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头顶突然传来说话声。 他抬头,是白长青,这人微眯着眼看他。 “你醒了?”谢古樊问道。 白长青不回话,牛头不都马嘴地说:“要洗澡。”看来酒还没醒。 谢古樊把毛巾扔到了一边,双手捧着他的脸,柔声哄到:“今天不洗澡,我给你擦擦就好。明天早上起床了再洗好不好?” “每天都得洗澡!”醉酒的白长青有点执拗,晃悠悠地站起身往卫生间走。 谢古樊无法,跟在他身后虚扶着他,生怕他脚步虚浮一不留神就摔着了。 进了浴室,白长青要关门,谢古樊又哄他不用关门。 他却有点生气了,把着门愤愤地说:“洗澡就是得关门的啊,隐私你知不知道。p-r-i-v-a-c-y,privacy隐私。”他说英文真的很蹩脚,就像在说某种中国方言。 谢古樊忍不住笑出声,这个单词是他之前教给白长青的,没想到他还记得,还会拿出来活学活用。 “笑什么,没礼貌!”白长青更生气了,用力关上了门。 “啪嗒”一声,还反锁了。 这下谢古樊慌了,开玩笑,都醉成这样了还让他一个人在浴室里待着出事怎么办。他拧了几下门锁,趴在门上让白长青开门,却听见了花洒的水声,赶紧下楼去找钥匙。 陈妈刚洗完碗,走出厨房看见谢古樊在翻箱倒柜,“小樊啊,你在干什么?小白睡了吗?” “我找钥匙,青哥那间房间浴室的钥匙,他把自己锁浴室里了。”谢古樊一边找着,一边头也不抬的说。 陈妈闻言吓了一跳,“怎么把自己锁浴室里了?” “说要洗澡,让他别洗也不听,发酒疯呢。” 家里的东西都是陈妈在整理,她很快就把浴室的钥匙翻出来给了谢古樊。 回到房间时,水声已经停了,谢古樊打开门,就看见白长青光着身子坐在马桶盖上,用手揉着自己发红的额头。 谢古樊只觉得血气瞬间上涌,直冲头顶,热得要冒烟了。他颤抖着手退了出去,把房间落了锁才重新走回浴室。 之前怎么没发觉,这间房间的浴霸温度这么高。谢古樊只穿了一件衬衣,却热出了一层薄汗,他挽起了袖子,扯下架子上的浴巾。 也不知道白长青怎么搞的,身子和头发都是湿的,额头上还微微肿了个包。 谢古樊拨开他揉着额头的手,“摔倒了吗?” 白长青撞疼了,眼睛湿漉漉的,“撞到了,撞门上了,疼死了。” 清醒时候的白长青坚定自己的爷们做派,从没有像这样喊疼过。他本来样子就显小,眼睛湿湿的看着谢古樊,低低地说疼,让谢古樊心都要化了。 他手中的浴巾披在白长青头上,凑近他的额头,温柔地亲吻他受伤的地方。微热的唇缓缓下移,落在眉毛上,落在眉心,落在眼角,落在脸上…… 温情的氛围还没持续一会儿,白长青又闹了。 “没穿衣服!不能看!没礼貌!” 眼看着就要亲到嘴了,却被一把推开,谢古樊内心燥热更甚。 没礼貌的谢古樊把白长青拉了起来,用浴巾简单的擦干了他身上的水,给他穿上了浴衣。穿上浴衣,白长青才稍稍满意,顺着谢古樊回到了床上。 谢古樊看着刚洗过澡乖乖坐在床上的白长青,心里那把火涌到头顶,又涌到下面,只觉得自己头上冒着烟,下面举着旗。但是趁人之危不是君子之为,他只能努力憋着那把火,哄白长青睡觉。 哪成想发着酒疯的白长青真是安静不过三秒,刚躺下盖上被子,突然又坐了起来。他不仅掀开被子,还掀开了自己的浴衣,看着自己空荡荡的下半身。 “哦哄,是空档。” 谢古樊:…… 去他妈的君子! “唔!”白长青被推倒在床上,细碎而密集的吻如同雨点般落在脸上。 原来今天晚上的酒是这个味道吗?有点辛辣还有点甜,软软的,热热的?谢古樊的吻落在了白长青的嘴上,脑子迷迷糊糊地想。 白长青被谢古樊压在身下,有点喘不过气来,酒意散了一点,能认出人来了,挣脱着开口,“小樊,难受……” 听到自己的名字,谢古樊吓了一跳,微微起身,“青哥,你,醒了?” “难受,这里难受,这里难受,这里也难受……”白长青摸摸头,摸摸胸口,然后掀开浴衣摸摸小腹。他一手撑着床,探起上身,另一只手勾住了谢古樊的脖子,亲着他的嘴角,喃喃自语道:“我怎么这么难受?难受死了!” 谢古樊:我才是!!!!真的是要死了!! 白长青浴衣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灯光下。房间里开了暖气,但不是很高,他的皮肤上冷出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他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抱着谢古樊不撒手,还把手伸进了他的衬衣里。 他的肩膀上有一个粉色的疤,谢古樊低头吻在伤疤上,缓慢而又轻柔。 白长青曲起腿,勾住了谢古樊,脚趾头难耐的蜷缩着,半眯着眼看趴在自己肩头上的脑袋,他伸手抓住了谢古樊的头发,“小樊,我难受,你听到了吗?” 谢古樊微微抬头,抓住了头上的手,十指相扣,压在身体两侧,“等等就不难受了。” 他的唇顺着白长青肌肉的线条移动,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点点痕迹。等身下的人真的受不住了,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他才缓缓抬起上身,用唇封住了白长青断断续续的呻吟。 两个人的亲吻不缓不急,谢古樊用唇慢慢的磨,舌头试探地舔白长青的嘴角和唇缝,等他出声时张开了嘴,才一举进攻,勾住了他的舌尖。 男人之间的情欲终归不可能平静结束,谢古樊面上再怎么温柔,底下那玩意儿却很实诚地立了旗,直挺挺,硬邦邦的抵着白长青的大腿。 搁这薄薄的布料,炙热的温度烫着白长青大腿内侧的皮肤。 一只手突然摸索着握上了谢古樊的命根子,似乎是为了判断摸到的是什么东西,手的主人上下摸了个遍,还轻轻地捏了捏。 谢古樊:卧槽!这是他今晚忍不住爆出的第二句脏话。 他的思绪还在白长青捏着自己的手上,突然身下的人用力推开他,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 白长青坐在谢古樊的腿上,低头看自己手上握着的东西,知道自己握着个啥玩意儿后,突然大喊:“小樊!你小弟弟站起来了!” “别喊!”谢古樊被白长青没有征兆的大喊大叫吓了一跳,赶紧捂住了他的嘴。虽然陈妈跟外公都睡在一楼,但是白长青这种程度的嗓门,也有可能被他们听到。 白长青扯下他的手,真放低了声音,他疑惑地说:“诶,你小弟弟怎么有弯腰了?” 谢古樊:你这么喊,它能不弯腰吗?没趴下就已经很不错了! 今晚上垒是不可能的,且不说谢古樊对着醉酒的白长青下不去手,这个醉鬼醉的一塌糊涂,任凭他怎么挑逗也没有一点举旗的迹象。 但是就此收手的话,谢古樊又不甘心。 他半坐起来,握上了白长青摸着自己的手,贴着耳朵蛊惑地说:“青哥,它可能是闷着了,你把它放出来透透气呗~” …… 房间里就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谢古樊出了一身汗,脖子上的汗水反着光。 他低喘着,颤抖着,一声低吼后终于释放了。浑浊的液体喷在了白长青的小腹上,顺着他腹肌的曲线流了下来。 白长青看着小腹上的液体,伸手擦了擦,“哎呀!”本来只是一小块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糊成一大片。 “!”谢古樊赶紧够到床头的纸巾给他擦手擦肚子。擦完后他也不敢把纸巾扔在地上,心虚地走进厕所扔马桶里冲走了。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等他出来的时候,白长青已经歪躺在床上睡着了。 给他盖好被子,谢古樊回房间拿了睡衣裤,在这里洗了澡后,心满意足地爬上床,抱着熟睡的白长青,也很快就睡着了。
第44章 本以为白长青睡着了,也就安分了。没想到这人睡了不到一小时突然又醒了,还把身边的谢古樊给推醒了。 “小樊,你画室的绿植没有浇水!”他说话的语气非常认真,好像在说一件很重要的事。他边说着还一边掀开被子起身要下床。 谢古樊被推醒后脑子还有点混沌,“哈?” 等白长青跑出门了,他才反应过来白长青刚刚说了什么。画室门录了白长青的指纹,他追到了画室,人已经在里面。他提着花洒去旁边的水池里装了水,细心地给每个绿植浇水。他光着脚,有路脚步不稳,水洒的脚面都是湿的,冷风一动,脚趾都冻红了。 谢古樊抢过他的花洒,把人抱起来放在画桌上,他贴着白长青说话,鼻尖贴着鼻尖,柔声地哄道:“我都浇过了,你不用再浇水了。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 白长青可不吃这一套,蹦跶着从桌上又跳了下来,“我帮你整理画室!”说完直奔角落的的一幅画去。 “青哥,哎。”谢古樊无奈地笑笑,一脸宠溺地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谢古樊想到了一件事,那堆画里,有白长青的裸体像! 原本,这些画都是锁在玻璃柜里面,但是他昏迷那次把这些画拿出来后,忘记放回去了,一直都堆放在角落里。 “青哥!等等!”他赶紧去拦白长青,但根本来不及,最顶上的画板已经翻了过来。 白长青一看画,就捂住了眼睛,“哎呦喂,怎么没穿衣服!”他捂着眼睛的手张开一条缝,啧啧称赞画上的人身材不错。 再往上一看,脸有点眼熟。 他低头凑近去看,“眼熟,好眼熟。” 谢古樊赶紧抽走了画,“青哥,不能乱动别人的东西,这样不礼貌哦。” “哦,对不起。”白长青抬起头看他,乖乖的道歉。 三楼走廊上铺的都是瓷砖,也没有暖气,谢古樊把人横抱起来抱回了房间。白长青又是沾床就睡,但这次谢古樊却不放心了,双手双脚把人禁锢在怀里。 常年习惯早起,即使宿醉,白长青仍然七点就醒了。早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打进房间,屋里的布局看得清清楚楚。不是家里的房间,但也不陌生。 他拍拍脑袋,想起来了,昨晚他在吴宅吃饭,跟吴老喝了点酒。那酒的后劲是真的大,喝的时候没感觉,喝完后醉意上的快,他很多年没有像这样喝醉断片过了。 白长青动了动身子,感觉到腿上和胸上压了东西,一转头,一张俊俏的大脸近在咫尺,还能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 白长青:!!!谢古樊怎么在我的床上?? 脑子里跟走马灯似的闪过一个个片段,昨晚荒唐的记忆逐渐浮现,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一想到自己这双手做过什么,他浑身不自在。他捏了几下拳头,鸡皮疙瘩过了一遍,然后脸从耳朵尖红到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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