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掩嘴一笑:“咱这场面,像不像白娘子和许仙钱塘初会呐,师兄?” 阎一宁剐她一眼:“谁他妈像白娘子了?还有他,这么黑,这么壮,别侮辱许仙行么?”嘴上不饶人,手到底还是伸给了徐擎,“抓稳我。” 徐擎自然是有一大把子力气,即便他今天挥汗如雨数时,此刻还是能够轻松把阎一宁抱上岸,阎一宁挂在他肩膀上,嘴里还在嘀咕:“怎么着,是想抓我回去履行你和那傻逼的赌约?我告诉你,没门。我不会和男人接吻,恶心。” 徐擎听见他说恶心,心里竟是一颤,想起了不久前两个人在舞蹈教室那乌龙吻,心想,自己在他眼里,不会不算男人吧? “不是……你突然不见了,我比较担心你出事。”徐擎实话实说,人是跟着他出来的,真出事了,秦校长那儿没法交代。 小青笑嘻嘻道:“好甜蜜哦。师兄,今晚就不睡我家了吧?” 阎一宁皱眉瞪她:“谁说的,我订的演出服还没做好吧?我总得拿了再走。” 小青提着裙摆跳上岸:“唉哟,衣服我可以寄给你的呀,你男朋友都来接你了,那就回去吧?” 徐擎一悚,忙解释道:“我不是他男朋友!” 阎一宁皱起脸来,用手一把捏住他汗津津的脸,扭过来,对峙:“你什么语气,好像是我要逼着你做我男朋友似的?我还不同意呢。” 徐擎被他团着脸,苦笑:“我、我怕她误会我们。” 小青走在前头带路,偶尔回头望望,噗嗤就偷笑了,似乎很乐见他俩的打情骂俏。徐擎心中升起一股异样,他垂眸觑了眼兀自垮着脸不悦的阎一宁,心里愈发清楚对方不是一个女生,即便容貌昳丽,气质出尘,但言行举止是十足的大老爷们,甚至有时比自己还粗蛮。但不知为何,自己无法将他当成一个亲密的朋友或哥们看待,总有别样的情绪缠绕着自己的大脑袋,至于是何种,自己也品不出来。 甪里镇分成景区和居民区,小青带着二人弯弯绕绕地穿过数条幽幽小巷,来到一片古朴的小楼院落,推开一扇铜环木门,院里的狗吠了几声,小青喊住它,它才呜呜讨饶。打开廊下的橘灯,徐擎看清了这个不大的院子,院角种着枇杷树和橘子树,还有一些精巧盆栽,青苔爬满了墙边,白墙剥落了些许。 “姆妈!我们回来了!”小青冲着客厅喊着,扭头又道,“姆妈可能在手工间,我去找找。师兄,你不如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今晚汗流太多了。” 七月的天,再薄的轻纱都能缠出一身臭汗。阎一宁颇为赞同,搡了搡徐擎的肩,道:“抱我去二楼,我要洗澡。”徐擎看着只容一人通过的狭窄楼梯,犯难道:“这怎么上去?” “傻啊,背我!”阎一宁金鸡独立有了一定水平,哧溜就从徐擎的身前滑下,又灵活地旋到了他背后,似块狗皮膏药,啪地又贴了上去。汗湿的两件衣服并在一起,徐擎觉得腻得很,好像自己的皮肤也和阎一宁的牢牢粘在了一起。 二楼的屋顶很矮,徐擎直立能撞上圆木横梁,他不自觉地佝背,阎一宁恼道:“你背脊老顶我肚子干吗?很痒欸。” 徐擎忙挺胸,哐当一声,阎一宁的后脑勺砸在了横梁上,疼得他发不出声,徐擎还兀自下蹲把他搁到床上,回头一看,对方已经疼出一串泪来,迷着眼,夹着层泪花,嘴巴半张着。 “怎么了?”徐擎关切地问。 阎一宁摆手,意思是不想多谈,然后泄愤般地去拉扯自己的衣带,好好的一件汉服,被他剥成了一字肩,细排的锁骨上黏着一层亮晶晶的汗液,徐擎一晃眼,竟想到了国色天香这种荒唐的词汇。他以为自己是李隆基呢。 破天荒的,阎一宁舍弃徐擎的伺候,自力更生地脱衣,他脱得慢,但起码人身有安全。徐擎就跟老太监似的,垂手站一旁观望,小青家的日光灯似乎很老旧了,散发的白光中带着旧时的朦胧,阎一宁在光晕里若即若离,面目清冷。 “你今天比了几场?”阎一宁边脱,边随口问。 “……” “嗯?”阎一宁抬眼,看见徐擎木头似的杵着,拿左脚一蹬,“问你呢。”哪知徐擎腿肚子极软,整个人还往后崴了崴:“啊……我比了三场。”他后背的汗止不住地流。 “输赢呢?”阎一宁又问,他开始脱里衣,“别说都输了。” 徐擎直直地盯着他胸口的粉色小豆,喉结滑了滑,慢半拍道:“我……赢了三场。”阎一宁一顿,眼中带着惊讶:“真的?那你的语气怎么像是输了三场?”徐擎心不在焉道:“后面还有好几场。” 阎一宁咂摸了一下,竟有些欣慰:“看来我不和傻逼法式热吻的几率还挺高咯?”他这么一说,徐擎又开始看他的嘴唇,不厚,却又有点饱满。 脱到只剩内裤,阎一宁被扶进窄小的浴室,里面有一把椅子和一张板凳,他可以坐着自己洗,所以就叫徐擎出去等着,洗好来帮忙擦干就是了。徐擎不放心地把门翕开一条缝,就在门外站岗,但是手一直盖在裤裆前。 小青把衣服捧上楼的时候,看见徐擎罚站似的抵着墙根,然后手不安分地在搓着高耸的裤裆,臊得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哎呀……” 徐擎吓了一跳,下意识把手举了起来,棉质五分裤的包容性一下子显出优势,胯下直接造出一座埃及金字塔。 小青眼神躲闪,把衣服搁在木桌上,嘴里念着“我可都没看见呀”,正欲逃下楼,却被徐擎一把拉住,后者夹着大腿,哀求道:“求你别告诉他好吗?” 小青捂嘴笑道:“我懂了,我这就去帮你们买避孕套和润滑液。” “徐擎,进来!” 浴室里的祖宗在喊了,徐擎左右难顾,只能放走小青,但他现在根本不敢进去,他还没消肿啊。
第28章 (二十八) 以椅作拐,身残志坚的阎一宁在腰间裹块小布片,竟自己一杵一杵地挪出了浴室,挪到床铺边时,又出了身汗,澡似白洗。他出来看见徐擎不在,已经后槽牙霍霍作响,酝酿着等会儿如何教训那站岗溜号的孽畜。 岂料楼梯间里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小青那柔美的嗓音中带着惊恐,喊了句“怎么这样啊”,然后就听见徐擎刻意想隐藏动静压低声音说“你别叫啊”,一阵嘈嘈切切,阎一宁听不分明,然后木楼梯咚咚作响,少顷,徐擎庞大的身躯从窄窄的楼梯间下浮上来,阎一宁看见他一脸惶惶,好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喂,你和小青在楼——”刚想开口质问,阎一宁眸一垂,瞟到这厮的雄伟壮阔的裤裆,当即一愣,心下咯噔一声,本能地蹦出了一连串糟糕的联想,他立即面有怒色,站起一条好腿,朝着徐擎扑过去,“你他妈对小青做了什么?!混蛋!” 徐擎本能地接住了他,也接住了他的拳头,一把抱住光溜溜的阎一宁,蛇一般细腻冰凉的肌肤触感再一次加重了身体的应激,徐擎腰胯往前一顶,直直地戳在了阎一宁的腹上,宛如一杆加特林机关枪,蓄势待发。 这种被巨炮怼着柔软腹地的触感令阎一宁不禁浑身一颤,陌生而惊悚,他一想到徐擎这般流氓地在骚扰自己的师妹,心底的怒焰是蹭蹭喷发,他一把勒住徐擎的脖颈,不顾自己吊挂的姿势,恶狠狠地挟持道:“你个不要脸的臭流氓居然敢骚扰我师妹!还他妈勃起了,你找死吗?!” 徐擎正遭受冰火两重天的困境,阎一宁贴在他耳边磨牙谩骂竟也击不退身体的勃勃性致,反而促进了某些生理反应的进化,他感觉内裤又紧了一圈。阎一宁见他无话,猜是他默认了,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掐着人脖子继续用刑:“你还是人吗?我师妹今年才19岁!你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我要报警抓你!” 徐擎知道再不解释误会就大了,但他也很难解释完美,支吾道:“我不是因为她勃起的……我、我……真的不是。” 阎一宁能信他? “那你说,你为什么勃起?”阎一宁眯眼磨牙,“我记得上回你在我寝室里勃起过一次,我当你是气血旺盛,这回你怎么说?刚打完三场球赛,还有力气挺那么直?!”说罢,手掌还伸下去啪地给了那处一巴掌。徐擎嘶地吸气,表情又痛又爽。阎一宁更是恼火,骂道:“我看你还挺受用?”于是啪啪啪多赏了几下。 “啊……”徐擎遏制着自己冒出喉咙的低吼。 阎一宁看他一副受虐狂的姿态,气得一把握住那话儿,忽的一颤,暗暗惊道,操,这么粗?!与自己相比,竟是卧龙凤雏相遇,难分高低。他收紧虎口,愈发真实地感受到了徐擎的尺寸,一想到这厮把如此庞然可怖的加农炮对准了自己单纯可爱的师妹,心下一阵惶然,他今晚非要替天行道! 徐擎隐忍着阎一宁扼住他命根子的疼痛,手轻轻地环住对方微湿的腰,一副投降的模样,轻声道:“我先抱你回床上穿衣服好吗?然后我再跟你解释。”阎一宁一想,也是,自己不着片缕也很不雅,哪有法官比被告穿得还少的? “行。”他答应了,“但是你逃不掉。”意思是手里的这杆罪恶之枪,他是绝不会松开的,非握着罪证不可。徐擎也没多说啥,托着阎一宁的腋下和腰把人送回了床边,于是形成了我站你坐的情势,阎一宁一坐下,脸就正对着徐擎的胯,愈发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裤裆里的地雷有多嚣张。 “你他妈是消不下去的吗?”他捏着晃了晃。徐擎嘶着气挡住他的手,告饶道:“别这样扯,很疼。” 阎一宁吊着眉梢看他:“你发情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疼?” 徐擎用手掌包住阎一宁修长的手指,看似是为了防止二次伤害:“我真没有对着小青发情,可以拿我的人格发誓。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就突然起来了。”阎一宁审视着他的脸,试图从黝黑的面孔上看出心虚,但无果,徐擎似乎很冤枉的样子。 “啧。”阎一宁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怜的处男。”他如此评价道,“没尝过做爱的滋味,真是敏感到接触空气都能勃起。” 徐擎顺着他的话道:“可能……是吧。我平时也很少那啥的,我的心思都在篮球上。”他诚恳地剖析道,“但是毕竟还年轻……”语气中竟有些可怜了。阎一宁不自觉松了松手,问道:“你真没对小青怎么样?” 徐擎道:“她上来送衣服,看见我这样就跑了,我追过去想解释来着。”当然是不能把真实原因告诉给阎一宁。 “好,等一下我找小青来问问。你,暂时缓刑。”阎一宁宣判了,随即卸下枷锁,但那根活跃的大肉棒被释放后,上下猛跳了两记,徐擎引颈发出压抑的呻吟:“啊……呃……”他因为勃起的阴茎被人挟持而面露脆弱,阎一宁心中倏地升腾起一股诡异难言的征服欲,虽然自己比不上徐擎健壮高大,时常因其遭罪,但唯有此刻,徐擎任他拿捏,只要握住这根伟而娇的器物,徐擎就像被套了缰绳的野马,不得不臣服于他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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