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王环低吼道,“谁说我色令智昏的?” 白落州无语道,“我的意思是不是说你...” “我想我自己的老婆有什么问题?那些人怎么那么见不得别人好?自己不行怪路不平。” 白落州扶额,隐约觉得话题歪了,心里有些说不上的滋味,似甜非甜的。 俩人都有些动情,尤其是凤王环,屏幕中的他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下巴,脸上浮现出躁动的表情,目光也愈加有些深邃。白落州隐约觉得自己脖子上的腺体有些异动,他算了算时间,自己的敏感期向来不大稳定,但自己多少有些预感,而大抵是遇到凤王环的缘故,敏感期可能提前了。 这可不大妙啊... 白落州低头喝了口水,让自己冷静冷静,凤王环还想继续腻歪,但白落州已经明显感觉自己不对劲了,嘱咐了两句就草草地挂了电话。 挂上电话之后身体不舒服的感受更加明显,他起身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纠结着是凭借自己的意志镇压下去还是去吃药,然后又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作为一间标准的客房,不可能没有为omega准备这种药,果然,白落州从一个柜子里找到了熟悉的小瓶子。 药期还是有效的,白落州心头一喜,刚要准备拧开,却猛然急中生智。 不对... 不可以拧开... 或许是长期尔虞我诈的生活已经让白落州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种直觉般的警惕,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就像触发了机制一样的心中响起了警铃。 和燕玲一样,他的背后也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尽管他的房间和手机已经被小田再三检查过,但是,人是最容易犯低级错误的... 万一被人觉察出来他在用这个药... 白落州紧紧地捏着那个救命的小瓶子,以极大的意志,缓缓地、坚定地将他放回了原位,拉上了抽屉,他闭了闭眼睛,拿出手机给小田打了个电话,小田何其敏锐的人,在电话里听到声音的不对劲,就判断了个大概。 很快,小田就带着药箱子过来了,白落州几乎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迷迷糊糊地吞下药丸之后,才逐渐恢复了清醒。 白落州去卫生间里洗了把脸,擦着手走了出来。 小田已经在房间里走了一圈,不解道,“致敏源我都查了个遍,怎么会突然产生异动了呢?” 白落州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和凤王环打了个电话把自己给打出动静了,只好说是自己的时间快到了。 小田点点头,忽然问道,“您一直都没有和A发生过关系吗?” 白落州愣了一下,摇摇头。到了他这个年纪,早就已经过了被问到私密之事就害羞和脸红了。 但对于这样的事,他一直都极力避免发生。一来明面上很多人的思想还是偏传统的,如果不是配偶,发生这样的事依然会被人拿出来诟病指责,尽管和谁交往早已是自己的自由;二来白落州不愿意陷入这种低级的情欲中,也就是无欲则刚。 但这也有弊端,一旦没有充分准备,就会来的非常猛烈。 小田脸上浮现一层忧色,“这可真是...都凑到一起了啊...” “怎么?” “燕玲,明天可能就会回来了。” 白落州脸色一沉,只要燕玲回来,脏水随时都可能在白落州兜头淋下。 小田也明白这个道理,“这件事我已经报告过了。那边正在全力找寻那个关键人物,只要找到了就带他出来指证。” “有线索了吗?” 小田沉默了一下,“有一些。” 白落州脸色凝重,看样子情况迫在眉睫却没有把握。 小田道,“滟奶奶说了,不管找不找到那个人,始终都要先把您保住。” 白落州勉强笑了笑。 毕竟自己是生生被凤王环拉到一条船上的人,不论从情理还是利益上,凤王江滟都得把人保住,一旦自己被凤王琮抓到,指不定会被捏着吐出什么好料。 小田给白落州开了一点药,又抽血给他测试了下血液中信息素的浓度,看到那无限接近于临界值的指标,俩人心情都有些凝重。 白落州敏感期来得真是太不是时候了,世间上不知道有多少omega就是因为这该死的敏感期而被耽误了要事,以至于很多人就认为omega天生不适合工作,只适合在家里承担照顾老人生小孩。 随着科学技术不断发展想尽办法弥补,但依然改变不了omega这种性别天生的劣根,而白落州缺乏处理这种问题的经验,在紧急情况下极有可能会刺激腺体,导致敏感期突发,到时候就真的会乱成一团。 白落州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沉重地说,“给我准备点猛药吧。” 小田立刻反对,“药的副作用太大了,万一没掌握好那个度,是要出大问题的。” 白落州摇摇头,“可关键是现在不能出问题。你也知道,凤王琮这次有一半都是冲着我来的,不把我打倒,他怎么可能罢休?而且现在是我们和凤王辅合作,怎么能让链子掉在我手上?” “可是,用药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啊。” 白落州叹了口气,“先准备着吧...” 绕是小田,此时也束手无策,她从药箱子里拿出一支盛满液体的小玻璃瓶,递给白落州,“这是环少爷的信息液,环少爷走之前让我准备的,就是为了在意外发生的时候能有应对。” 白落州接过那支平平无奇的小瓶子,感到面颊阵阵发热,a的信息液对于处在敏感期的o来说确实是个救命的东西。 对于A来说,抽取信息液不亚于抽骨髓的痛苦,如果不是至爱一般不会这样做。而对于o来说,接受了信息液也就类似于接受了a的标记,如果要去掉信息液的味道,要么等待长时间的消逝,要么就是手术清洗。 玻璃瓶子里的透明液体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莹润的光泽似乎能给人温暖。 小田的口吻里充满了羡慕,“您不要觉得我话多,环少爷是真的很看重您,抽信息液的时候环少爷是给我下了死命令的,只要抽不死,就往死里抽。他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开心,他不希望您有事。”
第三十三章 燕玲回来了,小田自然在那边忙前忙后,完全找不着人。 白落州这边就安静得格外出奇,没人要求他去做什么,他也不会没脑子跑去做什么。 在自己卧房里,白落州把玩着那支小玻璃瓶子,一阵一阵地发呆,心里是期待着凤王环回来的,可不说见到人了,连通电话都没有。 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连着三天都没有见到凤王环的人影,白落州表面上再是冷静,心里头也忍不住打起鼓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敏感期的影响,他夜晚整宿地难以入眠,白天又有些昏昏沉沉,腺体胀胀地发痛。 这天上午,他终于有了些许睡意,正要睡着的时候卧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了,仆人叫道,“白少爷,您得快些准备好,唐夫人来了。” 白落州一惊,唐夫人?凤王江东那个外室?! 皇室的公主下嫁凤王家,可以选择对内执掌中馈,也可以选择对外打理家族产业。皇室的公主们也不是恋爱脑,对联姻无可奈何情况下自然而然都会要打理产业以提高自己的经济实力和话语权。 偌大的凤王家不能没有女主人打理,所以自凤王老爷子那一代起就有外室的说法。作为外室,尽管可以代理执掌中馈,却不能有正式的名分,生下的孩子即使是A 也不能作为继承人,除非公主所生的孩子死去,凤王家无后。 譬如,凤王家的二老爷,凤王江东。 白落州换好衣服刚一走出卧房,就闻到一股浓烈的信息素的味道,或者说那股信息素的味道将他狠狠地撞晕了。 白落州感到呼吸都很困难,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一下地锤着他的胸口,让他难受极了。 怎么可能?!这么浓烈的信息素,为什么自己在卧房里丝毫感受不到? 白落州一把扯过旁边的路过的仆人,逼视着他,“我的房间,你们究竟动了什么手脚?!” 那位仆人被白落州的模样吓了一跳,心虚地看了一眼他的卧房支支吾吾地指了指外墙上的贴纸。 白落州凑近一看,豁然就明白了。这是信息素隔离墙纸,类似于他们贴在腺体上的那层东西。 该死,自己这么久了怎么都没觉察到?! 白落州心道不好,他摸出电话拨打给凤王环,令人意外的是凤王环的电话却打不通! “不好了,三少奶奶不好了...” 不知道是哪个不经事的仆人惊叫一通,白落州心里咚咚直跳。 仆人们东跑西跑地乱作一团,白落州脑门出着冷汗,尽管知道这一天一定回来,但没想到来得这么毫无征兆。 “白落州!” 背后有人叫住了他,是陌生的女人声音,白落州一回头,就见到一位贵妇人。她以主人家的姿态出现,和白落州对视,左右两边分别站着女管家和凤王辅。 白落州瞬间就猜到这位贵妇人是谁了。 “您好。”白落州微微鞠躬。 “这位是唐夫人,三少爷的生母。”女管家站出来相互介绍,“这位就是白落州,大少爷家的,二少爷专门请来照顾三少奶奶的。” 白落州目光快速打量着唐夫人,这位唐夫人和凤王辅的眉眼神似,尤其是气势汹汹地走过来的时候。 “叫你好好看人看人,你就只知道推三阻四的!现在人不好了,你高兴了!” 唐夫人尖刻的声音尤为刺耳,涂着殷红的指甲指着鼻子骂人的样子令人尤为难堪,来往的仆人忍不住往这边瞥。 被骂的白落州注意到女管家的表情露出了一丝嘲讽。 凤王辅上前拉住了唐夫人,“妈,先去看看燕玲再说。” “白落州你记住,我的孙子要是有半点闪失,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唐夫人边骂着边被凤王辅拉走了。 白落州嘲讽地笑了笑,欺软怕硬真是人类的劣根性。燕玲明明是在凤王琮的宅子里出的事,偏偏把屎盆子往白落州的头上扣,看来不过就是想拉个垫背的解气。 一路跟着到了燕玲的卧房,燕玲的嘶哑的痛呼让人听得心惊。 家庭医生正在焦急地跟唐夫人解释,“我已经尽力了,可是母体受损严重,实在是危险啊。” 唐夫人比医生还着急,“医生啊,你一定要救她啊,她的肚子里怀的可是凤王家的孙子,不管怎样,我的孙子一定要平安出世啊,之前测过的,那很有可能是个algha。” 白落州默默地看了一眼唐夫人,而凤王辅脸色难看的瞥过脸。 显然,这位唐夫人也只是关心众人都最为关心的孙子,至于燕玲... 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白落州问家庭医生,“情况这么紧急,怎么不赶紧送到医院去?”明明前两天在医院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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