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轻松的将赖欢背起,提着垃圾送赖欢回家。 赖欢趴在他背上,虽然话都已经说不清处,却一又一遍叮嘱他:“嘉、嘉牧,你和我……不一样知道吧?你、你比我干、干净,你、你千……万不要……走上我、我的老路,不、不要为了所谓的爱、爱情,贱踏你自己。” 一粒滚烫的泪落尽赵嘉牧的脖子里,赵嘉牧心情变得无比沉重。 或许赖欢看见现在的他,会想起年少时的自己,所以现在才会百般帮助他。 明知道赖欢醉了,可能根本记不得他的话,赵嘉牧还是像他保证:“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为了爱情丢失自己的尊严。” 圈在他脖子上的手紧了紧,赖欢没再说话。 把赖欢送回家后,赵嘉牧又马不停蹄的赶回楚桑琛家里。 他动作轻柔的开门,像做贼似的,偷偷溜进家门。 他用最轻的动作关上门,没发出半点声响。 谁知他刚转身,正对上楚桑琛黑漆漆的眼睛。 “你还知道回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敢跟我叫板 赵嘉牧下意识看了看旁边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快要指向十二点。 “你怎么没睡?”赵嘉牧往后退。 此时他不是特别想对上楚桑琛。 “你就这么盼望我睡了?”楚桑琛上前一步,把他困在门和他之间。 单手撑在门上,楚桑琛板着脸:“你是不是忘记你已经跟了我?” 赵嘉牧眼皮颤抖,心里揪得痛。 没有意识到他对楚桑琛的感情时,他总是以为自己能够潇洒离开。 如今楚桑琛把他忘了,仅仅只是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他就受不了。 他不回话,楚桑琛当他是默认,心里的火气更重:“你就这么缺男人?我没满,足你,你就在外面和人私,会?” 他捏住赵嘉牧的下巴,迫使对方抬头,那双疲惫的眼睛被迫展露。 他疲倦? 他有什么资格疲倦? 楚桑琛咬紧牙,捏住对方下巴的手愈发用力。 “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人共享,你既然想跟我,那么在此期间,你就不能出去勾搭别的男人,懂吗?” “我没有。”赵嘉牧无力回答。 “那你和赖欢去做什么了?”捏住他的手下滑,粗暴的扯开他的衣领,“你们难道不是去做见不得人的事?” 当着他的面这两个人就敢接吻,如今背着他,就没发生更加深入的事? 白皙的锁骨上,残余的青紫几乎快要看不见。 楚桑琛没有找到赵嘉牧背叛他的证据,又继续扯他的衬衣。 “挺小心啊,半点痕迹都没落下。” “够了。”赵嘉牧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他闹下去。 他失望的看着楚桑琛,语气中有掩饰不掉的疲倦:“你一定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吗?” “不想让我检查?”楚桑琛抬脚抵过去,把他架在门上,“果然是背着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他越说动作越粗暴,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把赵嘉牧弄得狼狈不堪。 凌乱的衬衣垂在他身上,有种被破坏后的凄美。 楚桑琛心跳加快,仿佛有恶魔在他耳边诱导他,要他继续为非作歹。 和其他人接触而产生的恶心,在赵嘉牧身上完全消失,在这一刻他能尽情释放和人接触的欢愉。 鬼使神差,他靠过去,咬上那张紧抿的红唇。 酒香瞬间被渡过来,浅浅的酒气如迷人的妖精,瞬间抽走他所有理智。 他顺应本能,在溢满酒香的弄堂一遍遍搜刮,却又怎么都抢不够,想要获取更多的财宝。 西装外套率先砸到地上,在脚边堆积,而后是天蓝色的衬衣。 快要消失的青紫上,再次被涂上新的朱墨,一朵压着一朵,层层叠叠,是一副艳丽的新画。 赵嘉牧绝望的看着天花板,他不知道现在是错是对。 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无法捂热他的心,他只有无尽的哀伤。 似乎察觉到他走神,楚桑琛掰过他的脸:“还有心思想别的男人?” 惩罚如期而至,他如愿看到赵嘉牧因疼痛变脸。 这是一场不能交心的乐章,咿呀声里只有让人心酸的曲调。 当歌声唱到尾声,赵嘉牧身心俱疲。 等掠夺者抽离而去,他顺着门跌坐到地上,全然不顾自己看起来有多凄惨。 楚桑琛看不得他这副姿态,语气生硬:“起来。” 赵嘉牧抬起眼,努力捡起衬衣站起来,一言不发。 但无论他怎么努力,发抖的手指始终无法将纽扣送进纽扣眼里。 楚桑琛此刻心中也是巨浪滔天。 他原本以为像赵嘉牧这种人,为了目的肯定没少跟过人。 可是他刚刚的反应太生涩,好似他没有跟过别人。 这这么可能? 赵嘉牧处心积虑往他身边凑,难不成想告诉他,他深爱着自己? 楚桑琛不愿意相信这个推测。 他与赵嘉牧,虽然可能有过什么,但他如果真的爱过他,他怎么可能忘记得如此彻底。 只是金医生的话又重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排斥除了赵嘉牧以外的人,难道真的是他的身体在提醒他赵嘉牧很重要? 他不信邪,又尝试去碰赵嘉牧。 然而赵嘉牧却下意识后躲,拒绝被他触碰。 楚桑琛眼眸暗了暗,讥讽道:“怕我再弄,你?你既然跟了我,难道就没设想过会有这样一天?” 赵嘉牧哪听他用这般轻浮的态度说过这些话? 以前的楚桑琛,虽然老是连哄带骗要和他享鱼水,之欢,但从没像今天这样,纯粹为了发泄,并不在意他的感受。 他突然明白贴身所说,现在的楚桑琛已经不是他认识的楚桑琛,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闭口不答的样子让楚桑琛感觉自己一拳打进棉花里,心里的邪火无法浇灭。 楚桑琛拉住他的手腕往回拽,强势擒住他:“哑巴了?说话!” “你想要我说什么?”赵嘉牧嗓音嘶哑,红着眼睛看他,“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说了又有什么用?” “出息了,敢跟我叫板了?”楚桑琛冷笑。 禁锢人的枷锁变成了磨人的矛,轻车熟路探进还未收缩回原状的路。 赵嘉牧难以置信的看着楚桑琛,不敢相信他在做什么,但刺痛却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既然你不想要,那我就偏要。”楚桑琛眼底尽是冷漠,铁了心要搅动风雨。 * 楚桑琛醒过来的时候,赵嘉牧还在熟睡。 他缩在里侧,像在母亲肚子里的婴孩般缩成一团,紧紧拥着自己。 楚桑琛看见他皮肤上的那一排排青紫,眉头紧锁。 这都是他昨晚干的? 他昨天晚上疯了吗? 他心里难得生出几分愧疚,下床的动作都比平时轻柔不少。 直到他出门,赵嘉牧都还没醒,坐上车后,他吩咐阿缘:“待会让人送点粥去家里,他……” 顿了顿,他继续说:“他如果还在睡,那就别吵醒他。” “是。”阿缘的视线从他脖子上偷露出来的一小节抓痕上扫过。 老板和小赵好像和好了呢! 看老话说得多好,床头打架床尾和,没有床,怎么合! 楚桑琛闭目养神,这时手机又嗡嗡的震。 【楚父:今天晚上你必须来盛宴吃饭,否则别认我这个爹!】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会考虑的 楚桑琛烦躁得把手机丢到一旁。 如果可以,他希望楚家几口人做个安安分分的吉祥物。 他愿意每个月好吃好喝供着他们,前提是他们别给他找麻烦。 似乎楚父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又发来一条信息:【我知道你在看消息,如果你不来,那我就去公司找你。】 【知道了。】楚桑琛回复他,好心情消失得一干二净。 忙碌完公司的事,夜色渐渐降临。 楚桑琛犹豫要不要打电话问问赵嘉牧起床没,有没有吃饭的时候,楚父催促他的信息先到。 他想了想,赵嘉牧那么大一个人,难道还不会自己去吃饭吗? 于是他收起手机,吩咐阿缘去盛宴。 “今天我让你送粥回去的时候,他醒了吗?”楚桑琛询问。 阿缘从后视镜里观察他的神情,见他略带关心,回答道:“醒了,只是没动我送过去的东西。” “没动?”楚桑琛嗤了一声。 怎么,昨晚还没让他尽兴,跟他使小性子? 还是说他想用绝食的手段抗议,不想被他碰? 阿缘察觉到他语气中的冷意,又急忙赵嘉牧解释几句:“我看小赵好像很没精神,估计是身体不太舒服,所以不想吃东西吧。” 他今天看见赵嘉牧的样子,差点脱口问他怎么了。 哪怕他穿着长衣长裤,依旧能从领口、袖口的位置看到其下青紫的皮肤。 他好像受过严刑拷打似的浑身是伤,让阿缘第一次意识到,楚桑琛好像有点残暴。 但他只是个外人,不好替赵嘉牧说太多好话。 也不知道最近楚桑琛到底怎么了,处处透露着反常。 听到阿缘的解释,楚桑琛脸色好看几分。 好像是因为他昨晚太过分,要得有些过火。 “待会我进去后,你打电话问问他,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你给他订了送过去。” “知道了。”阿缘领命,把车停靠在酒店门口,目送楚桑琛进酒店内。 走进楚父发来的包厢地址,楚桑琛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包厢内只坐了一个身形修长的年轻男人,他隐约有点印象。 “桑琛哥哥你来啦?”男人雀跃站起来,站在那看起来乖乖巧巧。 他仿佛是刚从学校走出来的大学生,眼神清澈而又明亮。 “不知道桑琛哥哥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谢澜,我们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面了。” 谢澜? 楚桑琛想起来了,当年这个小屁孩特别喜欢跟在他身后。 “我记得你前几年出国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楚桑琛过去坐下。 谢澜腼腆的笑了笑:“昨天刚下飞机,我就拜托楚伯父安排今晚和你吃顿饭。” 原来今晚的饭局是他安排。 不是楚父作妖,楚桑琛安心不少。 “回来之后打算做什么?”楚桑琛放松和他叙旧。 谢澜露出得意洋洋的小表情,跟他撒娇:“桑琛哥哥你猜猜看。” 他天真无邪的样子,让楚桑琛仿佛重回小时候。 那时候没有尔虞我诈,也没有机关算尽,只有孩童时期的烂漫。 “我记得你好像在国外学跳舞吧?” “桑琛哥哥你还记得呀!”谢澜捂嘴,笑得娇憨,“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忘了,没想到哥哥你还记得我,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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