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身体砰的一声撞在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alpha的呼吸声沉重而急促,在被触碰时发出情难自|禁的闷哼声。 丛仪将满是酒气的T恤脱下,光洁滑腻的身躯紧贴着alpha,掌心缓缓覆上他的后脑,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大狗。 “你听我的话吗?” 阎攸昱的呼吸很沉,热气洒在他的侧颈,而很快他后脑的发丝被手指揪住,微微用力,便克制着没有再动。 他声音沉哑:“听你的。” “但你要想清楚,我不是让你做我男朋友,而是做我的狗,随叫随到的那种。”丛仪声音很轻,仰起头在他滚烫的耳畔落下一吻,“这样你也愿意吗?” 阎攸昱的身体僵硬一瞬,表现出了明显的抗拒。 “现在走,我不需要……” 闻言,丛仪的呼吸一重,猛地将他推向大床。 阎攸昱并未挣扎,倒下的瞬间,丛仪便分开|双腿跨坐在了他腰际,居高临下看着他:“我说过你有选择的资格了吗?” “不愿意做我的狗,那就没有留在我身边的必要了。” 微凉的手指缓缓下滑,他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房间内安静了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这对于一个意志濒临失控的alpha来说几乎是凌迟。 但许久后,沙哑的嗓声才终于传了出来:“明白。” 丛仪满意地笑了,俯身下去吻了吻他的唇角:“那你知道直接应该叫我什么了吗?” “主人。” 称呼出口的瞬间,淡淡的水仙花气息猛地在房间内窜开。 与此同时,alpha也反客为主掌住丛仪的后颈,重重吻了上来。 辛辣的烟草暗香与水仙交织在一起,浓度几乎爆表。 丛仪的身体弯折,几乎失去意识,可是在他捉紧alpha发丝时,却还是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复。 他太久没有承受过这样浓烈的爱恋,可是即便手指都绷紧到痉挛,却没有喊停过。 alpha紧紧拥着他,吻遍身体每一处,像是在为失而复得的珍宝而喜悦。 浓烈的水仙淡香将他包裹,几乎让他觉得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他不是没觉得丛仪太心慈手软过,无论是对丛介介,还是对背叛这一切的阿岚,丛仪始终手下留情。 他心中似乎有着自己的一杆秤,衡量所有人的善恶。 可如果丛仪不是这样心软的人,或许他此生再也没有机会再有这样接近丛仪的机会。 如果真的恨他,或许在他抵达I星的第一天,就能够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为什么会这样善良呢? 为什么不恨自己呢? 这样的好,要让他如何偿还。 他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即便是动心后,也总觉得自己给的不够多。 可是除了那样满满当当的一颗心,他也不知道还能把什么给丛仪了。 外面的雨下的又急又重,水仙的叶片沾染着清晨露水,滴滴答答往下落,薄薄的叶片泛起细微的红,同时也变得越发饱|满。 叶片承|载不住重量,不禁微微倾斜,蓄在中心的盈盈水色顺势下滑。 不知多久雨终于停了,水仙枝叶低垂着,潮湿的空气淡淡。 身体贴在一起,丛仪被紧紧抱着,可最终还是气不过,昏睡过去之前一口咬在了alpha的后颈。 alpha的腺体并不能够承|受标记,几乎是浑身最为脆弱也是最容易被触碰后激怒他们的地方。 可阎攸昱还是生生忍住,直到不算尖锐的牙齿终于刺|破了后颈皮肤,他浑身充斥着水仙淡淡的气味。 丛仪满意离开,盯着那咬痕许久,眼神虽然已经有些涣|散迷|离了,但还止不住嘟囔要拍张照片留念。 阎攸昱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妥协的俯身吻了吻他红|肿的唇角。 - 后面的几天两人都厮混在一起,没日没夜。 丛仪精力并不旺盛,等到第五天就不干了,闹着想要出去玩。 阎攸昱没有阻拦他的资格,自然不会多言。 只是在出门时,丛仪才发现两人都没有能够穿出门的衣服。 阎攸昱的肩颈上尽是他的咬痕,而他浑身也都是红印,丝毫不像样。 在海边总不能穿的严严实实,但丛仪也不好意思顶着这样一具写满了暧昧的身体出去玩,只得又在酒店消磨了一天时间。 第二天再出去,这天人不算多,丛仪终于将海面上的游玩项目都玩了个遍。 虽然阎攸昱紧紧跟在他后面,但却并没有做任何举措。 丛仪玩的还算开心,等下来以后披了外套坐在沙滩椅上,喝着阎攸昱给自己买的椰子,只觉得生活享受。 但唯一让他不太高兴的就是,阎攸昱今天穿了一套和他差不多的沙滩休闲T恤,花色有些张扬。 本来以为他这样沉闷的人穿上这种衣服肯定显得很死板,结果竟然显得他年轻了几分,戴个墨镜像是个花花公子。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 偏偏阎攸昱还没察觉到他心情不对劲,还在询问他中午要吃什么。 丛仪躺在椅子上,没忍住问出了自己一直好奇的话:“你不用管主星的事情吗?” 阎攸昱抬眸看他一眼:“有专人管。” 丛仪觉得奇怪:“你不是把事业看的比命还重要吗?要是你不在的时候集团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闻言,阎攸昱顿了顿,半晌才道:“总要适应的。” 从他的话里,丛仪嗅到了几分古怪的气息:“什么意思?” 阎攸昱看着他,半天都没说话。 丛仪一怔,反应过来什么:“你是打算把集团交给别人吗?” 猛地起了个猜测,可是他却不敢确定。 怎么可能啊? 可阎攸昱却没有任何隐瞒,斟酌片刻才道:“不是交给别人,只是名义上的代管,实权在我。” “可是你为什么要让别人来管理?”丛仪的小脑瓜顿时闪过了无数猜想,不安起来。 阎攸昱不会是的绝症了吧? 还没等他眼神变得怜惜,就听见对方回答:“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可能不会留在主星,自然需要专人管理。” “那……”丛仪睁大眼睛。 阎攸昱注视着他,语气庄重:“你不愿意离开I星,那我来找你。” 说完,他又顿了顿,生疏地补充:“好吗?” 丛仪的心脏猛然一跳,忽然间就移不开视线了。 他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才被阎攸昱拥入怀中,脑袋贴在宽阔的胸膛上时,才发觉对方的心跳和自己一样快。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陌生,也很不真实。 可是,这些好像是真的啊…… 丛仪一直觉得自己要的很少,他知道阎攸昱喜欢自己,但在这之前的喜欢,也不过是小猫小狗似的喜爱。 即便是保护,也只是将他看做一件物品。 他曾经认真思考过,为什么自己会这样不愿回想那些看似温情的曾经,后面才发现是自尊心在隐隐作祟。 一段感情中,他需要尊重,就像他尊重阎攸昱那样。 如果只是随时会被放弃的存在,他宁愿孤身一人。 夜深,两人纠|缠在一起。 丛仪给他打上了属于自己的“标记”,在嗅到alpha的身上围绕着属于自己的水仙味道后,才终于有了安心的感觉。 阎攸昱始终纵容,可在某些时刻也会被唤醒属于alpha的兽|性。 他还是很凶,可是丛仪却很喜欢。 一夜很快过去。 次日清晨,海面还未撒上光亮时,床上的男人便忽然察觉到了什么,猛地睁开双眼。 房间内的信息素味道不知何时淡了。 窗帘自动打开,外面的光线撒入。 阎攸昱伸手摸向身侧的位置,发觉床铺早就冷了下来。 他紧蹙眉头,不安萦绕在心头。 起身后,浴室客厅找了个遍,可却没有搜寻到任何属于丛仪的踪迹。 门外的监控显示,在凌晨三点时,丛仪便换好衣服离开了。 他走的时候只带上了床头柜上的终端手表,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拿。 阎攸昱在房间内,将丛仪离开时的监控视频看了十几遍,在得知那艘星舰已经离开U星后,才终于确定对方是直接不打招呼离开了。 可奇怪的是,他却并不感到生气,反而回想起曾经在主星时他所做的一切。 离开那座小岛时,他并未将丛仪的想法放在心上,只在周围布置了人手确保他不出事。 他打点好了别墅的管家,嘱咐他准备好一日三餐,可却从未想过要和丛仪坦白。 那时候的丛仪又该有多不安。 坐在床边,他止不住轻笑,为自己曾经的愚蠢。 次日,他将所有行李带上,离开了U星。 进入I星时,他的星舰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短短的几个月,原本在战争中严重受损的城堡已经被修补完整,主城区也恢复了繁荣与热闹。 联盟借I星的科技技术在战线外铺设了一层防护罩,他们再也不用担忧天空中会忽然落下炮弹,外来者一拥而入抢夺他们的资源。 阎攸昱降落在了城堡后的联盟分部基地,不过多时便见到了执行官丛介介。 彼时,丛介介坐在办公桌后,听见他的话脸色一变:“你说什么?我哥哥失踪了?” “你也不清楚他的行踪?”阎攸昱并不相信。 丛介介皱紧眉头,但表情很快就放松了下来:“哥哥不是那么莽撞的人,他离开肯定是因为不想见到你,到了下一个目的地自然会和我联系的。” 他说完这话,便轮到阎攸昱心情低沉了。 离开联盟基地后,阎攸昱便在I星短住了一段时间。 久到镜名都看不下去,总算和他说了实话。 “虽然不能告诉你他的具体坐标,但能很明确地和你说,他目前距离I星很远,也没有要回来的意思,你一直在这等不会有结果的。” 他说话时,阎攸昱便神色淡淡地望着他,似乎并没有将他的话当做一回事。 镜名没了办法,但提醒这一句对他来说已经是仁至义尽,便没有再去理会。 可有时候,他又觉得阎攸昱的做法让自己放心了一些。 至少他对丛仪不是真的说说而已。 不过在半个月后,阎攸昱便离开了I星。 主星的集团出了些重大事件,需要他亲自回去处理。 抵达主星后,阎古为他接风洗尘。 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便整日留在公司,将重要事情处理完毕。 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只剩下无止尽的工作。 可有时候,他还是会点开终端,看看曾经在U星时拍下丛仪沉睡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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