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随现在的状态不对,任他自己一个人的话可能会出事。 她料到了他会拒绝,接着说:“我正好也不想在这里了,顺路带你一程,走不走。” 言随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楚曼曼开着一辆颜色扎眼的跑车出现在他面前:“上车。” 言随坐上去,才缓过一口气。 “你不是跟着厉革辰来的吗?怎么现在自己要走?”楚曼曼在他们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们了,只是一直被自家老爸拖着,抽不开身去打招呼。 “临时有事。”他随便找个借口。 楚曼曼冷笑了一下:“在一起这么久,他都没有给你买辆车?这也太抠了吧。” 在他们有钱人的圈子里,对于娱乐圈的明星,包 养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金主吝啬成这样的,确实很少见。 言随皱了皱眉,他听出她的语气里的讥讽,反驳道:“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他在这一刻也终于清楚,在外人看来,他跟厉革辰的关系只是包 养关系。 楚曼曼倒是愣了一下:“不是?那我是不是有机会了?” 她看着他笑了笑。 “你说什么?”言随都被她逗笑了。 楚曼曼翻了翻白眼:“我跟我爸赌气才会进娱乐圈的,当时我爸又把我的卡停了,要不然你早就是我的了。” “在录制综艺的时候就对你有感觉了,但是谁知道厉革辰他占有欲这么强,直接终止我们的合同。” 言随一时无言以对,他没想到楚曼曼会喜欢他,不,会想要包养他。 他苦涩地笑了笑:“不管你怎么想,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我也不会跟其他人建立这种关系。” 楚曼曼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好吧,爱上gay是我的命运我了解。” 言随笑了笑,没说话。 一路无言,楚曼曼把他送回小区。 言随道了谢,便上楼了,他现在没有心情跟别人闲聊。 他开门,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才想起来厉革辰已经让人把东西都全搬过去了。 他背靠着门,脱力的滑了下来,他坐在地上,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消息。 【言先生,花束已经由您家阿姨签收了。】 他突然崩溃地哭了起来,原生家庭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明明已经鼓足勇气,却还是被现实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就这一巴掌,把他积攒许久的勇气全都打散了。 他不自觉地想着杨芷柔的话,想到了他的父亲,令他恶心。 他的手哆嗦着,捂着自己的嘴,冲到洗手池干呕,什么都没吐出来。 他的胃翻腾起来,喉咙感觉到被灼烧了一般,把眼尾都烧红了,眼泪也顺着流了下来。 “叮。” 手机又响亮一声,是厉革辰发来的消息。 厉:【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yan:【不用了,我没事】 厉:【我母亲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言随的手一软,浑身像没了力气一样,脑袋也浑浑噩噩,他知道,他发病了…… . 景秀庭院。 厉革辰已经回到家里,言随还没有回复他的消息,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一开门,他就看到了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他愣了愣,突然笑了起来。 惊喜? 他上楼去找人,却没有看到那熟悉的人影。 他的心又沉了下去,他拨了言随的电话,也一直没人接听。 他下楼的时候,瞥到了桌子上的玫瑰,把它也带上了。 平时半个小时的路程,生生地缩到了十五分钟。 看到屋里开着灯,心里的石头才放下。 他手有些不稳,开锁的钥匙都弄掉了,他紧抓着花束,包装纸都被他抓得直响。 他开了门,却没有看到人。 突然,房间传来一声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 他往房间跑去,映入眼帘的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坐在床边,脸色苍白,嘴唇被咬得发白,沁出的血异常鲜红。 言随的手颤抖着捡起掉落的药瓶,他抓起散落的药丸,一个劲地玩嘴里塞。 厉革辰瞳孔一缩,连忙冲上去,把手指伸进他的嘴里,卡住他的牙齿,防止他吞下去:“你在吃什么?!” 言随身子一颤,微微睁开眼睛,口齿不清地说:“瑞瑞……” “是我,你在吃什么,先吐出来好吗?”厉革辰语气焦急,拿过他手里的药瓶,但上面没有标签,看不出来是什么药。 言随挣开男人的手,没有糖衣的苦涩的苦涩药丸几乎在口腔里融化,苦得他眉头紧皱。 口腔没有异物后,他连忙吞下快要溢出的口水,把药一并吞了下去。 厉革辰想阻拦时也已经来不及了,他抓住言随的肩膀,质问到我:“这到底是什么药?!” 言随还没缓过劲来,没有出声,他听到厉革辰喘着粗气,做不出反应。 就在厉革辰要把他抱起来,打算去医院时,言随才开口,有些呆滞感:“对不起。” 厉革辰顿了顿:“什么?” 言随挣脱他的手,往后退了退:“对不起,我以后不会缠着你了。” 他的眼神空洞,似乎沉浸在梦境中。 “你在说什么?”厉革辰有些慌。 “对不起,不要讨厌我……”他只会说着这几句话,对厉革辰的话充耳不闻。 厉革辰耐心地安抚着他:“我没有讨厌你,言言。” “你看,这是你送给我的花吧,我很喜欢。”他走到门口把玫瑰花拿到言随面前。 言随伸出手,还没碰到花,就猛地把手缩回去,像蜗牛伸出触角受惊后又猛得缩回。 厉革辰僵了僵,喉咙有些干涩:“言言,你怎么了?” 言随的睫毛颤了颤,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厉革辰心里一紧,正准备叫他,才发现他像是睡着了。
第69章 厉革辰:言言有抑郁症? 医院。 言随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纯白的墙壁,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 他侧了侧头,看到床头柜放着的一束玫瑰,是他挑的那束,但已经有些枯萎,花瓣也掉了很多,显得有些萧条了。 他的意识已经恢复清晰了,但对于他发病的时候的记忆还是有点混沌,脑袋有些昏沉。 这时,厉革辰走了进来。 “感觉怎么样?”厉革辰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床边把他扶起来。 言随看到厉革辰,混沌的脑子才逐渐清醒。 厉革辰也坐下,两人四目相对,沉默着。 良久,男人才开口:“你昨晚在说的是什么意思?” 言随现在已经完全想起来,昨晚他如何失态,他顿了顿,心里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对不起,是我逾矩了,我们只是上下属关系,以后我们……” “上下属关系?”厉革辰眼睛发红,眼里有了怒意:“上下属关系,我会开工作室把你签下来?我会帮你对付林贺?我会开公司帮你把你队友签回来?我会跟你同居?我会帮你筹备……” 厉革辰有些口不择言,他顿了顿,接着说:“你对我真的只有上下属关系吗?哪个下属会跟上司上床,哪个下属会给上司买玫瑰花?!” 言随被他吓得一呆,眼框通红,眼里已经蓄满了泪,嘴巴微张,却说不出一个字。 厉革辰上前抓住他的手:“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言随眼里的眼泪掉了下来,手被厉革辰抓得发痛,他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开。 厉革辰欺身上前,直接吻住了他,他不断地拍着男人的胸膛,他几乎快喘不过气了。 厉革辰尝到了苦涩,依旧不肯放过他,大手按着言随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攻略城池,吮着他的舌尖。 言随感觉到舌尖发麻,不停地吞咽着涎水,吞咽不及,还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窒息感慢慢地淹没他,竟然莫名地有种刺激的快感。 如果不是有人敲门,他会感觉自己会窒息而死。 厉革辰终于结束了这个吻,他用大拇指抹了抹言随湿漉漉的嘴唇,眼眸深沉,声音沙哑道:“在这里等我,要是敢跑,我就把你关起来。” 言随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吸着氧气,他的瞳孔颤了颤,男人的眼神在告诉他,这不是在开玩笑。 厉革辰放开了他,转身离去。 门外。 “厉总,这个药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把剩下的药递给他。 “这类药是用于郁抑症的,但是不知道言先生要用的剂量的多少,所以就判断不了言先生的病情,这个还要去问言先生的主治医生。” 厉革辰一愣,有些不可思议地开口:“郁抑症?” 他跟言随在一起这么久,完全没有发觉。 言随虽然不是很跳脱的性子,但是也不可能会有抑郁症。 医生回答道:“是的,看言先生的状态,应该是有所好转,但是复发了,我的话只能有所参考,毕竟我不是专业的。” 说完,医生就走了。 厉革辰站在原地,心里一团乱。 他在酒吧那晚救下他的时候,言随的就有些不对劲了,但是他权当是言随过于害怕。 他想起来了言随一些不正常的举动,他们发生关系的那一次,言随醒来时的状态是害怕,似乎……还有恶心。 他出差的那一次,言随提出要搬出去,是不是就有征兆了? 他的手渐渐收紧,小小的药瓶都快要变形了。 如果他早点发现,言随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厉革辰回头对保镖说:“守着他。” “是。”两名保镖齐声道。 厉革辰回到车上,打了电话。 对面很快就接通了:“厉总。” “去查一下言随最近有没有去看过医生,私人医生也算。”厉革辰点了一根烟。 “是。” 半个小时后,厉革辰拿着没有抽过的烟屁股,接起了电话。 “厉总,言先生的心理医生您也认识。” 厉革辰把烟按进烟灰缸:“谁?” “徐若望。” “继续。”厉革辰冷冷道。 徐家跟厉家算是交好,但在利益上,两家也是分寸不让,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言先生第一次去面诊是在两年前,那段时间去得很频繁,然后就是前几个星期才重新去,中间的时间没有去过了。” 挂了电话后,厉革辰收到了地址,司机按照地址启动了汽车。 心理诊所。 徐若望刚送了一位病人出去,就看到一辆远处驶来的车。 他顿了顿,认出了车的主人是谁,便站在原处等待。 片刻,车子停在他面前,他微微一笑,对车里下来的厉革辰道:“厉总,怎么有空光临寒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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