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头一次跟对方这样躺在同一张床上,这种感觉有些微妙。 岑一清本来没怎么睡着,现在睡意更少。 沈朝将他紧紧抱着,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体温,他躁动的心无处安放,低头小声对怀里的人说:“想亲你。” “不行,”岑一清听他声音哑了,义正言辞地拒绝,“现在睡觉。” 沈朝乖乖忍了会儿,还是没忍住。 “晚安吻。” 他说完,直接捏起岑一清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承受自己有些重的亲吻。 呼吸灼热地吻下来,岑一清头脑一麻,直接陷了进去。 好一阵,直到亲够了,感受出岑一清有些抗拒的动作,沈朝才忍着悸动松开了他。 这回心里舒满足许多,“睡觉吧。” 岑一清心在狂跳,身上也热热的,微恼地推了一下沈朝的胸膛,不满道:“晚安吻哪有这么亲的。” 都亲成这样了还怎么晚安。 根本就是想接吻的借口。 沈朝又表现得很听话,“那怎么亲?” “亲额头。”岑一清说。 沈朝了然,立刻在他岑一清额头印上一个留恋的吻。 “睡觉。”岑一清也满足了,窝着在他怀里安心睡觉。 第二天岑一清被沈朝早起的动作弄醒,沈朝亲了亲他的脸,让他继续睡觉。 岑一清迷迷糊糊间听到沈朝好像在床边换衣服。 他睁了睁眼,沈朝的衣服下摆刚好落下,身材劲瘦,一闪而过的几块薄腹肌。 岑一清那会儿很困,没在意,又闭眼休息。 所以岑一清睡够再次醒来的时候,沈朝已经回学校上课了。 旁边被窝没人,但沈朝的气息还在,很是温暖。 岑一清默默躺了会儿,忽然体会出年下男友的独特之处。 那就是两人本来都在被窝里躺得好好的,他却要早起去上课。 这实在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岑一清感受着这种谈恋爱的反差,看到手机里沈朝说给自己做了早餐,让他起来加热一下吃。 他心里又没来由地一暖。 年下小男友其实还挺体贴人,时间那么赶也要给自己做早餐。 他起来先去洗漱。 镜子里的自己气色红润,看来昨晚休息得很好,嘴唇也红红的,应该是被沈朝亲狠了。 岑一清洗完脸,偏头时发现自己脖颈上还印着几个淡淡的小印子。 他抬手蹭了蹭,没消掉,很是明显。 想起来也是被沈朝给弄出来的。 昨天压着他接吻,意乱情迷之间,他对自己的脖子也又亲又咬的。 吮出一点暧昧的红痕。 位置还不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岑一清心头无奈了下,这小狗,力道真是一点都没收着。 只能给它遮一下,或者今天先不去画室了。 不过岑一清刚从房间里出来,就收到了来自灰灰的审判。 灰灰一脸哀怨地看着岑一清,那眼神仿佛在说: “为什么他是从你的房间出来的?” 毕竟灰灰都还没有睡过岑一清的房间。 岑一清面对着这个悲伤可怜的小狗眼神,一时心虚。 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今天还是待在家里陪灰灰好了。 吃完早餐,岑一清跟沈朝发着消息聊天,问起早上的情况。 对于灰灰发现沈朝从他房间里出来却没有汪汪叫的情况,岑一清还挺意外的。 沈朝给他解释,是因为他把小狗拎走,还用食物贿赂它了。 灰灰过于贪吃,很快就被好吃的蒙蔽双眼,一吃泯恩仇。 岑一清听完笑了笑。 他还记着之前答应沈朝给他画一幅画,所以在等着宋时雨剧社演出到来的这两天,他在给沈朝画画。 两天后,宋时雨又特意发消息过来,提醒岑一清早点去学校。 演出在周六的下午,岑一清也不用着急。 看到群里的消息,周星川已经给他们预留好了几个位置,靠近前排,视野还挺好的。 岑一清出发时在群里说了一声,岑远立刻回消息说他来接。 沈朝给岑一清私发说他还在系里,专业老师要跟他商量比赛的事情,他们小组之前的比赛到了省决赛阶段,还有很多需要细节需要商讨。 岑一清回没关系,让他先忙自己的事情,比赛为重,顺便还让他加油拿个最好的奖回来。 他开车来的,很快就到。 岑远已经等到校门口了。 星空剧社的演出在一个很大的活动大厅,岑一清以前没去过,他们学校又大,的确会有点找不到。 岑远将他领过去。 大厅已经来了不少人,很多都是和一会儿要表演的人认识的同学,来捧场。 岑一清一个校外人士的身份混入进去,还挺突兀的。 “没事,岑哥,你长这么年轻,跟学长似的,没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宋时雨凑过来,忙不迭地说着。 他带了几瓶水来,分给大家,距离演出还有阵时间,让岑一清先去老周那儿坐着,毕竟人流进进出出的也不方便。 岑远先去找宋纤了,把她也接过来。 宋时雨是最后一个节目上场,还没换服装,一会儿还要简单画个上台妆,他们后台现在挺忙的,所以宋时雨没待多久就回去帮忙了。 现在观众席这边只有岑一清和周星川在。 周星川也跟他解释了下沈朝还没来,在忙比赛事情。 是沈朝交代他要说一声的。 岑一清点了点头,说:“他刚也告诉我了。” “那行,”周星川应了声,看岑远不在,说道,“岑哥我发现你答应沈朝之后,他人都变了。” “怎么变了?”岑一清饶有兴致地问。 “你是不知道他以前什么样,可高冷了,说几句话都费劲,现在一整个幸福洋溢,时不时还给我们投喂好吃的。” 他们宿舍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周星川笑道:“岑远吃最多了。” “真的?” “真的,感觉沈朝都按他口味买的,精准投喂。” 岑一清忍不住笑。 沈朝这心思也太明显了。 不过这样也好。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到时候他跟岑远坦白的时候,岑远估计还能记着美食的情谊,对沈朝态度好点。 他俩坐在这里聊了下天,没等多久岑远就回来了,挨着他哥坐下,宋纤也坐过来,跟岑哥打招呼。 等待的过程中,他们还一起玩了会儿游戏。 前面的座位陆陆续续坐满,岑一清往身后看了看,人也来了很多,大厅闷闷的,还挺吵闹,但没见到沈朝的身影。 沈朝是演出开始十来分钟才出现的,弯着身子经过,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他没跟岑一清坐在一起。 中间隔了个周星川。 所以周星川还有点别扭,一开始座位没排好,应该他坐最边上的。 他问沈朝要不要换个座位。 沈朝看了眼岑一清,他正专心看节目,所以他也没打扰,摇了摇头,说就这样吧。 况且岑远就坐在岑一清旁边,做不了什么,也是坐一起看节目,没什么区别。 五六个节目,前面每个节目都没有很长,属于轻松惬意的短节目。 台上的大家演技也还不错,看得观众们都投入进去,座位席时不时响起一阵笑声,气氛实在和谐,表演反响很好。 最后一个原创节目时间相对有些长,用了很多大场景,演员十分认真,服饰妆效锦上添花,各种音效屏幕投放都恰到好处地运用起来,很快就把观众们代入进去。 这剧情也引人入胜,讲述一个普通人的奇遇记,带点神话色彩,不老套,还有反转。 看得出来剧本是用心打磨过的,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的个性特点,令人印象深刻。 宋时雨扮演的是一个无事快乐小神仙,活泼讨喜,很是可爱,中间他下线的情节,乐中带悲,看得大家都有点感动,虽然戏份不多,但演得很不错。 岑一清画得那幅画是最后登场的。 在所有的故事结束以后,主角的记忆渐渐消失,只能凭着仅有的回忆画出来。 当这幅如梦似幻的桃源景象忽然出现,仿佛一场怅然若失的梦境。 不过大梦一场。 主角病逝,记忆也消失。 只有画被留下,提醒着他曾经真真实实地经历过。 舞台上的灯照在那幅画上,逐渐暗了下来,最后归于黑暗与寂静。 完整地看完这个故事,每个人都不免被触动到。 在大厅灭掉的灯下,大家都还在回味。 直到主演们都上台致谢,才把情绪拉回来,他们收获了热烈的不绝的掌声。 岑一清也深受触动,觉得这场表演很棒。 宋时雨又下台,发消息让他们来后台,人手不够,需要帮忙。 观众离场有些慢,他们去后台也能快点。 岑远要陪着宋纤去买个东西,说等会儿再过来。 周星川领着岑一清和沈朝去找小雨。 后台空间也很大,人有点多,但比大厅就好多了,都是社团的成员,大家收拾东西换衣服卸妆这些,手忙脚乱的。 宋时雨演得好,得到室友们和岑一清的夸奖,他开心得不行。 沈朝和周星川被喊着去帮忙理道具了。 岑一清看他们剧社的服装都挺好看的,问:“服装都是你们社团买的?” “不全是,”宋时雨解释道,“有些我们社团有,有一部分是找人借的、租的。” 反正需要什么衣服总能找到。 他把衣服和帽子换下来,又拿上几个朋友换下的,准备去里面的衣服间都给挂上,到时候要分类和整理,统一把这些衣服送回去。 宋时雨拿着一叠服装,不忘跟岑一清搭话:“岑哥你看到了吗?你的画出现以后,大家都惊了!果然都被震撼到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岑一清倒是没怎么注意,只是觉得那画出现得很合适,恰到好处地给人一点震撼。 “那是你们演得好,把大家代入进去了。” “没有没有,你画得也好!” 宋时雨还想说什么,被社团的人叫过去帮忙抬道具。 他手里服装还没放,但听那人喊得急,岑一清就说,“我帮你放,你去帮忙。” “那谢谢岑哥了,就在里面那间。” “不谢。” 岑一清拿着衣服往里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朝跟了过来,从他手中接过去。 岑一清不禁笑了下:“我来就好了,也不重。” 虽然衣服看着多,但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的确不算重,岑一清能拿得过来。 两人进了衣服间,里面全是换下来的衣服,今天演出的差不多都到这里了,宋时雨还是换得算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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