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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青紧搂着他，看到许秀清的眼泪，将人放到一边，还没等厕所里的人出来一拳就揍了上去。 “你有病吧？”男人莫名其妙受了一拳，眼蓦然瞪得通红。 两人很快就扭打到一起，左一拳右一拳好不激烈，脸上不免都挂了彩。 “别打了!”许秀清爬起来抱住段青，劲瘦的腰部因为愤怒鼓动着，顾不上心猿意马，许秀清紧紧地搂住段青，“是我要开始的，是我!” “哈……哈……”段青挥拳的手顿住，寂静的空气徒留喘息的声音。 “快走吧!”趁着空隙，许秀清对几乎被单方面暴打的那人喊道，那人愤恨地瞪着段青，似是不会罢休地踹开门走了。 许秀清盯着那人直到门禁闭，凌冽地门风打到脸上许秀清才松了口气，一口气没松到头，就被人摁在墙边，肩胛骨受着剧烈的疼痛，许秀清觉得自己要骨折了。 “你他妈就是这样对我的？” 许秀清看着段青，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表情呢？就好像，就好像，他很爱自己的一样，许秀清搞不懂了。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许秀清撇着嘴委屈挂在嘴角。 “没什么关系？”段青瞪着他，手控制不住的想掐许秀清的脖子。他遏制住掐死许秀清的欲望，恶狠狠地啃咬上许秀清微张的嘴，牙齿啃咬着嘴巴，啃的出血。 许秀清的裤子堪堪挂在腰上，即将要掉下来，“妈的”段青看到这种场景要气疯了，将人转过去撕掉裤子，没给许秀清反应时间，扶着硬起来的阴茎就捅了进去。 “呃啊”肚子贴在冰凉的墙上，冷得隐隐作痛，下体被贯穿着，许秀清痛苦地叫喊着“好痛，好痛!” “痛也给我忍着!”段青一时疯了上头，看着抽出来的阴茎都带着血，还是放得缓些，慢慢地研磨直到逼口被扩的柔软了，才用了些劲顶弄。 许秀清看着地上喷出来的浊液带着血滴，猛然慌了神，转过身，将段青推到一边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许秀清!”段青扣上裤子，准备追出去，就被拦在了门口。 许秀清不敢跑的多快，肚子从刚开始就一直痛着，现在还流了血，宝宝怎么办？他不得不做出最坏的打算，自从搬出那个家，他就把所有的钱财都备在身上，幸好还带着钱和身份证，这样去医院也很方便。 医院……医院…… “的确是怀孕了，根据您描述的状况来看是行房事后出的血，也就是接触性出血，不过多胞胎的话出血也是很正常的。”医生拿着血检报告，看了好几眼许秀清像是确认他是不是拿着别人的身份证来挂号的，因为男性身份证刷不出来这类测试，最后还是自己找人帮忙挂了个号给开了个检查单。 “多……多胞胎？”许秀清有些惶恐，手指头不知道该放在哪，最后还是放在了肚皮上，这里面有好几个宝宝了？ “您来过月经吗？”医生啪啪地打着字。 许秀清摇摇头，有些局促，“没，没有，没来过。” “嗯……没来过月经啊……”医生有些惆怅地捏着下巴。 “一般来说两个月以内我们是不建议行房事的，整个孕期我们也是不建议这个，行房事。不过您这个情况的话也没有月经，通过这个HCG值来看大概是4周左右，孕囊大小也和hcg值给的时间是符合的。” “好，谢谢医生。” “这样吧，我把我名片给你，如果下次来查彩超给我打电话。”医生从里衣掏来掏去掏出来个名片递给许秀清。 “好。”许秀清点头，“谢谢医生。”他装好化验单，恭敬的走了。 “下一位。” 他这才有了实感，手轻柔地贴在肚皮上，刚才听了胎心咕咚咕咚的，看来小朋友们很活泼啊，他卸了力蹲在椅子上，“宝宝，宝宝”他听胎心的时候在心里喊着宝宝，胎心仿佛就是宝宝在努力的回应自己那般，许秀清激动的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一定要把这个社会败类抓起来!看看我家小孩，这点，这点要是我不正好看到你们就准备包庇了!” 在学校打架斗殴严重的可以强制退学，刚才那人的爸妈就是紧紧抓着这点不放，段青坐在板凳上，他刚才被强制请来办公室，也不知道许秀清跑哪去了，现在是坐立难安，再受到那样尖厉的指责自是火上心头 “你儿子管好下半身，自然没人会去揍你宝贝儿子。” “你说什么？” “草”段青皱着眉头，说错话了。 “看看，看看，死性不改还骂人了!” 班主任拉着那两个愤怒的家长，“好了好了，李志同学你来说说事情的经过。” 李志一直低着头，本来是想找一群人揍回来的，没想到被他妈看到了，就要闹着去找校长，这种丢脸的事让他怎么说得出来？ “就是同学之间的小矛盾，我也揍他了。”他掐着手指头，暗暗发誓一定要揍回去。 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为段青家长不在本地所以两人当着李志家长和班主任的面完成了一次大和解，当然是表面上的。 “嚯!办公室简直热闹死了!段青跟李志因为一个男妓打了一架，牛的喂!” “你说什么？” ---- 差点忘了……出去聚餐的
第18章 18 许秀清翻着挎包，照一次b超，测一次HCG就花掉了他身上一半的钱，如果不是流血之后他慌了，可能只会躺在床上度过这种隐痛吧。 电话卡发挥着最后一滴话费叮铃铃作响，闭着眼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幸好只是辅导员打的电话，许秀清接了起来，“什么？” “为什么？” “我等会到。” 劝退……许秀清顾不上思考，脑子晕晕乎乎的等着公交车，大概是人都下班了的缘故，挤得人想吐，根本没法消化刚才在电话里说的事情。 “李志家长闹到校长那去了，说你的事情……现在校长那边意思是劝退。” 辅导员沉默了一会，许秀清当即就懂了。 空调在深秋里显得那么多余，许秀清觉着办公室的冷风总算是缓解他在公交车里那种快要中暑的呕吐感。 许秀清站在那，捏着手里的包，紧紧地不撒手，“所以为什么要劝退我，而不去劝退他的儿子呢？” “你知道的，你这样的身份传出去对我们学校名声不好。”辅导员尴尬的比划着。 “那整个学校都是嫖客对学校名声就好了吗？”许秀清站的直直的，手里拎着医院的带子晃啊晃的。 “你可以回去休息。”辅导员瞧见他发白的脸，语气也放缓了，“这种事我只是提前告诉你，过几天就会出通告了，你明天就别来了吧，休息休息。” 他拍了拍许秀清的肩膀，没有回旋的余地。 小旅馆藏在市中心的角落里，不像紫气东来那么显眼，躺起来不怎么软的床垫，关上灯什么都看不见的房间，“小青……”好想段青…… “呃呃啊啊啊”干枯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他滑坐在地板上，手挡着脸，喊着，干涸的嗓子里像是说不出任何的话了，他哭不出来了。 巨大的恐惧感一边冲刷着他残缺的心脏，心脏挣命的跳着，却怎么都挣脱不开那收紧的手指。 段青的手机早就被他拉黑了，他接受不了段青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他更怕段青知道后厌恶他。 “死了吧，死了就好了。”他说。 “不，肚子里还有段青和我的宝宝，至少，至少等到宝宝生出来” “段青厌恶你的小孩，生下来他就会扔了!”他说。 “不会的!段青会爱宝宝的!” “段青会爱宝宝的!”许秀清又说了一遍，那个叫嚣的人太坏了，小青才不是那样的人! “他都结婚了，会有自己的小孩，你的小孩是私生子，私生子!” “段青在等着我呢!不准瞎说!”许秀清低低地说着，像是肯定那样嘴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好像段青就在那等着他。 “我得挣钱，得把宝宝好好的生下来。”他径直站起来，拿了宾馆里的一瓶水，准备先找可以挣钱的地方。 下半年的工作很不好找，在他转了第十几家店的时候，书店老板看他可怜收留了他，还包住，住的地方就在书店后面的宿舍，当天晚上许秀清就把行李搬到了宿舍。 身上就剩500多了，老板说可以给他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发工资，许秀清实在过意不去，摆起货柜来就更卖力了。 老板在收银台前可着劲的夸他，“我儿子也就和你差不多大”又比划着身高，“这么小就出来工作了，你爸妈得多心疼啊，哎。” 许秀清低着头，默不作声，这个星期老板给他发了700块，吃的好一点再一天天攒一点钱用来孕检，还有后期的手术，攒到了冬天，许秀清整整攒了四个月。过年的时候学生都放假了，所以来买课外书的小孩很多。忙里忙外都忘记了时间，肚子一直都没变多大，再过一周就到了孕检的时间了，宝宝都快五个月了肚子还是平的，许秀清有点担心。 按照时间推断是从段青家搬出去那次，怎么也该凸起来了，想着想着时间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他最近很想吃黄焖鸡，一连吃了好多天，也没够，吃到那家老板都认识自己了，每次去还给他多加好几块鸡肉，老板真是个好人呢，“宝宝以后长大了也要做这样的好人知道了吗？”许秀清把手放在肚子上，仿佛通过手就能传递声音那样。 到饭点了，饭馆进进出出的人很多，许秀清护着宝宝小心翼翼地拎着一大碗黄焖鸡出来了。 “嗯？是老板儿子哎”许秀清眼神很好，一下子就看到对面车里那个是老板的儿子。 老板儿子快过年的时候回来的，后来老板说他是xx大学的，许秀清默默地低头，原来跟自己一个学校啊，想起来那时候老板儿子看自己的样子，原来是知道自己的啊。 旁边的人看起来跟老板儿子很亲密……突然，许秀清愣住了，塑料盒被捏的变了形，瞳孔骤然缩紧，死死地盯着车里的另一个人，只漏出一个侧脸许秀清就可以肯定的，那是段青…… 他们为什么会亲在一起？ 不，为什么段青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正好又和书店老板儿子在一起？ 是……是报复自己吗？许秀清不敢想象，一想到刚才看到的画面他的脑子都要炸了，“唔”一股酸水从胃里反流上来，许秀清躲进箱子里，吐了好久好久，似是要把胃都吐出来。 “他不能做宝宝的妈妈”老板的儿子很坏，会对宝宝很坏的，许秀清喃喃地说着。 “你去哪了？秀清？刚才都要忙死了!哎呀忙死了”老板跑出来问他。 “我去吃饭了，可能吃坏肚子了，吐了一会儿”许秀清眼睛红红的看起来真像吃坏了什么东西吐的样子，“不好意思老板。”他低哑着嗓子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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