着小狼崽的呼吸。 学遂愕然,半晌没反应过来,唇瓣上传来的刺痛,和鼻息间的气息,让他身体都在颤抖。 在他刚回过神来,问云里松开了他,唇瓣贴在他的耳边,嗓音沙哑,“学遂,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喜欢野一点的,别太乖。” 他每说一个字,学遂的心尖都好像被烫了一下。 等到学长说完,他眸底的占有欲和狂喜迸发,控制不住的情绪,让他猛然转过了头,一只手将问云里的腰扣住,强制性摁着他的后背,攫取了他的唇瓣。 野一点,学长喜欢……野一点的。 他脑海里就只有这一个念头。 问云里并不挣扎,贴得太近,他能感受到学遂身上和原先不同的气场,以及想要将他生吞了的独占欲。 对于男人来说,有些东西是天生的。 现在的学遂,还挺会。 明明才经过了一天而已。 良久,学遂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放在问云里腰间和后背的手松了,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他在做什么? 轻薄学长? 他的手像是被烫了一样往回手,松开了学长的唇,喘息着。 他的后背靠在了椅子上,心里一团乱麻。 问云里也喘息着,眸底掠过了笑意,滚烫的唇瓣擦着他的脸颊,嗓音压得很低:“小学弟还挺野。” 他嘴唇都疼。 “把小字去掉。” 学遂手足无措,完全不懂学长这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可还是下意识地反驳了一句。 他听着这个小就烦,虽然和学长不同龄,但在他眼里他没比学长小多少。 刚刚满脑子冲劲儿,等结束了就又疯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更不知道,学长喜不喜欢。 问云里让他吼了一句,眉峰挑起,轻笑了一声,“哦,原来学弟不喜欢小的啊。” 明明是针对年龄的,可偏偏这么一说,暧昧气氛瞬间上来了,还有一种别样的、说不出的意味。
第15章 那学长能再逾个矩吗? 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所谓的解释彻底失去它原来的意思。 学遂感觉一股热气,从头冒到了脚,烫成一个红脚虾,满脑子颜色废料。 “我、我……” 他感觉他好像一开始认识的就是一个假的学长。 这一开口就调侃他的男人,动不动叼他嘴唇,诱惑他的人,是那个所谓的高岭之花问云里吗?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什么?喜欢小的,还找什么学长。” 问云里坐回椅子上,大拇指指腹揉了揉学遂已经充血到红的滴血的唇瓣。 “……不是。” 学遂本就没什么口才,又是理科生,一向孤僻不善言辞,这会儿只能憋出两个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语句通顺了,他又补充了这一句。 总感觉有点越描越黑。 “不是什么?不是喜欢小的?” 问云里揶揄地又开了句玩笑,小狼崽不爱说话的时候,还有点可爱。 “我喜欢你。” 学遂梗着脖子,半晌才吐出这四个字。 再描只会更黑。 “哦。” 问云里平淡地回了句,临了又说了一句,“那学长能再逾个矩吗?” 他舔了舔唇瓣,狭长的眼瞳微眯,依旧清冷淡漠的姿态。 学遂凝视着怔怔出神,下意识地点头,“能。” 上次逾矩就是接吻,这次呢? 问云里想到早上湛飞仰和卞清陵的调侃,看着像红脚虾羞涩的学遂,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啃了一口。 他没多用力,就似乎只是一个简单的仪式,给学遂上一个他的印记。 好像昨晚时,学遂做过的事。 “嘶——” 明明不疼,偏偏学遂感觉浑身发麻,学长像是故意在撩他。 他咬着牙,没再做什么,就是背脊挺得更直了,心底对学长的占有欲更强了。 问云里抬起头,看到学遂脖子上明显的痕迹,手掌揉了揉他的头发,“行了,今晚也别回去了,在这睡吧。” 他不介意再收留学遂一晚,也不想让学遂顶着他的吻痕出去晃悠。 “可以吗?” 学遂眼睛骤然亮了,漂亮的眼睛配合深邃的五官,乖巧到像个洋娃娃。 “嗯,你的东西还在房间里,衣服也没收,接着穿。” 问云里没想过和他再有交集会这么快。 联谊会是联谊会,抛开联谊会和醉酒,他甚至都无法去剖析他的真实想法。 “好。” 学遂从椅子上站起身,去了客房。 再一次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比他给学长的痕迹更深,在锁骨往上一点的位置。 他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呢喃了一句,“学长。” 问云里没管他,学遂送来的晚餐味道不错,吃饱了以后,把垃圾放在门口。 等晚上再度躺在床上时,问云里才恍然,他居然又让学遂住在了隔壁。 这些年,除了检察官这个理想,让他破例的,只有隔壁的学遂。 很特殊,就像湛飞仰说的那样,他可能要栽了。 恍然,他脑海里又浮现出混乱的场景,脸色微微发白,手指攥紧。 他有资格吗? 他……有资格吗? 他在心底问了自己好几次,闭了闭眼。 整整一夜,他都在做光怪陆离的梦。 隔壁,学遂睡着时嘴角都是上扬的。 等到问云里睡醒后,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 他有生物钟,一般不会醒这么晚,但昨晚一直在做梦,睡眠质量很差。 他穿鞋去了客厅,餐桌上放着凉了的早餐,倒了水的玻璃杯下,有一个纸条。 -学长,我有事就先回学校了,你早上起来记得吃早餐。 早餐是牛奶和面包,已经放在桌上,牛奶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已经没那么凉了。 他都不知道学遂什么时候走的。 客房的门打开着,里面没有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头柜开了一个小缝隙。 他想到了前天的那条内裤,将抽屉拉开,内裤已经不在里面了,应该是穿走了。 可到最后,学遂都没问过一句内裤是不是没穿过的。 学遂找了个暑假工,过两天就去干,基本上等同于放假,学校的宿舍不能住了。 剩下的一个不是本地的同学,打算坐后天的飞机离开,宿舍不能住了,他得提前把东西给搬走。 单梓杭专门开车过来,先把学遂不用的东西都搬回了自己家。 剩下的,就等学遂去工作时,放在宿舍里。 他应聘的暑假工,是分配宿舍的,不然一月到头没赚几个钱,就都搭在住宿上了。 找的工作,又是个比较繁华的地带,附近的房子他租不起,远一点每天跑来跑去更麻烦。 干脆一开始就找的管吃住的工作。 “谢了,这些东西就都放你家。等我实习的时候,看研究所会不会给实习生分配宿舍,不分配的话,我回头再去找房子,到时候再把东西从你家搬走。” 学遂道了声谢,给单梓杭发了个红包,聊表感谢。 可单梓杭不收,还说发这钱算是侮辱他,最后还是单梓杭说回头让他请客吃饭才罢休。 都有要忙的事情,问云里和学遂这两天,除了偶尔发条消息,基本上也没太多的联系。 原本产生强烈情感波动的问云里,归于平常。 * 6月15号,是研究生毕业后,问云里假期结束,回到市检察院的第一天。 “云里。” 刚进检察院的门,迎面就走来一个中年男人,三十六七岁的模样,浑身正派的气场,国字脸很硬气,看到问云里,露出了笑容。 “周检。” 问云里点头,打了个招呼。 周检,周义,市检察院的一名老检察官,作风严谨,正直善良,在院内人缘很好。 他的妻子是一名刑警,两人不在一起,工作交接上却还是能碰上,算是院内的模范夫妻。 入院后,他就认识了周检,周检人很好,有些时候还会带他,教他东西给他推荐书,是一名很好很值得尊重的前辈。 “云里,林检让你去一趟办公室。” 周义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师父找我?” 问云里一怔。 他进市检察院后,就一直跟着林检林茂诚,也就是他师父。
第16章 你要对得起你胸前的那枚检徽 师父也是市检察院的一名检察官,资历要比周检更老一点,为人认真严谨,脾气相对而言更温和一些。 而在犯罪嫌疑人的眼里,他更像个笑面虎,平常笑眯眯的,审讯时喜欢一击必杀。 一开始刚入院时,他只是叫一声林检或者是老师,后来在他身上学习了太多东西,林检又不吝赐教,就尊称一声师父。 这一叫就叫到了现在。 师父平日里除非是工作,不然不会找他。 “嗯,赶紧去,有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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