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辞深坐在餐桌盘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对面前一盘软呼呼的小包子和小菜视而不见,就一直盯着陆云泽手上的三明治,直到陆云泽停下手才转移了视线。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陆云泽将三明治端出来,当韩辞深再次将视线移到陆云泽身上的时候,就眼睁睁的看见陆云泽将做好的三明治装进密封袋又放进保鲜盒,韩辞深这时候就不淡定了,韩辞深就做了三个他就装了三个,整整三个。合着一个都没有自己的份。 就在陆云泽准备将保鲜盒装好的时候,韩辞深拦住了他,语气中也有了有了轻微的怒意:“你带着个做什么?是中午饭?” 陆云泽被拦住也不生气,好脾气的解释:“哦,不是。何老师,今早起晚了来不及吃早饭,打电话让我帮他带早饭。”陆云泽习惯了照顾他人觉得这就是顺手的一个小忙而已。 韩辞深一听就不满意了:“他就住学校里还有什么来不及的,有打电话的时间没有买早餐的时间吗?你们不是有食堂吗?为什么晚饭要你做,早饭还要你做?你为什么要同意?” 陆云泽这才发现了韩辞深的不悦,但是他只以为韩辞深又在闹大少爷脾气,耐着性子好好劝着解释:“我今天没有早课,他有。他是边走边打的电话,根本来不及去食堂了。平时我有早课的时候他也会给我带,我们这是礼尚往来互相帮助,就像我给他炖牛肉他请我吃螃蟹。小朋友要学习,这就是人情世故。哎,可惜了我昨天的螃蟹。” 见陆云泽像对待小孩一样教育自己,韩辞深也来了小孩脾气:“不行,你不能给他带,我不同意。” “为什么?你不要无理取闹。昨天我已经放何老师一次鸽子了,难道今天还要水放一次?这是不讲信用。” 韩辞深才不管陆云泽的理由:“因为你用的是我家的鸡蛋、面包还有保鲜盒,我不允许。” “幼稚,你这个理由我不接受,如果你非要胡搅蛮缠的话,那我付钱买你的鸡蛋和面包,保鲜盒晚上就还你。” “因为你是我老婆,为什么要煮东西给其他人吃,他要你带早饭,可以,你买给他,或是你带这个给他。”说着韩辞深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小包子。 陆云泽被韩辞深那句老婆又弄的大脑死机了,一时间真的找不到理由反驳。 眼见陆云泽愣神,韩辞深开口说道:“我饿了,我要吃三明治。” 陆云泽突然发现了韩辞深可爱的地方,明明自己就是想吃三明治还找那么多借口,说了一大堆,起了点逗弄的心思:“你可以吃包子,唐姨早上特意包的鲜肉包,味道鲜美热乎乎的很好吃,我也吃的那个。” “我不,我要吃三明治。”说着直接伸出手摊在陆云泽面前。 陆云泽怕把人惹急了,直接从保鲜盒里拿出一个三明治递给韩辞深:“给你。” 见韩辞深并不收回手问道:“你还干嘛?” “还要。” “你又吃不完。” “那你哪个什么老师就吃的完,他可以吃3个?” 陆云泽无奈将三明治拿出来摆在桌子上,再用空的保鲜盒装了几个包子:“这下可以了吧?幼稚。” 韩辞深这下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了,反而还多夹了几个包子放进去:“好了,别说我小气。” 陆云泽提着包子上课去了,他昨天带来的那个包没有带走是让韩辞深比较开心的事。 韩辞深今天无事,突然很想再看看站在讲台上熠熠生辉的陆云泽,那样的陆云泽特别有魅力,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对陆云泽特别的感兴趣。 韩辞深来到学校还是那间阶梯教室,但是他这次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讲课的人不是陆云泽,韩辞深才发现在偌大的校园里找陆云泽比他想象中要困难很多,随便抓了几个学生也没有知道陆云泽今天在哪上课的,毕竟学校那么大。 不想给陆云泽打电话,不死心的韩辞深只能在学校闲逛,突然才反应过来陆云泽今天早上好像说他上午没课。无奈准备离开的时候居然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看到了陆云泽。 只是看到陆云泽并没有让韩辞深高兴起来,因为在陆云泽对面坐着的就是那天在阶梯教室主动拥抱云泽的那个男人,也就是说韩辞深无意间居然看到了陆云泽约会的场面。 韩辞深已经知道那男人的身份,现在这样的画面就非常刺眼,所有想见陆云泽的心情都随着那男人搭在陆云泽手背上的手而烟消云散。 韩辞深尴尬自己跟陆云泽这样的关系并不想露面,于是自己就越想越气,最后气鼓鼓的走了,还直接不回家。当他刚对一个人感兴趣的时候发现那个人居然对自己不感兴趣,这是一种很挫败的感觉,而这个人如果是陆云泽那就是很热闹憋屈的挫败。 在酒吧呆到半夜意兴阑珊,最后烦躁的连一口酒都喝不下去,脑袋里盘旋的都是关于陆云泽的乱七八糟的问题。 那男的现在跟陆云泽到是什么关系?陆云泽是不是还喜欢那个男的?陆云泽有没有告诉那男的他们的关系?对于自己陆云泽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想到陆云泽居然备着自己也有交往着的人,真是憋气。 最近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为什么要去在意这个人? 又想起那男人抓住陆云泽的手,还一脸的颐指气使,而陆云泽还是一副好脾气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原来陆云泽并不是只对自己包容,他是对所有人都包容。而那个男人有可能是陆云泽最包容的一个。 意识到这一点的韩辞深瞬间不淡定了,他觉得自己去看陆云泽一定是疯了。愤恨的韩辞深又喝下一大口酒,最近的自己实在是太失常了,一定是太久没有遇到心仪的人才会觉得陆云泽顺眼。 越喝越觉得空虚,韩辞深起身准备起身回家,还没离开座位肩膀上就搭上了一条柔若无骨的胳膊,同时怀里也闯进一个绵软的身体...... 换做是以前的韩辞深,哪怕是不喜欢也会调笑着两句拒绝,但今天韩辞深的心情实在是不好,一把将人推开就直接回了家。 由于昨天晚上心情不好,韩辞深喝了不少酒,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他是被一阵阵香味闹得肚子咕咕叫醒过来的。 迷迷糊糊的下楼,发现陆云泽炖了一锅很香的白果炖鸡,整个房间都围绕着鸡肉的鲜甜味,眼睁睁看着陆云泽已经炖好了汤还关了火,韩辞深就等着中午吃了,可是中午饭上却没有那汤。 韩辞深烦躁的问:“我不是看你炖了锅汤吗?” 陆云泽放下碗:“只是简单的炖了只鸡,跟唐姨学的,你要吃吗?是不是酒喝多了没胃口?” 宿醉加上起床气,让韩辞深的语气十分的不客气:“你不是炖来喝的吗?” “哦,是何老师他感冒了,非说自己身体虚弱没力气要和鸡汤,我就顺便给他炖了只鸡。我也没炖太多,你要是想喝的话,我......” 不等陆云泽说完,韩辞深就吼了回去:“谁稀罕喝你炖的汤。”听到又是照顾那个何老师就很生气。陆云泽怎么老是这样,不是那难缠的前男友就是这个长不大的何老师,怎么就没有自己,明明知道自己宿醉,什么都没准备。 陆云泽刚拿起碗准备去厨房,听韩辞深这样说,又放下了碗,坐了下来。陆云泽不知道这个大少爷又在闹什么脾气,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句又得罪了大少爷,反正少说少错,不说不错,陆云泽只好不说话了。 韩辞深看着陆云泽拿着碗又坐了下来,本要去盛汤的动作也没有了,气的摔了筷子就离开了。
第二十章 脾气 之后陆云泽又在韩辞深的别墅住了好多天,却一直没有看见韩辞深。陆云泽明显的感觉到韩辞深是在故意不回家的,他搞不懂这个韩辞深又在抽什么疯,自己在这里住着也属实不方便,索性搬回了教师公寓。 日子还是如往常一样过着,前段时间韩辞深闹过一次仿佛又恢复了平静,陆云泽也乐得轻松。 只是这样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 陆云泽被韩妈妈通知回老宅,本以为是回老宅吃饭,结果到了才知道今天居然是韩辞深生日,而自己什么都没有准备不仅没有带礼物,穿的还很随意。 -- 点心、寿司、鹅肝、牛排......各式各样,美酒也数不胜数,除了桌上摆的,还有侍酒师用托盘托着的。那些侍酒师体态优雅的周旋在贵宾身边,耳边回响轻快的钢琴声,空气里弥漫着鲜花和香水混合的味道,所有的一切都让人晕眩。 这就是韩辞深的生日宴会,陆云泽第一次觉得电视里的场景会离自己这样近,虽然曾经自己家也会举办这聚会,自己也会参加些聚会,但似乎都没有这样夸张,也许是因为自己居然还没有侍酒师穿的正式,站在衣着华丽的韩辞深身边总有些格格不入。 宴会上来了很多人,所有人都衣着华贵。就算陆云泽不愿意,但是有韩辞深名义上伴侣的这个头衔,有义务出席并应付这样的场合,他还是耐着性子没有离开。 只是陆云泽发现这场应酬比他想象中难熬,因为在这个名流如云的场所里,除了韩辞深,没有一个自己认识的人。而韩辞深也似乎并不需要他出席,就算他跟到身边也像是个助理,还是个不会交际应酬的助理。 这种情况本来应该韩辞深带着他去认认人,但是韩辞深却压根没有这种想法,对陆云泽脸色也恢复到了从前的样子。 陆云泽无奈,后知后觉觉得这种情况自己没有存在感应该才是韩辞深所希望的,对自己来说也是最好的选择,所以陆云泽就了找个地方躲着。 他一个人呆在角落里,虽然可以在最近的桌子上取到美食和美酒,哪怕只是手上假装端一杯酒都不会让自己这样尴尬,可是陆云泽却一点样子也不想装。他觉得自己跟这里格格不入,连美食也无从下口。 老宅没有他的房间,他也不愿意去韩辞深的房间,于是在角落站了半天之后,陆云泽就随便找了个客房躲着。 可是事情不随他愿,才在房间呆了没多久,就有人找了过来,管家刘叔一脸焦急的说韩老爷子找他。 见陆云泽下来,爷爷乐呵呵的将他介绍给自家亲戚,陆云泽也只能乖巧的跟人打招呼,陆云泽哪里看不出来那些人眼里的不屑,只不过是顾及着老爷子的面子,做了些表面功夫。 不一会老爷子就回房休息了,陆云泽的苦日子才真的到来了。他不知道刚刚的那间客房自己还能不能去,宽大的客厅没有他的落脚之处,无奈他只能独自去花园呆着。 听到了嘻嘻索索的声音,本能的知道哪里在发生什么,陆云泽想转身离开,却已经被听到了脚步声。 于是陆云泽就听到了熟悉的呵斥声:“谁?” 更加不能停下脚步,陆云泽飞快的转身离开,可是还是被看到了身影:“陆云泽,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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