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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亦年听见动静侧头看向肖燃，眼神散漫疏离，却又有些说不太清楚的情绪。他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看上去深不可测。 肖燃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会过来，秦亦年就站直身子把烟摁灭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朝他一步步走过来。 房间里只有书桌上的那盏暖光灯亮着，映照着秦亦年的修长的身形，不知不觉间秦亦年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肖燃抬头去看他，有些疑惑但是还没开口，秦亦年就俯下身来，肖燃一惊梗着脖子，嘴唇嗫嚅着：“怎，怎么了？” 放大几倍的脸让肖燃的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些，脸上的表情很疏离，可下一秒，猛然握住他细腰的那只手却强劲有力。 肖燃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把手搭在秦亦年温热的手上要掰开，才一使力就被秦亦年按的更近。 他闷哼一声，秦亦年的眸子暗了许多，两个人炽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肖燃能感觉到他平坦的小腹贴着秦亦年的腹肌，隐隐约约还能感受到轮廓。 羞得他脸颊飞上红霞，扑朔着长卷的眼睫，勾人的桃花眼左右飘忽不知道该看哪里。 室内气温陡然上升，秦亦年不急不缓的开口：“解决一下我的生理问题。” 话落，握着肖燃纤细腰肢的手顺着下滑到膝弯处，一把抱起肖燃往床上一扔，肖燃在柔软的床上回弹了一下，撑着软被要起身。 秦亦年立马将人压/倒，细软的发丝铺在柔软的被子上，像是长毛猫的毛发。 肖燃抬手抵在秦亦年胸前，秦亦年疑惑的低头看向他那细白的手，又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怎么？” 肖燃意识到这个动作似乎让他有些不满，却只能斯斯艾艾的开口：“可不可以关灯？”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发烫了，脸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很红。 小猫似的眼睛哀求的看着他，但是秦亦年没有回应他的请求，一只手捻起他的一缕头发放到鼻尖嗅了嗅。 有淡淡的柑橘味，肖燃被他这个举动给弄的整个人都梗着不敢动弹，随后他看见秦亦年皱起了眉，凌厉的眼睛里盛着不悦。 “换一个洗发水，这个味道……文哥不会用。” 闻言肖燃呆了呆，泪腺好像太发达了，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又感觉眼睛酸酸的，但他敛下眼中的失落。 尽力不去想，笑着说：“我用的洗发水是你家浴室的，要是不喜欢你下次重新买一个。”声音有点黏糊，软软的，像猫儿。 鬼使神差的，秦亦年的那点不悦散去，开口依旧是有些疏离：“算了，不用换了。” 灯并没有关，窗帘也没有拉上，月亮悄悄的从云蔼中探出头来，随手撒下了满地银白碎光。 翌日清晨，微弱的阳光洒在雪白的被子上，阳光照在肖燃的眼皮上，羽毛般的睫毛被阳光撩的颤了颤，随后肖燃慵懒的睁开了眼皮。 冬日的阳光虽然不亮，但还是有些刺眼，肖燃细白的胳膊从被窝里抽出挡在眼睛上。 然后又哼哼唧唧的翻了个身，却感觉手碰到了什么东西，他把手从眼睛上放下来，睁开眼，迷迷糊糊间看见一片肉色。 大脑宕机了片刻，揉揉眼睛，看清楚了眼前的东西，是闭着眼的秦亦年。 顿时不敢动了，一点都不敢动。 他的脑子还有些不太清醒，就这样盯着秦亦年，他是侧躺着的，细碎的刘海乖巧的耷拉在额前，原本充满威慑力的眼睛轻轻闭着，少了些威压，多了点什么呢，大概是乖巧。 只是他的眉毛是皱着的，肖燃看着看着竟然不自觉的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抚平了他皱着的眉毛。 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秦亦年睁眼了，肖燃看着自己还放在秦亦年眉毛上的手指有些尴尬。 秦亦年抓住他准备往回缩的手，语气中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懒散：“乱摸什么？” 肖燃有些抓狂，尬笑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解释：“我……就是，不小心，对，不小心碰到的。” 好在秦亦年看起来懒得追究，松开了肖燃的手撑着床坐起身，雪白的被子滑落到他的腰腹，肖燃看着秦亦年泄露的大片春光，闭上了眼。 心里默念清心咒。 等他再睁眼的时候，秦亦年已经把衬衫穿好了，他侧头看向一边望着自己的肖燃，没什么感情的开口：“起床，带你去买点东西。” 肖燃心里还在想秦亦年的腹肌，猛然间被打断，耳朵有点红，掩饰的咳了一下后嗯了一声。 之后他们沉默的各自穿好衣服，整理好后一前一后的从房间里出来，把在楼梯口的管家给惊得愣了神。 因为他明明瞧见秦亦年是进的自己房间，怎么第二天从肖先生房间出来了，但也没多想，笑着恭敬道：“少爷，肖先生，早餐已经好了。” 秦亦年冷淡的嗯了一声，肖燃则朝管家笑了笑。 吃饭的时候，气氛不说轻松，但也是有些诡异的，两个人很沉默，秦亦年在想什么肖燃是不知道的。 但他此刻内心却在思考秦亦年会带他买什么，毕竟他什么也不缺。 很快，吃完了早餐，秦亦年开车带肖燃来到了一家香水店，他有点疑惑的看着店门口，秦亦年瞥了他一眼。 “进去了。”说罢自顾自走进店里，肖燃连忙小跑跟着进了店里，店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店内装修也是低奢优雅的。 他好奇的走到一个架子前，嗅了嗅某个香水，像柑橘，肖燃有点喜欢这个味道。 但秦亦年却直接开口问：“栀子花味道的香水全拿出来。”肖燃闻言，放下手中沾了香水的白色小棒，走到秦亦年身边。 看着店员把好几款不同的香水拿出来，开口介绍每款香水，秦亦年拿起香水放在鼻尖闻，一个一个闻过去。 最后停在了名为“栀子思念”的那款香水上，肖燃看着秦亦年拿着那个小白棒子沾了点放在鼻子下闻了许久。 随后放下棒子，指着那瓶香水开口道：“这个包起来，刷卡。”话落拿出一张卡递给店员，结完帐后，秦亦年把袋子塞到肖燃手里。 语气里带着命令：“每天都要用，不够了跟我助理说。”肖燃看着手中的袋子，有些摸不着头脑，感觉有些不对劲。 但是又想不起来，他摇摇头，不打算想了。之后秦亦年又带着肖燃买了好几块相似的腕表，最后带他到了理发店。
第12章 相差无几 肖燃被按着坐在椅子上，他有些急的开口：“阿年，要干什么啊？” 秦亦年冷冷瞥了眼，没有理会，拿出一张照片后跟造型师道：“剪成这样。” 造型师和秦亦年很熟，笑着点点头问：“秦少居然也有空陪别人来剪头发。” 肖燃一听是要剪他头发，连忙抬手捂住自己的脑袋站起身抗议：“我不要剪头发。” 只见秦亦年看向他，勾了勾唇放缓了声音带着些哄人的意味，只是有些敷衍道：“短一些好看。” 肖燃呆呆的站在那个盯着秦亦年，他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团成一团的线忽然就捋顺了。 他的哥哥身上常常有栀子花的香气，他的哥哥总会戴那家店的腕表，他的哥哥，是短发。 他要把我和哥哥所有不同的地方都变成一样的，可是我不喜欢戴表，不喜欢剪到耳朵的短发，不喜欢花香。 我喜欢的是戴设计感的手镯，遮住脖子的狼尾和柑橘味的香水。 肖燃就站在那里，猫儿般水汪汪的眼睛盯着秦亦年表示自己的抗议，造型师似乎感觉到了双方气氛有些凝滞。 只见造型师打圆场似的拍了拍秦亦年的肩，又笑着冲肖燃道：“帅哥，你放心好了，我会剪的很好看的，不会剪毁的。” 肖燃没有理会造型师的话依旧不肯坐下，他咬着下唇，明亮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不甘，凭什么要把他变成另外一个人，就算是替身，那也是不一样的。 可秦亦年不会等他想通，他看见秦亦年黑着脸大步走近，直到离肖燃一拳的距离停下，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紧张。 肖燃梗着脖子，缓缓的把手从脑袋上放下来，后退了两步，他有些慌张但还是咬咬牙开口道：“阿年，我不想剪头发……我这样！唔！” 秦亦年忽然就双手捧着他的脸，重重吻了下去，脸色很冷，啃咬的很用力，把一边的造型师吓的一动不动。 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让肖燃呼吸不上来，直到被吻得快缺氧了才红着脸推他，力气有些大把秦亦年推的往后踉跄两步。 他情急之中还咬了一下秦亦年，他看见秦亦年低头拿大拇指抹了下嘴唇，然后抬眼，冷漠的目光像是利刃扫过肖燃。 下一秒，他就听见秦亦年问边上的人有没有绳子，肖燃有些恐惧，秦亦年要把他绑起来！ 他害怕的往后缩，直到后腰抵到了桌角，退无可退。 “不要，阿年……”肖燃眼里闪着泪光，他妥协了，他没有办法，他和秦亦年整体悬殊太大了，无法抵抗的。 一边的造型师没有拿绳子也没有动，就站在那看戏。秦亦年一直看着他，看得肖燃心里止不住的害怕，只能慢慢挪到位置上坐下。 “我剪，你不要生气。”卑微至极的语气，还带着隐隐约约的哽咽，鼻音黏黏糊糊的听上去委屈又可怜。 闻言，秦亦年冷哼一声坐在一边示意造型师动手，冰凉的剪刀贴着他的肌肤时，肖燃闭上了眼，鼻子有些泛酸。 他好不容易留的狼尾，就这样一剪子下去化为乌有。造型师剪的比较快，一下子就剪完了，还拿卷发棒烫了一下发梢。 肖燃的头发是很柔软的，原先的狼尾发型会让他看上去带点攻击性，但现在剪短了，攻击性荡然无存，只有乖巧。 看上去还年轻了几岁，肖燃睁眼看见这个和哥哥一模一样的发型，镜子里的自己跟哥哥除了一些细微的地方不同外，其余的几乎看不出来。 “好了，看看怎么样？”造型师站在一边笑着问他，肖燃抬头扫了眼造型师，干笑了一下后低头深呼吸一下站起身走到了秦亦年的面前道：“我剪好了。” 肖燃看见他抬头的那一瞬愣住了，他的眼睛好像忽然有些红，肖燃看出来了，也知道是为什么。 因为实在是太像了。 随后秦亦年站起身就抱住了肖燃，一只手插在他的发丝缝隙处，感受着发丝的柔软乖顺。他抱的很紧，像是要把肖燃揉进身体里。 肖燃没有让他沉浸在这种思念和喜悦的情绪里太久，他推了推秦亦年，他被抱的呼吸不过来了，微蹙着眉毛。 秦亦年松开了他，脸上的表情虽然还是很冷，但却能看到他微微勾起的嘴角，他看上去很满意也很高兴，但落在肖燃眼里却像是在嘲笑他，你不过是个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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