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到心痛。”闻砚深打断贺沉的话,咬牙切齿道。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走了。 贺沉并不知道的是,恨到心痛前面还有一句话,叫爱到发疯。 ——作者的话—— 快甜了,快了快了。
第31章 热搜爆——#闻砚深是贺沉前男友# 贺沉摸了摸嘴唇,指尖沾了一抹殷红,有血。 舌尖也麻了。 密密麻麻的刺痛感很真实,无声地提醒着贺沉—— 几分钟前,在黑暗里,闻砚深把他压在门板上,亲了。 ……否则贺沉甚至觉得,刚刚是他的幻觉。 “……” 贺沉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好情绪。 收拾地上的啤酒罐时,他才发现,闻砚深一个人喝了至少一箱酒。 难怪,醉成这样。 贺沉下楼丢垃圾时,在一楼遇到了重新折返回来的闻砚深。 “先别出去。”男人的语气冷漠低沉。 “怎么了?”手腕被闻砚深攥住,贺沉吞了口唾沫,问。 “外面有狗仔。”闻砚深那双深邃的眼里,仍有醉意,“你回来的时候车被跟了,他们一直没走。” 贺沉犹豫了下,问:“要不,先去我家躲躲?” 要是被狗仔拍到闻砚深从他家楼道出去,明天#闻砚深出柜#、#闻砚深留宿贺沉家#这种词条,肯定能霸屏热搜榜一、榜二。 “你确定?”闻砚深别有深意地看了贺沉一眼。 深更半夜。 孤男寡男。 把自己的前男友带回家。 而且,是几分钟前刚刚接过吻的前男友。 这怎么看,都透着暧昧的味道。 贺沉愣了愣,心里矛盾又复杂。 他既不能让闻砚深在这个时候出去,否则那帮狗仔不知道要怎么胡乱编排他和闻砚深之间的关系;他又不想顶着个“前男友”的关系,把闻砚深带回家,因为太尴尬,他也怕闻砚深把持不住,对他…… 忽然,一只大手落在他后颈上,安抚地轻捏了两下。 贺沉愣了愣,顺着那只大掌偏头看去,就对上了闻砚深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别紧张。” 贺沉拿出钥匙开门,又拿了新拖鞋,拆开包装袋递给闻砚深。 闻砚深看到,屋里只有贺沉自己穿的一双拖鞋,没有别的拖鞋了。 看来,贺沉不怎么带那些个野男人回家,闻砚深想。 他弯腰换鞋,阴郁了一晚上的心情,突然好了。 “我去给你切点水果,解酒的。”贺沉说。 然而,厨房里空空如也,吴东上次买的橘子已经长满了霉菌,贺沉翻遍厨房,最后只在冰箱冷藏里找到了两盒酸奶。 他倒了杯粘稠度很高的酸奶,听到脚步声倏地回头,一下子撞上了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闻砚深。 “咔嚓——” 玻璃杯打翻在地上,酸奶洒了一地,贺沉的裤子也没能幸免。 闻砚深的视线落在贺沉裤子上,眼神复杂,嗓音哑得厉害,“你裤子湿了。” 贺沉满脸尴尬,“你帮我去阳台的晾衣架上,拿条干净的裤子过来。” 贺沉身上有点偶像包袱,觉得身上黏糊糊地去阳台拿裤子,和裸奔没什么差别,他接受不了。 “好。” “谢谢。”贺沉不自在地用舌尖舔了舔嘴唇,唇瓣上沾染了一抹水光。 闻砚深盯着贺沉舔嘴唇的动作,还有那饱满的红唇,只觉得喉咙一阵发紧。 去阳台拿裤子时,闻砚深顺带着拿回来两条干净的黑色内裤,很一本正经地问道:“内裤需要换吗?要哪条?” 贺沉正蹲在地上,用湿纸巾擦拭着被酸奶弄脏的地面,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攥着纸巾的手指收紧,手背泛着青筋,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你……”贺沉的表情,活脱脱一个被调戏后羞愤不已的良家妇女。 闻砚深边想着这个比喻,边在脑子里默念了几遍贺沉喜欢的内裤款式和颜色。 尺码比他的小一个码。 贺沉压根不知道闻砚深脑子里的车速有多快,他一把从闻砚深手里抢过自己的裤子和内裤,涨红着耳朵根,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地走了。 “砰——” 卧室门被贺沉重重地关上,与其说是关门,不如说更像是摔门。 厨房里。 闻砚深俯视着地砖上没擦干净的酸奶,把手机塞进裤兜里的同时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竭力让自己身体的异样没那么明显。 另一边儿,贺沉把湿衣服脱掉,穿裤子的时候,电话响了。 “贺沉,我忘了告诉你了。”林舟说:“今天闻总问我要你地址说有事找你,我就发给他了,你见到他了吗?” 贺沉:“……” 我真是谢谢你。 “这几天你把物理王者录制完,就好好休息下吧,我给你接了个新工作。” “什么新工作?” “一个交友类综艺,叫《借一生说话》,嘉宾有不少都是顶流,热度高,对你的咖位和人气提升有很大帮助。”林舟神神秘秘地说。 反正,恋综里交的男朋友和女朋友也是朋友,说是个交友类综艺好像也没毛病。 “行。”贺沉皱了皱眉。 他只听说过借一步说话。 这个借一生说话,又是什么鬼? “我再问你个事情。”林舟欲言又止道“要是你有机会签个更大的公司,还能换个更好的经纪……算了,当我没说,我还有事先挂了。” 电话挂断。 贺沉眯了眯眼睛。 换经纪人? 贺沉一下子就想到了,宁可那事儿刚刚曝光的时候,林舟就说让他和闻砚深官宣,让闻氏帮忙承担一部分舆论压力。 林舟还差点说漏嘴,不小心提到了闻砚深知道并且默许这件事儿。 所以今天林舟说的要签他的大公司是什么?是闻氏吗? 难道……闻砚深找过林舟?闻砚深为了给他换个金牌经纪人威胁过林舟,让他自己走人? 贺沉心里有了计较。 他从卧室里出来时,厨房地面已经收拾干净了,闻砚深坐在客厅沙发上,正随手翻看着贺沉扔在茶几上的三部戏的剧本。 闻砚深用冷水洗了把脸,又在洗手间把喝的酒吐出来不少,眼神清明了不少。 吸顶灯暖黄色的灯光笼罩着整个客厅,光线很明亮。 贺沉一走过来,闻砚深看到他嘴角破了块皮,有干涸的血渍。 “对不起。” 他声音沙哑低沉,像是怕贺沉觉得他敷衍,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你喝醉了才会亲我。”贺沉摇摇头,“我、我没怪你。” “贺沉,我不是因为强吻你才道歉的。我道歉,是因为我强吻你的时候没忍住,把你嘴唇咬破了,弄疼你了。”闻砚深很认真地说道。 还有就是,他喝酒后不过脑子对贺沉说出来的那句……恨到心痛。 他恨,恨的是贺沉当年提分手;恨的是现在好像只有他自己放不下,还走不出来;恨的是看到贺沉身边有别人,他也嫉妒到发狂,却没有立场去吃醋。 他的爱太沉重,太疯狂。 “……” 不要吓到贺沉,不要伤害到贺沉。 闻砚深在心里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把心底狂躁疯批的野兽拽回到笼子里,锁好。 闻砚深用最平淡的语气,对贺沉说道: “这几次的黑热搜你也看到了,独自一人开工作室很危险,搞不好就要被针对,要不要考虑换个更大的平台?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我相信你应该明白。” “更大的平台?比如说?”贺沉在闻砚深左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闻氏。”闻砚深双腿慵懒地交叠着,“闻氏的金牌经纪人你随便挑,你可以自己制定包装计划,经纪人不批准的话,你来找我,我可以批准。” 贺沉说:“不了,这样不太好。” “哦?你觉得哪里不好?是公司不好,还是我这个老板不好?”闻砚深侵略性极强的视线落在贺沉身上,伸手握住他的脚踝,用力一拉。 贺沉被扯得重心不稳,跌跪在闻砚深腿上,裤腰拉得有点低,后腰露出一块性感漂亮的腰窝,白得晃眼。 “……” 贺沉竭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说道:“对你不好。” 闻砚深一愣,紧紧捏着贺沉的脚踝,“哦?” 贺沉是这样回答的: “闻砚深,你能有今天的地位,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的,没有用过家里一分一毫的资源。” “可是,就因为你父亲在外交部的地位,多少人诟病你倚仗家族权势,辱骂你和你父亲官商勾结?” “那同理,如果我去了闻氏,一旦你的那些唯粉发现了我们的关系,可能会在背后议论辱骂你,说你潜规则手下艺人,包养小男明星,私生活混乱。” “我不愿意你受这样的非议和网络暴力。” 他心心念念的人,雪胎梅骨,清风霁月。 不该受到这样污秽肮脏的折辱。 “好吧。” 闻砚深属于那种吃软不吃硬的。 贺沉一服软,闻砚深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接下来有什么工作安排?”闻砚深明知故问,说道。 “林舟给我接了个综艺,叫《借一生说话》。” “确定要参加?”闻砚深猜测贺沉应该不知道这是个恋综,忍着笑还是没告诉他,“想好了?” “嗯。”他缺钱,很缺很缺,那个物理项目就像是个填不满的窟窿,很烧钱,“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闻砚深答。 我就是既高兴又期待,很快就可以在综艺里看到你了。 “对了,这个送给你。”闻砚深从口袋里拿出个东西,递给贺沉,“出差的时候,觉得好看,就买下来了。” 贺沉愣了愣:“给我?” “嗯。” 盒子打开,里头是一条男款的脚链,漂亮又耀眼,铂金链条上镶嵌了三圈钻,戴在脚踝上很衬肤色,高贵但绝不显得女气。 闻砚深大手,还握着贺沉白皙骨感的脚踝。 他掌心的烫度,让贺沉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 紧接着,就听闻砚深语气温和地问道:“我帮你带上试试?” 贺沉迟疑了下,“这个,很贵吧?” “不贵,就几万块。”闻砚深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怕贺沉不敢收,他少说了三个零。 一听说才几万块,贺沉觉得虽贵还在他能承受的范围内,才松了口气,任由闻砚深摆弄着他的脚踝,帮他戴上。 冰凉的金属链条贴合着皮肤。 客厅一片寂静,贺沉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戴着脚链轻微一动,细小的金属链条就发出极轻的碰撞声,声音微不可查,像轻碰了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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