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避免压到伤口,然后翻来覆去睡不着,也许是感受到什么,秦亦年抬头刚好看见幽怨的肖燃在叹息。 “怎么?”秦亦年许是认为肖燃不满自己不让他和池涧联系,于是语气有些冷讽:“我只不过不让你和他联系,就这么哀怨?” 肖燃乍然听见秦亦年透露着浓浓讽刺意味的话语愣了片刻,过了几秒只觉得头疼,他闭上双眸,不是,池涧对他到底是多大的威胁啊,我干什么都是因为池涧? 肖燃一点不想解释,秦亦年似乎没等到肖燃的回答很不满,放下电脑走到床边,冷冷的盯着肖燃:“你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跟我说了?” 虽然语气很冷,但是居然被肖燃听出一丝委屈,肖燃只觉得自己是疯了,他睁开眼看见秦亦年冷冷看着自己的时候竟然还松了口气。 还好,刚刚听到的一丝丝委屈一定是幻听,秦亦年在他面前向来霸道,还偏执,怎么会委屈。 肖燃还是坐起身,拿枕头垫了一下,那双如墨的眸子看向秦亦年,语气轻柔带着可怜:“我没有,只是在想怎么才能让你不要再生我气。” 说着,娴熟的拿手指怯怯去拉秦亦年的衣角,卷翘如羽毛的睫毛轻颤,乌溜溜的桃花眼微微湿润,看着就十分惹人怜爱。 肖燃虽然表面上这样,但是心里却在想,之前秦汐悦好像就是这样的,秦亦年不听辩解就指责他,阿年是吃这套的吧。 只见秦亦年神色有片刻怔愣,喉结滚了滚克制的抽回了衣角,声音低沉,像是压着什么:“和池涧断绝来往。” 肖燃表情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常,垂下眸子,声音有点闷:“你不相信我吗?阿年,我爱的从来只有你一个人,就算,就算我只是哥哥的替身,难道我连交朋友的权力都没有吗?” 声音越说越哽咽,原本肖燃是有些演的成分在里面的,但说着说着好像是想起曾经的委屈求全,心脏突然就酸酸的。 秦亦年看着肖燃一副美人垂泪的模样,身侧的手指微动,但在听见肖燃提到哥哥二字时像是猛然想起什么,冷下脸。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脸,你以为你能苟延残喘到现在?我告诉你,别再拿着这张脸对别人笑,否则我不弄你,弄他。”秦亦年骨骼分明的手掐住肖燃下巴。 肖燃听见秦亦年的话,眼底蓄着的泪适时滑落,美人哭泣是很惹人怜爱的,但偏偏遇上秦亦年。 肖燃视线被泪水模糊,只记得抽噎,即使听过再多不好听的话,此刻心脏也还是会痛。 “为什么……唔!”肖燃泪眼朦胧的,只觉得嘴唇被狠狠啃咬,他抬手企图抵抗,却被秦亦年压制住双手。 肖燃被吻得不断流泪,他不明白为什么,就算是替身,他也是人,他不可能一辈子只做秦亦年身边的菟丝花。 秦亦年松开了他的唇,眼神晦暗,掐着下巴的手擦去肖燃落下的泪。 肖燃还没来得及说话,秦亦年就埋头吻了他的脖子,喉结,锁骨,逐渐往下,肖燃眼尾绯红,宽松的病号服被秦亦年扯开不少。 露出白得像牛奶的肌肤,肖燃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他伤还没好,绝对不可以,肖燃声音颤抖:“不要,阿年,不可以!” 肖燃顾忌着伤口,没敢太用力挣扎,只是一个劲的带着哭腔企图言语阻止秦亦年,可秦亦年充耳不闻,直到病号服滑落大半,露出了贯穿整个上半身的疤痕。 秦亦年才像是回了神,他怔怔的望着那道他亲手打出来的疤,肖燃低泣着没有意识到秦亦年的异样。 “我求你了,阿年……我听话,我不联系池涧了,我疼……”肖燃抽抽噎噎的哭着,只是连声音都是压着音量的。 秦亦年听见肖燃的话,松开了钳住肖燃双手的手,起身把肖燃的衣服拉起来,肖燃愣住了,连哭声都戛然而止。 他抬起头,湿润润的眼眸看着秦亦年,像是个破碎的瓷娃娃一样。 秦亦年沉着脸,神色不明的看着肖燃,好一会才开口:“你最好说到做到。”秦亦年说完出去了,肖燃看向被秦亦年关上的门,也许是转变太快。 他一时受到影响,居然打了个哭嗝,肖燃愣了一下,连忙倒了水,拿起水杯一饮而尽。 肖燃放下水杯,拿了纸巾擦掉脸上的泪痕,垂眸扣上扣子,但是刚刚秦亦年扯了衣服,扣子还是被扯掉了两颗,肖燃有些无奈。 原以为秦亦年不会回来,结果肖燃刚勉强扣好扣子,门就被打开,他抬眼看过去,是秦亦年,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医生。 肖燃不明所以,然后听见秦亦年道:“刚刚他说痛。”肖燃这才恍然想起刚刚哭着求秦亦年时,说了句痛。 医生的表情看着有些无语,但碍于是自家老板,只能做了下检查,然后才道:“没什么大事,明天就能拆线了。”秦亦年看向肖燃。 肖燃嗯了一声,医生这才走出病房,随着门被医生关上,房间内气氛有些尴尬。 至少肖燃是这么认为的,他其实也很纳闷,最近和秦亦年吵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几乎就没有不吵架的。 而且每次都是以自己哭为结尾,肖燃只觉得再这样下去他都不像男的了。 正当他想东想西时,秦亦年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道:“手机给我。”说着朝肖燃伸出了手。
第102章 是对号入座的垃圾一枚呀 肖燃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拿起手机递给了秦亦年,只见面前男人接过手机鼓捣了两下后将手机抛还给肖燃。 肖燃伸出双手接住了手机,他低下头看了眼手机想看看秦亦年拿他手机干了什么,随后他发现秦亦年好像把池涧给拉黑了,各种意义上的拉黑。 电话号码,微信全拉黑了,肖燃有些无奈,他还让人帮忙查事情呢,但想着还是不惹秦亦年生气比较重要,就没有多说什么。 他刚刚想起医生说明天就可以拆线了,于是看向已经坐在沙发上的秦亦年,眨了眨眼,声音还有些黏软:“明天拆完线,我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 秦亦年嗯了一声,简直惜字如金,肖燃抬手揉了揉脸打算早点睡,等待明天的拆线。 刚刚折腾的那一下愣是把肖燃弄得有了困意,打了几个哈欠就躺下睡了,没心没肺的,好像刚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很快,肖燃就坠入梦网,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可是星星却黯淡了不少,云雾飘飘扬扬的遮住一半月亮,像是遮上了面纱。 vip病房内,坐在沙发上的男子垂眸认真办公,本是一派岁月静好,可偏偏肖燃不是安分的,他踢掉了被子,大半被子都被他踢到了床下。 由于是夏天,夜晚总是闷热的,许是房间空调温度有点高,肖燃感觉热,即使是在睡梦中也是翻来覆去的。 这动静终究还是打扰到了秦亦年,只见他无奈的拧眉看向肖燃,认命般站起身走到床边把被子拉上,盖住了肖燃的胸口。 肖燃睡相不算很好,他拿崩掉了两颗扣子的宽松病号服直接卷到了腰腹上方,秦亦年看见了那道有些嫩的疤痕。 心尖不由得一麻,好像被电鳗轻轻电了一样,不自觉捂了捂心口,坐在床沿低头看着肖燃。 手轻轻抚上那道疤,已经愈合了大半,可这样的伤口一定是会留下痕迹的,指腹轻轻拂过有些不平整的肌肤,肖燃皱了眉,腰腹肌肉绷紧,翻了身躲掉了秦亦年持续的抚摸。 秦亦年有些后悔了,可又觉得就该这样,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不舒服的感受。 即使他在商场上老奸巨猾,城府深心机重,但是面对感情,他除了暗恋过肖文,就没有正经的感情经历,他只知道纯粹的爱恨。 这导致他快被最近的感受折磨疯了,他骨子里是想折磨侮辱肖燃的,可总是会下意识心软,原以为是不想看见和肖文相似的脸哭。 可现在他惊觉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想肖文了,秦亦年在夜辉中拿那双黑紫的幽深眸子看着肖燃。 过了很久,秦亦年才起身揉了揉酸涩的脖子走到病房窗口,看着窗外的月亮。 与此同时,一位站在某不知名古堡落地窗前望着月亮的人慢条斯理的勾了唇:“拉黑了吗?你不是向来很会缠人吗?不需要我教你吧。” 站在古堡前的颀长身影挂了电话,举起高脚杯对着被云雾半遮半掩的圆月敬了敬随后将仅剩的红酒一饮而尽后转身隐于黑夜。 第二天,肖燃拆了线后感觉有些痛,秦亦年让人准备了换的衣服,肖燃拿上衣服进了卫生间去换。 他拆了线,用纱布包了一圈伤口,肖燃脱掉了病号服,看了眼镜子里半身赤裸的自己,他抬手轻轻摸了摸纱布。 叹了口气才套上短袖,换好衣服后肖燃从卫生间出来,只见秦亦年抬眸看了眼肖燃,随后颔首示意跟上。 肖燃听话的跟着秦亦年走出了医院,两人一路上都很沉默安静,秦亦年本来就是个安静的主,而肖燃则是因为拆线后伤口处时不时有点轻微的痛而不想说话。 肖燃歪着脑袋看窗外往后倒的风景,原本看得出神,但渐渐的他意识到这好像不是去古堡别墅的方向,反而是去西苑的方向。 肖燃侧头看向秦亦年,秦亦年正看着手中的平板,一看就知道是在工作,他抿了抿唇,张嘴道:“这好像是去西苑的路。” 秦亦年头也没抬的淡淡嗯了一声,肖燃见他不愿多说便也闭上了嘴,只是好奇心趋势他往秦亦年的平板上看去,可以看到有字,密密麻麻的字。 好吧,不是这块料,看不懂,这样想着肖燃又歪了脑袋看着窗外,许久后车子驶进了富人区,秦亦年也收起了平板。 车子开到车库停好后,两人下了车往别墅门口走去,原本肖燃只是跟在秦亦年身后,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秦亦年居然往后侧了下身子,眼神看了眼他。 随后拉上了肖燃的手,巨大的温暖包裹着肖燃微凉的手,像是被微电流窜过四肢百骸,他控制不住颤了一下,瞳孔微缩下意识侧头往秦亦年方向看去。 秦亦年开口:“等会进去随机应变。”肖燃愣了两秒,有些一头雾水的,刚想问发生了什么就被牵着进了前院。 前院,管家早早就侯着了,李叔见到了肖燃和秦亦年连忙道:“大少爷,里面…”话没说完就被秦亦年淡定的打断了。 “放心李叔,我能处理好。”说着朝李叔安抚的浅笑了一下,肖燃看看李叔又看看秦亦年,总觉得不太妙。 但手被牵着,硬着头皮也只能跟着进去,一进去便看见了客厅有好几个人坐着,看上去大多中年,肖燃被握着的手心出了汗。 两人一进门,客厅的人都看向他们,肖燃的手一抖想去扣手指,却被秦亦年牵着,他感觉到秦亦年的大拇指安抚性的蹭了蹭肖燃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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