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半句透出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架势,肖燃捏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他知道池涧不坏,但还是被这话刺激得控制不住呜咽起来。 原本散漫的池涧在听见电话里传来了细细碎碎的低泣时,脸上表情也挂不住了,搭在沙发靠背上的手放下来坐直身子皱眉问:“怎么了?真被姓秦的欺负了?” 陡然听见池涧透着满满关心的话语,肖燃没绷住哭了起来,抽抽噎噎的诉说着秦亦年的种种表现。 此刻池涧就充当着有着恋爱脑闺蜜的人,他一边安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肖燃一边骂秦亦年不是好东西,但是只要池涧骂几句秦亦年就会被哭的可怜巴巴的肖燃给打断,然后回他十句理由。 池涧非常的有耐心,肖燃也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冷静了下来,他抽了张纸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啊,跟你叨叨了这么多。” 池涧只是笑着说了句:“那你好好休息吧,有空再约。”肖燃嗯了一声挂了电话,他揉了揉脸,哭的也累了就躺下休息了。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池涧在刚挂断了肖燃的电话后看了眼面前明显气场不对劲的人挑了挑眉,动了动手指打算喊其他人。 但在这时,那人像是忍不了了一样一把将池涧手里的手机抽走,池涧手里一空,下意识抬眸看过去。 眼眸中充斥着愠怒和嘲讽,他站起身比面前人高了几厘米,伸出手冷冷道:“谁让你这脏手碰我东西的,还我。” 然而池涧面前的人只是看了眼池涧和肖燃的聊天记录,薄唇轻启,那双勾人的狐狸眼微微眯起,随即将手机揣进口袋里,往池涧的方向逼近了两步。 池涧嫌弃的后退,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那人手撑着沙发靠背,故意凑的很近,语气暧昧中透露着些许危险:“哥哥原来喜欢有夫之夫啊,要是我把这些告诉爸,他会不会直接把池氏交到我手里呢?” 两个人的气氛剑拔弩张,周围空气都凌厉起来,看着马上就会打在一起一样,然而下一秒池涧却噗的笑出声。 他歪了歪头,语气轻佻:“那也比你这个杂种强,看着我上/别人也会起反应,怎么?喜欢3*?”话语露骨又低俗。 池茸眉眼阴郁,咬着牙良久才像是要恶心池涧一样笑道:“是啊,你怎么知道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怎么*你,想把你*死在床上,这辈子都成为我的**。” 池涧根本没想到这个杂种敢这么想,手臂上青筋暴起掐住了池茸细白的脖颈,吐出两个字:“恶心!” 池茸原本撑着沙发靠背的手也掐住了池涧的脖子,轻笑:“彼此,彼此。”两人谁也不服谁就这么打了起来。 一边扭打在一起一边用最污秽的词句辱骂对方,也不知道是谁先碰到了对方的嘴唇,池涧躺在地上,手抓着池茸的手臂,而池茸压在他身上,手还扯着池涧的头发。 两人瞳孔皆是猛的一缩,紧接着池涧使劲一推,从地上爬起来,使劲擦着嘴唇咒骂:“你这个杂种,真特么脏,草!” 池茸被骂得懵了一瞬,但很快站了起来,他没有擦嘴,甚至舔了舔唇:“脏?你能有多干净?”闻言,池涧整理衣服的动作一顿,上前揪住了池茸的衣领。 眼神狠厉:“别特么跟野狗一样乱吠,滚!”说完一甩袖,池茸踉跄了两步,有些恶趣味的从后面抱住了池涧的腰。 不等池涧挣扎就道:“哥哥怎么这么狠心啊?刚刚还抓着我亲了一口,我的初吻都没了,怎么办啊?”语气故作亲昵伤心。 把池涧恶心的够呛,他要扯开池茸的手,但是池茸的手死死抱着,池涧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搞哪出,冷声威胁:“松开你的狗爪!” 池茸松开了手,等池涧转身朝他挥拳的时候握住了池涧的手,笑的作:“哥哥,不打算负责了吗?我真是好伤心啊。” 池茸看着势必要将池涧恶心个透,池涧闭了闭眼压下心中怒火,皮笑肉不笑道:“你这个杂种到底想干什么?” 闻言,池茸笑的有些冷,暧昧的凑近了池涧:“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想干什么?当然是你啊,不然我为什么为了一点小事巴巴的跑来,就为了跟你打一架?” 池涧哪里想得到这个同父异母的私生子是这样腌臜的想法,可看着池茸那双狐狸眼时就好像鬼迷了心窍似的。 讽刺道:“不好意思啊,我不做零,要真想做事,行啊。我,c,你。”说完抬手掐着池茸的脖子重重吻了下去。 干柴烈火,可池茸不依偏要在上,两人都把对方啃了个遍,结果因为这个池茸冷着脸翻身压住池涧,喘着气笑道:“哥不如疼疼我,我怕痛呢。” 池涧当然也是不肯的,最终俩人还是不欢而散,池茸走之前还道:“没关系,等我成为掌权人,你还是会乖乖的向我这个杂种摇尾乞怜的。” “滚!”池涧衣衫不整气愤的胸膛都剧烈起伏着,直到池茸走了暴怒的池涧才毫无顾忌的将手边能砸的都砸了。
第78章 我不想 肖燃整整修养了一个多月才好,然而这一个多月里秦亦年几乎没有来看过肖燃,肖燃闷都闷死了,连自己哥哥的生日,他也没能去肖文墓前祭拜什么的。 肖燃不知道秦亦年要关他关到什么时候,现在只要打开门就被门外两个人死死盯着,说什么也不肯放他出这个门半步。 一日三餐都是不同的女佣送上来的,这节奏简直是把他当宠物养,还是那种不养死都不会来看一眼的。 这样下去,肖燃感觉自己要崩溃了,他再一次被门外看着的俩人拦着不让出去后砰的关上门有些气愤的扑到床上,瘫了好一会才去摸手机。 摸到手机后,他拿起来不厌其烦的给秦亦年发信息,即使得不到回应,发完了今天的几条信息后他往上翻了翻,这一个月以来两人所有的聊天记录可以说是全绿。 秦亦年半句都没回复,他不知道秦亦年要故意冷落他到什么时候,从一开始的卑微道歉到之后的分享自己一天做的事,最后还是一句道歉。 电话也打过很多回,但秦亦年就是不接,肖燃甚至怀疑秦亦年是换手机了,他皱着一张小脸,正当他以为这一次也不会被回复的时候,手机叮的响了一下。 肖燃连忙怀揣着激动和忐忑往下滑,他看见了一条回复的信息,是一条视频,肖燃有些纳闷的点开了视频。 视频里出现了秦汐悦的脸,以及秦亦年因为累倒趴在桌子上的脸,几缕碎发将他凌厉的眉眼遮挡住,只剩下了平静温和。 脸上激动忐忑的表情凝滞住了,脑子好像也在嗡嗡响,手机又叮了一声,他垂眸看过去,一看语气就知道是秦汐悦发的。 qyn:每天跟舔狗一样给年哥哥发这么多信息,你看他回了吗?哦,忘记告诉你了,我和年哥哥订婚的日期就定在一星期后,劝你识趣些。 肖燃双手捧着手机,缓缓从床上坐起来,有些呆的看着这条信息,里面包含的信息量有点大,让肖燃有些消化不了。 明明之前说过不会娶她的啊,哪怕是为了哥哥,可为什么,为什么才一个月就全变了? 他看着手机,眼泪无声无息的簌簌落下,砸在手机屏幕上,肖燃慌乱的将手机上的泪水擦掉,可眼泪就是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视线都被模糊了,他听见了自己压抑的呜咽声,手机被他丢在了床上,胡乱的抹着眼泪,心里还在想着,不许哭,为什么又哭了,没出息,肖燃你真的没出息…… 可是他好像再也控制不了情绪了,连带着这一个多月的委屈全都哭了出来,哭的梨花带雨的,却没有谁能给他递上一张纸。 肖燃把脑袋埋在柔软的被子里,闷声闷气的发泄着所有情绪,脊背都被汗给浸湿了,湿腻腻的衬衫贴在肖燃的后背。 他哭了很久很久,哭声就像小猫似的挠人心尖儿,哭得累了直接就哭睡着了,但是整个人还是一抽一抽的,睫毛上挂的泪珠一颤一颤的。 可即使是睡着了,在梦里也不安生,他梦见了秦亦年和秦汐悦结婚,秦汐悦对他冷嘲热讽,他唔唔的想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直接就被吓醒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还有些没回过神,他轻轻拍着自己的胸脯,彻底缓下来后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还被盖好了被子。 这是谁盖的?肖燃抓着被角沉默良久,他不敢往秦亦年的身上去想,也许是李叔也说不定,这样想着他落寞的下了床,准备洗一洗换掉身上被汗浸湿的衣服。 他打开衣柜挑了一套睡衣后关上衣柜门走到浴室前,还有些迟钝的肖燃根本没注意到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垂着脑袋将门打开,一下子就被浴室里的水雾气给挡住了视线,肖燃愣了一下抬起头,他看见了雾气里若隐若现的健壮身影,瞬间呆若木鸡的定在那。 手中的衣服差点滑落在地,好在他及时反应过来,在那抹身影出声前闪身退出了浴室还把门关上了。 他靠在门边,使劲的眨了眨眼,他没看错吧,那抹身影分明就是秦亦年,难道又是在做梦? 这样想着肖燃抬手使劲捏了捏自己白嫩的脸,很痛,肖燃嘶了一声松开手揉了揉被自己捏红的脸,看起来不是做梦。 可明明前不久还收到了秦汐悦的挑衅信息啊,肖燃想着走到床边拿了手机,看了眼时间,哦,自己睡了好久,都晚上了。 肖燃看着手机的时候,秦亦年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冷冷的嗓音自他身后响起:“你把吹风机放哪了?” 听见秦亦年声音的那一刻,肖燃咬着下唇,下唇被咬得泛白,眼眶又泛酸了。 他不愿失态,立马垂下脑袋,抬手抹了一下眼睛,走到一边拿出了吹风机,低着头将吹风机递到秦亦年面前。 他低着头,只能看见秦亦年流畅的人鱼线以及滴水的腹肌,腹肌随着秦亦年的呼吸微微起伏着,看上去就像是在引人犯规。 秦亦年迟迟没有接过肖燃手中的吹风机,肖燃保持低头的动作很久,感觉脖子很酸,心里还想着他怎么还不拿的时候,秦亦年突然出声。 “你给我吹。”话落,肖燃还没来得及反应,秦亦年就越过肖燃走到了床边坐下,肖燃愣了一下回头看过去。 秦亦年拿着一块白色的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眉眼冷漠平静,就好像之前的事全然没有发生过一样。 在秦亦年眼神催促前肖燃还是走了过去,给吹风机插上电,呼呼的热风从风机口吹出来,肖燃的手指轻轻撩动着秦亦年的发丝。 偶尔会触碰到秦亦年的头皮,两个人相对无言,整个房间都只要吹风机的声音。 秦亦年的头发干的很快,没吹多久就干了,还有些蓬松。肖燃关掉了吹风机,把吹风机放在一边,却没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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