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上的水珠从额角一直滑到下颌,简随拿着毛巾随便擦了两下头发,脚刚踏出浴室又记起来江酩的叮嘱:头发吹干。 他折返回浴室用吹风机对着镜子认真的吹起头发,吹着吹着,甚至还特意给自己吹了个发型。 把头发都往后梳会不会显得更显的成熟啊,这样想着,简随用吹风机把自己的头发全都往后吹了个发型... 又折腾了快二十多分钟,简随才终于从浴室出来,他在书房门口站了几分钟,脚步来回转了两圈才进去。 “酩哥...” 江酩从文件中抬起头来,目光定在简随身上,等着他的下一句。 简随有点不知所措的摸了把自己头发,说话也有点局促,“许名的事情你不要误会,我和他说的很清楚了...” 简随的手还停在头发上,摸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好不容易吹得发型让自己给摸乱了,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几缕。 江酩很平静地回他:“嗯,我明白。” “你明白?”简随走过去,他抓住江酩的手吗,不甘心地反问,“这就完了?你就不想问问我其它的?” 江酩视线落在自己被抓的手腕,脑海里回想起的却是简随和许名差点接吻的画面。江酩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落寞,他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想问的,随即抽出来自己的手。 还有这个冒出来的许名,肯定不会是现在才喜欢的简随,大学那四年,他们有的是时间相处。 江酩还不至于去翻简随的旧事,可事实是,他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在意简随和许名在大学四年的里发生的事情。 可他还没资格去问,毕竟那时候他还没有真的喜欢上简随,只是迷恋简随带来的新鲜感,所以根本就不会在意简随在大学里发生了什么。 他和简随似乎总是错开了一点缘分。 江酩又低下头开始处理手头工作,不是他故意要用工作为借口冷落简随,而是明天客户要的方案,他必须要亲自过目一遍才能放心。 毕竟江酩现在不是之前那个任性的江家少爷,他代表的是整个江家,不能给自己父亲丢脸更不能给江家丢脸。 这些疏远的神情落在简随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他偏不让江酩如意,伸手箍住江酩后颈,逼迫江酩看着自己,直到江酩放弃挣扎,目光躲无可躲。 江酩白皙的脖颈被迫仰起,像一只被人捏住了后颈的猫。 简随手上青筋凸起,摩挲着江酩的脖子,手上劲看着挺大,但实际简随没把劲儿用在江酩的脖子上。 “你明明就是想问!你明明就是想知道!但你非要憋着你自己不说,承认你爱我在乎我就这么难吗?表达出你心里真实的情感就这么难吗?江酩你告诉我,难吗?陆医生都已经和我说了,那一年你明明一直在背后关心着我,你远比你想象的爱我在乎我!” 江酩怕自己的话引起简随情绪不对,他仔细分辨着简随的情绪,耐心的问着:“你吃药了吗?” 简随立刻就明白了江酩的意思,“酩哥我已经好了,你不用担心会刺激到我的情绪。” “我承认那些又能怎么样?”江酩轻轻叹息,声音如同外面的秋风,也带上了凉意,“没有什么好说的,之前你都同意了我妈妈的请求,现在也遵守和她的承诺吧。” 这话一出简随万念俱灰,整个人像是掉进冰窖里,四肢麻木完全失了力气,特意吹好的的头发现在也都散落了下来。 不告而别之前的争吵再次涌进简随的脑海。 “我以为当初的情况,我离开会对你比较好…” “你以为?”江酩冷笑一声,“那你好了之后为什么没来找我。” 简随眼神黯淡下来,“我以为你不会想看到我了...” 其实简随给自己找千个百个借口,都掩盖不了当初是他先放弃这段感情的事实。他不信自己和江酩可以挺过去这关,不信自己,也不信江酩。 可是江酩用这一年的时间来证明,他一直在坚持维护着这段感情,在给这段感情兜底。 “又是你以为,简随,当初遇到压力是不止是你一个,你生病了可以告诉我,我要的是一起面对不是自己为是的对我好,你从来就没明白我过我说要一起面对的话。如果要和我在一起,我爸妈带来的这些困难是避免不了的,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但以我们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太合适再有任何纠缠,因为现在的我依旧无法改变我爸妈的想法。” 手里的文件已经被江酩捏的皱了一页,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仿佛还残留着简随手心的温度。现在的自己早就不是可以随时当甩手掌柜的江酩了,他是江酩,但更是江氏的继承人,他要对江氏这么庞大的产业负责。 简随死死抱住江酩,“酩哥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知道你还爱我的,你还戴着这枚戒指就是最好的证明。” 江酩知道挣扎无用,他毫无情绪的任简随抱着,“简随,再来一次还是避不开这些,我爸妈还有外在的这些因素我依旧无法抛开,我不可能不在意我爸妈的感受,所以重来一次最后还会是一样的结果,感情对于我来说已经不是必需品,我现在也不想谈这些。戴着戒指与其说忘不了你不如说是我在怀念那时候恣意洒脱的自己。” 江酩抚着那枚戒指,现在或者还有以后,自己可能都不会再有对抗世俗的勇气了。 简随又看到了江酩那种权衡利弊的眼神,他悲哀的发觉他可能再也拥有不了眼前这个男人。 察觉到腰间的手松动,江酩推开了简随,“时间不早了你该去休息了,客房的东西我没动过,你想在这休息还是回去都随你。” 那天晚上,简随独自在回了客房。 江酩在书房忙到大半夜,他在椅子上稍微眯了一会,等天际微微发白,他才去了浴室简单冲了个澡。 等一切收拾妥当,江酩看了眼对过的客房,简随就在这房间里。 江酩来到客房的门口,脚步停下站了一会,犹豫会后还是手搭在了门把手上。 作者有话说: 周日凌晨更
第74章 装醉 思索片刻后,江酩又转身回了书房拿着文件开车离开了。 只一门之隔,卧室里的简随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简随死死盯着门把手,因为太过迫切,甚至幻想江酩拧开了门,像往常一样飞扑过来抱住自己。 可门没有被推开,江酩也没有过来抱住自己,什么都没发生,门外江酩的脚步声也渐行渐远。 ...... 再说简随回国后禹琛终于可以歇一阵了,过几天有场慈善晚宴,禹琛自然推给了简随,让简随去参加。 正是禹琛让简随出席的那场活动,江酩和简随在电梯口碰到了。 江酩直接无视了简随,随着人群一起进了电梯,简随愣在电梯口被后面的人一起推了进去。 电梯合上后,刚上了一层却突然“噔”一声接着灯闪烁了两下陷入了黑暗。电梯里的人顿时嘈杂慌乱起来。 简随本就失魂落魄,虽然电梯出了故障,也没见的有多慌乱,反正江酩都已经把他当空气,没有比这更让他难受的了。 电梯里一片漆黑简随被挤来挤去,但他记得江酩的位置,小心的撑起手臂不让别人挤到江酩。 虽然电梯里一片漆黑,但江酩听到旁边简随小声叫了声“酩哥”,被电梯晃的没站稳的江酩思维还没理清身体却先做出了判断下意识的握住了旁边的手,安抚的扶住了他的胳膊。 于是毫无征兆下,简随的手被一只柔软的手给牵住了。 这只手简随太熟悉了,他牵过无数次… 简随察觉到有人想要挤过来,被他侧身挡住了。 正以为电梯坏了,结果电梯晃了两下又自动打开了。电梯里的人一下子蜂拥而出。 也就一两秒的时间,电梯的人基本散尽,江酩松开了简随的手。 出电梯的江酩下意识想回头看简随,可是理智让他僵直着身体,快步离开了这里。 简随手心空落落,他失神的望着江酩的身影,江酩一次也没有回头。 这次活动江酩带着周子辰出席,周子辰转型非常成功,已经撕掉了“面瘫”演技的标签,凭着周卫的电影拿到了“最佳男配”的奖项,越来越多的导演开始给周子辰递剧本。 当时颁奖典礼上的江酩应该是很自豪的,周子辰是陪着他从公司低谷一起走上来的,当时公司面对的困难和挫折可是濒临破产,可面对前途迷茫的公司,周子辰依旧是陪着江酩走过来,陪着江酩一起度过了公司的最低谷。 这一刻简随开始明白,为什么当初程因泽会把周子辰当作假想敌了。 陪着江酩渡过低谷的,唯有周子辰一人。 简随恍惚明白了江酩的话。 江酩怕的从来不是阻碍,也不是怕去面对这些未知困难,怕的是身边人没有一起陪他走下去的决心。 活动到了中间,江酩出去接了几个工作的电话。 江酩的一切动作都落入到了简随眼底。 简随故意往衣服上到了点酒,脸上用掌心狠狠摩挲到发热,看起来完全是副喝多的模样,他直接把走廊拐角的江酩拉到了厕所的隔间。 狭小的空间里谁也没有说话,只有俩人不平静的心跳声。 后背贴着的身体江酩太熟悉了。 不管是温度还是力度。 简随把江酩转了个身让他正面看向自己。 距离很近,两人呼出的气息还能纠缠在一起。 江酩扬起手一巴掌就要打下去,结果简随仰着下巴,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大有,打吧,想打就打的气势。 面对简随的“死猪不怕开水烫”,江酩手愣在半空又收了回去,“懒得理你。” 江酩转身作势要走。 简随依旧发挥死不要脸的精神,先用力气取胜,“你不理我,那我理你。” 江酩对简随的亲吻无动于衷,白皙的脸上是被简随刚才揉出的红晕,两片红唇不解风情地闭合着,垂着的眼眸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简随倔强的不肯松手,又将自己贴了上去,“酩哥你还爱不爱我…” 江酩不确定简随是不是装醉,但他显然不喜欢简随这个状态来找自己。 江酩推开他脑袋,“要发酒疯就找别人。” 简随脖子就像安了弹簧,被推开又弹了回来,“酩哥我错了…原谅我吧。” 被吻之后江酩才发现简随是在装醉,因为简随嘴里根本没有酒味。 江酩压下心里火气,目前还是细声细语:“你吃过药了吗?” 简随内心一阵感动,酩哥真好,都这时候了酩哥还在关心自己有没有吃药,他又抱上去,故意说“没吃。” “你先吃药,吃完药我们再说别的,药呢?好好说话你脱我裤子干嘛,药又不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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