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瞾昨天说出这个的时候完全没想自己,听到白煜这样说,冷笑嘴硬道:“你现在确实不好骗了。” 不好骗了还陌生。 沈瞾又问道:“你把我带来,到底要让我做什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吗?”白煜给沈瞾修好一个指甲,“哥,这个长度可以吗?” 沈瞾看了看白煜在修的指甲,一如既往的合适:“嗯。” “因为我太想你了,所有计划在你面前都能重新安排,你永远排在计划前面这一点,我一直没有骗你。” 沈瞾直言:“得了吧,因为想羞辱我,想让我伺候你。” 白煜没有停下手上的事继续说道:“所以,当年,你就是以这种心情让我在你家住下的吗?” 沈瞾没有这样想,他没有做声没有解释,他最大的罪责就是给不懂情爱的人教了情爱,可自己不是良师,把人误入歧途。 白煜修完手指,又习惯的将脚趾也修了。 “怎么办呢?我就是没哥有出息,伺候习惯了。” 沈瞾的角度看不清白煜是什么表情,他盯着白煜后脑勺刺激道:“你爹这么有出息,你这幅模样,你究竟是不是李攻来的种?” 白煜一时间手上动作停止了,他回头看了一眼沈瞾,沈瞾脸上带着挑衅得意,没有昨夜那份对自己的害怕,刚冒上来的火又闷闷的消了下去:“既然你要这么想,你明天跟那些佣人一起共事吧。”白煜怀着心惊胆怯的心情说出,内心侥幸沈瞾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沈瞾没有踢开白煜,白煜捏了捏沈瞾的脚后起身独自上楼,独留沈瞾一人在沙发,白煜在楼梯口时,跟沈瞾说:“佣人住哪,你就住哪。” 白煜回到房间,将刚刚给沈瞾剪下的指甲装到一个透明盒子里,孩子气地笑了笑,跟挖到什么宝贝一样,洗手前还不忘闻了闻手心,在外那些烦恼一时间抛之脑后。
第29章 【伪强实纯】 白煜打开沈瞾房间的门并没有马上进去,他意欲将猎物一口吞下的野兽轻手轻脚地靠近,爬上沈瞾的床,撑着四肢压在沈瞾的身上看着正在睡觉的沈瞾,白煜掀开被子进去,。 沈瞾今晚睡的是跟佣人一样的房间,两个大男人躺在一张小床上,被窝的升温加上来自白煜的触感和呼吸,以及自己肩颈的一块儿被白煜吸吮着…… 沈瞾口齿含糊地说:“你来挤我干什么?” “为什么不行 ,我还没作践你。” 白煜跟日式列车便当一样锁住沈瞾胸胯。 沈瞾挤的难受,意识模糊,提出要求:“我不要睡这里。年纪大,腰不行。” 在白煜听来像是撒娇,于是宠溺地逗道:“那……到我的床上就要听我的话。” “嗯。”沈瞾声带震动,在白煜看来超级可爱。 白煜跟痴汉一样在黑夜中满脸笑意将沈瞾袋鼠式的抱到自己卧室,乐极生悲的是白煜将沈瞾放在床上时,白煜意识到右手脱臼。白煜的右手现在是习惯性脱臼,白煜早就习惯。带着肘部的疼痛丝毫也不妨碍白煜对沈瞾动手动手,沈瞾是这真的困,原本想他摸一摸就算了,但把沈瞾摸的下面有些湿硬,这让一心想睡觉的沈瞾有些心烦,于是一个不耐烦闭眼一巴掌打在白煜背上,迷迷糊糊地说道:“老实了。” 沈瞾勾住白煜脖子,闭眼瞌睡地说:“乖,快点睡,明天还要干活。” 白煜停下手上的动作,从沈瞾身上下来,刚刚的玩的忘了疼,现在被打老实了才疼出“嘶”的一声,但怕自己打扰到沈瞾睡觉,于是亲吻了沈瞾的脸颊后走去旁边房间,随便借助房门开合力将骨头复位。 白煜现在习惯性脱臼是他曾经做的事让李功来看不上,于是将他惯用右手搞成了现在这样,为的就是让白煜无法长时间高强度作画,白煜能理解自己以前做的事是一个把柄,但李功来这样做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或许还存在其他缘由。 但那又怎样,从血缘上来看,李功来的确是自己的父亲,肉眼上,继承了他将近两米的骨架和那勾人的薄唇,数据上,DNA宣判一切。 当年,白煜得知自己的存在是一个女人被强奸的证明——如此说来,白煜的直觉是出奇的准,他从来没有过寻找生父生母的想法,哪怕小时候跟着乞丐要饭,在小土狗的盆里抓吃的,在白鹤家旁观着他人幸福,听同学说起父母给他们准备的生日礼物,白煜也从来没幻想过自己的父母,如果自己不用流浪会过什么样的生活,反正自己越活越像个人,也没有必要顾影自怜。 可真的得知自己是这样出生的,是一个女人痛苦的来源,是一个男人对权力的滥用,他还真不如从石头里蹦出来。 哪怕没跟着这样的老子长大,但现在的白煜一方面同李攻来一样用权力困住沈瞾,一方面又害怕成为那样的男人会伤害沈瞾。 所以他的时间不多,他不想沈瞾在自己身边痛苦,他不想成为自己瞧不起的男人,他不想成为,沈瞾如果是女人,自己是那种用把对方肚子搞大的方式来绑架女人的男人。 如果说时间是治愈人们的良药,遗忘是大脑的保护机制,那这方面白煜是缺失的,或者说是,他这二十几年的感情麻木的症状在沈瞾这里得到治愈,甚至起了超敏反应,乃至在与沈瞾不见面的几年,相处的记忆是越发清晰,如果知道当时是这样的结果……可世上的“如果当时”都是遗憾,“没人爱他”才是他的出生证明。 理智告诉白煜,给自己一个月的期限,就让沈瞾在自己这里一个月,时间一到沈瞾喜欢谁自己都只有支持的份。白煜想试着在这一个月里让沈瞾喜欢自己,选择自己。 理智也告诉白煜,这个世界上被自己迷的五迷三道的人很多,但沈瞾早就脱敏…… 这一个月,就把它当人生中最后最甜美的梦吧,让自己有勇气能熬到病死的年纪,总有人要靠回忆度过余生,而自己就是被选中的人…… 清晨,沈瞾还未睁眼已经意识到白煜已经起床准备外出,白煜真把自己当成空气了,想睁眼又不想跟白煜对视,可把沈瞾憋屈坏了,半夜把他弄过来,真把他沈瞾当陪睡的了。 沈瞾转身,背对白煜的方向。 白煜瞧见沈瞾努嘴装睡模样,醒了也不跟自己说早安,于是逗他跟管家说:“他醒了,就给他安排下去干活。” 干干干,干你妈干。 你在老子家卫生都是家政做,就让你煮煮饭,煎煎药,关键还是你自愿的。老子还给你安置了个房间专门供你休息,画画。白煜,傻狗!老子再不济,也算是把你当宠物宠着,你现在把老子当土狗用是吧? 沈瞾一直等着白煜靠近自己,但这傻狗就这么出门了,想到白煜大概不会回来,沈瞾压着口火气起了床。 沈瞾上午用电脑办公,午后休息后打算去后院走走,散步时听到佣人在那儿碎嘴,沈瞾从小也是在这样的府邸长大的,这样的闲言碎语不一定保真,但足够炸裂。 他沈瞾,沈家三少,出生在登顶过首富的家族,竟然会有一天在别人的嘴里是出卖身体来维持沈家地位的男妓,沈瞾原本想置之不理,但听见其中一个男人似乎对白煜有钦慕之情,沈瞾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况且沈瞾本身也想跟白煜置置气。 你让爷伺候你是吧?也不怕折寿。 给白煜好脸色的下场就是屁股不保,想来自己也三十了,但现在跟白煜有身体接触时,心里反而会害臊,真是莫名其妙,沈瞾暗示自己别跟老房子着火一样…… 沈瞾找到管家,让他给自己安排些事情,管家当然明白白煜出门之前只是为了戏弄沈瞾才那样说给沈瞾听的,没打算让沈瞾做事。但沈瞾这样说,自己也不能不处理,于是敷衍地安排沈瞾跟两个女佣和一个男佣一同清理泳池。 清理泳池时,男佣靠近沈瞾,跟沈瞾搭话,那人一开口沈瞾就知道是那个对白煜有多余情感的男人,沈瞾不理解这些在劳动关系上会发展其他情愫的人群,反正沈瞾在内心不知道骂了多少遍那些自以为是的蠢货合作方。 “你好呀先生,我叫小李。” 沈瞾看了眼男人的脸,清秀年轻还有一丝单纯,是自己以前吃得下去的款。 “你好。” “我那里弄好了,我来帮你吧。” 沈瞾本身没做过这些,干起这些陌生的活略显青涩,速度当然也比其他人稍慢。 沈瞾也没客气:“好,谢谢。” 两人合力办完后,管家叫几人休息,就这样沈瞾特别顺利的融进了他们。 沈瞾他混迹商场十年还搞不定这几个? 小李见沈瞾擦着汗水,似乎有些不舒服,于是特别礼貌地提议:“沈哥,你衣服湿了,要不去我房间换件衣服?我房间有两件比较大的衣服……” 这孩子,沈瞾心想,若不是自己知道他对白煜感兴趣,这样的邀请在沈瞾老妖精这儿会误以为是另一种邀约…… “好,谢谢。” 沈瞾跟小李进了房间,一路上沈瞾在想这小李整天在白煜家晃悠,这白煜为什么没感觉,但想了想,白煜何许人也,他那副皮囊足以让他看不上任何人。 他看见小李这有浴室,于是在礼貌询问下冲了个澡,在照镜子时,他看见自己肩颈后面有一块被白煜吸红的小印子,于是,沈瞾穿好衣物从浴室出来,表达自己的冒昧和感谢。 小李有些强颜欢笑回道:“你待会不是还要跟李议员亲热嘛,身体清爽些会……” 他没有说下去,沈瞾也装作没听见。 “李议员”,有意思。 沈瞾敏锐的感知到,小李应该不是普通佣人,于是问道:“小李,你跟李议员一样,也姓李,真巧。” 小李没有接话,沈瞾能看出小李神态中的不自然与尴尬,于是用温和的语气调节气氛。 “床上可以坐吗?” “可,可以。” 沈瞾接着像知心大哥哥问道:“小李,你不会是为了接近李议员才来这里吧?” 小李看着一同坐在床边的沈瞾特别和颜悦色,于是坦白道:“嗯。” 沈瞾也坦白:“我以前也挺喜欢他的,后来,我出国了我们就断了联系。” 虽然是本末倒置,用了春秋笔法,但这样解释也可以成立。 “李议员好像挺喜欢你的,你当时为什么……?” “为什么不在一起?这个世界上比爱情重要的东西有很多,家人朋友,事业权力,自我价值,自由梦想,在当时我认为我有更重要的东西,况且,如果我没出国,你不也没机会吗?” 沈瞾幽默打趣道。 小李心眼特别实:“我那是没机会,能经常看见李议员就很幸福了,而且能成为李议员府邸的佣人也真的很荣幸,我也是下了功夫才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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