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烦不烦,你非给他打电话干什么,还有,我可没什么情人,不过是一个替代的物件,换个人打。” 听见这话,肖燃的抓着手机的手失了力,手机从手心滑落在地,砰的一声。 整个人睡意全无,心跳声震耳欲聋,只是听上去有些疲累,肖燃不知道怎么回事半边身子都凉了。 血液似乎凝滞了一般,耳边嗡嗡作响,一滴水珠落在手机屏幕上,恰好落在免提键上。 那头吵吵嚷嚷的声音清晰无比的再次钻入他的耳朵里。 “哎,他接了,就不换人打了,来,秦少爷。”那边似乎是把手机给了秦亦年,肖燃愣愣的抿了抿沾了泪水的唇。 把手机捧起来,抬手擦掉落下的泪珠,眼前朦胧一片,但手中手机里的声音清晰的不行。 秦亦年的声音似乎还带着醉意和无所谓:“咳,刚醒?” 他低头看着被捧在手里的手机,吸了吸酸涩的鼻子哑着嗓子开口:“嗯,刚醒,怎么啦,阿年?” “嗯,那个,来接我一下,我喝了酒没法开车。” 肖燃自嘲的勾了勾唇,答了句好后听见那边瞬间爆发出一阵哄笑。 那道清冷的声音最是刺耳:“哎呀,秦少爷这小情人可真听话啊,怎么调教的?教教我呗。” 前半句听得真切,后半句不知道怎么了猛然间就变得闷闷的不大清晰。 肖燃低头盯着手机,拇指轻轻按在了挂断键上,随后放下手机,就这样连人带被子凄凉的坐在地上。 要是再仔细看看,还能看见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服,那是肖燃的,大概是被秦亦年随手一甩便甩在了地上。 缓缓屈膝,把脸搁在双膝上,后背裸露在空气中,纤细白嫩的腰肢上的掐痕和吻痕鲜艳刺目。 眼泪控制不住的顺着眼角淌下来,好像有千万把钝刀慢慢剐过心脏。 过了许久,肖燃才收拾好情绪勉强起身,一瘸一拐的把满地的衣服捡起来,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 很快便穿好了衣服,他走进卫生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被睡得有些乱的头发,眼尾泛着红,看上去可怜又可悲。 咬了咬牙,快速洗漱好后把头发弄顺了才出了房间,因为身体的不适,他走路的姿势还是有些奇怪的。 所幸看不太出来,肖燃问李叔要了把车钥匙后去开车,打开手机看了眼秦亦年发来的地址,是帝都富人圈有名的会所。 名字叫“七夜雪”,肖燃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个地方,但是没有办法,秦亦年的话他不能不听。 只能启动车子往七夜雪开去,等到了地方后,他下了车走到门口时却被门童给拦了下来,侧头看向那个门童。 眼里是疑惑,开口:“怎么了?”那个门童恭恭敬敬的挂着职业假笑道:“我们会所是会员制,先生似乎没有我们这边的会员。” 肖燃无奈道:“我是来找人的。”那门童态度坚定,没有要放他进去的意思,肖燃看僵持不下,只能打电话给秦亦年。 然而秦亦年却迟迟不接电话,肖燃被门童盯着,有些烦躁,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接。 正当肖燃没有办法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这不是燃哥哥吗?怎么来这了?” 还没转头,一条手臂就这样搭在了他的肩上,肖燃身子微僵,缓缓转头便看见一张肆意狂妄的脸。 是池涧,只见他冲门童笑了笑道:“这我朋友。”语毕便揽着肖燃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会所,一进会所肖燃就把池涧的手拍下去。 侧身拉开了距离,警惕的盯着池涧,结果池涧却可怜巴巴的撅了撅嘴道:“我带你进来了,你就这么对我,我好伤心。” 肖燃尴尬的收敛了眼中的警惕,匆匆道了谢便要去找秦亦年所在的包间。 可他却发现池涧一直不疾不徐的跟在他身后,肖燃只当是顺路,他听见了几个包厢里传来的腌臜声音,不由得蹙眉,加快了脚步。 当他看见秦亦年的包间时,深吸一口气抬手要敲门,没想到池涧直接上前一步打开了门,屋内忽然安静下来。 所有人中间坐着一个身姿矜贵的人,他手里正拿着一杯威士忌,听见动静抬眸,便看见了笑意盈盈的池涧,以及他身后被挡住大半的肖燃。 池涧一点不客气的开口道:“哟,不好意思哈,找错地了,我在对面,诶,燃哥哥你是要找秦少爷吧。” 肖燃抬头看向池涧,他恨不得立马把他的嘴缝上,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肖燃立马去观察秦亦年的神色,只见秦亦年怔了一下,然后缓缓喝了一口威士忌,冷峻的脸上挂着淡笑。 “既然知道找错了地方,那怎么还不走?”光听语气便感觉窜着一股寒意,像是要把空气给冻住。 其他人也不敢说话,只有一个长相阴柔的人开口打圆场:“诶,站在池少爷身后的是哪位啊,长相真水灵,瞧瞧那双眉目含情的桃花眼,漂亮极了。” 池涧看向那人笑了笑:“肖家二少,肖燃,我也觉得长的好看,不像某人长的一副凶像,都能挂床头辟邪了。” 肖燃绝望的闭上了眼,这下是越说越完,他抬手扯了一下池涧:“行了,你不是找错地方了吗?赶紧走,别说了。” 闻言,池涧摊了摊手转身走了,帝都富人圈的几乎都认识,只是肖燃不太接触,很多人都不知道是谁。 池涧一走,肖燃就有些局促,但还是走上前冲秦亦年开口:“阿年,回家了。”一屋子的少爷们这才知道肖燃就是那个小情人。 只见秦亦年抬眸冷冷的盯着肖燃,冷笑一声道:“燃哥哥?你和池涧挺熟啊。”
第33章 醉鬼 闻言,肖燃急忙摆手解释:“不是的,我没让他这么叫我。”只是秦亦年看上去并不是很想听他解释,而屋子里的公子哥们都用八卦的眼神看着他们俩。 肖燃站在那里就好像是任人观赏的猴一样难堪,垂在身侧的手轻轻蜷起,不算长的指甲在掌心印下浅淡痕迹。 那些人肆意打量的眼神让肖燃感觉浑身不舒服,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大着胆子上前要去拉秦亦年。 才刚伸手就被秦亦年顺势抓住手腕一使力,肖燃没站稳直接扑倒在秦亦年怀里。 脸撞到了秦亦年的胸口上,撞得鼻子有点酸涩还有些疼,手不知何时搭在了秦亦年的肩上。 只听见身侧传来一声流氓哨,紧接着是几个人的调侃。 肖燃赶忙把头抬起来要起身却被秦亦年按住腰身不得动弹,只见秦亦年低下头,眼神冰冷刺骨,嘴角却噙着笑道:“坐我腿上,现在不回去。” 这话传入肖燃耳朵里不是调戏,是羞辱,心尖颤了颤,墨色的眼瞳也跟着颤了颤。 迟迟没有动作,他倔强的跟秦亦年较劲,试图让秦亦年答应回家这个要求,然而双方对峙中败下阵来的只能是肖燃。 毕竟肖燃只是肖燃,他不是肖文,无法改变秦亦年的决定,垂下眼乖巧的坐在了秦亦年腿上没有说话。 秦亦年这才拿起装着威士忌的水晶杯子轻轻晃了晃看向肖燃,将杯子递到肖燃唇边,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凉意:“喝。” 他抬眼看向秦亦年,唇边是冰冷的水晶杯,而面前的秦亦年显然是压着怒气故意羞辱他的。 肖燃能猜到是因为池涧刚才的话,侵犯了秦亦年对自己的占有欲,此刻如果违抗秦亦年的命令,那么他一定会被秦亦年折磨的。 闭了闭眼,粉唇轻启,喝下了秦亦年喂的酒,辛辣刺激的酒液顺着食道滑入胃里,秦亦年的动作并不温柔,只是粗暴的将酒灌进肖燃嘴里。 肖燃受不了,连忙抬手要推开秦亦年的手,秦亦年却不依不饶,直到肖燃被酒液呛到才停下。 肖燃一张小脸被呛得通红,眼里蓄着生理性的泪水,显得那双眼睛水氤氲的,细长的手指捂着嘴闷声咳嗽。 而不小心撒出来的酒液则顺着他的下巴溜进衣领里,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狼狈,但却又透着一丝丝的欲。 秦亦年眯了眯眼,眼神扫向周围,那些眼里透着贪婪的公子哥们瞬间收回眼神,只听见秦亦年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发出一声脆响。 紧接着他揽着肖燃的腰肢,肖燃被他按在了怀里,微微躬着身子压抑着咳嗽声。 头顶传来秦亦年带着笑的声音:“怎么都愣着?继续玩啊。” 那些人笑了笑,七嘴八舌的继续玩了,只是有个人出去了一下,喊了几个细皮嫩肉的小男孩来。 肖燃也不咳了,只是他素来酒量不好,刚刚又被灌了那么大一口烈性酒,此时整个人都软在秦亦年怀里。 他努力的撑着眼皮,迷迷瞪瞪的注视着秦亦年,只是好死不死的那些小男孩中有几个凑到了秦亦年身边要喂秦亦年喝酒。 肖燃虽然醉意上头,但还是听得清清楚楚,顿时觉得很委屈,小手揪着秦亦年的衣领,另一只手居然按在秦亦年的小腹上。 秦亦年眯了眯眼,任由他下一步动作,肖燃晃了晃晕晕乎乎的脑袋,黏黏糊糊的凑到秦亦年唇边,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他的唇。 似乎觉得不够,揪着衣领的手攀上他的脖子,整个人贴在秦亦年的身上,冲秦亦年笑了笑:“亲到你了,就不能喝他们的酒了。” 接着,带着酒香的软唇贴上秦亦年带着凉意的唇,湿软的舌尖扫过,像是要撬开秦亦年紧闭的双唇,但找不到突破口一样。 肖燃有些急了,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泛红的眼角下那颗泪痣因为醉意好似有些艳丽。 他迟迟撬不开秦亦年的唇,干脆发狠似的咬了一下秦亦年的唇留下牙印,只听见秦亦年嘶了一声,掐着他腰的手紧了紧。 他带着哭腔控诉秦亦年:“你为什么不张嘴,我都那样亲你了……哦,我忘记了,你不喜欢我……” 肖燃委屈的哭了出来,脸上还泛着醉酒后的红晕,那些心里的碎碎念一股脑的全吐了出来。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啊……明明小时候我还帮了你,你这个……这个冷漠的家伙,哼,不要你了……”肖燃推搡着秦亦年要起身离开。 但是秦亦年却沉着一张脸将肖燃打横抱起,屋子里的人原本还是偷偷摸摸看他们,现在都停下了动作。 只听见秦亦年冷冷开口:“你们玩。”话落,秦亦年抱着轻声啜泣的肖燃走出了包间,肖燃不知道秦亦年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 哭累了就勾着秦亦年的脖子不说话,秦亦年抱着肖燃出了会所,让门童帮忙打开了车门,要将肖燃塞进去,结果肖燃死活不肯放手。 他紧紧抓着秦亦年的衣服,眼睛就那样盯着秦亦年,只见秦亦年的脸色愈发阴沉,发狠的咬牙道:“松手,不然我弄死你。” 闻言,肖燃抖了抖,但还是紧紧抱着秦亦年,倔强委屈的说:“不要,我不松!”秦亦年强硬的将肖燃塞进车后座,然后把他的手掰下来关上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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