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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羊

时间:2024-01-15 00:00:13  状态:完结  作者:天良永动机

  但若要与无垠接触,必定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雾哀前老板”的名头过于轻飘,入不了无垠集团的眼,身家三个亿的明老板,再次动起找工作的心思。他联系了几个商业上的老朋友,试探性地询问有没有空闲的职业经理人岗位。

  雾哀创始人明月锋结束休息即将出山的消息传遍大小老板的耳朵,就连远在英国的Carl教授都发来邮件,向他收集择业意向。

  邮件仿若雪花,纷纷钻进明月锋的邮箱,猎头电话更是一个接一个,殷勤极了。明月锋耐心等待两个多月,选出三个机会,一个是老东家风铃集团的潮流品牌事业部负责人,一个克洛宁集团品牌总监,一个斯宾塞集团中国区总经理。

  克洛宁和斯宾塞是米兰秀场的常客,明月锋与他们的许多设计师都是老相识。三个机会横向对比,斯宾塞显得诚意十足,中国区总经理的位置,足以和无垠集团平等对话。

  “明先生,斯宾塞在中国的发展并不尽如人意。”屏幕中的集团副总Joseph面露尴尬,“中国人对正装的热情远低于欧洲和北美,我们之前尝试过许多种方法,收效甚微。”

  “再这样下去,中国区就要关停了。”Joseph给明月锋打预防针,“您若是担心,可以看看其他机会。当然,我们十分欢迎您加入斯宾塞。”

  “既然你们觉得走投无路,”明月锋说,“给我试试也无妨吧。”

  Joseph惊讶地扬起眉毛,片刻,他伸出右手,与明月锋隔屏相握:“您如果愿意选择斯宾塞,中国区交由您全权负责,我们绝不插手。”

  明月锋笑着伸手,与Joseph虚握:“既然这样,那么,合作愉快。”


第87章 别逼我了

  等待是一个极其漫长熬人的过程,印寒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但尝到一点甜头的他,心中的野兽膨胀疯长,不满足于吝啬的两次亲吻,嘶吼咆哮着想要更多。

  明月锋当真郎心似铁,远赴苏州一年半载,不给印寒打一个电话,关于他的消息,印寒多从楚悠和印诚久嘴巴里听说。儿子苦闷的情绪,楚悠都看在眼里,她暗暗感叹,明月锋这孩子虽然表面说得漂亮,必定心存芥蒂,不再与印寒如小时候般亲密无间,这大概就是成长的代价。

  “锋锋有自己的主意。”楚悠安抚气场低落的儿子,“他信任你,愿意让你参与他的生意,你却隐瞒他,着实不像话。”

  “你跟他道歉没有?”楚悠问。

  把人摁在墙上亲了一顿算不算道歉?

  印寒垂着头,闷闷的不吭声。

  印诚久看不下去儿子挨训,开口缓和气氛:“好啦,年轻人的事自己解决,我们年纪大了,不掺和你们。”

  “导师帮我联系到北师大的项目,有机会去那里任教。”印寒说。

  “说起工作,我这两年打算退休。”印诚久说,“给你挂一个顾问的职位,拿些分红。”他性格宽厚,待人平和,交际广泛,帮自家孩子揽一个闲职,加上印寒本身能力过硬,于情于理都不过分。

  明月锋不主动和印寒联系,逢年过节的礼品却准时送达,大到腕表首饰,小到粽子月饼,林林总总,诚挚用心,更让印寒摸不透明月锋的心思。

  忽远忽近、若即若离,是明月锋的拿手把戏,这点小伎俩能把人迷成智障,亦能作为欲念的催化剂。收到礼物的印寒眼瞳漆黑,轻磨后槽牙,直想一口咬死远在南方撩拨人心的圆月。

  许是心有灵犀,即将赴任斯宾塞中国区总经理的明月锋,迎着明媚的春风得了感冒,躲在被子里一边喝姜汤一边打喷嚏。卧室没开灯,昏沉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钻出来,照在床脚毛绒的地毯边缘。相似的场景唤醒明月锋久远的回忆——同样是下午,同样是感冒,他的胳膊被汪晨莉捅了一刀,吃过药窝在沙发转角哼哼唧唧地装可怜。楚悠在厨房蒸梨,印诚久给他做了香喷喷的红烧排骨,刚放学就急急忙忙跑回家的印寒抬起冰凉犹带寒意的手,放在他滚烫的脑门上。

  那样热热闹闹的场景,比起当下孤独一人,可谓讽刺至极。明月锋想要家人,想要毫无保留的被爱,他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幻想,如果明室辉和林子琳活着,他会不会变成另一种性格?不必在乎金钱,无需进退维谷、瞻前顾后,勇敢地抓住自己想要的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单一线性的时间轴没有那么多如果,明月锋轻叹一声,往嘴里丢一粒感冒药,就着姜汤喝下去。他把空碗放在床头,裹紧被子缩进柔软的床铺,早些把病养好,回北京收拾斯宾塞中国区上一任总经理留下的烂摊子,算算时间,印寒也快毕业了。

  阳春三月,万物生长,为表诚意,斯宾塞中国区临时负责人潘希盛带着司机,专程来首都机场接机。

  “明先生,您好您好。”潘希盛年逾四十,一米七出头的个子,西装革履,南方口音,“听说您还不到三十岁,真是年少有为。”

  “潘总客气。”明月锋将行李箱交给随行的司机,眼神扫过潘希盛身上的西装,“您穿着的,是斯宾塞2017年推出的春季款?”

  “是的,这套款式休闲,穿着舒服。”潘希盛说,“您真是好眼力。”

  “来之前做了一点功课。”明月锋摆手,“以后还得请潘总多提点指教。”

  “提点算不上,互相指教。”潘总领着明月锋找到停车位,拉开后排车门,说,“您请。”

  斯宾塞中国区办公楼位于国贸附近,北京早晚高峰堵车严重,明月锋干脆放弃开车,一心挤地铁上下班,从崇文门坐地铁到国贸,单程二十分钟通勤,回归了久违的社畜时光。他先是熟悉业务,了解品牌的市场定位和消费者群体,要求财务部出报表,从高到低罗列开支,砍掉前三的高额营销项目,中止代言人合作,重整营销计划。

  这个决策,直接把中国区上下管理者得罪了个遍。一个公司,最烧钱的项目就是营销,因为花钱,其中潜藏猫腻繁多,动这块蛋糕,相当于和所有受益者作对。但明月锋并不在乎,他的下一个动作,是裁员。

  时隔两年,印寒再次接到明月锋的电话:“明月。”

  “寒寒,最近忙吗?”明月锋思来想去,浩如烟海的交际网中找不到比印寒更合适的人选,他硬着头皮拨出电话,“帮我个忙吧。”

  “刚做完论文,没什么事。”印寒说,“你在哪?”

  “国贸。”明月锋说,“咱们当面聊?”

  “好。”印寒一口答应,“我去找你。”若是其他人,遭好友冷落两年,突然打来电话,张口就是要帮忙,心下铁定有计较,但印寒的脑回路不同于旁人,他只觉得明月锋愿意找他帮忙,是心里有他。

  春风轻拂嫩绿的柳枝,河道边落了两三只灰扑扑的斑鸠。明月锋站在路边,双手揣兜,显出几分局促。太久不见印寒,他既欣喜又难过,复杂的心绪演变成焦虑,如一颗巨石压在心口,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湛蓝的天空无一丝云朵,晴空高照,天朗气清。印寒走出地铁站,一眼望见等在人行道上的明月锋,漆黑若石头的眼瞳刹那柔和,他说:“明月。”

  “好久不见。”明月锋仔细打量一番印寒的身形,瘦了些,脊背依然挺拔,他抬手,亲昵地拍拍印寒的肩膀,“博士毕业艰难,这段时间辛苦了。”

  “不算辛苦。”印寒反手捉住明月锋的手腕,死死扣在掌心,说话单刀直入,不留半点余地,“你考虑得怎么样?”

  “别逼我了。”明月锋苦笑,“你想一辈子都见不到我吗?”

  因天生的性格缺陷,印寒比正常人情感淡薄,他不通人情世故,幸在天资聪颖,凭借模仿和学习后天弥补缺失。但他也会难过失落,细微的消极像绵绵的针尖,接连不断地刺激心脏,抑或是灵魂蜷成一团,被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握紧,攥出丰沛的血水,余下干瘪扭曲的躯壳。

  印寒眉头紧蹙,握住明月锋的手失去力气,骤然松开,他说:“我选择不了父母,你不能因为害怕伤害他们,而肆无忌惮地伤害我。”海浪般的委屈将他裹挟,他心怀希望地等待,数着日子期盼,最终等来一句“别逼我了”,像是一记重锤砸向他后脑,将他砸得头晕眼花,窘迫不堪。

  “我不想伤害你。”明月锋同样心口酸涩,指尖麻木,他精于算计,却又厌憎自己势利的本质,不由得放低姿态,小声安抚,“你何必执着于我,你相貌出众,成绩优异,校园里爱慕你的人众多,不管是男是女,”他顿了一下,强压不悦,“悠悠阿姨和诚久叔叔都高兴。”他强调道,“我也高兴。”

  “我不高兴。”印寒冷硬地拒绝,“我不是你报恩的筹码。”他眼神偏执狠绝,盯着明月锋仿佛不是看暗恋十多年的情人,而是看恨不得碎尸万段的仇敌,“咱俩就耗着,耗到棺材里去。”

  明月锋背后一凉,他毫不怀疑印寒真能跟他耗一辈子,遂干笑道:“先聊帮忙的事,行不行?”


第88章 没有道德的家伙!

  印寒看着他,冷笑一声,问:“什么忙?”

  “我新入职了一家公司,现在是斯宾塞中国区的总经理。”明月锋说,“我需要一个法律顾问帮我查这些年的合同。”

  “你想做什么?”印寒隐约察觉明月锋的意图,“抓谁的小尾巴?”

  “所有人。”明月锋说,“我想裁员,但不想付赔偿金。”他眨眨眼,做足了黑心资本家的姿态,“你帮帮我吧。”

  月亮向来是芝麻馅儿的,印寒表示非常喜欢,他说:“好,但我有一个条件。”

  明月锋随之后仰,生怕印寒扑上来亲他,警惕地问:“什么?”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印寒伸手捏住明月锋的衣领,将他拽近一些,漆黑的眼珠泛着浅淡的笑意,“给我尝尝。”

  “我给你开工资。”明月锋艰难地保护自己岌岌可危的贞操,“一个月五万,怎么样?”他用力推印寒的肩膀,小伙伴打小练习武术和搏击,五个明月锋也打不过一个印寒,挣扎不脱的明月锋采取软化政策,“印寒!你再这样!我就找你爸去!”三个感叹号代表了明月锋的气急败坏,也掐灭印寒敲诈勒索的心思,他松开手,低落地说:“我帮你,不要钱。”

  见印寒偃旗息鼓,明月锋心生不忍,他以为的铁石心肠在印寒这里溃不成军,长叹一口气,主动摸摸印寒的卷发,将对方揽进怀里,小声提醒:“拥抱是可以的。”他的抱法十分潦草,肩膀贴肩膀,手臂绕到印寒背后,像哄小孩一样拍拍脊背。

  印寒不满足于简单的拥抱,他搂住明月锋的腰,下巴埋进肩窝,恶劣地吹一口气,看着对方的耳廓逐渐通红,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我草。”明月锋仿佛被踩了尾巴,猛地跳开,指着印寒口不择言地骂,“我真的要找叔叔阿姨告状了,你这个——”他噎住,说不出太过分的词语,“没有道德的家伙!”修饰后的句子从骂人转为撒娇,明月锋显然意识到问题,他皱眉,苦口婆心地劝阻,“你好歹是法学博士,猥亵他人要判几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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