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李维斯的新人,你看看,面子多大,还请了冯陪他走红毯。” “快拍吧,李维斯很久没捧新人了,今晚他一定很受瞩目。” 镁光灯太刺眼,那短短几分钟,夏满感觉自己都要瞎了。 他保持着完美姿态,一直到进入场内。 场内没人在拍,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揉眼睛,动作很是一致。 女星拍了拍夏满的手臂,以做提示,夏满很快重新端起来。 大半个晚上,女星都作为引荐人,带着夏满四处交际,夏满对此表示感激。 “应该的,”她说,“这可是李维斯特意拜托我的呢。” “当然了,”她眨眨眼,“主要是我自己乐意。” 到了致谢环节,主持要去念长长的捐赠名单,并请几位特殊的捐赠者上台,交流感谢。 夏满很快被cue到,女星抱了抱他,以示鼓励。 许多人转头看他,而他风度翩翩的上台,握住了话筒。 吐字清晰,流程精准,气质大方,对他的主持和致辞,没人说得出坏话。 这一晚的亮相后,更多人认识了他,记住了他。 后半场的交际,女星选择了退出,乘坐航班回家,而夏满也不再需要这位前辈的手把手引导,自如的展开了交际。 这类场合,他说不上擅长,也说不上害怕,在以往的职业生涯里,家常便饭罢了。 肤色发色口音不同,但人都差不多,该说什么就说什么,说不上话碰碰杯子就是了。 他喝香槟不易醉,且越发精神奕奕,举手投足令人印象深刻。 有两家媒体格外钟情他,一直追着他拍照,其中一位递了名片,希望能约访谈。 夏满收下,但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访的,他哪有太多拿得出手的东西,他像一只漂亮的空瓶子,里面只铺着浅浅一层沙,倒出来会让人失望吧。 但这也还不错,因为他有更多的空间等待被填满。 寒风凛冽,一辆又一辆汽车从酒店驶离。 夏满从门口走出来,与人拥抱作别。 “夏,下一场演出的时候我会去拍,你可不要再拒绝我的访问了,”记者还在他身边,喋喋不休,“我一定会去的。” 夏满:“好好好。” 他眼睛往外面看,在车辆中搜索。 “坐我们的车吗,我来送你,”记者又说。 “我看见接我的车了,”夏满看见了熟悉的车,高兴起来,“我们下次见,多谢你了!” 记者遗憾的放了他走,目光依依不舍追过去,只见台阶下,一辆昂贵的汽车停下,驾驶者从主驾走出,拿了一件呢子大衣给夏满披上。 男人打开副驾的门,夏满坐上去。 虽然没有亲昵过界的举动,但两人之间流动的气氛是不一样的。 他识趣的把相机关了。 好吧,冬天果然是适合恋爱的季节。
第66章 夏满一到车上,就兴奋的叽叽喳喳,讲今晚发生的事情,某某比镜头看起来还惊艳,某某的公众形象是沉默寡言大帅哥,原来私底下超级话痨并且说话没谱,所以在外头才不说话…… 他像第一天上学的小朋友,在爸爸妈妈接他放学的路上,把发生的新鲜事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扯了得有十多分钟吧,才歇了歇。 闻霖久指了指:“矿泉水。” 夏满都不用他指,自己知道水在哪儿,拿了一瓶咕噜咕噜的喝。 “你呢你呢,”夏满问他,“你下午做什么了?有没有带大白出门,我们待会儿到家不会要去遛狗吧。” “去了医院,没遛,少一天没事,我已经给瑞德拉发信息,请他明天过来照顾。” 夏满那股子兴奋缓缓镇定下来。 他鼻尖动了动,嗅到一股很淡的消毒水味道。 “怎么了?你去医院了?” “没事,”闻霖久打了转向灯,瞥一眼后视镜,利落的变道,“闻荷有点着凉,低烧,我去看了她。” 她有很多药物不能使用,所以小小的感冒发烧,也让人万分警惕。 不过,毕竟只是感冒,倒也不至于草木皆兵。 “晚上我去诊所守着,先送你回家。” “我和你一起。” “别捣乱,”闻霖久道,“不想照顾两个。” 夏满不再说话,懂事的闭上了嘴巴。 闻霖久将他送到家,自己并不下车,降了车窗,叮嘱他:“晚上锁好门,让大白睡主卧。” “啊?那我睡哪?” “……” 发觉自己问了蠢问题,夏满挥手:“拜拜。” 闻霖久半挑眉,好整以暇看着他。 像是在说,还有呢? 夏满过去亲了一下,立马推开车门跳下去。 闻霖久先是忍俊不禁,看了看他,又道:“你别感冒,开了暖气也要盖被子,穿长袖睡衣睡觉。” “好啦好啦,”夏满捂耳朵,“知道了,快去吧,我拍照片给你检查!” 他这才离开。 夏满进门之后就趴在窗户前,看着他的车一点点消失,夜色恢复平静。 之后,夏满转身,走近屋子里。 热了杯牛奶,洗了个澡,换上睡衣,进入暖烘烘的主卧。 主卧室染着主人的气味,是一种很清新醇厚的松木香气,夏满总说闻霖久身上有这个气味,问是否喷了香水,或者用了这个气味的沐浴露和洗衣液,但闻霖久都表示没有,并且,没有其他人提过这个气味。 那是只有夏满闻得见的味道。 大白能睡主卧很高兴,biu一下跳到了床上,夏满也没有阻拦,抱着他猛吸了一大口。 大白是阳光的气味,他喜欢在阳台晒太阳,蓬松的毛发香喷喷。 这种氛围让夏满很有安全感,他团坐在床头,表情也变得懒洋洋的。 想到什么,他拿出手机,放远些,拍了张照。 男明星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原相机出图就很惊艳,他趴在床上,发给闻霖久。 【Summer:我有听话哦。】 【William:。】 夏满又问闻荷情况,闻霖久发了一张吊水的照片给他。 【William:刚才退烧了,现在又升温,有点反复,她倒精神,还想看文件,我没让。】 【summer:你是翻身农奴把歌唱。】 【william:还不睡觉?快睡。我去楼上一趟。】 意思是没空理他了。 夏满翻了个身,试图睡觉。 睡不着,不习惯。 习惯了温暖,孤单便变的很难适应。 刚巧,有人拨了电话进来,夏满一看,是大唐剧组的工作人员。 话剧调整上映时间,剧场演出时间重排,今晚走完所有流程,发给演职员看。 每周一场,每月四场,先在本州的大剧院演出,之后去其他地方,这些剧院各个都很有名,能为他们排出档期,足见市场预期很强。 工作人员告知他:“您的合同签到年底,您的演出只排到这三个月,之后再沟通。” 到时肯定是和新公司沟通,所以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 夏满这会儿没心思工作,嗯嗯了几声,表示知道了。 挂电话前,工作人员说:“夏,你今晚在晚宴的表现很出彩,我也看了,真好。你之后都会在这边了,对吗?” 夏满没说什么。 挂了电话。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儿,最后抵不住困意来袭,睡着了。 睡醒居然还很早,才早晨六点多,外边还是黑天,没有要亮的意思。 夏满一动,大白就察觉了,抬起脑袋盯着他。 大白要出去拉粑粑。 夏满揉了揉眼睛,扯过一件很厚的睡袍,带着他出门。 解决了,夏满将大白关回家里,自己则在原地停了停,最后把目光转向厨房。 天蒙蒙亮,他将保温盒放在副驾,不怎么熟练的从车库开出一辆相对低调的车,上了路。 抵达医院时,走廊灯亮着,但少有人经过,护士在椅子上打瞌睡,夏满轻手轻脚的推开病房门。 昏暗的房间,外间的沙发床上,高大的男人盖着一条毯子,膝盖上折着杂志,他歪着脑袋,在靠枕上睡着。 他的睫毛黝黑浓密,在眼窝处筛出一道道阴影,和眼下淡淡的乌青色融在了一起,就像日升前的天色。 夏满的动作放的更轻了,保温盒下垫上一层软垫,放置在桌上,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发出。 但内间的门在此刻被推开一条缝。 女人站在那儿,向他微微一笑。 “嘘,”闻荷比了个手势。 夏满跟着她进内间,把她的那份饺子也带上了。 盒盖打开,蒸汽冒了出来,夏满解开放醋和辣椒酱的小袋子,一齐放到她面前。 这是他上回与闻霖久合作包的,还剩了不少冻在冰箱里。 闻荷夸他 夏满很不好意思:“其实都是闻霖久做的,我就是煮一下,而且我做的也没他做的好吃。” “我尝不出味道的,”闻荷笑眯眯的,“谁做都没关系,吃个心意。” 夏满一怔。 “我都三期了,丢失一点儿味觉可不过分,”她不以为意,“要不是有财神爷挡着,早没命了。” 这会儿还能开玩笑,足见她心态良好。 四下安静,窗外只有风呼啸的声音,鸟儿早就去了南方过冬。 “我能多活一天都是赚,说不好哪天财神爷就不好用了,阎王爷主管的部门,其他部门领导不好插话,”她说,“我就想着赶紧的做完我那几个项目,死了就拉倒吧。” 夏满张了张嘴又闭上。 然而话糙理不糙,别的事夏满也许想不通,但这件事,他比任何人都懂得闻荷。 如果是他,也一天都不想耽误。 生命有长有短,如果已经无法有一个完整的时间线,那起码要有一个完整的故事线。 “所以你才一定要回国是吗,”夏满望着她,“闻荷姐。”
第67章 外间传来了轻响,两人静下来,朝外看。 门被推开,闻霖久站在那儿。 他面色如常:“你怎么过来的。” “开了你的车,”夏满起身过去,“你醒啦。” 闻霖久摸了摸他脑袋,声音是刚睡醒的困倦沙哑,“没睡好吗?” “睡得好才能一大早起来呀,你去洗漱哦,我带了饺子,还是热乎的呢。” 闻霖久看看他,又看一眼闻荷。 顿了顿,转身出去。 不久,他回到病房,带来了医生,给闻荷测了测体温,抽了小管血。 经过一晚,闻荷退烧了。 闻霖久总算完成任务,吃了些夏满带来的东西,打算回家里补觉。 二人一块儿出去。 夏满将车停在了车位上,拉着闻霖久过去。 闻霖久扫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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