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属是没想到,带他来这里,会发生这一茬。 他和飞仰的本意,其实就是想让云里放松放松而已。 “不用管他,再玩会儿,我们就撤,明天早上再给他发消息。” 湛飞仰丝毫不认为云里真的会对小男生做什么。
第6章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行,你说不用管,那就不用管。” 卞清陵在这方面还是信任湛飞仰的,毕竟他要更了解云里。 两人去了一边,随便吃点东西,顺便看看风景,偶尔走动和其他人聊聊天,维系一下感情。 会场上很多都是优质人脉,多认识了解,以后可能会用得上。 此刻,问云里和学遂已经上了电梯。 电梯里不止他们两个人,学遂不喜和别人过于亲近。 他站在问云里的身后,人多的时候,手指紧紧地攥着问云里的衣服。 一直到一楼,所有人都出去后,问云里手探到身后,拽掉学遂的手往前走。 “学长,你开车来的?” 学遂一怔,门口侧边方向有停车场,这去的方向似乎就是停车场。 他知道学长有车,每次学长回学校都是开车回的,是一辆白色的SUV。 “嗯,跟我走就行。” 问云里往前走,丝毫不在意后面跟着的学遂,也不想解释什么。 上了车,学遂下意识地就坐在了后座的位置上。 “学、学长,我们去哪?” 他感觉像做梦一样,这就坐上问学长的车了? 问学长不按常理出牌,整得他到现在脑海里都是一片浆糊,不知道学长要做什么。 但他知道,学长喝了酒不能开车。 “系好安全带。” 问云里睨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 学遂察觉到了问云里的不悦,乖巧地把安全带系上,没敢再说什么。 他心知问学长不会对他做什么,这是一种异样的信任,说不准的那种感觉。 甚至于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本能地相信问学长的人品。 过了一会儿,代驾来了,车子驶离了原地。 问云里先前就已经跟代驾说过,代驾一路开车,去了一个名叫华盛悦府的小区。 学遂去过很多地方打工,他一路看下来,知道这小区距离学校和市检察院都不远。 问学长在检察院工作后,就住在了外面,不知道是租的房子还是买的房子,周边合适的小区就这么几个,如今开车来了华盛悦府。 他心跳漏了一拍,猛然转头看向问云里。 学长这是要带他回家? 他脑海里“嗡嗡嗡——”的,真的完全没了主意。 出声问,他又怕学长临时变卦,不愿带他回家了。 干脆就不说话。 车停在了负一楼的车位上,问云里没着急下去,车灯映着昏暗的光线。 等付了款代驾离开了,他扭头看向学遂,“你知道这里是哪吗?” 学遂茫然,却乖巧地回答,“知道,华盛悦府小区。” “那你,还要跟我走吗?” 问云里挑眉,又问了一句。 既然知道小区,那肯定也知道这里是他租的房子。 哪怕不知道,根据位置也能够猜出来。 “我……” 学遂很想说一句当然要,可又觉得过于突兀,只能怔怔出神。 作为一个理科生,他的口才并不好,怕说多错多。 “不是你说逾矩吗?” 问云里继续抛出一个问题。 最早说逾矩的人,就是学遂。 “好,我跟你走。” 学遂一哽,不知道学长的意思,却又架不住心底里的想法。 “嗯。” 问云里解开安全带,锁上车往电梯走。 从上电梯开始,学遂就一句话都没说过。 一直到16楼,电梯停了。 问云里密码验证后,把门给打开。 学遂下意识地往侧边看,没有去看密码。 门刚被带上,学遂就被抵在了门上,他的领口被拽着,不给他反抗的机会。 “为什么答应,就这么喜欢我?喜欢到第一次见面,就敢跟我回家?” 问云里的脸埋在学遂的颈窝里,嗓音沙哑隐忍,却隐隐间有几分愠怒。 更多的是质问,温和的脾气似乎被点燃了,有些炸。 学遂僵直在原地,他能察觉到问学长每说一句话,温热的呼吸就喷洒在他的皮肤上。 点燃,滚烫,发酵。 就好像化学反应一样,那是物质本能的产生反应,和其他无关。 他手指攥紧,手背青筋暴起,连带着额头上都开始渗出了汗珠。 他卡壳了许久,嘴里才吐出了一个字。 “是。” 是,是因为喜欢,才会答应,哪怕是第一次见面,就敢跟着回家。 紧接着,他又哑着嗓子说了一句话。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因为没有,所以面对喜欢的人可以无所顾忌。 就这么几个字,却将问云里心底的酸涩和火焰点燃。 他忍不住轻笑,眼眶蓦地红了,滚烫的唇瓣贴在学遂的皮肤上亲吻。 学遂眸底和表面所有的乖巧,都想要冲破桎梏,伪装下的侵略性几乎要爆发出来。 他隐忍着,手脚都在发软,额头上的汗珠顺着发鬓和太阳穴而下,蹭在问云里的脸上。 问云里身体一怔,嗓音沙哑,“你刚刚问我,可以逾矩吗?现在,我想问你,可以逾矩吗?” 逾矩,简单点翻译就是,逾越规矩。 超越边界。 从第一次见面拥抱开始,就已经是在超越边界。 正常人的相处过程中,都有一个尺度,这个尺度是界限的标准。 一旦超越尺度,就会被人说这个人没有边界感。 而他们从一开始,就相互间没有边界感。 即便他们一个是追求者,一个是被追求者。 却也显得距离拉短的速度太快,距离近到已经能够谈恋爱的标准。 可无论是问云里还是学遂都知道,他们并没有达到可以谈恋爱的标准,却已经超越了谈恋爱的界限。 彼此间都提出了超越界限的请求,相互间算是打了个平衡。 “什么?” 学遂茫然,为什么问学长又提出了一个同样的问题。 “我问你,我可以逾矩吗?” 问云里似乎一定要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是彼此间界定的标准,答应了意味着是经过同意后的。 单方面未经允许的逾矩,在感情里是一种犯规。 就好像日常感情里经常被提到的一个词,你情我愿。 如果答应,就代表着他们之间踏入了你情我愿这个标准。 学遂并不知道问云里要做什么,他只是笑,“可以。”
第7章 嗤,还真是个狼崽子 他都已经跟着回家了,还不够逾矩吗? 界定的标准早就已经被打破,他们之间不能用常规模式去定义。 明明没有谈恋爱,却已经达到了谈恋爱的亲密标准。 问云里眸色深沉,他能察觉到学遂的体温在迅速飙升,可原本伪装出来的乖巧人设,又不愿轻易打破。 可爱,又有点到近乎苛刻的地步。 他猛然从学遂的颈窝里抬起头,凝视着学遂的脸。 额间的碎发已经被汗湿,凌乱中有些破碎的美感,额头上依旧渗着汗珠,脸颊两侧也有。 他眼瞳深邃,唇瓣紧抿着,身体绷得很紧,微微垂下的头乖巧到不像样。 似乎,所有的放纵都被隐藏在内心深处。 他的领口被拽开了,领带被拽松了很多,有种别样的禁欲感。 学遂怔怔地看向问云里,手指从攥紧了自己的衣服,变成了攥紧问云里的衣服。 他想问,学长的逾矩,是哪种逾矩。 结果,还没等他张口,眼前学长的俊脸就被无限放大在瞳孔里,唇瓣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学……” 长? 后面的字都没能说出口,唇齿间传来的触感让他脑海发懵,刚刚说出口的话,让他下意识地张开嘴,就仿佛是迎合。 温柔的掠夺感。 这是学遂对这个吻的第一印象。 哪怕这是两个相反的词,却也抵不住沉沦的理智。 一点,一点。 学遂隐忍的理智,因为被迫又温柔的吻爆发。 他攥紧衣角的手指分开往上,扣住问云里的腰,爆发中掠夺对方的所有空气。 铺天盖地的侵略性,从学遂的身上,覆盖至问云里的全身。 问云里能感受到空气渐渐稀少,他整个人是被摁在学遂的身上。 两个成年男性相互间的吸引和掠夺,覆盖着荷尔蒙的本性,彼此间呼吸焦灼、融合。 一个是赌上了所有情感的侵略性,一个是温柔的给予却又蔓延着掠夺感。 可以说,两人半斤八两,谁都吃亏,又谁都不吃亏。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脸颊,直到鼻息间彻底剩下对方的荷尔蒙,两人才分开。 学遂的手依旧搭在问云里的腰间,轻微喘息着,额头上的汗珠更密,凌乱的领口具备别样的美感。 抛开接吻时的状态,他的理智又战胜了情感,眼尾泛着红,危险的眼瞳逐渐变得乖巧。 他垂下眼眸,不敢看问云里,忐忑到能听到自己和对方的心跳声。 刚好他垂下的眼瞳,能看到问学长滚动的喉结,以及暴起的青筋。 有点儿带感和性感。 他的唇齿间还留有红酒的涩味,忍不住舔了舔唇瓣。 学长还挺好亲。 问云里也微微喘息着,理智重新归位后,只觉得有些荒唐。 他凝视着眼前这个带着点混血儿漂亮帅气的男人,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在一瞬间做出那种举动,甚至是失控。 平日里,他过于克制,对待一个算得上“陌生”的男人,他不应该能做出这样的举动。 真的做了,就只能说是因为逾矩两个字。 感受到腰间依旧扣紧的手臂,问云里贴着他颈窝的皮肤上,嗓音沙哑,“今晚,你住客房?” 请求的疑问,还是让对方占有主导性。 “好。” 学遂低低应了一声,又问了句:“我能再逾矩一次吗?” 他像是学会了什么套路一样,就必须问上这么一句话,似乎得到肯定的答案,才能动手或者动嘴。 “嗯。” 问云里更多的是好奇,挑了下眉宇。 紧接着,他的颈窝里就传来了轻微的刺痛。 还没等他回味,耳边传来了学遂微喘又急迫的声音。 “那个房间是客房吗?” 学遂从旁边钻了出来,离开被抵在的门上,快速地脱鞋换上拖鞋,指了指侧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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