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美人,被钟总扔在了里面,连离鹤都觉得钟兆锦这么做有点煞风景,让他来给自己解围?呵呵~真是劳他大驾了。 离鹤单手扶着墙,刚才打过钟兆锦的手,现在还有点发软,大脑昏沉的他,一点也没觉自己哪里错了,只潜意识的认为,这个混蛋该打。 手软,腿软,大脑越来越来晕,眼睛看人都有些双影,外加高斯模糊,他现在所有的行动好像和理智都没关系。 “我…我想回家…”说完,顺着墙倒下,不等倒在地板上,就被钟兆锦接住。 回家,想回家,回到那个没有尹家人,只有爸爸妈妈,还有自己的家; 如果不能的话,那请带我回到当初父母离婚,妈妈带自己暂时住的医院员工宿舍也好,那里的护士阿姨们都很好,只要我乖,我勤快,就不会挨打的家… 钟兆锦给楼上陆寒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不能作陪了,让他们自己玩得开心点,然后把离鹤抱到车上,准备带回去。 而在楼上的陆寒看了看钟兆锦和离鹤上一秒钟还在的地方,心里暗暗的道: 从来没见过锦哥对哪个人这么上心过,以前身边有过的,无非是逢场做戏,也有的,是你情我愿的互相取悦,把人送到家或者像刚才这么照顾谁的事,这绝对是第一次。 锦哥对情人,或对外面的美人,一向冷漠,这点,陆寒是不会看错的。 车内密闭的空间,让离鹤越发的觉得心里憋闷,好像记忆中所有不快乐的事,发疯般的涌上心头,包括婚后钟兆锦对自己的冷与寒,让一向不爱哭的离鹤很没出息的掉起眼泪来。 他天真的认为,这场婚姻慢慢的会有起色,但时间越久,便越觉得自己和他的差距大到可怕,现在的他感到很迷茫,不知道这种两人天差地别的婚姻,单凭他的一已之力,还可以维持多久。 钟兆锦越是冷,离鹤越是觉得自己在唱一出独角戏,台下的观众都在看笑话。 这份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尹家的生意重启吗? 为了尹叔生病得到更好的治疗? 还是为了妹妹在国外读书,拥有更好的学习环境? 放在最后,最后,最不起眼的角落,才是自己对少年时期那份美好到纯真的感情,能得到完美的廷续。 无论怎么说怎么解释,无非就是一句话: 看到他身边有别人作陪,离鹤就是心里难过。 见车里有矿泉水,离鹤打开仰头喝下小半瓶,好像意识比刚才清醒了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 钟兆锦留意到离鹤在抹眼泪时,自己的心里也在无厘头的不舒服,为什么? 小时候在平民学校的那段时间里,从没见这俊秀的小男生哭过,当然也很少见到他真正的笑,那时的他一直都很安静,从不会像其他小孩那样活沷到没心没肺,无论哭笑都很大声,无拘无束的那种。 如果不是他长相出众,就凭他那性格真的很难感知到他的存在,如果真的看到他了,那一定是他在看书,或者在安静的做些其他的事,那时,偶尔也会发现,他会在某一处,安安静静的看着自己。 他为什么要哭? 小时候被继父毒打从家中临时逃出来时,恨不得满身青紫的他,在见到自己时,依然会忍着痛,礼貌的朝自己微笑打招呼… 打成那样,也没见他哭过。 钟兆锦见他喝完水,便帮着把水瓶拿过来,拧好瓶盖,然后问道, “你为什么哭?” 离鹤拔开眼前的额发,借着那顾药劲,任由自己情绪化的道, “你不用这么照顾我的…还有,谢谢你刚才…”说到这,离鹤无法控制的哽咽着,车内很静,那个人只听着,过了一小会,离鹤继续道, “你还是去陪你的小情人吧…”离鹤发现自己越说话越多,眼泪也越多,止都止不住。 哭得多了会缺氧,药劲并没有因此而冲淡,反而刚才喝完水的那点小清醒都变成了负数。 两人间,除了离鹤的哭声,就只有哭声,而身边的男人好像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婚后这么久,从不理我,又和那些莺莺燕燕风流快活,花草丛中左右逢源…咱们是当天才见面的,以你的身份完全可以在当天悔婚,不要我…明明结过婚,却还在外面发展…我知道我不如之前那个想不开的富家千金…现在已经不是那讨厌的100天了,你还可以离婚,再结婚,把我扔一边,我决不会缠着你的,别看我在夜场做过歌手,但我不是那种死皮赖脸攀高枝的人!” 是,离鹤说的没错,那讨厌的100天内结婚的话,所谓的晦气也就破了,那钟兆锦完全可以再找个人结婚,找个他爱的人。 这一大段话说出口,离鹤眼里噙着泪,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一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抓住了钟兆锦的衣袖。 “我没有想过要离婚,你在说些什么?”钟兆锦低头看着这个神志不清的男生,自顾自的说着发自内心的话。 这个鹤儿,该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婚后再离婚,另找别人吧。 对于钟兆锦而言,这桩婚姻,能应付长辈是主要的,而且那讨厌的100天传说,钟兆锦虽然也不信那些老掉牙的传统,但终归他把工作看得重,说到底还是有点犯嘀咕,至于和谁结婚,他连看都没看,婚姻二字在他眼中,都不如一杯酒来的实在。 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娶的人会是离鹤,而且婚后这两个月来,他发现,这个男生对自己的感情完全超乎了自己想像。 钟兆锦正专注的想着心里的事,对离鹤根本没有任何防备。 啪——! 一包纸巾朝自己的面部袭来,不偏不倚的砸在脸正中,钟兆锦正想发作,就听到这小魔鬼道, “我不信,你骗人,如果不是那个千金想不开见阎王去了,你怎么可能会和我结婚?”?
第十六章 :区区一桩婚姻 离鹤的妈妈自从带着他改嫁到尹家后,就没过过安生日子,他心里有太多太多的苦,好像在他的记忆里,多数都是压抑,也正是这样,才对家对婚姻,一直都很憧憬。 他很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家,他有多么的想守住这桩婚姻,只有离鹤他自己知道。 钟兆锦收回了想掐人的冲动,只是静静的抹去了离鹤脸上的泪,万分无奈的道, “不知道是酒劲还是药劲,想不到效果这么显著。” 钟兆锦敢打十万分的保证,如果是离鹤清醒时,这些话他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话,是有声音的,离鹤说完,男人也听到了,但听进与听不进,就得由自己作决定了,无论如何,钟兆锦心中的恨可是比爱多到不知道多少倍,恨早就像是洪水样,把那点所谓的爱给淹没了,有可能他从来没爱过谁,更没对离鹤有过什么感情。 感情又是什么玩意? 有什么用? 钟兆锦本就不是那种柔情旖旎的人,多年前的恨,让他轻易不会去爱谁,对于离家,他只有恨,老天转了个大弯把离家的孩子送到自己的跟前来,那他离鹤这辈子也只能是自己的,父债子还,这个道理只要是个人都懂。 自己的人,无论怎样,别人都无法干涉。 离家,这是你欠我们钟家整个家族的… 车内灯光有点暗,光线照到离鹤的脸上,形成一个很好看的光影人像图,整个人都比平时好看到不知道多少倍,单手抬起离鹤的下巴低头就是一个深吻,为了不再让他动手打人,同时把他的另一只手给牢牢的禁固在身后。 离鹤口中的酒香味,连带着他身上那股怨气,形成一种强烈的磁场,吸引着钟兆锦大脑放空似的无法自制,将这个吻延长… 钟兆锦开车把离鹤带回家,下车时李管家见两人一起回来也就放心了。 “少爷,要不要给离先生放洗澡水?” “先不用,等一下送杯温水上来就好。”钟兆锦抱着离鹤上楼,看着怀里的人,连他自己都难以想像,竟然把客户放到一边,专心照顾他。 幸好今天有陆寒陪,不然的话,搞不好客户都谈不成。 离鹤被钟兆锦放到床上,他知道现在的鹤儿只是药劲影响的,酒劲有点,但不多,没什么大碍的。 很快,佣人送上来一杯温水。 “好了,你下去吧,我来。”说完,钟兆锦把人扶起来靠到自己肩上,仔细的给离鹤喂水喝。 这时的离鹤明显乖了很多,喝完水后,好像嗓子舒服了不少,头晕得厉害且神志完全不清的离鹤,只觉得身边有人,很有安全感,不会担心有人欺负自己。 这小魔鬼终于睡了,钟兆锦这才倒出空来脱掉西装外套,立在床边,好像他从来都没有仔细的看过离鹤的相貌,他给自己的印像还是年少时学生的他。 给离鹤盖好被子后,钟兆锦又用冷水湿毛巾给他擦脸和手,安顿好他,然后才自己一人到客厅倒了杯红酒,当做休息,给自己缓和下。 这晚离鹤睡得不好,一整晚满天的噩梦铺天盖地的涌进来: 尹叔酒后对自己的毒打; 钟兆锦无情提出离婚; 父亲惨死监狱; 母亲因没有医药费而病死… 总之,梦里面的事,有过去的,也有担忧未来的,他很累很累,累到离鹤以为自己死了,去了另外一个世界,灵魂都在半空中飘浮。 钟兆锦回到床上,长臂穿过离鹤的后脖,将人抱在怀里,虽不知他梦到了什么,但他心里的不安,钟兆锦是能感觉到的。 … 钟兆锦一推办公室的大门,就见到陆寒精神饱满的坐在沙发那里,十分悠闲的喝着咖啡,另一只手翻阅着最新的医疗杂志。 钟光锦把东西放到办公桌上,朝对面道, “你哪来这么多时间总上我这来?” “我这也是抽时间过来的,好歹我家那边也有生意要照顾的…”说到这,陆寒的眼晴变得狡黠起来,抬屁股坐到了钟兆锦的对面椅子上,神秘的道, “我关心的是你昨晚上…啧啧,那肥佬肯定给离鹤灌了不少‘好东西’吧。” “你脑子里净想些别的,我可没那份心情。”昨天虽然把客户交给了陆寒,但怎样也是自己提前走了,客户对自己印像肯定不会好,这在以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都是因为离鹤。 还有,他昨晚没有动离鹤,是真的没心情,尤其是见他情绪那么低落,他最怕的是自己会勾起对离鹤的感情。 其实,当年发生的点点滴滴他从未忘记过,婚后的一切,他也不是没看到,只是他怕自己太过于沉沦。 陆寒抬了抬眉,多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我昨天可是听天豪会所的客人们说,那个打份素净的歌手唱歌唱得超好,尤其是第一首的那个粤语歌,把几个老家南方的富豪给唱哭了呢,歌唱得好,人又漂亮,你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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