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不知什么原因,在高考那天,他被那个所谓的父亲发现了喜欢男生的事情,他不敢暴露出裴珩,于是迅速毁掉了之前他们仅存的照片。 聊天记录也全部删除,感觉还是不保险,他直接拉黑了裴珩所有的联系方式,后来就算一切好转了,他也只能做一个逃兵,懦弱地不敢面对,更不敢拖累裴珩。 可是就算解释,又有什么意义呢,那个所谓的父亲因为酗酒已经去世,高考他也错过了,与裴珩的约定,他也没有遵循。 “小时,我其实一直……” 裴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夏云时无情的打断了,他哽咽着,语气里带着请求:“裴珩,别说了……” 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对感情懵懂的人了,他当然知道裴珩想说什么,可是,他们早就错过了啊。 在那段最期待喜欢的人回应的时间里,他遭受到了最为沉重的打击,他不敢将裴珩拉下来了,裴珩是干净的,一尘不染的,他的人生,不应该有他这个污点。 “好,我不说了,小时,你不要挂电话。”裴珩的语气里也带有请求,他失去了夏云时所有的方式,等了他这么久,好不容易才等到这通电话。 后来两人没有再说话,两人安静地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时间有些久,支撑着身体的双腿开始阵阵发麻。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通电话打了多久,等到回过神来,夏云时才发现外面的天渐渐暗了下来。 “裴珩,”他忽然轻声道:“外面天快黑了。”他也该挂断电话了,也该结束这短暂地妄想了。 “先别挂。”对面立即开口道。 夏云时没有动作,他知道,他舍不得挂断。 “小时,20岁生日快乐。” 温柔的男声从听筒里传出,夏云时瞪大的双眼,他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过裴珩,关于他的生日,18岁生日那天,和裴珩一起去面馆吃的面条,他也没有提起过是为什么。 在夏云时的心里,生日不再是一个值得庆祝的节日,除了母亲,没有人记得,可是这一天却是母亲最不喜欢的一天,她生下了儿子,同时也在后来的同一天失去了女儿。 裴珩缓缓解释道:“小时,我那天,看到你许的愿望了。” 夏云时的瞳孔缩了一下,他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他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他们在喊我,我先挂了。” 没等对面挽留,夏云时就猛得挂断了电话,他靠在墙边,狠狠地喘了一口气。 他想起18岁生日那天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了,仗着裴珩不知情,他写了一张纸条塞进了裴珩的书包里,上面特意用潦草地字迹写着—— -裴珩,今天我生日,可以邀请你下课后请我吃一顿面条吗? 没有署名,算是那天他最大的勇气。 所以怪不得那天裴珩会同意,难怪最后结账是裴珩付的钱…… 夏云时微微阖上眼眸,他唇角的笑意也瞬间消失,脸色开始变得苍白。 可能高中那段苦涩的日子里,因为有裴珩的存在,渐渐多了几分甜。 可那是短暂的,并不是永久的,他现在的生活只能说乱七八糟,已经没有资格,也没有勇气靠近裴珩了。 人迟早是要面对现实,不该存在的妄想还是尽量压在心里,裴珩那么优秀的人,值得更好的,而不是他这个拖累,作为S市市长的儿子,更不能存在这样一个污点。 家世的悬殊,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他们都太小,太过年轻,根本就无法抵抗,更别说他身上还背着债还没有还清。 夏云时清晰地记得,高考那天准考证被撕毁的绝望,即便是被关进黑暗的房间里,即便是那人的拳头、棍棒打在他身上,也没有那一刻痛过。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失约了,他彻底失约了…… 那天酒醉的父亲嘴里,同时吐出来了一个更令他绝望的话语,他说,只要他好好教训了一下自己喜欢男人的儿子,那人就会给他六万块钱。 而那人,夏云时是隐隐有怀疑的,那是裴珩的父亲,彻底当选的裴市长。 只是他没有证据,他父亲酒后失言的话当不得真,夏云时清醒地知道,那是对他的警告。 多么讽刺,六万块钱,毁了自己儿子的前程,仅仅是因为钱,一句似而非的话,就让他遭受到了如此沉重的打击。 这也是他迟迟不敢联系裴珩的一个原因,他的心里多少会有点介怀,也对于自己这种小人物随时能够被人碾死的无奈…… 夏云时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瞬间坚定了下来,他现在,只想好好地守着母亲,母亲的身体不好,他要努力赚钱,至于其他的,他没有底气,也没有勇气去想了。 他和裴珩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能在许下约定的那天,他们之间的结局就注定波折,也注定错过。 今天可能是喝太多了,一时失了分寸,下次,还是注意一点吧…… 夏云时扭头看向已经被挂断的座机,视线定格了几秒后,他才走出这块区域……?
第250章 腿抽筋 “崽崽,醒醒。” 窗外的天色渐暗,即便顾言还在熟睡,沈意还是不得不将他喊醒。 喊了两遍,顾言都没有醒过来,沈意只能无奈地抬手,轻轻推了推枕在他腿上睡觉的脑袋。 “……唔……” 顾言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嘴里嘟囔了几句沈意有些听不清的话。 沈意俯身将耳朵靠近顾言的嘴边,才听清顾言在说“渴”。 好在旁边的桌子上放着自己带过来的保温杯,里面还装着热水,沈意将顾言的身体从沙发上扶起,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才伸手去拿桌子上面的保温杯。 杯子里热水一直都保持着刚装进去的温度,不烫也不凉,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沈意先自己尝了一下温度,确认不烫之后他才递到顾言的嘴边。 顾言的确是渴了,眼睛都没有张开,还是眯着的,杯口一靠近他的嘴唇,他便就着沈意的手喝起水来。 他的脑袋还是晕晕的,即便是睡了一觉,也没有改变什么,顾言心想,那个啤酒的后劲也太大了吧。 他决口不提那两瓶鸡尾酒的事,毕竟在顾言看来,鸡尾酒度数低,还好喝。 “……不喝……了……” 再喝肚子就要炸了,顾言抬起手将沈意的手臂往旁边推了推,动作幅度有些大,肩膀上盖着的衣服都滑落了下来。 沈意将杯子放在一边,然后将羽绒服拉起,把顾言整个人包裹好,轻声询问道:“还难受吗?” “嗯。”顾言委委屈屈地点头,他现在全身难受,头好痛,好晕,身体也很不舒服。 沈意看向他不说话,顾言的眼睛还是红红的,脸上也是睡着之后留下的印子,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像是还没有醒酒一样。 沈意没有说话顾言也不生气,他低头四处打量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现在坐在沙发上。 嗯? 话说,他睡着之前不是在椅子上坐着吗?还有沈意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的脑子有点痛,整个人晕晕的,对于之前偷喝酒的事情,绝对不能让沈意发现。 “沈意,”顾言讨好地冲沈意笑了一下,努力睁大眼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你把我抱过来睡觉的吗?男朋友你也太好叭!” “哼。”沈意轻笑了一下,脸上依旧是冷淡的表情,“崽崽,没用的,现在拍马屁是不是太迟了一点?” “呵呵。”顾言干笑了两声,他的眼睛珠子转动了两下,假装没有听懂沈意在说什么。 他往四周打量了一下,才立马转移话题,“云时还没有回来吗?” 包厢里,小可和杨哥还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可云时却不见踪影,顾言扒开沈意的衣袖,查看了一下他右手手腕上佩戴的手表。 看了半晌,顾言才看出来现在已经快晚上七点了。 他居然睡了这么久吗? 顾言靠着沈意的肩膀,动了动自己的两条腿,沙发肯定没有床上舒服,他的肩膀、腿都在阵阵发麻。 随意的动了几下,顾言才想起自己的男朋友好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更没有出声说话。 “沈意,”他拿头撞了撞沈意的脑袋,“哥哥,你说话啊。” 沈意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很凶,整张脸都写满了不高兴,尽管知道沈意不会生他的气,顾言还是有些害怕与紧张的。 这个姿势有些别扭,顾言的双腿搁放在沙发的另一端,上半身却往沈意这边扭。 有些难受,顾言将腿上的毛毯掀开,然后抬起双腿,准备穿好鞋子再与沈意好好说话。 “嘶——” 双脚落在鞋子上的时候,顾言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整个右脚小腿发麻的厉害,带来了阵阵刺痛,根本就无法动弹,一动就疼,也就瞬间的功夫,顾言就疼得眼泪快要出来了。 察觉到顾言的异常,沈意当即就顾不上什么生气,他立马起身蹲在沙发旁边,着急地握住顾言的小腿,“抽筋了?” 一边问着,一边隔着裤子轻轻在他的小腿肌肉上揉着。 “嗯,”顾言疼得脸色都有些发白,他慌忙想要将沈意的手推开,“哥哥,你别揉了,让我缓一会儿,过一会儿就好了。” “不行,”沈意的眉头皱起,尽管很心疼,但长痛不如短痛,他轻声安慰道:“崽崽,揉开了就好了,也就现在疼。” 说完他就加大了一点手上的力道。 顾言简直想要将沈意的手踹开,实在是太疼了,他嘴里的痛呼根本就咽不下去,只能攥紧低下的沙发,来转移一点注意力。 “你们……在做什么?” 包厢里一道微弱且带有震惊的声音忽然响起,顾言慌乱地想将自己的腿从沈意手里抽来,但沈意的手劲太大,他依旧失败了。 顾言只能慌张地抬眼看向出声的方向—— 是云时回来了,他正站在包厢门口,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 还好不是其他人,顾言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低头看向正专心致志替他揉着酸痛的肌肉的沈意,又抬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夏云时,脸上瞬间出现了尴尬。 顾言不死心地想将腿收回来,只是再次被沈意镇压了,他还警告地说了一句:“马上就好,乖一点。” 顾言朝着夏云时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后解释道:“我的腿抽筋了,沈意帮我揉一下。” 尽管顾言有些不懂为什么夏云时这么震惊,但他还是本能地解释了一番。 听到这话的夏云时脸上的惊讶这才散去,他刚刚才走到包厢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顾言压抑的痛呼声。 他紧张地将门打开,一进来就看见沈意半蹲在顾言的腿边,正低着头做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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