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欢颜安慰说:“今晚跨年,极光一定会出现的。” 三个人聊的起劲,还主动远离滑雪道,给人让出位置。 谢古樊心里不爽,脸上礼貌的微笑快要挂不住了,偷偷给陶欢颜发微信。 陶欢颜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眼谢古樊,比了个LV的手势,谢古樊马上回了一个OK。 “思雨,Bernie呢,他没有跟上来啊。”陶欢颜好像突然发现一样,四处张望着找人。 白思雨这才发现她男朋友丢了。 “糟了,他可是路痴啊,赶紧回去找他。” 在陶欢颜的帮助下,成功把兄妹两人分开了。 白长青一开始还想跟上去,被谢古樊拦了下来。 “你妹妹找她男朋友你去干嘛?你好好陪你的男朋友就好了。” “……闭嘴,还不是。” 谢古樊摁着他的后脑勺,在大庭广众下就来了个湿吻。直接被白长青一巴掌拍得脑瓜子嗡嗡作响。 他委屈地说:“我生着病呢,你还打我。” 白长青:“……不是好了吗?” 谢古樊装模作样地吸了吸鼻子,“好像有点流鼻涕。” “真的假的?” “不行,还有点头晕。你得守着我,我怕我等会儿晕倒了。” 他装的真像那么一回事,白长青赶紧扶着他,一步也不敢离开。 开始滑雪,这小子病又全好了,在滑雪道上疯狂炫技,活脱脱就是一只花孔雀,对着白长青开屏呢。 看见白长青拍他,谢古樊停下来,对着他的镜头比了一个土土的手指爱心的手势,“怎么样,我帅不。” 白长青把手机收了起来,“也就那样吧。” 谢古樊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又拉着他来了几张自拍。好看,图都不用修,他随便写了几个字的文案就发了朋友圈。 这条朋友圈一发,全体炸锅。 苏成拿着手机咬牙切齿,黑心资本家,我以为你生病呢,原来跟对象去看雪了! 吴老跟老战友炫耀,“你看,这个就是我常说的小白,就像我弟弟一样。哎,就快要变成我半个孙子了。” 白思雨本来还想跟他哥约个饭,但是谢古樊早早就订好了餐厅,两个吃饭的地方南辕北辙,就是休息的酒店也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两拨人在滑雪场出口碰了个面就分道扬镳了。 谢古樊订的餐厅是玻璃顶的,可以看到星空。因为极光预测就在这几天,又赶上跨年,漠河这个地方到处都是人。餐厅里也是早早就坐满了,门口的椅子还坐了一排人等着。 吃饭的时候,谢古樊一直欲言又止,椅子上坐不住,不自然地动来动去。 “怎么了,不舒服啊?” 白长青以为那半碗姜撞奶已经把他的感冒治愈了,但是今天他又说不舒服,这时候难免有些担心了。他伸手摸摸谢古樊的额头,也没发烧。 “没事,椅子有点硌。”谢古樊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白长青:“你什么时候也变这么矫情了。”但还是往旁边挪了挪位置,把自己这侧的沙发椅让出一个位置,让他坐到旁边来了。 坐到白长青旁边后,谢古樊的身体是老实了,但是手却不老实。在桌子底下摸来摸去,然后就抓着白长青的手不放了。 “你手心是不是冒汗呢?”白长青被他抓着的手手心一片湿润。 “有点吧,热。” “热你就把外套脱了。” “不脱。” “毛病啊。” 谢古樊的偶尔抽风已经让白长青见惯不惯了,也懒得管他了,任他握着自己的手,他握他的,他吃他的。 突然,周围开始喧哗吵闹。 白长青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呢,旁边那小子扑通一声单膝跪地了。 谢古樊颤抖着手在他怎么也不脱的外套里好一顿摸索,才摸出了一个红色的盒子。他抖着手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银色的戒指,背后渐渐起来的红绿色极光倒映在戒指上。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白长青:“长青,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吗?” 白长青紧张地站起来,半晌不吱声。 极光和男孩子之间的恋爱同时出现,周围的人都被吸引了目光,又是拍照又是起哄,把白长青闹成了大红脸。 难怪谢古樊刚刚手心那么湿呢,白长青觉得现在自己不仅手心是湿的,脚底都要滴水了。 “怎么整这出呢,你说。”白长青紧张地挠头,“哎呀。” 他突然后退了一步,谢古樊瞬间垮了脸,一副受伤的表情。 白长青支支吾吾地说:“等会儿,我先去个厕所。”一旁看热闹的服务生热情地带着他去了厕所。 他站在镜子前,心想:我等等答应的时候是不是该说点什么?白长青努力回忆当初自己想跟谢古樊表白时候准备的那些话,但此时脑子里一片浆糊,费老大劲才回想起零星几句,又用他那没读过几年书的语文功底酝酿酝酿,才凑成连贯的几句话。 深呼吸,深呼吸。白长青对着镜子给自己打了气,又整理了下衣服才走出去。 离开了好一会儿,居然还有不少人在他们的座位边围着,看白长青出来,自动让出一条道。 看见这么多人,和还在地上单膝跪着的谢古樊。白长青刚在厕所酝酿半天的稿子又丢脑后去了,半个字也想不起来。 他作势又要往外面走,“不行不行,我再去趟厕所。” 围观的人却不打算放道了,把白长青牢牢地围住,圈子还越缩越小,起哄声越闹越大。 白长青转过身,看着谢古樊,脖子一梗,张着手往谢古樊面前一伸,“给吧,你自己挑一只。” 其他人爆笑,谢古樊也笑,真拉过白长青的手,一根一根手指的研究。 他的戒指虚虚落在无名指上,“这只可以吗?” 白长青低头看,“行吧。” 谢古樊带上戒指,一把抱住白长青。 “长青,我爱你!你呢。” 白长青拍拍他的背,“我也是我也是,我也爱你。” 谢古樊还想说什么,白长青在他耳边煞风景地叮嘱,“别在这里亲我,回去再说。” “……” 这句话一出,谢古樊可就忍不住了,给周围的人挨个发名片,“这是我的名片,麻烦各位把拍的照片发给我,先谢谢各位了。有机会请各位好心人吃饭,我们先走了。” 白长青被拉走,还心疼剩下的半锅炖大鹅,“打包呀,没吃完呢。” “回去吃,酒店还有更好吃的。” 一进房间,白长青就被摁床上了,外套还没脱呢,谢古樊就抱着人啃。 白长青抓着他的头发把人提溜起来,“这就是你说的回酒店再吃?我以为你是害羞呢,没想到是耍流氓!” 谢古樊笑眯眯地撒娇:“长青,我喜欢你,我爱你!亲一个嘛~” 白长青确实吃这套,原本绷着脾气就软了,松开了抓着谢古樊头发的手,“你的戒指我可没准备。” “你之前要跟我表白的时候,没有准备戒指吗?”谢古樊黏糊糊的吻着他的嘴角。 “扔了。” 谢古樊一听,撑起身子,“扔了,扔哪了?” “小区垃圾桶了。” 谢古樊哑然,“为什么扔了。” 白长青:“你当时都骂我了,我不扔留着干嘛呀,背后刻的你名字,我又不能送下一任。” “长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嘛。”谢古樊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下一任,那不还是我嘛。” 他把头埋在白长青的胸口,没羞没臊地撒娇,就像一只大金毛在讨好它的主人。 谢古樊去行李箱把另一只戒指找了出来,他一开始没带这只戒指,心里头有个侥幸的想法,没准白长青也带了戒指。 白长青看他拿出了另一个戒指盒,起身盘腿坐好。刚刚才干了的手心,这会儿又出汗了。 谢古樊给他带戒指的时候没看清,拿出了这一只,白长青就看清了戒指内刻着自己的名字缩写。突然间,无名指上戒指的位置发烫,那种感觉很奇妙,好像跟什么连在一起。 “手伸出来。” 白长青捏住谢古樊的手,也是湿的,“你这汗手啊,半天都不干。” 谢古樊只笑,乖乖让他带戒指。 两人对视几秒,白长青眼底的光挠得他心痒难耐,反复地亲吻白长青带戒指的手指。 白长青也心痒,握在一起的手在谢古樊的手心反复摩挲。 他又一次被谢古樊压在了床上,或重或轻的吻落在他的嘴上。谢古樊急促的心跳像烟花一样在他脑子里炸开,底下的小兄弟还直挺挺地顶着他。 要命,他也有反应了。两人的身体像两块大烙铁,碰到哪,哪就滋滋的冒火花。 谢古樊热的冒气,还坚持要寻求白长青的同意:“长青,可以吗?” “……”白长青脸皮子薄,哪里说得出口。 “先亲一个,可以吗?” “……亲吧。” “衣服,可以脱吗?” “……脱吧。” “青哥,那接下来,你喜欢什么味的,我手上拿的有苹果味,蜜桃味……” “闭嘴吧你!话怎么那么多!关灯。”
第54章 白思雨:哥,极光啊,快看极光! 白思雨:哥,干嘛呢,电话不接微信不回? 白思雨:哥,你还活着不? …… 白思雨看到极光后高兴坏了,没想到居然真在跨年这天追光成功。她怕白长青没看到,还给他打电话,结果她哥一晚上都没动静,一直到隔天早上才给她回复。 白长青:看到了,手机没电了,还活着。 吴老也给他打了个电话,但响了三声就挂了。 白长青早上起来后给老人回了个电话。 吴老:“喂!长青啊!早上好呀!” 白长青拍开谢古樊乱动的手,“早上好啊吴老,戏看得怎么样呀?” “好看好看,今天也抽盲盒了。我抽了两个,都是小花旦,可好看了,回去给你一个哦。” 白长青鼻子跟眼睛都有点发酸。他当初退伍后,原本是来青城投奔郭高轩,但老郭有自己的家庭,思雨也在国外上学,反而是吴老,听说白长青一个人住后,时不时的就让他来家里玩。 老人经常拍着他的肩膀说:“小白啊,你就跟我的弟弟一样。” 白长青一开始以为老人是开玩笑呢,但是很快就感觉到吴老是真的把他当亲人一样照顾。 他挂了吴老的电话,心里还是感动得一塌糊涂。转头看到谢古樊裸着上身,撑着一把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白长青的感动变成了愧疚和后悔! “不对……”白长青扶着额头,“我对不起吴老,他把我当弟弟一样照顾,我却跟他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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