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古樊拦住两人打算扫一扫的动作,“加我……” 还没说完,眼疾手快的女生已经加上了白长青:“哈哈哈,不用了帅哥,我已经加上这位帅哥了。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白长青目送女生离开:“这姑娘人其实还怪好的。” 谢古樊看着白长青举着的手机,还停留在好友通过的界面,女生刚走出几步,就给白长青发了个可爱的表情包。白长青低头一看,喜笑颜开:“呦,这女生的表情包跟我妹妹的一样。” 两人下了东方明珠塔后又在东方明珠逛了一圈,但是今天一天又是坐飞机又是坐车的,不到十点,白长青已经明显感到困倦了。 他看着尚且精神满满的谢古樊:“唉,果然是人老了,比不上你们这种小年轻,我已经困了,回去吧。” 谢古樊其实也已经累了,只是一直强撑着,假装自己还很有活力的样子,这会儿也就顺着白长青的话说:“哪里老,青哥跟我差不多大。刚好我也累了,回去吧。”
第24章 套房的卫生间在外面,回去后轮流洗了澡就各自睡觉去了。 谢古樊躺在床上睡不着,他老觉得哪里不得劲,从上次大扫除后就是,今天格外明显,但他知觉跟白长青有关就是了。要命,一想到他就更烦躁了,他似乎直到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是他也感觉得到,白长青似乎更多的把他当弟弟一样。 他给自诩撩妹经验丰富的蒋健宁发了消息,对方给他发了一堆珍藏的资料。 《与美女聊天的一百个话术》 《十个男孩子必须知道的撩妹攻略》 《如何在爱情的博弈中成为主角》 《女人最吃这一套,还不快去试试》 …… 《睡前六个姿势,让她彻夜难耐》 蒋健宁撤回了《睡前六个姿势,让她彻夜难耐》 谢古樊:……后面发的这个是什么东西? 蒋健宁:不好意思,发错了,你目前用不上。 点开了这些资料的谢古樊很想说:你这些资料的性别针对性太强了,我似乎都用不上。但他又不好意思说,只好谢过蒋健宁,说自己研究研究,但是末了又补了一句。 “我截图了,如果不成功我就发给你老婆看。” 谢古樊转换了思路,自己在社交平台上找了撩汉技巧,果然找到了看起来颇有用处的攻略。 研究过学习资料的谢古樊倒头就睡着了,共享了学习资料的蒋健宁真的彻夜难耐了,睡到一半惊醒,还给谢古樊发了微信。 蒋健宁:有什么不懂的要及时问我哦,微笑.emoji 白长青早上被尿憋醒了,一看时间发现居然一觉从十一点睡到了早上九点了,一夜无梦。他爬起来到卫生间放水,发现谢古樊居然早早就醒了,在厨房乒乒乓乓的忙活着。 谢古樊人长得帅,又气质极佳,做饭的时候仍然端直着背,修长的手握着平底锅和锅铲的时候也不违和,做一道普通的煎蛋也带着浑然天成的优雅。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气,也说会做饭的男人最帅气,白长青觉得谢古樊此刻就占了两个最帅的名额。 养足了眼,白长青才发现问题,他看着桌上丰盛的中式早餐,疑惑地问。“这哪来的鸡蛋和青菜啊。” 谢古樊一边把煎蛋端上桌,一边解释道:“这边有超市配送,八点的时候送过来的。” 白长青闻着香味,刚要上手,突然不好意思地说:“忘了,还没刷牙洗脸。” 卫生间的两支牙刷和两个牙杯都是湿的,白长青分不清哪只是谢古樊的,哪只是自己的。他大声问道:“小樊啊,哪只是我的牙刷。” 谢古樊走了进来,走到白长青的身后,压着他的身体取过一只牙杯:“这个你的,我早上刷牙的时候一起烫了热水。” 白长青再次感叹,“你可真讲究啊。” 谢古樊围着围裙自认为很帅地靠在卫生间的门上,勾起嘴角邪魅的哼笑了一声:“只是讲究吗。” 啊,这孩子早上这是怎么了。白长青长着嘴愣了几秒,补充说:“还很细心,很体贴。” “你慢慢洗哦。”谢古樊满意的转身出去了。 白长青还在卫生间里凌乱,怎么有种不解风情的丈夫被自己风情万种的妻子斥责了的错觉,是自己没睡醒还是谢古樊没睡醒。他洗脸的时候用冷水稍用力地拍了拍脸,希望能让自己清醒点。 谢古樊没有走远,站在卫生间外面注意他,看到他又在拍自己脸,就觉得好笑,赶在他出来前回到了餐桌上。 吃饭的时候白长青的手机响了几声,谢古樊伸长脖子瞥了一眼,发现居然是昨晚那个女生。白长青刚要回信息,谢古樊敲了敲桌子,不满地说:“青哥,吃饭不要玩手机。” “哦哦。”白长青不好意思地把手机放了回去。 谢古樊假装无意地问道:“昨晚那个女生把照片发给你了吗?” “发啦,昨晚就发了。” “那你把她删了吗?” 白长青疑惑地抬起头:“为什么要把她删了?” “你不是已经收到照片了吗?不认识的人赶紧删了吧。” “可是她跟我要地址,说要把照片寄给我。” “她都把照片发给你了,如果你想打出来,可以我们自己去打,没必要把家庭地址给一个陌生人。” 毫无戒备之心的白长青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你说的对哦,可是我已经把小区名字和我的名字发给她了。” 谢古樊扶额:“白长青,你怎么没有一点戒备心呢,她如果在快递里面放危险的东西的。” 看得出谢古樊却是生气了,白长青赶紧解释:“她没要我的电话,只是寄信件过来。” 谢古樊叹了口气,给白长青的碗里夹了块鸡蛋,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晚上的音乐剧七点半才开始,可是上海这几天白天实在太热了,白长青不信邪,早上的时候偷摸着出去溜达了一圈,没半小时就回来了。 他出去的时候清清爽爽,回来的时候额头上全都是汗,一进玄关就开始脱上衣,当着谢古樊的面露出结实的胸肌。原本在看电视的谢古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睛从脖子扫到胸膛,再到没入裤子里的人鱼线,差点没忍住对着白长青流氓的吹口哨。 白长青进门的时候就顾着热了,脱掉之后看到谢古樊的眼神更热了。 这时,谢古樊还来了一句:“哇奥,青哥,身材不错哦。” 他瞬间满脸通红,像个被调戏的小媳妇一样把衣服挡在胸前,横着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白长青坐在浴室里反思,自己今天怎么回事,感觉被调戏了好几次。不行不行,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我是害羞了,我怎么会害羞呢,都是男的有什么害羞的呢,难道我……。不对不对,还没到那一步。小樊是个直男,看到我这个样子也会觉得奇怪吧,不行,我得正常点,我要反客为主。 这边,白长青正在自我攻略,另一边,谢古樊也在自我反思。 谢古樊盯着电视,左手握拳放在鼻子下,思绪已经飘远了。我是不是过于急功近利了,把人给吓到了。白长青那种一根筋的大直男,突然对他做些肢体和言语上的调戏可能会让他不舒服,毕竟他这种人,心理上可能其实很传统,不礼貌的亲密会惹他生气吧。 两个人烦恼得感觉脑子都要爆炸了,一时间房间里愁云惨淡。 在浴室里待了半小时才出来的白长青出来后,故作轻松地坐到谢古樊的旁边,大手一挥,搭上了谢古樊的肩膀:“看电视呢,看的这是啥呀?好看不。” 谢古樊一脸黑线,这个差条金链子估计就开始抖腿了的男人是谁啊,浴室里是藏了什么机关吗,把我老实可爱的青哥变到那里去了。 看着谢古樊呆愣的样子,白长青倒是感觉良好,搭着他肩膀的手还顺着摸了两下背。不得不说,手感不错。白长青感叹说:“你们这年轻人的体格就是好啊,哪哪都结实。” 谢古樊盯着他,幽幽地来了一句,“是哪哪都结实,还有更结实的你要见识一下吗。” 白长青有点好奇,看了看他的肚子:“哦~腹肌吗?” “不是。”说着,谢古樊低下头,突然开始解裤子上的扣子。 白长青瞬间明白,赶紧抓住他的手:“不用了不用了。” 谢古樊哈哈哈大笑,白长青反应过来,也跟着大笑。 白长青靠在沙发上,“小樊啊,中午吃什么。” “随便吃个面吧,晚上去吃大餐。” “好嘞。” 谢古樊说吃大餐,果然是按着白长青口味来的,去了一家老字号的中餐厅。白长青吃的心满意足,捧着肚子走出了餐厅。但是吃的太饱也有问题,晚上的音乐会,白长青睡得很熟。 来之前,谢古樊说音乐剧其实跟戏剧差不多,都是用唱来推进剧情,一小方舞台上演绎大故事。白长青听着也觉得跟戏剧大差不差,进剧院前还满是期待,结果演员一开口,蹦出一句鸟语。 他活到三十多,英语单词只会些“apple”“banana”,对话勉强能说“How are you”“Fine, thank you, and you”,台上的穿着大蓬蓬裙的演员在咿咿呀呀的在唱什么他根本听不懂。 他撑着下巴在座位上昏昏欲睡,上下眼皮一直打架。 谢古樊凑到他面前,捧着他的脸,把他的眼睛撑开:“青哥,别睡,等等有中文场的。” 白长青艰难的睁开眼,撑了三秒又闭上了:“不行,数学课和英语课都太催眠了,你等中文场再叫我吧。”说完,上下眼皮彻底胶在一起了。 谢古樊无奈,把睡得一点一点的寸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还好白长青睡觉的时候不流口水,谢古樊的肩膀被睡得发麻,但至少没沾上奇怪的液体。 到了中文场,谢古樊把白长青推醒了。 中文场表演的是音乐剧大师安德鲁·劳埃德·韦伯的代表作之一《歌剧魅影》,以精彩的音乐、浪漫的剧情、完美的舞蹈,成为音乐剧中永恒的佳作。中文版在作词上稍作修改,更符合中文魅力,郎朗上口。 白长青看得很入迷,他很容易共情,一部音乐剧下来,哭了好几次。第一次看他哭得吧嗒吧嗒掉眼泪的时候,谢古樊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问他怎么了。 白长青说:“虽然听不出唱得好不好,但是这个剧情太感人了。” 谢古樊哭笑不得,赶紧拿面巾纸给他擦眼泪。 晚上回去,吴老给两人打了电话,问玩得怎么样,都去哪里玩了。 趁着白长青离开去上厕所的空隙,谢古樊偷偷跟外公说白长青在看剧的时候哭了。 他问:“你们出去看戏的时候也这样吗?” “啊哈哈哈。”吴老在电话那头笑了,“是啊,小白看剧会哭,忘了跟你说了,你没被吓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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