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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为奴

时间:2024-01-11 13:00:11  状态:完结  作者:萧九凉

  阎一宁优雅地端起杯子,将冰冷的液体一饮而尽,然后砸了下嘴,好整以暇地看向王扬帆:“我把他当坐骑,你也想应聘?”

  王扬帆错愕地盯着阎一宁,以为自己幻听了:“你、你的声音?”

  阎一宁笑了下:“怎么,悦耳么?”

  王扬帆终于回神,眼睛在徐擎和阎一宁身上转了四五个来回,脸上越来越难看,最后丢下一句:“我操,恶心的基佬!”然后步履慌乱地逃走了。

  这顿吵闹四周有不少同学目睹了,结束后大家还在低声窃语,阎一宁也懒得在乎,他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捂着嘴轻轻打了个饱嗝,抬眸觑了徐擎一眼:“原来你也不能参赛,挺好,我心里平衡了。”

  但显然,徐擎心情不太好,他自然是渴望参加省巡回赛的,他们S大校男篮每年都能打进前三强,研一就是由他带领队伍夺冠,他不敢相信俞老师这次居然都不来通知他,这种被猝然抛弃的感觉,滋味不好受。

  阎一宁幸灾乐祸地还想说点什么,但突然一阵铃声响起,徐擎失落地看也没看来电就接起:“喂?啊,俞老师……哦,好,好的,周日下午一点半在体育馆是吗?好,我会准时参加的,谢谢老师!”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某人舒心的笑还凝结在嘴角。徐擎挂下电话,开心地分享:“俞老师通知我周日参加校选赛!”

  阎一宁磨着牙骂道:“关我屁事!”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腹稿了一些虚假的安慰之词,终究没有用武之地,阎一宁只有使劲儿使唤徐擎,才能得到些许平衡,他的下一站是舞院教学楼。临近放假,舞院是没有纸笔考试的,因此早已人去楼空。依着指挥,徐擎抱着他走到最后一间舞蹈室,这间教室略有不同,门锁竟也是电子的,阎一宁推了一下徐擎的肩头:“放我下来。”

  下地后,他翘着脚用指纹刷开了大门,徐擎不解:“你要蹦着进去吗?”

  阎一宁扶着他的胳膊,没好气道:“舞蹈室是神圣的地方,只有用双脚走进去,才能代表敬重,学舞的人时刻都要落在这块地板上。”噢,这和他不愿用拐杖和轮椅的邪说有的一拼。

  但独腿舞者行进这十几米竟也如此艰难,舞蹈室中央悬着一根白绸,这是阎一宁所练习的那支舞的必备道具。徐擎扣着他不堪一握的腰,扶他来到白绸边,看他一把搂住,如获至宝的模样,心中竟也涌起一些不能明说的回忆。

  然后手机铃声又响了,阎一宁挥手让他去旁边接,自己则用力依附在白绸上,手臂上下缠绕,比划着什么。

  原来是俞老师还有事情忘交代,徐擎嗯啊点头应下,挂断后,心情愉悦地回首,却看见阎一宁居然把白绸绞在自己的脖颈上,一手握上,一手扯下,似欲了此残生的情状!

  “不要——”徐擎大喝一声,急忙跑去解救,结果脚下一滑,朝前一扑,一手也揪住了白绸下端,反而是将其扯紧了,阎一宁的白眼一霎间翻起,活像古代失了贞洁几欲挂白绫寻死的年轻寡妇。


第10章 (十)

  香消玉殒。

  徐擎总是有天生的运气,在最恰当的时刻,释放自己与生俱来的辣手摧花的本领。他在球场上截获他人的运球都没此刻这般利落,骤紧骤松后,被白绸缠绞的人儿如同秋后残败的枯叶般直直坠落到了木质地板上,扑通一声,徐擎抬眼看见一具双目阖闭,失去神采的躯体珠沉璧碎。

  “一宁!”他惊惧地低吼,随即爬起,膝移至对方身旁,用双臂轻轻地摇了摇对方的身体,“一宁?!”但毫无回应,徐擎在慌乱下挤出一丝理智,张开双掌贴上阎一宁单薄的胸膛,企图用心肺复苏来挽救这具游走在死亡边境的灵魂。但平日里分寸力度把握娴熟的他,今个儿不知怎的,失去了判断轻重的能力,倒吸一口气,双臂捋直,手掌交叠,猛地狠摁下去——

  “啊!”阎一宁惨叫一声,直接被压醒了,但他面露痛苦,未深想,眼前一黑又堕入无边深渊。徐擎傻眼,这算是救活了,还是弄死了?他谨慎地轻触阎一宁的肋骨,确保并无一根断裂,才松了口气。又扶着肩头摇了摇,也不见人醒。徐擎第一时间想起送医,但他第二时间想起那三千八百块,头一次他意识到自己竟是个嗜钱如命的卑劣小人。

  如何节俭且有效地拯救一位冠有纳西索斯之名住留学生宿舍的杭城某帮派千金少爷?徐擎抓耳挠腮,突然目光落在了对方嘴角沾了一滴咖色干渍的唇瓣上,或许人工呼吸能再施舍一线生机?

  想到这个大招,徐擎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为了省下那千把块钱,走起邪门歪道,整个人拱起背,慢慢地匍匐到阎一宁身上,犹如在练蛤蟆功的欧阳锋,他鼓囊起胸腔,嘴撅得老高,两手小心地掰开那张紧闭的双唇,闻着一阵迷魂料峭的香气,把头深埋了下去——

  啵,柔软。唔,微涩。啪!

  持续了十几秒,一切都在一个响亮的耳光中结束!

  阎一宁使出吃奶的劲儿胡乱地拍打着压在身上的人,嘴里骂得极凶:“我靠,变态!你他妈趁人之危干这种事!恶心!流氓!”徐擎捂着一边火辣辣的脸颊,无辜地蹲在地上,无措地解释:“我、我给你人工呼吸……”

  阎一宁捂着自己的嘴,一直来回擦拭,瞪圆的眼里满是怒火:“我又没溺水,做什么人工呼吸?我靠,你居然敢亲我?你……噢,我懂了,怪不得说什么不谈校园恋爱,你他妈——”名侦探一宁发现其中猫腻,一手直指,“你他妈果然是个基佬!”

  徐擎委屈:“我不是基佬。”他心想,虽然差点就“被”基佬了,但他还是喜欢女孩子的啊,“要不是你长得——”

  阎一宁只顾擦嘴,听得不清楚:“什么?我长得?”

  徐擎不敢说,太丢脸了,于是只能生硬地转开话题,对着手指忸怩道:“刚刚,是我初吻。”

  “……”阎一宁没声儿了。

  徐擎垂眸看地,颇有几分黄花超大闺女的味道,黝黑的脸皮上浮着一层碳红:“我第一次亲别人。”阎一宁浑身一抖,撑着伤腿不住地往后划拉一段,拉开距离:“你强吻我,难道还要我对你负责?你的吻镀金了?”

  徐擎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随便说说。”他爬起身,想走过去扶起阎一宁以示友好,“我拉你起来吧?对不起,刚刚是我冒失,差点害死你,我以为你想不开要上吊。”

  阎一宁切齿道:“我才舍不得用这根白绸上吊。它是我定制来用来比赛的,比我命还值钱。”他的唯舞是命论又来了,徐擎听出了几分痴狂的意味,心中更是歉疚:“我也希望你的脚伤能尽快痊愈。”

  阎一宁被他轻盈地托起,但嘴里依旧不饶人:“我早日痊愈,你早日解脱是不是?没这么容易的事,算上刚才,你已经第二次差点要我命了。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

  处于道德下风的徐擎张张嘴,终究没为自己辩驳半个字。随后,他被阎一宁逐出舞蹈室,定下中午11点再来接人,但他已经推了一系列校内外打工事宜,无处可去,只能在舞院教学楼外徘徊。

  舞院和体院的楼挨在一起,体院的另一侧是体育馆,每次训练完回宿舍,两院之间的路是必经的。一般来说,训练完后的徐擎只想赶着回寝室冲个热水澡,然后倒头大睡。但他回寝路上总有绊脚石,几个有贼心没贼胆的队友居然不约而同地暗恋着舞院的妹子们,课后最大爱好是躲在人家舞蹈室窗外偷窥一室春色。

  舞院的楼呈“L”型,前几间教室有学芭蕾的,学民族舞的,清一色肤白貌美大长腿,看得哥几个边流口水边梆硬,徐擎作为最超脱尘世的存在,令众人不悦,强押他来欣赏美色,徐擎被摁在窗口看了半个多小时,差点睡着,他说美则美矣,但缺了一份独特的气质,遂被众人围住群殴。

  几次之后,哥几个胆子大了,敢把头露出窗台了,结果教舞的老师举着一柄红缨枪就冲了出来,众人魂飞溃散,徐擎在仓皇间跑错方向,拐过了“L”的弯儿,然后看见一抹雪白从窗内滑落,如九天仙子翩跹下凡,徐擎呆了呆,还想再细瞧,举红缨枪的女老师直冲他杀来,他只能拿出抢篮板的气势往林子里冲,勉强趴在灌木丛幸免于难。

  那位仙子只用了一招洛神降世,便将灵隐寺待收和尚徐擎的魂儿勾住了,此后该带发秃驴加入变态偷窥客行列,风雨无阻,披星戴月,蹲守窗台,只为一解相思。

  此刻,徐擎站在了老位置,一棵树挡在他身前,隐蔽且安全,能一览室内风光。而那位优雅起舞的仙女,却因瘸腿的不便,抓住白绸蹦了两下,差点失去平衡脑袋栽地。数次,他想拽着白绸跑动且攀爬,但他一跳一跳的模样真的很像一只迟钝的青蛙,可笑又心酸。最后,他踩到地板上的布料,脚一滑,狼狈地顺着绸缎以背砸地。

  徐擎看得一惊,下意识想喊出声,但他看见阎一宁没停歇,又顽强地爬起身,试图再来一次,当然了,结果不会有什么不同,他一次次摔倒在地板上,最后一次他像是失去信念和力气,握拳狠狠地砸了下地板,发泄般地大吼一声:“啊啊啊——”

  徐擎赶忙往回跑,冲进舞蹈室,询问道:“你没事吧?!”

  阎一宁抹了抹脸上可疑的水渍,面色苍白地支起身,故作淡然:“干吗,你要请我吃溜溜梅么?”

  作者有话说:

  幂幂,私密马赛,用梗了(害羞.jpg)


第11章 (十一)

  到饭点吃溜溜梅可不顶饱,于是徐擎提出去食堂就餐,但被阎一宁一口拒绝,他的理由是不想噩梦重温。遂徐擎没眼力地表示可以换座食堂,阎一宁举起铁拳对准他的脸:“你想让全S大都知道我残废了吗?”

  徐擎忙摆手:“我只是想让你吃些热乎的。”

  阎一宁郁闷地回忆道:“我很少去食堂吃饭,那天恰好有点低烧,点外卖没胃口,才决定去食堂随便吃点。我要是知道你站我身后,我在宿舍吃屎都——”徐擎一把大掌封住他的嘴,心里颇为难受,自己竟比坨屎都不如。

  “吃饭的点,我们还是别提新陈代谢的事了,好吗?”徐擎央求他宽恕,“你想吃什么菜,我帮你打包带回寝室,可以吗?”阎一宁眼睛一滴溜儿,随口报出:“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

  徐擎默默退开一步,双手交叠在身前,打断他:“要不我还是送你回寝室吃那啥?”

  噢,都是玩笑话,阎一宁自从大学住校以来,很久没吃方才嘴里说的那些珍馐了,纯粹是为了臊一下徐擎这个乡巴佬。随口点了几个清淡的菜品,他便目送这个宽阔的背影离去。舞蹈室里又变得静悄悄的,阎一宁横躺在地板上,白绸盖在他的脸上,似乎有灵识般飘动了一下,这里仿佛一个灵堂,祭奠着一位拼命想出人头地的舞者的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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