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 江酩两眼一黑,似乎连听觉也变模糊起来,眼看就要摔下去... 身形一晃,江酩腰身被人紧紧环住,接着自己被人往怀里一带… 江酩视线模糊的往上看,抱着他的这人戴了副面具,江酩脑子好像想起来点,待会是面具舞会,肯定是要戴面具。 虽然只有一瞬,但江酩被他抱在怀里时,他嗅到这人的颈间熟悉的味道,和自己身上一样,是家里沐浴液的味道… 要仔细说来这应该是简随身上的味道,因为家里的沐浴液是简随来了之后才换的。 要说印象为什么这么深刻,那是因为俩人没少用沐浴液做点啥。 戴面具的男人很快就松开了江酩,将他扶到了椅子上。江酩见他转身要走,手指扯住了男人的袖口。 江酩脸色苍白,他轻拽了下男人衣袖,“…谢谢你,请问你是?” 男人面具下的目光一直在江酩身上,但他沉默不回答,并没打算露出身份。 “老板快吃点,我看你没吃东西就直接喝酒了,不然到时候又要难受了…” 这时小助理用餐碟端来一些食物,隔老远就开始喊起来。 江酩视线被小助力吸引过去,等再回头时,带着面具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小助理暗自擦汗,刚才光顾着看舞会了,还好有个人提醒自己给老板送点食物,他才记起自家老板一天都还没吃东西呢! 花坛的角落里。 季月月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她朝着那边轻轻叫了声:“简随?” 作者有话说: 小助理:o.0尊嘟假嘟
第6章 善解人衣 简随手里还拿着个面具,见季月月过来,他摁灭烟头。 等走近后看清,季月月毫不见外的坐在简随旁边,她挑眉道:“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来老太太的面子还是大,不过你和之前模样变化好大,差点没认出来。” 简随松了下颈间的领带,他往旁边腾了位置,“月月姐倒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 季月月忍不住笑两声,她夸张地比划了下轮廓,“哈哈,少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样!” “阿姨最近怎么样?” 季月月知道简随是在问自己母亲,“我妈妈啊,前几天还在问我你最近怎么样了,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就关心你,还非得拐弯问我,我就说你今天可能会回家,估计一会她就归来了。” 简随抬手朝外一指,语气冰冷的纠正季月月的话:“那里可不是我家,我姓简,不姓禹。” 季月月意识到自己踩到简随的雷点了,想着赶紧转移话题,正好她对衣服之类的比较敏感,她目光无意中瞥见简随袖口有根线头,她提醒道:“你袖口的扣子怎么掉了?” 简随下意识摸向袖口,扣子果然少了一颗,简随立刻想起来刚才江酩扯他袖口的动作。 “月月…” 季月月闻声看去,程因泽在远处等她,在程因泽看这过来时,简随已经把面具戴上了。 临走时,简随对着季月月的背影说道:“对了,提醒你一句,程因泽并非良人,虽然你早就知道,但你还是不要陷进去太深…” 季月月身影征了下,她回头朝简随眨眼道:“陷进去太深的又何止我一个?这事劝不了别人。” 简随耸了下肩,对季月月的话不置可否,他也早就陷进到名为“江酩”的漩涡里去了。 季月月走出两步后又回头交代了句:“哦对,我妈妈待会估计会找你,别理她的刀子嘴,她可是很想念你。” …… 江酩提前离开了晚宴,禹厉知道后还亲自来送了这个小辈,江酩真是受宠若惊,暗自感叹这枚胸针的威力可真大,竟然能让禹厉这位时尚圈的“老佛爷”做到如此。 这天于成送江酩回别墅的路上路过了简随的学校,学校的琴房里传来一阵钢琴弹奏的声音。 其实简随的学校,北城大学,也是他和程因泽的母校,这里承载了太多他和程因泽的美好回忆。 江酩望着琴房的方向,不禁回忆起当初程因泽也是弹得一手钢琴,会在他生日那天用钢琴为他弹奏,偌大的琴房只有他们两个人,夕阳的余晖照的的整个琴房金黄,也把为他弹奏的程因泽染上渡上一层暖光。 或许正是因为过去太过美好,才会导致现在还在念念不忘。 “在这附近停一会。” 等绿灯的时候江酩突然开口。 于成在学校门口找了处停车的地方。 已经快到查寝的时间,校门口静悄悄的基本没什么人了。 或许是因为那次晚宴上总错觉见到了简随,所以江酩此刻脑海里想起来简随的影子。 可又想到上次的不欢而别,怎么想都是自己错,即使想见人家,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再搭理他了,毕竟他连分手的礼物都让于成给人送去了。 送的什么江酩也没问,因为善后这些事情都是于成去做的。 “你给他送的什么?” 江酩没忍住问了于成。 于成自是了解自己老板,也知道老板问的是简随。于成一向有点面瘫的脸终于露出来点为难的神色,“按照以往都是直接给笔钱,可是到了他这...他说...” “说什么?” “他说...应该是他给您钱才对,毕竟...毕竟受累的是、是您...” 于成说到最后语气越来越小,最后干脆噤了声。 本以为江酩会发火,毕竟都被小情人说到脸上了,于成都已经准备好承接江酩的怒气了,结果一阵轻笑声让于成傻了眼。 江酩头往椅背上一仰露出个无奈的笑,“这小子...还真是吃不得亏。” 江酩琢磨简随应该还是在使小性子,他掏出手机找出一串号码拨了过去。 车外面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江酩寻着声源透过半开的车窗在校门口拐角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高挑身影。 简随穿了件球衣抱着篮球,正在仰头喝水,看来应该是打完球在校门口的便利店买水,旁边站了一位女生,十分的青春靓丽,俩人有说有笑在一起十分的登对。 简随掏出手机看了眼,犹豫了两秒后他将手机静音,任由屏幕上的来电闪着,他对着女生说了些什么,那女生就先进学校了,还一步三回头往简随这里看,看起来相当恋恋不舍。 江酩立刻会意这简随是已经打算开始新生活了,女朋友都有了。也是,毕竟前段时间是自己先结束了这段关系。 “走吧。”江酩挂掉电话朝于成下了指令,他也得给自己留点面子。 车身与简随擦肩而过,简随在车窗关闭前一刻看到了车后座的江酩。 江酩随意往后一靠,疲惫的闭上眼睛,其实今晚来找简随完全是临时起意,不过如今...算了。 “江先生…” 于成突然出声。 “嗯?”江酩依旧闭着眼,见于成久久没有后话,江酩睁眼疑惑看向驾驶,结果就见简随挡在了车前。 …… 浴室。 空气里水雾弥散,江酩攀在简随的腰身,食指抵在他凸起的喉结处:“别人碰过的我不要。” 简随灼烫的气息侵略过去,他舐咬着江酩的耳尖,“那你松开我…” 该松开的没松开反而缠的更紧。 江酩身体腾空被抵在墙上,简随像是故意在折腾江酩,不停地问他好不好。 什么好不好? 江酩脑子不灵活,声音破碎的说了“好”,简随的一颗虎牙咬着他的锁骨,随即是一振猛烈的攻势。 江酩面色驼红,眸子含水,掐着简随的肩胛骨,在他耳边重复着:“…不好,不、不好…” 可“不好”换来的却是简随更猛烈的进攻。 江酩终于明白简随的意思了,好就接着来,不好就变本加厉的来!江酩就像是海里被浪追逐的帆船,随波沉浮。 简随紧盯江酩的眼睛逼问,似要透过他的眼睛看进他的内心:“你心里最爱的那人是谁?” 这小子,张口闭口,你你你。 江酩眸子蒙上一层雾气不想看他,把脸埋到他颈窝,“没大没小,叫酩哥!” 简随却更来劲了:“我不仅没大没小,我还喜欢‘顶撞’…” 这臭小子,江酩直接咬上简随的嘴角,直到尝到了点咸湿。 “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江阿姨上次说的朋友的女儿...”结束的时候简随趴在江酩身上说着,因为是刚结束,简随的鼻息还有点重。 江酩这醋是白喝了,原来源头出现在自己老妈身上。 江酩尴尬的摸了下鼻子,“大半夜的,谁准你在外面乱撩小姑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人,要守男德,不能随随便便喜欢其他人…” 比起江酩的明显恼羞,简随就淡定多了,他漆黑的瞳孔里映着江酩的身影,认真的解释着: “第一,那时候不到十点,不算大半夜;第二,我没有撩小姑娘;第三,我很守男德,因为我不喜欢女生,也不喜欢男生,我喜欢的,他在装傻装不懂...” 江酩只想装哑巴给简随上演一个“啊吧啊吧啊吧…” 简随的皮肤很白,所以只要脸红上一点就很明显,何况简随现在的脸比猴子屁股也好不到哪去。 江酩突然想起一段话,“这世间真话本就不多,一个女子的脸红,便胜过一大段对白”。 虽然简随并不是女生。 但是这并不妨碍简随的赤诚。 到了江酩这可就暗自头疼了。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简随明白的,只是一场游戏,你情我愿的游戏。 江酩揉着太阳穴,他随口敷衍,“你还小,你这个年纪很容易就会把新鲜感当成是爱,或者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到时候你就明白了一时的迷恋并不是爱。” “江酩,我和你在一起已经一年多了,你还觉得是我是因为新鲜感和你在一起?” 简随并不认同江酩的这番“新鲜感”的说辞,在他看来这些都是江酩想分开的借口。 江酩从沙发上坐起,他干脆直接摊开:“那好,如果你觉得是爱我,那我和你明说,我们就要中止这段关系。” 江酩本以为简随会想之前那样使性子直接转身不理人,江酩甚至都准备好和他吵了,最好吵的彻底一拍两散,这样他也可以无负担的继续喝安南一起出去潇洒了。 结果江酩这边刚开口吼了一句“受不了就滚蛋!”那边简随眼眶立马红了,那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眼泪一颗比一颗大,哭的江酩措手不及! “喜欢你有什么错,关心你有什么错,我只不过是犯了一个爱的失去自我的人都会犯的错!我知道你是厌倦我了,我不奢望你喜欢我,最起码让我留在你身边,陪着你,每天哪怕只能看你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难道连这些也不肯施舍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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