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和谐的场面,被一声“谁抱的警”给打破。 “操、操了。” 柏夭夭烦躁的揉揉碎发,他真是日了狗了,他果然是对四眼仔太温柔了,没让他知道柏爷的厉害。 同一天进两次局子的经历,不是头一次,只是此次太憋屈了。 柏夭夭冷笑,真想拧下四眼仔脑袋,然后喂狗。 “大好的青年时光,不是让你挥霍的,不是……” 熟悉的喇叭音,熟悉的笔,正是前不久才分离的那喇叭。 警官与柏夭夭关系还不错,忍不住调侃道,“缘分呢,运气真不错,又抽中你了。” 柏夭夭没回话,内心十分郁闷,深深吐一口气,保持不太平稳的情绪。 见柏夭夭憋屈模样,陆警官忍不住打趣道,“柏爷,在进来一次,打破头例,一天进三次局子。”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柏夭夭和陆警官这都是二十七,不、二十八次打招见面了。 陆警官见柏夭夭不搭理,更起劲了,“诶,柏爷,上次我们怎么说的,在进来,可是要抄法则了。” 漫不经心的陆警官,假装喝一口热茶,实则偷偷观察着小霸王吃瘪的囧样。 这小霸王除了和同龄人磨出火花,大人也照打不误。 陆警官喜欢柏夭夭的为人,并不是柏夭夭十五六岁的年龄为了争一口气,靠拳头说话。陆警官对柏夭夭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助人为乐两次,那两次打架也特狠了,硬深深把三十岁的大高个子,揍得不敢在嘚瑟一句。 当时去抓人的时候,柏夭夭一根头发都没伤着,那两个大高个躺了半个月才能动,受了不少内伤,他当时都不得不佩服,小霸王是真狠。 “再拿两张纸。”柏夭夭认栽,写完检讨,要两张A4纸抄写。 “噗、”陆警官强忍笑意,递两张纸。 事出必有因,柏夭夭从小认罚,心甘情愿认罚,即使嘴上抱怨两句,动作上行如流水,丝毫不拖泥带水。 当然这也是陆警官能和柏夭夭以朋友相处的重要原因,坚决不为自己找借口开脱。 再次从警局出来,柏夭夭望着黑夜,没有繁星,相隔老远才冒着一两颗星星,压抑得不行。 “操,局子出一次,是晚饭时间,局子再出一次,是夜宵时间,呵、四眼仔,你等着。” 柏夭夭在局子门口,又立下豪言壮语,脚下生风,高昂踱步而去。 翻墙于柏夭夭而言,就是吃饭前先喝汤一样,轻松加愉快。 翻上二楼阳台,也是很轻松,柏夭夭没压脚步声,生怕房间主人听不见似的,脚步踩得贼重。 进入房间,柏夭夭随意打量,第一印象是干净、整洁,有规有矩的。 这四眼仔喜欢竹子? 床沿都是竹子色,挂衣钩都是竹叶,盆栽都是竹子。 柏夭夭对于别人房间没兴趣,随意打量两眼,就开始寻找夏灼的身影,他是来报仇的。 浴室灯亮着,柏夭夭第一想法是四眼仔在洗澡,等了一阵都没水声,猜测夏灼应该在洗漱,便去开门。 切、一个大男人,洗漱还锁门。
第6章 刚想离开,打算在阳台等夏灼,突然间发现门上有钥匙,行动快过脑子,轻轻扭转,柏夭夭便轻易进入。 “诶、四眼仔,我是、是……” 柏夭夭是了半天,也是不出下文,只怪眼前画面过于刺激。 同样震惊的,还有夏灼,此时,他仰着头洗头,一度怀疑耳鸣了,不然怎会听见开门动静,下人可不敢如此猖狂。 光滑嫩白的肌肤,身上还有少数流动的水珠,半仰头颅,凸显性感喉结,头顶打着泡沫,双手正抱头抓洗软发,额前打湿一缕碎发贴上饱满的额头,一两处碎发更性感。 “!!”柏夭夭一时无措。 夏灼的身体让人无法忘怀,特别是那双眼睛,浴室热气让桃花眼染上水雾,朦胧着,瞪柏夭夭的眼睛都显得没威慑力。 也不知为何,柏夭夭没有退出去的趋势,反而来回打量夏灼,目光有些灼热。 右眼尾两颗红痣是春药,渐渐燃烧着,导致柏夭夭怀疑他在太阳底下暴晒,不然无法解释他此刻浑身发热,口干热燥。 夏灼是冷静沉着的人,此刻也无法冷静,他想杀人! 在冷静的人,也无法被偷窥还镇定,如果被匆匆晃一眼,他也不会如此暴怒,关键是柏夭夭来回打量好几眼,还没退出去的意思。 “滚、”夏灼从牙缝挤字。 柏夭夭回神,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在夏灼发怒前退出去,带上门,有些不利索的翻出夏灼家。 心跳有些止不住,柏夭夭半蹲,有些回不过神来。 不科学,绝对不科学。 他为什么要逃跑?还是落荒而逃。 他可是柏爷,居然会有朝一日落荒而逃? 再者!都是男的,他有的,难道柏爷没有?有什么好慌张的! 坦白而言,四眼仔腹肌未成型,好歹他有六块肌,也不是摆设啊,大不了让他看回来,柏爷身材如此完美,话说回来,还是四眼仔占便宜了。 冥想到此,柏夭夭又自信起来,已然不觉有何不可。 夏灼快速解决沐浴问题,穿上清凉透气的睡衣,扣上胸前纽扣,保留最上一颗,呼叫保安。 夏灼语气强硬,“现在联系安装电网的,绕围墙一圈,全装上电网。” 沉思一会儿,再度开口,“装两层。” 保安文波是个年纪不到四十的,一身腱子肉,根据他的口吻,以往常年健身房锻炼一身肌肉,家庭落魄后,肌肉全成了腱子肉。 文波之前见识过,小金主脾气十分不友好,前因后果都不多问,直接照做,“那我现在就去。” “明早之前安好。”夏灼不考虑其他,下班时间也得来安装。 文波有些为难,“少爷,这个点都下班了。” “加钱,三倍四倍给我加。”夏灼从小就没缺过钱,夏湛也告诉过他,凡是都可以为钱破例,一倍不行,就三倍四倍,七倍八倍。 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是夏灼坚信的定理。 “行。”文波无奈应下,小孩就是不拿钱当钱,败家。 咚—— 沉静夜空,划破一声巨响,在黑夜中,格外显著。 文波即刻回头。 柏夭夭脑子放空中,夏灼和文波的对话,没能入柏夭夭的耳,翻墙时还在游神。 夏灼活了十六年,被人当垫背的,这是头一次。 柏夭夭压倒夏灼,手一不小心扯开第二颗纽扣,当时又在游神,完全没摔倒的意识,导致柏夭夭牙齿磕上了夏灼锁骨。 准确说,是嘴唇亲上了夏灼的锁骨。 柏夭夭有些迟缓的起身,对视夏灼嗜血的眼神,意识微微开始回神,他都不明白该怎么解释这个场景,一时也想不通,他怎么在夏灼面前,总是狼狈。 夏灼没带金丝框,软发零散贴在额前,眼尾致命的红痣,搭上围墙暗黄的暖灯,柏夭夭忽视了他嗜血的眼神,认为夏灼此刻的眼神,有一丝暧昧。 夏灼半阖桃花眼,眼眸冰冷,危险气息一触即发。 “额、那、那个,我是来道歉的。”柏夭夭有些尴尬,话都说不利索。 此场此景,他自己都不信他是来道歉的,更何况是夏灼。 夏灼伸手、抬腿,准备把柏夭夭按到在地。 柏夭夭从小就是孩子王,他可还不单单是孩子王,他是暗架明架,计算机都计算不过来,这种小剂量,对柏夭夭而言,就是剃了爪的猫,想给他挠痒。 反正夏灼是没看清柏夭夭怎么起身的,一个不注意,柏夭夭就起来了,面对保安进攻,也是布谷催灰之力的躲开,灵活的跟个泥鳅似的。 柏夭夭没想动手,单纯的避开文波,戏弄保安几次,柏夭夭觉得乏味,忍不住嘲笑,这保安一看就没正儿八经打过架,哪能配上保安制服。 也不知突然想到哪,居然担心起夏灼安危,被一个不入流的保安保护,能安全? 柏夭夭只是一昧的躲避,就能让夏灼知晓差距,明明相仿的年龄,差距却差了一大截。 也不知为何,之前还兴师问罪,此刻,柏夭夭却觉得理亏,可能是偷窥了夏灼的缘故,稍稍降低态度,开口和商,“那个,四眼仔,我是来道歉的。” 呵、 夏灼冷下眼,他这些天一直憋着火,又被人戏耍,他不发泄一翻,他会憋死的。 横冲直撞的冲向柏夭夭,拳头一拳比一拳狠厉。 柏夭夭眼神很淡,甚至乏味的打着哈欠,次次躲开夏灼的攻击,他很想开口嘲笑,转念一想,他是来道歉的,忍了。 又一次被戏耍,夏灼彻底怒了,扯过一旁的竹子,一踩、一撇。 竹棍完成了。 柏夭夭淡淡开口,有些嘲讽之意,“动用武器。” 嗖— “操、”夏灼咬牙唾骂一声,一次都没碰上,他都怀疑柏夭夭是幻影了。 院子里的动静不小,早惊动了黄义和刘春燕。 刘春燕报完警,不顾黄义阻拦,也要闯入院中,夏灼是她看着长大的,比她亲儿子相处时间还多,是她一手拉扯大的,怎么可能放心下。 夏灼与保安司机三人,都没占据上风,反而被柏夭夭戏耍。 刘春燕在一旁心急如焚,全程为夏灼捏一把冷汗,幸好柏夭夭没打算打架,不然他们三个不够他打。 他们三人属于没武术底子,笨拙的进攻,柏夭夭难得有兴趣陪他们玩,越玩越起劲。 夏灼始终碰不到柏夭夭,烦躁不已,“废物,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柏夭夭比水中活鱼还光滑,完全触碰不到,轻松、完美躲过所有招式,一招一试,跟遛狗似的。 之前还憋屈进入两次局子,此时稍稍舒心一点,脸上也露笑容,是很真诚的笑容。 笑容入了夏灼的眼,成了挑衅,夏灼怒火愈烧愈旺,怀疑他在气下去要自燃了。 刘春燕看出夏灼真生气了,帮尽微薄之力,便冲上前,想死死抱住柏夭夭。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脚滑了—— “哎呀——” 刘春燕哎呀一声,吸引四人目光。
第7章 夏灼甩掉竹棍,飞身上前,想接住刘姨,可是差太远了,距离太远了。 幸好,柏夭夭反应快,又脚下生风,飞出去接住刘春燕。 刘春燕给柏夭夭第一印象,是快五十的老婆婆,可摔不得。 之所以柏夭夭能轻松接住刘春燕,主要是刘春燕本就是奔着柏夭夭去的。 接住刘春燕后,大致一瞟,便知刘春燕没崴脚,松一口气,安慰道,“大妈,没事,没崴脚。” 想拿掉刘春燕的手,却发现她死死困住了自己,单纯的柏夭夭以为是受伤了,正当他想仔细检查时,冷不丁的听见刘春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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