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燃迷迷糊糊的感受到什么,但还是再次晕了过去。 秦亦年醒过来的时候,手臂已经被打上了石膏,脸色惨白的。 “肖燃呢?”开口的第一句便是找人。 嗓音喑哑,那个金发叹了口气:“在抢救。” 瞳孔微缩,下一刻秦亦年掀开被子要出去,金发瞬间站起身,拉着他:“不是,你干什么?” “我要去找他。”秦亦年甩开金发的手,往病房外走去,拉着护士问。 秦亦年即使是脸色惨白,也还是一路跑到了抢救室,抢救室外坐着池涧。 此刻的秦亦年根本不想理会池涧为什么在这里。 他眼里只有肖燃。 然而池涧一看到秦亦年,便站起身,咬着牙:“秦亦年,你就是这样对他的?让人进抢救室!?” 秦亦年冷冷的扫了眼池涧,半句话也不想说。 此时姗姗来迟的金发看见池涧要动手连忙上前阻拦。 “诶诶诶,别打人,好好说啊。” 池涧看了眼金发,皱了皱眉:“斯格尔?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不重要,不重要。” 秦亦年呆呆的看着抢救室的门,他咬着牙,眼底涌上泪意。 唇瓣呢喃祈祷。 秦亦年不信神佛,但此刻,秦亦年毫不犹豫的缓缓下跪。 那两人看着他瞬间愣住了,池涧难以置信秦亦年会做到这个地步。 而斯格尔不清楚他们的关系,便是惊讶于秦亦年对肖燃的爱。 虔诚非常:“我没有求过神,但现在,上帝,佛祖,无论是谁,保佑他醒过来,只要醒过来,我死了也没有关系。” 语气坚定,泪水滑过脸颊。 医院的白墙,听过世界上最虔诚的祈祷。 抢救室的门打开了,秦亦年连忙站起身踉跄上前。 “他醒了吗?”秦亦年的语气急切透着一点点湿意。
第186章 先生 只见医生点了点头开口:“醒了,只不过情绪不是很好,不要刺激他。” 闻言,秦亦年放下紧绷的心。 肖燃的眼神有些空洞,浑身上下都没了劲,软绵绵的。 他没想到,自己跳海了居然也能被救回来。 他被安排进了VIP病房,秦亦年似乎是想时时刻刻看着他,两人直接同一个病房。 池涧坐在他床边絮絮叨叨的跟他聊天,费力的动了动唇瓣却没什么力气说话。 只能放弃,闭上了双眸。 好吵,他一点也不想听池涧说话,不想听任何人说话。 烦死了。 池涧似乎是见他没什么兴致住了嘴,正巧秦亦年也已经不满了。 干脆站起身道:“我有空再来看你。”话落,转身出去了。 一出去,池涧的手机就响了,拿出手机看了眼,烦躁的挂了电话。 但是却又响了起来,再挂,再响。 池涧不耐到极点,按下接通,压低嗓音语气十分不悦:“给老子打电话干什么?公司都是你的了,还不够?你难不成还要老爷子分我的那份遗产?” 电话里传来幽幽的嗓音:“怎么会,我只是想哥哥了,你已经很久没见我了,不想我吗?” “滚,我想你个毛线球!”池涧恼怒的不行。 “啊~我以为哥哥懂我的意思呢,哥哥你不会是希望我请你回来吧~”请字刻意加重了。 池涧烦躁的挂了电话,踹了脚墙壁,气愤的往池家赶。 而此刻,病房里面安静的不行,秦亦年因为手还痛,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偶尔看向躺着的他。 他能感觉到秦亦年频频侧目,视线炽热化不掉浇不灭。 他缓缓侧了身,背对着秦亦年的床。 他抱着必死的决心跳海的,但是万万没想到会被救回来。 此刻的他心里头复杂没有头绪,乱得很。 就像是缠在一起的丝线,解又解不开,扯又扯不断。 偶尔有医生进来给秦亦年挂水打针,而他在醒了之后基本就没大碍了。 只要多多休息就好了,过了几天后,他的精神好了很多。 他穿着宽大的病号服,他那单薄的身体风一吹就能栽倒。 脸色依旧是有些苍白的,唇瓣颜色也很浅。 秦亦年除了手伤便没什么大问题了,但是手上的伤特别严重,得养好一整子。 他呆坐在椅子上,眼眸盯着窗户,目光凝滞,没有一丝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 秦亦年此刻没有挂水,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他边上半蹲下来。 嗓音轻柔:“肖燃,你跟我说说话好吗?” 之前几天秦亦年会问他怎么样,或者说些其他的话,但是他只是淡漠的看着,没有回应。 若是不想听了就直接闭上眼眸,一个眼神也不肯给。 此刻,他的瞳孔微颤,垂眸看向秦亦年,他知道自己是被秦亦年救的。 秦亦年的手也是因为保护他而被幼鲨咬伤的,这些,都是秦亦年和他聊天的时候聊到的。 他不知道秦亦年到底怎么想的,他也快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 好像他,什么也不想要了,他甚至会在心里有一点点的怨恨秦亦年。 为什么要救他呢? 唇瓣微动,他说出了这几天的第一句话,嗓音因为几天没说话有些哑了:“为什么救,我?” 只见秦亦年眼眸微闪,开口:“我没让你死,你就不能死。” 秦亦年站起身,语气僵硬。 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说话,骨子里透着的霸道偏执,根本就改不掉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像是无力争辩:“随便吧。” 他的双手撑着扶手站起身往病床上走,忽然被抓住手腕。 他侧头,眼神微凉,平静的看着秦亦年。 秦亦年也看着他,只是黑紫色的眼眸幽幽的,神色似乎有些复杂。 良久,秦亦年才生硬道:“你一辈子都不能离开我,一辈子。” 听见这话,他微不可察极速的皱了下眉头又松开。 神情微顿:“没有谁一辈子不离开谁的,我如果真的想走,你防不住。” 嗓音微冷,话落抽了抽手腕,秦亦年却握得很紧,他的手腕很细。 被握得有些痛,他干脆放弃了。 转过身走近微微仰头:“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折辱人也要有个限度,难道你还想看我再走一次鬼门关吗?” 音调没有抖,稳稳的却又十分虚弱。 秦亦年眼眸微沉,不知道是那句话惹到了他的神经,秦亦年突然松开抓握的手腕。 抬手掐着他的后颈,俯身下来,在唇瓣要贴上他的唇瓣时,他微微侧头,秦亦年的唇瓣落在了他的脸蛋上。 “秦先生一定要逼我吗?”语气陌生,称呼陌生,让秦亦年眼神蔓延上厉色。 在后劲的手滑到他的下颚紧紧掐着掰过他的脸。 “我为了救你,差点被咬断一只手臂,你很好啊,直接喊我秦先生了?怎么,要划清界限了?”咬牙切齿的。 他的下巴被掐得疼,眉毛皱了起来,眼睛里弥漫着痛意。 秦亦年气不过,直接吻了下去,唇瓣相贴,肖燃忽然眼眸微瞪,挣扎着拍打秦亦年。 但是秦亦年掐着他下巴的手始终不放开,他紧紧闭着的唇瓣被舌尖轻巧的撬开。 他极力抵制着闯入其中温热的软舌,甚至是咬了对方,但是秦亦年强势霸道的。 唇舌交融,混杂着血液润泽着他们的喘息。 唇角溢出的血液往下滑,雪白细腻的脖颈和鲜红的血液形成了鲜明对比。 衬得他天鹅似的雪颈愈发的白嫩。 口腔蔓延着铁锈味,秦亦年像是要发泄所有的情绪,借着这个口子源源不断的灌入这具躯壳。 终于唇舌分离,他猛的双手推开秦亦年,手掌轻轻抚摸着胸口。 微微弯了脊背喘息着,抬起头看见的就是冷眼将唇瓣上残留的血迹舔进嘴里。 妖艳,冷漠,危险。 “喊一次先生,我就吻你一次。”话落,便看见秦亦年转身进了卫生间。 他咬了咬牙,转身抽了好几张纸擦着脖子上的血迹,雪白的脖子都被擦红了,他才罢休。
第187章 懦夫 等秦亦年从卫生间出来时,他已经坐在了床边,听见动静微抬起眼眸,看着秦亦年半晌垂下眸子。 他看着自己的脚尖,毛绒绒的拖鞋随着他晃动双腿的动作微微脱开。 最后啪嗒的落在地上,双脚赤条条的轻晃,手掌撑着床沿,柔软微长的发丝因为他垂着头而挡住脸上神情。 他感觉心里空空的,不知道要做什么,脑子也空空的。 直到有人的手伸到他的视线中,那只手的手心放着剥好的橘子。 是那种小的橘子,很甜的那种,抬起头看见秦亦年。 明明秦亦年的手臂还打着石膏,又是怎么能把橘子剥得这么干净的。 他懒得去想,抬起细白的手从秦亦年的手心拿起橘子,塞进嘴里。 又低下头去,秦亦年的手收回去了。 也许是他的称呼让秦亦年不太舒服,两个人几乎没有再说过话了。 秦亦年偶尔给拿东西给他吃,他想吃的时候就看秦亦年一眼然后从秦亦年手中拿过去塞进嘴里。 如果不想吃就直接不动不说话等对方收回去。 肖燃其实感觉自己已经好了,但是医生从来不跟他说出院的事情。 他干脆也懒得催,无所谓了,都无所谓了,反正在哪里待着都一样。 秦亦年即使手臂受伤,还是偶尔会有工作,春节前夕,忙一些也是很正常的。 他这么想着爬上床,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没有事情做的话容易犯困。 房门被人敲了敲,他皱了皱眉睁开双眸撑着身子坐起来。 眸色不善的看了眼来人,接着又恢复一副淡漠的样子。 来的人是时夜,应该是和秦亦年说工作上的事情。 “老板,年终晚会今年还办吗?”时夜的目光落在秦亦年的手臂上。 秦亦年偏头看向他,两个人对上了视线,他一瞬间收回了视线,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秦亦年。 很奇怪,时夜问他年终晚会办不办关他什么事?突然看他总不能是指望他干什么吧。 秦亦年见到他避嫌似的移开视线,沉了脸:“办,为什么不办?我又没有残废。” 时夜咽了咽口水,好好好,没有残废,石膏只是打着玩的。 “好的,老板。”时夜微微欠身。 这个病房里的气氛太怪了,时夜真是一秒也呆不下去了,然而时夜刚想走。 就被秦亦年喊住了:“年终晚会我要带个伴,记得给他准备礼服。” 语气平静,垂下了眸子没看时夜。 此刻躺在床上的他,动作顿了顿,悄悄偏头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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