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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多了个表姐……怪奇怪的……我记得我姑姑是有个女儿……但是不长你这样啊？难不成我姑父出轨了？那……你和我爸就没有血缘关系啊？”裴瀚池眨巴着眼十分天真地说道，“这样，我回去问问我爸，看看是不是家门不幸，要不要为民除害哈……我呢就先去查……是大侄子吧？我大侄子都干过什么狗屎的事情了，看看里面那个小孩是不是斩妖除魔了哈。” 裴瀚池说完也没给程一凡父母反应时间，就扭头走了。 晏宏彬在他身后竖了个大拇指，就和邱星一块跟了上去。 学校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已经全校停课了，小树林被拉上了警戒带。 学校大门口，教学楼门口时有监控的，并没有全学校按得到处都是。 陈瑜已经给他们交代了平时欺负他的人都有谁，这群人是他们年纪的一个跨班级的小团伙，以程一凡为首，本来就是在学校里到处招欠，他们这些欺负人的小团体欺负手法不一样，有喜欢打人的，有喜欢使唤人的，有要他们给做作业的，程一凡他们一开始就是嘴上侮辱他，有一天陈瑜发现他们打了一个女生，第二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把他抓到小树林了。 后来的几次施暴他们都全程有录像拍照。 陈瑜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把录像私下传阅，但是他明显感觉到那之后其他的男生都不怎么待见他。 肉文貳3,灵]溜_酒<贰3;酒<溜 即便不欺负他，也会对他视而不见。 有一次老师明明看见他们打他了，可还是把他也留下来打扫教室，说他们是互殴。 然后那天大家都走了以后，程一凡就在教室里欺负他。 晏宏彬拿着名单，叫走在前面裴瀚池慢点。 “就算你再年轻你也当了几年刑警了，做事情不要这么冲动……”晏宏彬揉了揉太阳穴，“这个录像的男生……” “徐杰，按照陈瑜的说法来看，这个人其实不是程一凡笑团伙的人，因为很会出馊主意，所以是程一凡的跟班狗腿，他们欺负陈瑜的时候他是不被允许参加的，只能在旁边录像，可以说他用当狗腿作交换让自己不成为陈瑜。”邱星道，“但是他录像用的手机是程一凡的，事发以后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手机拿走。” “裴瀚池！你二十六了！不是警校学生！”晏宏彬喊住裴瀚池，“冷静点。” 裴瀚池停下脚步，深深吸了几口气。 “好，先去找这个徐杰。” 徐杰是住校生，作为一个只有周六日才回家的人确实更加容易被欺负，而且他还和程一凡在同一个宿舍，今天案发后程一凡其他的同学都被父母接回家了，但是徐杰还在宿舍没有走，邱星不知道他会不会害怕，一个人在宿舍的时候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是不管是审讯还是询问，都要有监护人在的，因此他们叫上了徐杰的班主任。 班主任看起来很年轻，整个人很拘谨，今天的事情也把他吓个够呛。 徐杰在宿舍，整个人蜷缩在上铺的床上，面无血色，还发着抖，看起来情况很不好。 晏宏彬看了邱星一眼，邱星点点头走了过去。 “是徐杰吗？”邱星说。 徐杰抖了一下看向邱星，“……是。” “今天的事情，你在场吗？” 徐杰又抖了一下，他慌不择路得看向班主任，班主任也看着他。 可他没从班主任那里得到什么信息，他不知道说了会不会得罪学校，学校肯定不会报他……他不想被牵扯到案子里，也不想以后成为陈瑜那样被欺负的对象。 “你在场对吗？你还录像了，录像的手机在你手里吗？” “不在！”徐杰高声喊道，仿佛不高声说出来就不是真的一样。 “所以你确实录像了，对吗？”邱星说，“之前呢？程一凡每一次欺负陈瑜你都录像了对吗？程一凡都对陈瑜做过什么？你每一次都知道，对不对？” 徐杰疯狂的摇头。 “虽然你加入校园霸凌的小团伙是不对的，但是你是为了自保，对吗？”邱星放缓声音，“你不想被欺负，可是你没有新的点子提供给他们，他们就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对吗？” 徐杰咬着牙，哭了起来。 “录像的手机不在现场，还在你手里对吗？”邱星伸出手，“把它交给我，好吗？” 徐杰犹豫了一会，最后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屏摔裂了的智能手机递给邱星。 “录像……是上传到云盘的，全在里面了。” “很好，你做的很好。”邱星笑了笑，“现在下来好吗？来，坐在这里，你的老师会陪着你，坐在这里把程一凡都做过什么全部讲给我听。” 邱星拉开一旁的椅子，拍了拍椅背。 “不用怕，我在这里陪着你，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 裴瀚池和陈瑜以后会是一对诶嘿嘿 暴躁阳光小天使拯救被霸凌后抑郁的小朋友
第十五章 蚯蚓.4 徐杰慢慢从梯子上爬下来，缩着肩膀坐到邱星对面的椅子上。 他明白，即便他是为了自保，但是他确实是帮凶，自私的帮凶，本来他只是不想自己被欺负，但是后来看到陈瑜被他们搞的这么惨，就更加不想让自己也变成那样。 就在刚刚他在还想，现在没有陈瑜了，也没有程一凡了，是不是他们就该欺负自己了…… 因为自己一直以来都是程一凡的跟班…… “看着我。”邱星柔声说道。7^1^0#588:5>90,日:更 徐杰打了个激灵，抬头去看邱星。 “程一凡都做过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徐杰突然鼻子一酸就大哭了起来。 “我……我有错，我太自私了，我是帮凶……我对不起陈瑜……我是个混蛋！” 哭了一会以后徐杰就开始慢慢交代他从入学以来和程一凡的接触。 他的成绩没有陈瑜好，而且进入这所学校以后的成绩也开始逐步下滑，他不是特招生，是正常成绩录取的，但是学校为了招生比率和最后的升学率还是会收不少的普通学生，这些学生的学费会由一部分公益机构来支付，或者提供一定的助学款。 邱星倒是听过大学有助学贷款，不知道高中也有了，但是高中毕业还要上大学，不知道这些款项能不能收回来。 总没有直接做慈善的道理。 有一些公益机构就是学校里一些二世祖的家里的，所以他们这些穷学生一进来自然自觉低人一等。 花着别人家的钱上学本来就不好受了，还会被欺负，好像是古时候陪读的书童。 他高一开始就和程一凡一个宿舍了，但是他们不是全封闭，平时是可以回家的，所以程一凡也不是天天住宿舍。 他的床位挨着厕所，每天晚上还要去关灯，其实这些他都可以忍，被指使被嘲笑他都可以忍。 但是后来他发现他们会打人，还会扒别人裤子。 “我去求他做他跟班……做他小弟，这样就算是他们团体的人了，他们就不会欺负我，但是条件是我要给他们提供欺负别人的法子……”徐杰抽着鼻子继续说。 一旁的班主任眼神闪躲，看样子是知情的，但是什么都没说。 “我……我觉得我好恶毒……”徐杰捂住自己的脸，“为了不让他们把注意打到我身上，我尽可能的去想一个比一个可恶的法子，让程一凡他们满意……” “他们一开始是想对我们班的一个女孩下手的……”徐杰说，“我害怕……我喜欢她……我不想她被他们……糟蹋……” “我一开始也想给找老师帮忙的……但是老师视而不见，就算有时正面撞上了不得不管一管，后来也会被更加变本加厉的报复。” “陈瑜偶尔还会反抗……然后就会吃苦头。” “我也没资格喜欢她，我连出头都不敢，只敢小心翼翼提建议让他们找人替代她……我害怕极了，我怕他们选中我……他们选中陈瑜的时候我居然还松了口气……” “我是帮凶，我……我好自私啊……” 徐杰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事情。 程一凡的小团伙也不是在学校里最横着走的，有时候也会被其他同学劫钱，会被学长指使着打饭，但是不会像欺负他或者欺负陈瑜那样。 原本应该单纯的校园里，自动的建立起了畸形的权利机制，无人管束下经过多年的进化演变，已经让内部坚不可摧。 踏进去的人全都无法逃出这张网子。 也不知道是因为网络发达国内的校园霸凌越来越像韩国日本那样成规模成阶级，还是因为网络发达才把原本就有的这些东西推到了人前。 这所学校愈演愈烈的最主要问题还是学校的不作为。 邱星抬头去看班主任。 “强奸是刑事案件，学校怎么可以擅自处理？” 邱星的眼神过于锐利，班主任忍不住躲闪。 “还是说……学校根本就没有处理？” 有个手机里的视频作为证据，从学生到学校都可以好好肃清一遍了，陈瑜还在警局，现在先不管陈瑜到底是不是正当防卫，都得先把他送到医院去。 “按照徐杰的说法，他其实来这里读书之前就比较的孤僻了，家里又是单亲，生活也不怎么富裕，来这里以后就一直被欺负，我的建议是可以再做一下精神鉴定……” 裴瀚池懂了邱星的意思，道了谢。 “而且他现在身边需要一个可以让他放松信任的人，你刚刚说过你要管他这件事管到底，你要养他对不对？” “对。”裴瀚池点点头。 “去吧。”邱星说，“现在就陪在他身边，别让他一个人。” 这个案子到底还是属于分局的，邱星帮完忙以后就准备和晏宏彬一起走了。 邱星感觉晏宏彬从警局出来以后就很安静，在学校里也没怎么说话，仿佛就是出来做司机的。 邱星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看着驾驶座的晏宏彬。 群23O;６(9}2'3/9６ “去哪？”晏宏彬问。 “你想找地方聊聊吗？”邱星问。 晏宏彬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你看起来很想和我聊聊的样子。”邱星笑了笑，“你听到我初中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的时候下意识的拉住我的手腕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想跟我聊聊了。” 晏宏彬没说话。 “栾元平还在家里，要不要……”邱星低头想了想，然后抬头问道，“你没带枪吧？” “现在是休息时间，我为什么要配枪？” “那就好，去酒吧吧，带枪就不能去了。”邱星笑着说，“毕竟有禁令嘛。” 晏宏彬没问去哪个酒吧，干脆把手机递给邱星，让他导航。 “密码？”邱星接过手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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