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与时弋有关的东西都被扫走了,连同时弋在这个家最后的一点影子,一并带走。 但,从那天开始他将时弋的所有物品,使用过的东西、衣物、打底……一样一样都被他搬回了自己的卧室,还给它们打造了一个隐秘的空间全部存放在里面。 清掉也好,那样时弋的所有就只属于他了。 他疯狂在上面汲取时弋的气息,那股只属于时弋的香气让他兴奋让他疯狂。 裴风定睛看着安静听话躺在自己秘处的东西,嘴角挂上了灿烂的笑。 这么久了时弋都不肯见他,就算如此,他哥哥也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白笙漫! 裴风微笑着凝视手机里搜集的白笙漫所有照片,他要一张张打印出来,全部挂在墙上。 然后,戳烂、撕碎。 时弋端着两盘菜从厨房出来:“菜齐了,吃饭吧。”客厅沙发上白笙漫坐着发呆,苏以然陪着发呆,季阳跟着从厨房出来又喊了两人。 四人坐下后边吃菜眼珠子边转悠,偶然季阳和白笙漫对上了眼神,两人都没说话却好像什么都懂了,季阳微微抬起下巴示意白笙漫。 白笙漫神色有些为难,犹豫了片刻决定留到饭后再问,吃完后他拉着时弋出门散步,时不时偷瞄时弋。 准备了半晌才终于问出口:“老公,裴风好像,喜欢你?”
第108章 嫁给我 话音刚落,白笙漫明显感觉时弋的手僵住一瞬,脸色沉下,似乎很不想提起这个话题,白笙漫咬着下唇纠结。 “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说了。” 时弋摇摇头:“没事。” 时弋说起来白笙漫才知道他和裴风母子俩是什么样的关系,姜白凤,也就是陶振宏的现任妻子,当年和时弋妈妈是好闺蜜。 好闺蜜争一个男人的事情屡见不鲜,白笙漫也是见过不少,为了钱和男人其他的都不算什么,闺蜜反目成仇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姜白凤竟然可以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害得时母这么惨。 “我妈因为长期劳累心脏不太好,到陶家之后陶振宏就一直在给他治疗,看着是个已经悔改的好男人,可是却背着我妈和姜白凤搞在一起。” 时弋越说手攥得越紧,白笙漫被牵着有些吃痛,他担心地望着时弋,拇指指腹一下下摩挲着时弋的手背帮他放松。 “当时她明知道我妈心脏不好却要去刺激她,后来我妈遭不住刺激,去世了。” “也就是说姜白凤跟你妈妈的死有间接关系?” 怪不得第一天在码头姜白凤见到时弋才不敢看,眼神躲闪的样子令时弋印象深刻,当时他就奇怪如果是一家人的话氛围为什么这么尴尬,原来如此。 这种情况下,陶振宏还在一个月后娶了姜白凤。 白笙漫气得头顶冒烟,手一下子捏紧得死死的,岂有此理! “嘶……” “嗯?”白笙漫扭头,看见时弋疼痛的表情着急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时弋摇摇头,视线往下移到两人手上,白笙漫反应了一秒赶紧松开:“对不起老公~”随即他抱起时弋的手放在嘴边呼呼,语气软糯可爱:“吹吹就不疼了。” 垂下的眸子里载满心疼,原来时弋小时候这么艰难,经历了这么多后还能用几年时间取代陶家站在金港顶端的位置,白笙漫简直不敢想象时弋要经历的事情有多难。 回想起他们相遇的种种,白笙漫眼眶湿润,灼热了眼睛。 注视着替自己吹手的白笙漫,时弋眼底盛满热意,就像他今天在母亲墓前跟母亲说的心里话一样。 他遇到把他放在心上的人了。 这个人会心疼他。 他在被爱着。 两人吹着夜晚不算冷的微风散步,路灯倒映下,地上出现两个牵着手的影子,被拉长的影子好似漫漫人生长路,椰子树在路的两边纵排。 在微风中摇曳就好似在欢迎两个相爱的人继续往前走,只要路还在,他们就能一直走下去。 对面马路,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夫牵着手和他们相对而行,恍惚间白笙漫好像看到了他和时弋的未来,老夫夫对上了他的视线,微笑着和两人打招呼。 擦肩而过的瞬间便是他们这辈子最后一面。 可是却在白笙漫心里留下深深的烙印。 “他们在那个年代走过来,应该很不容易吧。”白笙漫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步履蹒跚相互扶持的两个背影,时弋轻声嗯了一声。 同性相恋在这个年代已经很普遍了,可是即使在十年之前,这样的爱恋都是不被大众接受的,它不能出现在大众面前。 在2035年,他们可以。 白笙漫很庆幸他们生活在这个年代。 更庆幸他可以找到时弋,他的爱人。 趁着白笙漫休息的几天,他们四个人多在海岛留了几天,白笙漫后来才了解到他们住的不是民宿,而是时弋妈妈小时候的家。 这个家已经十几年没有人住过了,可他们第一天住进来时一切都是崭新的,连紧闭的屋子里空气都是清新的,没有霉味。 就说明时弋平时有找人打扫,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也都种植得很好。 只是落灰的秋千很久没人玩了吧。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正当他们在海边玩得开心时却见到了裴风,苏以然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他怎么阴魂不散的。” “哥!” 如果不是知道了裴风深藏的心思和姜白凤之前做的事情,白笙漫或许还能勉强好好和他说话,可是现在不可能。 他能忍住不给裴风几拳就不错了。 父母的祸是不及子女,但就凭着裴风明知道所有事情还这么理所当然跟时弋亲近,认为时弋该原谅陶振宏来看,白笙漫就喜欢不起来这人。 时弋没理会裴风,权当空气,继续和白笙漫玩水,愤愤想的入神的白笙漫猛然被时弋泼了一脸水,始作俑者逃窜了,他喊着“老公坏蛋”就追去。 玩闹着时弋把白笙漫禁锢在怀里,附在耳边嗓音低沉磁性:“老婆别动。” 顷刻间白笙漫呼吸凌乱,心口好似有一只小梅花鹿到处乱撞,他攥着小拳拳弱弱捶打了一下时弋:“你的声音真好听,不要这么撩人~” 耳边被一声魅惑的低笑侵入,忽然间耳垂被温热的唇瓣轻触:“漫漫,我想看你为我害羞,害羞到脸红,害羞得轻声唤我。” 要了命了! 怎么都老夫老夫了这个男人还该死的让他紧张死。 虽然很熟悉了,曾经无数次听过时弋的各种声音,多性感的都有,但是白笙漫还是紧张,他心口剧烈起伏,全然忘记了动弹。 更忘记了在海滩他们这样有多引人注目。 “十一~” “嗯,我在。” “十一~你喜欢我这样叫你吗?” 一声低笑令人酥麻:“嗯,喜欢。”灼烧的耳垂落在轻柔一吻,触碰到便离开,男人呼吸逐渐沉重,一声一声听入了白笙漫耳朵里。 就好似那气锤,一下一下砸在心口,没有感觉却胜过所有。 恍然间,男人轻声开口:“漫漫,嫁给我吧。”
第109章 蓄谋已久 全身的毛孔都紧缩了起来,头皮发麻蔓延至脚趾,浑身像是过了电流一般酥酥麻麻的,白笙漫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耳边持续的电流传入:“漫漫,我想在对我和我妈最重要的地方,向你求婚。” 忽然男人松开手绕到白笙漫前面,单膝下跪,仰视着面前最爱的人的眼底仿若盛满了细细密密的星辰,璀璨夺目。 时弋从裤兜里掏出戒指盒,打开,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枚银色男款戒指,在阳光照射下戒指折射的光芒闪耀着白笙漫的眼睛。 他手指捏紧裤缝,嘴巴张大着O型:“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戒指啊?”这件事他完全不知道,明明来海岛之后他们一直待在一起啊,除了昨天扫墓后。 难道是那时候…… 时弋嘴角笑意渐浓:“决定追求你的第一天就买了,那时候我就想娶你当我老婆!” “哟哟哟,蓄谋已久啊。” 季阳和苏以然带着围观群众围上前,大家鼓掌喊着“答应他”,白笙漫又震惊又害羞,长睫羞涩得轻颤,眼帘垂下凝着那枚戒指,郑重地点头。 瞬间,周围的欢呼声要将海浪翻涌的声音掩盖,手机闪烁的闪光灯似乎要和热烈的太阳光来场比赛。 时弋颤抖着给白笙漫左手中指戴上戒指,随后马不停蹄含住那令他垂涎已久的红润唇瓣。 摘取。 仿若樱桃般甜腻。 以后,这便是他的了。 余笙,这就是他的一切。 欢闹的人群中总有人格格不入,裴风捏紧拳头冷眼仇视着这一切,内心的怒火在疯狂叫嚣。 谁都不能抢走他的哥哥! 海滩玩闹后人群散去,白笙漫率先和苏以然在出口处等,季阳和时弋去洗手间,刚从洗手间出来时弋就被裴风拦住了。 他没有好气地对季阳道:“你先走,我有话对我哥说!” 季阳虽然平时脾气很好,但是他也不是软柿子,谁都能来捏,好歹他也跟时弋玩了这么多年,总归学会了一下。 冷下脸的一刹那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气场全开:“这儿是你家啊,让我走就走?还有啊,谁是你哥?” 作为兄弟他知道时弋有多讨厌被这疯狂的家伙叫哥哥。 自打裴风母子进家门,时弋再也没回过陶家,连同一切都断了,甚至这么多年的学费和抚养费时弋都在两年内赚够了一次性还给陶振宏。 真是两清了。 所以哪儿来的什么破玩意弟弟。 时弋冷脸一根一根手指擦着,仿佛在擦拭锋利的刀尖,每磨一下刀就会发出刺耳恐怖的声音,一个眼神就能将人刺死:“季阳,我跟他聊聊。” 季阳顿了一秒,想来是因为白笙漫吧,他点了点头离开了。 “想说什么?” 时弋气场全开,森寒的气势令人后背发凉瑟瑟发抖,好像身处在零下六十度的冰天雪地中,却没有可以保暖御寒的衣服,渗入骨髓的寒气能将人活活冻死。 “哥,为什么?”裴风丝毫不惧,大步靠近时弋:“你讨厌我是因为我妈,对吗?”布满红血丝的眼球仿若嗜血狂魔,亦或是磕了药陷入迷幻的人。 时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冷漠又鄙夷的眼神凝着裴风,以前他都避免跟陶家人接触,不是害怕而是恶心。 毕竟当年他操盘陶家破产之后,想要做的已经做完了。 昨晚漫漫那一问才让他恍然大悟,怪不得裴风一直坚持喊着让他尾部翻涌的称呼,是因为喜欢啊。 他讽笑:“我讨不讨厌你,对你来说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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