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有些动容,这是他爱了三年,想了五年的人,是曾经的伴侣,是男人,也是他的孩子,顾澜愿意纵着他的孩子做一切事情,哪怕是伤害自己的事情,哪怕只有一点点虚假的温柔他都愿意飞蛾扑火的配合一把,可现在的情况是以上全无。 骆琪看到顾澜,赶紧放下菜跑到庭院里,笑嘻嘻的夺下顾澜手中的毛巾把他按在沙发上,站到他的身后给他擦头发。 顾澜的头发很短,基本已经干了,本不想拦着,想了想还在节目中就想要开口拒绝。却听见骆琪弯下腰来对着顾澜的耳畔吞吐着热气:“哥哥你看,一个人没有,他们都困在了镇上,我早把架在上面的机器全拆下来收了,要不都淋坏了呢。” 顾澜耳边痒痒的,贪恋这短暂的温存,不管这些天骆琪对自己是不是真的恶作剧,他都不想再去计较。 他还记着骆琪刚才在雨中骑车时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虽说不会接受,却也没能拒绝的了刚才雨中的一吻。蚕豆般带着重量的雨滴砸在他的脸上,砸掉了顾澜最后一丝清明,他被雨水浇的瑟瑟发抖,骆琪搂的他紧紧的,他能感觉人胸口躁动的热气,因着那一丝的温暖,任人勾着舌在他的贝齿上扫荡了一圈,长驱而入。顾澜没有回应,却也纵着人为所欲为。 五年了,他竟仍是没有学会如何拒绝这个人。 顾澜本想趁着现在没人就与骆琪说清楚,却也见不得那带着细碎星光的眼神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下来。 更无法猜测小疯子在被忤逆之后还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节目还未结束,左右晚上骆琪会来找自己,那时也已经录完了节目,到时再让他死心吧。 突如其来的暴雨改变了一切计划,其他人晚上都回来的很晚,顾澜特地煮了姜丝可乐给大家去寒气。节目的最后变成了骆琪和顾澜两个人为大家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没有比拼和评选,大家一团和气的吃了个散伙饭。 饭后导演公布了网络上的投票结果。 王导:“顾老师以2千多万比29万的票数,在票面上赢得了骆帅。但是给顾老师投票的基本都是骆帅的粉丝,所以骆帅也不算输。” 众人: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骆琪暗自勾唇一笑,看来心里对这个结果还是比较的满意。 众人都被暴雨折腾的筋疲力尽,饭后也不再娱乐都早早的去睡了。 次日一早顾澜是在s市中心医院醒来的。 这几天不仅疲累还几乎未进任何食物,勉强吃了几口荤食,却绞着肠子把顾澜疼了个死去活来。 顾澜记得是骆琪把他送来医院的,他却像五年前两人分别的那日一样指着门口让他滚。 骆琪满脸泪水的跪在床前,颤抖着双手给他捂着冰凉到痉挛的胃:“已经那么疼了,哥哥就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你别赶我走。” 索性没费多大力气,骆琪就被护士赶了出去。 顾澜绝望的闭上了双眼,蜷缩在狭小的病床上,太疼了有些忍不住。更不想让人看到。
第31章 我们不可能了 直到护士褪去顾澜腰间的衣物,在股间打了一针强效止痛剂,又把冰凉的针头刺入他手腕的静脉处,他才渐渐安静下来。 看着冰凉的液体一滴滴的渗入自己的血脉,顾澜闭上了眼睛,昏睡过去。 死心吧。这句话仍然不知道说给自己还是说给对方。 骆琪在外地有一个通告,本想推掉不去,但看到顾澜如此的决绝,怕再把人给气着,便在顾澜睡着了以后赶了凌晨的早班飞机离开了。同时叫来郑言留下照顾病人。 郑言急匆匆赶来本想跟着自家艺人一起去跑通告,却没想到骆琪的脸色竟如此难看,眼眶乌黑,脸色惨白,像是一夜都未合眼。 明明晚上的时候刚通过电话的,好像是和顾老师好了,郑言甚至能从听筒那边看到骆琪喜悦的面容和咧到耳后的嘴角。 怎么了这是? 郑言没多问,他知道现在对骆琪最大的支持就是留下来替他照顾好顾澜。 顾澜本来计划的很好,没想这么戏剧,更不想如此激烈,却没想到自己的身体如此不争气。 节目录完的当天,也就是昨天夜里。 骆琪当然不会放过半夜与顾澜偷偷见面的机会,只不过是来的晚了一些。 根据节目组安排他是和其他两个alpha共用一间大套房的,必须要等所有人都睡了,才方便偷偷溜出来。 顾澜给骆琪留了门,不需要再拿铁丝鼓捣钥匙孔,来人心里莫名的高兴。 骆琪嘴角噙着笑,默默的摸上了顾澜的床,顾澜还是背对着门,骆琪躺在人的身后,他以为这么晚了顾澜肯定睡了,便把手轻轻向人的腰间探去,他心疼顾澜,既然已经睡了,想着只是抱抱也好,来日方长,只要哥哥愿意原谅自己,他也没那么急。 骆琪没想到被人拍掉了手,却也没多想,以为顾澜是害羞了:“这么晚了还不舍得睡,哥哥是在等我么?” 顾澜没有说话,骆琪却已经下意识散发出自己alpha薄荷味信息素,巴拉开顾澜的衣领,鼻尖向着omega那散发着蔷薇花香,光滑而又柔软的后颈探去。 骆琪有些难耐,轻声询问:“可以嘛,哥哥?” 顾澜仍然没说话,骆琪以为人是默认了,便把手贴上顾澜的后颈,想要把自己那积攒了五年的强大磅礴的alpha信息素注入omega的后颈中,临时标记。 骆琪不想在这里永久的标记顾澜,这里不仅简陋还不隔音。他想给顾澜最好的,想带顾澜去自己那栋半山的别墅,两人一起在那安静、隐秘的空间共享极致的快乐。 他不是只顾自己的人,他想听顾澜轻声的啜泣,软软的求饶,顾澜越高兴,他才越兴奋,也约能得到满足。 骆琪的手像触电似的弹了回来,他没想到顾澜的后颈如此之烫,赶紧起身探向顾澜的额头。不好,发烧了。 骆琪一边抱起顾澜一边深深的自责,自责自己不该蛊惑顾澜一起淋雨骑车,更不该那么情不可耐的在暴雨中抱着顾澜接吻,顾澜那么瘦弱,一定受不住的。 骆琪想赶紧把顾澜送医院,却被顾澜按住了。 顾澜用手死死的按着胃,轻声说:“我有话和你说。” 骆琪抱着顾澜就要夺门而出,根本顾不上听顾澜的什么话。 顾澜无奈:“琪琪,我们不可能了。”
第32章 已经忘了 骆琪抱着顾澜跌坐在地上,像一根生锈的钉子一样恨不得被人钉死在这地上,却连一句为什么都不敢开口去问。 顾澜从骆琪的怀里挣脱出来,同样坐在了地上。 顾澜狠下心肠:“五年了,我已经忘了,以为你也忘了,所以一直以来并不想和你有过多的接触。结果你却三番几次的来招惹我,做专访是,上节目也是,还对我极尽折辱。 昨晚不高兴了就跑到我屋里惩罚我,今天觉着我给你涨脸了便买糖葫芦给我作为奖励。我在你面前就是一个掉线的木偶,一点自主都没有,我的任何感受都来源于你的喜好,你的喜怒哀乐。 我明明告诉了你的助理,我吃了几年素不可能立刻吃肉不然我会吐,你却完全不管不顾的把我唯一能吃的素菜给了人,给我夹了满满一碗肉,米饭盖在下面夹都夹不出来。 你以为我现在为何肠胃炎发高烧,都是拜你所赐。” 骆琪慌了,他想要拉顾澜的手,被顾澜艰难躲开了,骆琪再不敢过分,生怕顾澜一激动晕过去:“对不起,我没有,我不知道。哥哥。” 顾澜用手压着胃,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如雨般滚下。却仍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尽可能把话说的决绝。他不敢赌,如果还有下一次,自己还能不能说出这些话。 顾澜:“五年前你不辞而别,我们就已经结束,如今巧遇却又强迫着把我当成玩物。 你骆琪是大明星了,粉丝上千万,就可以玩弄别人的感情么,我顾澜虽然只是个小记者,但也自食其力,我不偷不抢,只想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日子。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镜头面前煽动粉丝与我对立,是不是哪一天我被你的粉丝搅的精神分裂你就满意了,觉着更好控制我了? 你凭什么觉着你说了那话,我就会答应。 骆琪,现在我告诉你,我恨你,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顾澜胃也疼,心里面更疼,最后终于不堪重负晕了过去。 骆琪这才擦了把尽是水痕的脸,艰难起身把顾澜送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给顾澜打了止痛针后他短暂的清醒了一会,却又坚持着在骆琪的心上狠狠的补了一刀。他模仿着五年前的样子让骆琪滚,说想让骆琪感受一下他当时的心痛。 骆琪却只顾着他不能动怒,一直哭着认错。 顾澜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他印象中骆琪是从来没有哭过的,是被自己气哭的吧。 顾澜的话就像一把刀插在了两人的心间,成为两人之间永远不可跨越的鸿沟。他的琪琪再不可能原谅自己。 这样也好,顺便把自己的念想也一起断了吧。 顾澜不习惯郑言的照顾,却又碍于两个城市距离遥远,没办法把唐瑞叫过来,第二天下午便坚持出院了。 原本肠胃炎也不是什么大病,却也是需要卧床修养的,可顾澜执意要走,主治医生只好再三叮嘱,在顾澜答应回到b市之后会去复查后才肯放顾澜离开。
第33章 敢做不敢说 顾澜不想让郑言送他,他太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郑言惯是会察言观色,即使两人都没说,他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帮顾澜办好了出院手续,送上了去机场的专车。 顾澜上车后默默掏出墨镜,他再也忍不住,留下两行清泪。飞机起飞的那一刻,顾澜扛不住困意胡乱昏睡了过去,却是被梦魇缠身没有睡的很安稳。 顾澜梦到自己来到了两人一起同居的那个房子。 他还记得骆琪刚租了房子之后是有外债的,不敢和自己说,整日在空房子里吃泡面。有一日顾澜也馋了泡面,想要与骆琪一起在食堂泡面吃,他趴在食堂的餐桌上等骆琪去接开水,谁知骆琪推说自己不饿,只拿了一碗泡面回来给顾澜。 顾澜感觉到骆琪的异样,偷偷的打电话到骆琪的宿舍问出了缘由。 顾澜听了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好像好哭又好笑。 敢做不敢说。 仍旧是心疼占据了一切,顾澜是一个相对古板、保守的人,他并没有来得及收拾好心情,却收拾好了行李。然后打电话叫骆琪来接自己。 骆琪也许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打篮球还能听见手机的男人,顾澜听到电话那边的人还没倒过气来,却还是赶紧接起了电话。 顾澜微笑:“琪琪在打球啊,那打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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