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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茧

时间:2024-01-14 06:00:08  状态:完结  作者:今不热

  谢楚钰转身要走,苏艾真想起来手里的礼物还没送出去,连忙拉着人的衣摆,在谢楚钰冷淡的目光里把礼物递给他。

  “小楚,生日快乐啊,这是给你的。”

  他的手堪堪举着包装精致的礼盒,谢楚钰不接,苏艾真就说:“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是你平常爱吃的糖而已。”

  谢楚钰的眼神平静无波,他没抬头,望着苏艾真手里的那份礼盒,蓦然勾着唇角露出个笑来,“怎么?家里快破产了,连个值钱的东西都送不起了?”

  “不、不是。”谢楚钰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毫不留情地走了。

  钟宴庭的司机过来将苏艾真推走,“钟先生有点事,我带您回去。”

  苏艾真很轻地嗯了声,“谢谢。”

  礼物还是没有送出去,苏艾真叹了口气,路上又碰到了陆昭,陆昭见他要走,问了声:“还没吃饭呢,这就走了?”

  “嗯,钟宴庭不在,我也没什么留下来的必要。”

  “那好吧。”

  “陆昭。”苏艾真把手里的礼物盒递给陆昭,想了下才说:“你帮忙给小楚吧,他要是不喜欢,那......扔掉也没关系。”

  ......

  天色渐暗,空中像是蒙了层薄薄的雾,别墅里边灯火通明,外边开了几盏明亮的路灯。

  姜理被钟宴庭拽着,单薄的衣服上全是酒水的痕迹,头发上脸上也是,模样狼狈,他试图把手从Alpha手里抽出,但奈何实在拽得太紧,以至于手掌都开始充血。

  “你放开我。”

  “跟我走。”钟宴庭压着怒意,想带他上车,姜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了他一把,眼眶红透了,瞪着他:“你到底想干嘛?”

  “我还想问你想干嘛呢?你跟谢楚钰什么关系?故意的是不是?”

  “我故意什么了?”

  “知道我跟他关系不好,非要三番两次让我看见你跟他在一起,不就是故意恶心我?”

  姜理完全不明白钟宴庭到底是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他怎么知道这俩人什么关系?

  “他给我钱,我给他跑腿而已。”

  钟宴庭冷笑道:“是吗?又要说是巧合?姜理,自从你出现后,巧合未免也太多了吧?”

  姜理不想再跟钟宴庭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然而钟宴庭并不打算放过他,姜理又气又急,“要是知道你也在,我不会来的,钟宴庭,我工作而已,你为什么非要这样?”

  “工作?他给你多少钱啊?为了钱什么都做是吧?”

  姜理陡然觉得胸口很闷,心跳在到达一个顶点后骤然停顿,他艰难地咽了下口水,看着钟宴庭熟悉又陌生的脸,“是啊,我缺钱,你不知道钱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不像你,骗子。”

  钟宴庭皱眉,不可置信地问:“我骗你什么了?”

  姜理倔强地别过脸,钟宴庭不耐烦地喊了声:“说话!”

  “你就是个骗子,明明是个Alpha,骗我说是Omega,明明就很有钱,骗我你家很穷,钟宴庭,你......”眼泪包不住,成串似的往下掉,姜理用手背用力抹掉,这些天的委屈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和钟宴庭分开的每一年,每一天,他都在想,没有钱的生活那么难,分化成Omega以后,有了姜莱以后,都在硬撑,那钟宴庭呢?钟宴庭一个Omega会不会也过得不好?

  他就是很笨,学生时期的那一点好他记到现在,但事实证明,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多想了,钟宴庭哪里会过得不好,他过得太好了,只有自己像个小丑。

  “你混蛋,骗子!”

  “你......”钟宴庭一时语塞,姜理哭得太伤心,把本就一张不怎么样的脸哭得更加凄惨,心口有些涨,钟宴庭半张着嘴,最后什么也没说,等姜理哭得差不多了,他才开口:“我送你回去。”

  “不用。”

  “你倔什么?”钟宴庭发现,姜理好像不是以前那个姜理了,眼前的这个Omega,以前的那个Beta要陌生得多。

  “走吧,我晚点跟你解释,先送你回去。”

  姜理再一次拒绝他的触碰,往后退了好几步,说:“我不回去,我自己走就行。”

  “你不回去你去哪?”

  “这个点,莱莱还没睡。”姜理盯着自己的鞋尖,嗓子发抖:“我不能回去。”

  他这副样子回去,姜莱肯定要难受的。

  钟宴庭不知道姜理不回去还能去哪,他强硬地拉着人往车里带,然后在人要跑下去的时候把车门锁了。

  “你做什么?你放我下去啊。”

  钟宴庭掏出手机给陆昭打了个电话。

  “我二十分钟后到最近距离的你家酒店,用你的名义给我开个房。”

  “钟宴庭。”

  “闭嘴。”

  姜理被带着进了一家装修豪华的酒店,在最顶层的套房里,他连踩在柔软地毯上的脚都不敢用力。

  钟宴庭脱了外面的外套,随手扔在一旁的沙发上,然后对着姜理说:“你去收拾下。”

  “收......收拾什么?”姜理呆呆的,还没反应过来。

  “你的衣服。”

  姜理这才低头看了眼,喃喃道:“不用的,我用吹风机吹一下就好了。”

  钟宴庭指了下阳台,“那里有洗衣机,快速洗一下然后烘干要不了多长时间,进去。”

  倒不是姜理跟他扭捏,他哪里在这种套房里洗过澡,说不定连水龙头都不会开,不想在钟宴庭面前丢人,但不知道是不是钟宴庭看出了他的窘迫跟担心,竟然直接进了浴室,帮他把水打开了。

  “你......”

  “洗。”

  算了,姜理跟自己说,既然都这样了,那就干脆收拾好回家吧,他也不去看钟宴庭,转头进了浴室,把门带上了。

  钟宴庭从外面的衣柜里拿了件浴袍,径直朝浴室走过去,也不敲门,拧着把手就把门开了。

  姜理苍白的身体暴露在白炽灯下,肩胛骨从瘦削的后背凸出来,整个身体薄得不可思议,钟宴庭那一刻竟然在想,姜理是从没好好吃过饭吗?

  姜理显然没想到钟宴庭会进来,俩人的视线在镜子里交汇,钟宴庭看见了姜理单薄的小腹上那道长长的疤,深红色的,一直蜿蜒到内裤的边缘,直至看不见。

  不是他故意想看,而是那道疤太惹眼,想不注意都不行。

  “你......你进来干嘛?”姜理转了个身,没让他看,耳朵根有些红。

  钟宴庭把浴巾往他身上扔,“快点,把衣服给我。”

  “哦。”

  钟宴庭把姜理脏掉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定了个时,然后在窗台边上,等着姜理出来。

  他摸了下裤子口袋,空空的,没有烟也没有打火机,心情变得烦躁起来,姜理的那道疤太深了,也太狰狞,一直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是生孩子弄的吧?

  怎么会那么长一道?

  他又想到了姜莱,那个看上去很乖的孩子,姜理跟别的Alpha生的孩子。

  浴室的门被打开,又重新被关上,姜理穿着酒店雪白的浴袍出来,身上的水汽被擦干,喊了声钟宴庭的名字,“我好了,衣服呢?什么时候好?”

  “再等等。”

  “知道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姜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钟宴庭不说话,那他也就不说,反正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大概又过了两分钟,钟宴庭叫他:“姜理。”

  姜理抬眸望向床边的Alpha,隔着五米的距离,Alpha的脸在灯下晦暗不明。

  “为什么跟别人结婚?”

  姜理双手握成拳,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更不想在钟宴庭面前回答这个问题,“跟你说过,家里有变故,就结婚。”

  “为什么?”

  姜理的下唇快被他咬破,偏偏再不肯说一个字。

  钟宴庭也没逼他,一步步向他靠近,姜理本身腿被撞过,还是很疼,Alpha的气息变浓,他下意识地向后退,跌坐在床上,“你要干嘛?”

  “你变了很多。”钟宴庭说。

  姜理双手向后撑在床上,死死揪着床单,声音干哑道:“谁都会变的。”

  Omega的膝盖红得过分,应该是撞到引起的,钟宴庭眼神晦暗,抬眸,嗓音很淡,“你说我骗你,其实也算不上,但你要这么认为,也没错。”

  姜理仰着脑袋,这个角度能看到Alpha高挺的鼻梁以及翕张的唇。

  “我可以跟你说实话,当年遇到你,是因为我犯了错,我妈妈把我送去读书,为了不暴露身份,才在我的资料上造了假,不是故意骗你。”

  姜理的脑子转得很慢,好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他好像消化不了钟宴庭的这些话一样。

  “我爸是临京市市长,我爷爷也是当官的,他们对我的期望很高,也希望我走这条路,我跟你说过吧,我跟苏艾真就是联姻而已,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的身份需要一段稳定的婚姻来维持,你可以理解成是一种表象,但我并不喜欢苏艾真。”

  姜理的脑子接收不了这些信息,神情呆滞,以至于钟宴庭捏着他的脸时他都没反抗。

  套房里的信息素在不知不觉变浓,空气里潮湿的水汽带着山茶花的香味,俩人都无所察觉,姜理脖子后颈那块因为Alpha的信息素而泛着不正常的红,像是晕开的血。

  “那又怎么样呢?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他的声线很低,像是在说给自己听,钟宴庭告诉了他这些,他也给不出什么反应,只是在心底默默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

  还能怎么样呢?钟宴庭是Alpha还是Omega,对他来讲,好像并没有多重要,想到刚刚在别墅,钟宴庭因为那个Omega毫不留情地指责他,不知道怎么了,虽然确实是他的不对,但还是不由得感到委屈,“我本来就是要道歉的,钟宴庭,我本来就准备跟他道歉的。”

  你怎么可以那么凶我?

  “你是不是忘了?”钟宴庭一条腿跨上床,离他越来越近,姜理艰难地仰着头,看着几乎压在他身上的Alpha,眼神都开始涣散,信息素的味道钻进了他体内的每一处,以至于他的脑子开始混沌。

  钟宴庭的声音像个钩子,姜理迷迷糊糊地听着。

  “因为你,全都因为你,泡汤了。”他怎么能不气呢,姜理什么时候出现不行,偏偏这个时候带着别人的孩子出现,害他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他怎么可能轻易就放过姜理?胸中的郁闷总要找个地方宣泄才行。

  “你......”姜理无措地望着距离他越来越近的Alpha,退无可退,双颊被掐得很痛,Alpha的指腹在嘴角按压揉捻,对这种超出他认知的行为感到害怕。

  然而下一秒,钟宴庭就带着蛮横的力度咬上了他的唇,手掌桎梏住他的下巴,他只能被迫承受。

  “唔……”嘴唇的皮肤传来刺痛,姜理双手撑在钟宴庭胸口,推搡着,却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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