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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茧

时间:2024-01-14 06:00:08  状态:完结  作者:今不热

  姜理眼皮一抖,压着剧烈的心跳,说:“麻烦了,我就去那边。”

  司机只能把他放在离事故中心的外围,姜理是自己走过去的,很远就看到了救护车以及救援队,还有形形色色的人在哭,以及各种实时报道的记者。

  姜理给钟宴庭打了电话,但是Alpha并没有再接,黄色的警戒线被高高拦起,很多人都被挡在外面,姜理朝人群中逆着车灯走去,人声鼎沸,哭声一片,耳朵里甚至有些耳鸣。

  他看到了被桥面压塌的车子,车灯还亮着,但是整个车身在钢筋混泥土的建筑里显得格外单薄,被残忍地压着。

  姜理抖着手给钟宴庭打去电话,然而仍旧是显示忙音,他就挂断再打,持续了无数次。

  “姜理?”

  他的耳朵里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儿童手表里无尽的忙音。

  “姜理。”

  肩膀被拍了下,姜理僵着身子好半天才回过头。

  不知道是哪来的灯,姜理眯着眼才适应光线,看清了那人的脸。

  “钟......”

  钟遇身上穿的黑色大衣已经完全脏了,鬓角的发也是乱的,身边还跟了不少人,他站在最中间,看着姜理,问:“你怎么在这?先离开,这里很危险。”

  “钟先生,他......钟宴庭呢?”

  “庭庭?”钟遇脸色算不上太好,听见钟宴庭的名字时直接皱了眉,“他也在这?”

  “我不知道,他给我打电话。”姜理捧着手表,说话无语伦次的,“很吵,有报警的声音,我......”

  钟遇回过头不知道跟身边的人说了什么,然后又对着姜理,“我让人送你回去,这儿不能多待,有救援队来处理,我来联系庭庭。”

  “我打不通他的电话。”姜理不经意间红了眼睛。

  钟遇把他拉到身边,姜理被身后的保镖围住,钟遇保镖,“带他走。”

  “钟先生。”

  “先走。”

  姜理被保镖带着离开了事故现场,天色暗得很快,空气中漂浮着灰尘颗粒,姜理忍不住咳了好几声。

  靠近围栏的地方还是有不少记者在跟踪报道,姜理埋着头往前走,前面不远处就是救护车。

  他安慰自己,反正有钟遇在,钟宴庭不会有事的,他还能让自己儿子出事吗?自己这样跑过来真的傻兮兮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好蠢啊。

  ......

  “姜理。”

  “姜理。”

  姜理顿住脚步,好像有人在喊他名字,是钟遇吗?他回过身,就被人抱了个满怀,鼻子瞬间充盈着很久都没有闻到的山茶花味。

  “你过来找我啊?”

  钟宴庭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失真,也可能是姜理的耳朵被警报声刺得不太灵敏了,眼睛里的光晕都是一圈圈的。

  “放开我。”他推开身上的人,觉得脖子发痒。

  钟宴庭灰头土脸地站他跟前,头发上都是灰尘,脸也是,不知道哪沾上的泥,还有手,被缠了一层层的纱布,隐隐透出点血。

  Alpha用另外一只没有手上的手捂着后颈,稍稍往后退了一步,问:“又过敏了?”

  “我要回去了。”

  “好吧,我送你。”

  “不用。”

  钟宴庭的模样虽然狼狈,但是有掩藏不住的高兴,他跟姜理保持了一个身位的距离,说:“你担心我啊?我就知道。”

  姜理气不打一处来,“你知道什么?你爸爸在找你。”

  “我一会儿联系他,你先跟我走。”钟宴庭无所谓,微微低着头去看姜理泛红的脸,上面虽然起了疹子,但是比起刚开始的时候已经好多了,只有一点点。

  他因为受了伤,腺体实在难受,所以暂时把颈环拿了,身上有味道不可避免,看见Omega的时候确实有些得意忘形,直接就搂过去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是不是来找我啊?”

  “我不是。”

  “你是。”

  “我才不是!”

  “你就是!”

  姜理吞着口水,掌心有异物感,是钟宴庭给的儿童手表,他把手表往钟宴庭身上扔,Alpha连忙接住。

  “还你,莱莱才不稀罕你的东西。”

  “那你也不稀罕我?”

  “我为什么要稀罕你。”姜理不知怎么就哭了,“我脑子不好我过来,我就是看你死没死,可你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反正一个人带着莱莱过了这么久,有你没你有什么差别?我过的好好的,是你非要凑上来。”

  钟宴庭见他哭,无措起来,这个情况下,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姜理,想去给人擦泪,但是手又脏,纠结半天,只能用那只包了纱布的手背去蹭人的脸。

  “我不凑上去,你不就跟人跑了吗?”钟宴庭一点点给他把眼泪沾了,“你......你总不能真跟陈丰在一块儿吧?”

  “怎么不行?”姜理说:“他人很好,也不嫌弃我有孩子,比你好一百倍。”

  “好个屁。”钟宴庭没忍住骂人,看姜理一双兔子似的眼睛,又忍下来,说:“他不行,莱莱是我的孩子,你也是我的,不准你带着他跟别人在一起。”

  姜理往后退了一步,眼睛很红,他说:“才不是,他不是你的孩子,不是,不是。”

  他不让钟宴庭的手再碰自己,钟宴庭也没继续靠近他,心疼得要命,也后悔得要命,他当然知道姜理为什么说这些,他当初抛下姜理,让他一个人带着孩子,后来又不肯承认他跟莱莱之间的关系,所有的一切全是他的错。

  他其实没有指望姜理能够立马原谅他的,但他希望姜理能够给他一次机会,一次就好,他会弥补的,真的会。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全都怪我,我不舍得你跟别人在一起,你带着我的孩子你想改嫁,不可能。”钟宴庭俊美的脸此刻看上去有些滑稽,语气非常执拗,“反正......反正就是不行。”

  那只儿童手表又被他递到姜理面前,姜理视若无睹,他就塞回姜理的手心,小心翼翼地蹭,带着讨好,“拿着吧,原谅我,姜理,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就一次,求你了。”

  姜理被冻得要流鼻涕,钟宴庭脱下自己的外套就往他身上罩,信息素太浓了,姜理受不住,连忙要拽下来,被钟宴庭按着。

  “就一会儿,上车再脱,你先走,我去找我爸。”

  姜理想说他本来就要走了,谁知钟宴庭直接拉过刚刚的外套盖在他头上,然后凑上来,在宽大的外套里吻住他。

  很轻的一个吻,但是山茶花的味道无比浓郁。

  不到两秒钟宴庭就退开了。

  “走吧,难受的话,外套就扔掉,晚点找你。”

  姜理当着钟宴庭的面很用力地拿手擦嘴,他也不顾Alpha什么表情,转身就走。

  他上了钟遇给他安排的车子,前面两个保镖,他一个人坐在后面,钟宴庭的信息素实在太浓了,他闭了闭眼,想直接把它脱下来,然后摸到口袋里一个硬物,他愣了下,从里面摸了出来。

  车内太黑,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像是被塑封好的小卡片。

  “需要开灯吗?”保镖突然问。

  “啊?我......”

  “开关在头顶,您按一下就好。”

  其实姜理并不好奇的,钟宴庭身上的东西他现在一点不想知道,但是保镖可能看他不知道怎么开,所以直接开了前面的灯,姜理一下子就看清了。

  那也并不是什么小卡,而是照片,是当初他视若珍宝的跟钟宴庭的合照,在他离开临京时被他撕得粉碎。

  姜理举着那张照片,破旧的纹路一点点被拼凑,把他和钟宴庭的脸又重新合在了一起.

  应该是怕再一次受损,所以钟宴庭直接将它塑封了起来。

  姜理感到一阵胸闷,指节发白,他把这章照片翻了过来,上面还有他留下的字迹,但是已经很不清晰了,被撕毁过的东西再怎么拼凑也不是原来的模样。

  他都快忘记自己在上面写过什么了。

  拇指压着照片的角落,他慢慢挪开,才看到不知何时多出来的字,小小的,短短的一行。

  【很可爱,你和宝宝。】


第66章

  姜莱睡了以后,姜理才去洗漱,钟宴庭那件外套被他扔在了沙发上,山茶花的味道早就裹满了他的身体,脑子很晕,干脆洗了个澡,脖子跟脸侧还是有红疹,他用指甲抓了下,痒意才消退了些。

  来得匆忙,也没有过敏药,好在不严重,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退。

  酒店的套房不比家里,暖气太足,姜理没洗多会儿就晕的不行,连忙从浴室出来,简单地套着浴室里的浴袍,出来后给自己灌了大半瓶的水。

  混沌的脑子怎么都无法清醒一样,他还是不太能够明白,那张照片上钟宴庭留下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确实理解不了。

  明明以前嫌他跟莱莱是麻烦的。

  洗澡时的沐浴露香气盖住了钟宴庭留下的信息素味道,姜理撑在桌子上喘着气,好半天才平复,他打算去睡觉,准备明天一早起来买车票然后带莱莱离开,刚把灯关上,安静的套房里却想起了铃声。

  姜理第一反应就是去找自己的手机,可是他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铃声,声音来源于沙发那边,是儿童手表。

  姜理足足愣了有两分钟,他记得他把手表还给钟宴庭了,并且没有再收下,钟宴庭什么时候又塞进了他的口袋里吗?

  姜理想着,是他们接吻的时候吗?

  想到那个吻,姜理难以自持地脸热,他闭着眼叹气,然后摸着黑从沙发上的外套里摸出了那块儿童手表。

  显示仍旧是“baba”。

  姜理不想接的,所以他直接挂断了,然而那边却立马又打了过来,他接着挂断,又打来,重复以往,姜理有些生气,怕吵醒姜莱,就接了。

  “你......”

  “是姜理吗?”Alpha的语气很轻,询问着:“还是莱莱?”

  姜理站在沙发边不说话,钟宴庭似乎在笑,说:“哦~是姜理。”

  钟宴庭实在不可理喻,姜理拿着手表,说话也不敢大声,质问道:“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一直打一直打,要吵醒莱莱的。”

  “抱歉,我想你了嘛。”

  姜理咬着一点点舌尖,总觉得嘴唇上还有山茶花的气味,他说:“你到底要干嘛?”

  安静了好一会儿,姜理几乎以为钟宴庭挂了,结果手表屏幕还亮着,钟宴庭的声音又传出来:

  “我在你门口,你出来,我们聊聊,这样就不会吵到莱莱了。”

  姜理想也不想直接拒绝,“我不要。”

  “那我就一直打。”

  “我关机。”

  “那我就敲门,把莱莱弄醒,让他看着他爸爸妈妈吵架。”

  姜理被他这副无赖的样子气得呼吸都乱了,连那句爸爸妈妈都没有想到反驳,他把电话挂了,然后攥着手表就去开门,走廊的灯很亮,钟宴庭就靠在他门边的白墙上,身影被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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