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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听着他这几句话就是不爽，伸手侮辱性的拍了拍宋乐年的脸：“停停停，打住！别做那班长的架子，也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我爸我妈管我这事儿不用你管，你就赶紧去买得了。” “现在没放学，怎么买？”宋乐年无奈得不行。 “你那么聪明，想想办法。”王文看着宋乐年，又看了看表：“现在没几分钟了，赶紧买去。我们在这里等你。” 宋乐年看着眼前这三个自甘堕落的学生，只能替他们干着急，他的心像是被放在炭火旁边慢慢炙烤着，又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焦急又无力。 最后，他妥协地说道：“好吧，我知道了。” 说完往外边走去。只不过宋乐年离开这个小巷后，并没有按他们的吩咐去买，而是回了教室。 王文三个人蹲在那里被晾了二十分钟，腿都蹲麻了，上课铃都响了才知道，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他们气得不行，决定放学后找人围堵宋乐年，一定要让他好看。 宋乐年也不是傻的，他心知自己得罪了他们三个，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很有可能今晚放学他们三个人会在校门外等自己，于是放学后，他另辟蹊径从学校的侧门溜了出去。 “宋班长，怪聪明的呀，”宋乐年刚偷跑出来就看到王文嘴里叼着个狗尾巴草，蹲在路口，得意地看向他：“看来你今天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要不是我们等在这里，就被你跑了。” 宋乐年看着眼前的阴魂不散的三个人真是脑袋大：“麻烦让让，我有事。” “那可不行。”王文学着自己见过的痞子无赖，皱巴着脸：“今天你得被我们三个打一顿才能走。” 宋乐年微微一笑，然后说道：“你们三个一起上有点跟道上‘规矩’不符。要不这样，你们一个一个上，也不会显得胜之不武。” 王文想了想，觉得有几分道理，便答应了下来：“行。那就一个一个的上。谁先来？” 其他两人都看着他。 “行吧，那就我先来。”王文脱掉了校服外套。 宋乐年先将书包摘下来放到一旁，然后摘下眼镜又脱下校服叠好放在书包上，这才站好。 两人刚刚站定，王文决定先发制人上来就是一拳，宋乐年被打得脑袋偏了偏，他毫不示弱，立刻还给了王文一拳，两人立刻扭打在一起。 王文一直以为宋乐年就是个书呆子，看起来挺瘦的。还想着一拳就把宋乐年给打趴，直到两个人抱在一起，他才感觉到宋乐年身上蓬勃的的肌肉，这下他慎重了起来，也认真了起来。 这肌肉还是宋乐年长年累月干活打工带来的，再加上他经常锻炼，所以有个强健的体魄，这要是搁其他人身上说不准就赢了。但王文是个农村孩子，也是经常下地干活，而且他经常跟人打架，很有经验，所以也是个难缠的对手，两人打得难舍难分，一时之间也没有分出个胜负，身上的伤也在不断增加。 旁边两个人看这样这样下有点危险，赶紧上前把宋乐年跟王文拉开了。 “宋乐年，没想到你小子力气挺大。”王文被李海拉起，他的嘴角也被宋乐年打肿了，噘嘴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还挺厉害的。” 宋乐年没有搭理他，而是从口袋里掏出湿巾，擦了擦自己弄脏的胳膊和手。其实他也没好到哪去，眼睛被锤出了一大块黑青。 擦了个大概，宋乐年拿起校服穿好，背起书包起身赶往打工的地方。王文三个人没有再阻拦。 看着宋乐年倔强又单薄的背影，李海戳了戳王文：“你咋连个好学生都打不过？” “去你的！那小子看着瘦，全是肌肉！你上去试试！”王文气得给了他一拳。 “靠！你手黑！” 经过这次事件，王文才知道宋乐年也不是好欺负的，想要针对教训宋乐年的想法也烟消云散了。 次日，宋乐年顶着一个大大的黑青眼圈去了学校。 “班长！你眼睛怎么了？”宋甜甜眼睛是真好使，第一个看到了宋乐年眼上的伤。 李自达跟着揶揄道：“班长你是跟谁打架了吧。” 宋乐年赶紧解释：“哦，也不算是，这是跟朋友生气打了一架，不小心造成的。” 这个解释真假掺半，，而且宋乐年是个好学生，一般混的人都不会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这样一来倒是也把两人糊弄了过去。 宋乐年跟宋甜甜和李自达说着话，忍不住看向后排，今早程晏明没来，整个教室显得安静了许多。 上课的时候，老师们看到宋乐年的眼睛，都问了问。下课后同学都过来安慰他，面对老师同学们的关心，宋乐年感觉心里很温暖，打架后被锤出黑青的郁闷也消散了很多。 下午体育课，同学们都去了操场上课，宋乐年因为眼睛受伤被体育老师特批在教室里自习。 他正找到卷子做着，教室门突然咣当一声被打开了。宋乐年循着声音抬头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是程晏明。 奇怪的是，穿着校服的程晏明一身戾气，脸上还带伤，看起来也像是被打了一顿的样子。 宋乐年看着他那个样子，有心想问问，又怕程晏明看到他脸上的伤，遂低下了头。 程晏明还以为班里没人，冷不丁看到宋乐年，还有些惊讶，但他没多想，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 没想到，就在要走过宋乐年位置的时候，程晏明突然停住了，他一把捏住了宋乐年的下巴，迫使其抬起了头。 他的语气森然，饱含怒气，隐隐在爆发的边缘，一字一句地问道：“谁打的你！”
第17章 挨打 宋乐年的头被举着，看着程晏明的眼睛，那里正酝酿着风暴。他有预感，要是让程晏明知道是王文干得，王文肯定死定了。 于是宋乐年伸手搭在程晏明胳膊上，把他的手推开，然后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什么，不小心的。” “放屁！”程晏明不相信他的话：“你当我瞎么！连玩闹和故意的都看不出来？到底是谁？” 面对程晏明的追问，宋乐年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跟朋友打闹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 “……” 听着宋乐年嘴里地朋友，程晏明心里很不是滋味，什么朋友能好到可以给他眼睛来上一拳！ 左一个朋友右一个朋友，自己这个朋友早就成为过去式了吧！不对，估计早就不知道扔哪个犄角旮旯了！ 越想越烦躁，程晏明气得七窍生烟，Tm的刚在家里处理一些烂事，又碰到这么个白眼狼，他气坏了，冷哼一声，也不跟宋乐年说话了，转头回去了自己座位。 一脚踢开不知道谁滚到自己座位那里的球，程晏明将书包往课桌里一扔，一屁股坐到座位上趴下就开始睡觉。 体育课下课了，同学们说笑着走进教室，刚迈进教室，他们就感觉到了一阵低气压。 探头一看，发现班长在学习，程晏明在睡觉。虽然这两个人并无交流，同学们却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窒息感。 他们都不敢打闹说笑了，一个个紧闭着嘴，安静得不能再安静，整个课间教室变得静悄悄的，和平常吵闹的课间不同，路过的老师们还觉得挺奇怪呢。 只不过虽然宋乐年不告诉程晏明打架的事情，程晏明还是从其他地方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相。 英语课刚下，王文正在座位上疯狂地抄写单词。 他正用胶带缠的两根笔抄得起劲，连旁边同学的惊呼声都没听到。 突然，一只脚狠狠地踢在他的身上，将他踹到了别人的课桌上。 哗啦啦！王文摔倒的同时，连带着带倒了好几张桌子。 被殃及到的同学们躲到一边，给两人让开空间。 发生这么大的动静，有的同学已经去找老师了。 程晏明可不管这些，他一把薅起王文的领子，恶狠狠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是你打得宋乐年？” 被程晏明揪着，王文控制不住地轻咳几声，他看着程晏明脸上狠厉的表情，第一次感觉到程晏明的狠劲儿，像一个疯子一样，压迫感十足。 他不由自主地回答道：“我……我以为你讨厌他，就想着帮你教训一下。” “呵！” 程晏明轻笑一声，知道宋乐年挨打是因为自己后，程晏明更不爽了，他最讨厌的就是自作主张的人，遂说道：“你以为你是老几？老子的事儿，用你管？” “我……对不起。”王文赶紧道歉。 “这是最后一次。你以后离他远点儿，不然我揍死你！”听到王文道歉，程晏明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松开了他的脖领子。 “我知道了。”王文低低地答应道。 程晏明站起身，老师也来了，两人都被叫出了教室。 其他同学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议论纷纷。 最后经过老师调解，这次事件被定性为吵架，两人都被罚写了检讨书。 事情好像过去了，又像是没有发生过。 而这件事就好像是锁链，打开了程晏明身上的封印。终于暴露出了程晏明最真实的脾性。程晏明又恢复了那个暴力，嚣张，谁都不服的混世魔王。 并且在经过后续一连串的打架事件，程晏明凭借他打架不怕死，打起来往死里揍的狠劲一跃成为了宋乐年学校的校霸，跻身于最难调教的学生之首。 而同学们也终于知道了程晏明不是好惹的。很多人都开始回想自己以前是不是的罪过程晏明。 程晏明成了宋乐年学校里最可怕的恶魔。 人人都有些害怕，除了宋乐年。只有宋乐年在担心，担心程晏明这样下去，连大学都上不了。可，他现在的关系跟程晏明也就止步于同学了，连朋友都算不上，他又能做什么呢。 “班长，走啊，去小卖部。”下课了，李自达喊宋乐年。 “你去吧，我不饿。”宋乐年正在写着什么，头也不抬地回道。 “班长，你干啥呢？”宋甜甜好奇地凑过来：“你不是都写完这个作业了吗？” “这是晏明的，他没写，下午老师就要收作业了，我想帮他补一补。”宋乐年道。 “班长，不是我说，你这又是带早餐又是补作业的，跟程晏明的小跟班似的，他是不是恐吓威胁你了？”李自达问道：“你说，我帮你告诉老师。” “没有。”宋乐年哭笑不得：“晏明是我朋友，我帮他而已，怎么就成小跟班了。” “就是！”宋甜甜附和道：“哪像小跟班了，我看是小媳妇才对！” “唉！你们俩呀！”宋乐年无奈的笑笑，他也没辙了。 三人笑成一团。 这时，一个长直发女生走了进来，来到宋乐年跟前张口就说：“宋乐年，我是5班的田甜，能拜托你一件事儿吗？” 三人停了下来，看向女生。宋乐年人也认出是其他班的，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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