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商凌云得知两人的事情,顺便在慈善宴会上一宣布,不得要弄出乱子来。 高定西装的裁缝上门来替商总量体裁衣,徐舒意跟小张两人齐心协力架起他。 商靳沉有骨头没骨头地搂着某人,下巴时而蹭着徐舒意的发旋,腻得徐医生冷不丁命令,“你站好,站直点!” 商靳沉说,“李师傅替我做了十几年的衣服,比你还掌握我的尺寸。” 李师傅应笑道,“这没错,三少爷百岁照的小西装便是我亲自量裁的。” 商靳沉说,“等回祖宅,你来我的东厢房,我给你瞧一瞧。” 徐舒意被他黏的脸红,幸亏老裁缝眼里有水,不该看的不该管的一律视如空气。 徐舒意勉强撑着他倾斜的体重,朝裁缝提议,“衬衫和裤腰稍微多留两厘米,我感觉商总好像吃胖了。” 压死人了。 商靳沉一敛神色,“是浮肿。” 李师傅笑道,“三少爷的身材是我接待的顾客里最匀称的,天生的衣服架子,即使稍微比之前多出来的也是福肉,不害事的。” 这完全属于商靳沉的大忌讳了。 商靳沉,“我给他也准备做一套新的,不过我亲自来量比较好。” 徐舒意显得很讶异。 李师傅将皮尺递给商靳沉说,“那三少爷将三围量好,还有肩宽腿长。” 商靳沉催他,“我都会。” 徐舒意想走,被商靳沉死死钳制着不能动弹。 小张感受到粉色的气泡充满整个房间,快速邀请裁缝师傅外面喝茶。 徐舒意挣道,“我不用做新西装,我喜欢穿买的套装。” 完全没用。 商靳沉手里的皮尺把他的双手一捆,迈开艰难的步伐,直接将人推进轮椅。 “商三,不要胡闹,万一我踢到你的腿怎么办?” “那你就不要乱动。万一真的踢到我,我这胖了的身体往地面一倒,可不得把双腿再跌成三截?” 徐舒意咬住牙根,“那你把皮尺松开。” “不要。” 商靳沉解开他的皮带,在徐舒意的扭动中,帮对方脱掉了单薄的亚麻长裤,露出两条完美无缺的长腿。 徐医生的腿型很纤直很好看,没有任何扎眼的汗毛,光滑的肌肤仿佛剥壳鸡蛋。 包括纯白色的三角裤的包裹,全部都是很秀气的。 商靳沉眯眼,喉头的喉结滚了滚,“我不用皮尺也能量。” 说着寻摸到了徐舒意的胯骨,在那截凸起的骨头间用拇指点着,借助拇指到中指的长度,一指一指的仔细衡量。 徐舒意被他弄得好痒,但也好气,复杂的触感使得他整个人变成滚烫的一汪热水,尤其商靳沉的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的腿,包括手指在他腿上的滑动。 商靳沉说,“我的拇指到中指有24厘米,你的腿量了五次,总共120厘米左右。” 赞叹道,“真长啊。” 徐舒意快速合拢两条腿的膝盖,侧脸贴着冰凉的皮质轮椅椅背,气道,“好了,不要再量下去,万一西装做大了,我可不要穿。” 不会的。 商靳沉附身用双手掐住他的腰,“舒意,我的腿好疼,能不能可怜我一下,咱们到床上继续量。” 徐舒意摇头,“疼死你活该。” 真是残忍。 商靳沉只是掐了掐他的腰线,轻道,“腰围大概73厘米。” 徐舒意目瞪口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三围了?故意惹我!” 商靳沉摸了一把他的嘴唇,显得意味深长说,“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第50章 商靳沉在龙城的宅子有几十处, 有的是做投资生意,有的是留着给他自己用的。 商凌云要用他沁河天骄那处傍山的豪华别墅,商靳沉本人是十分愿意的。 能跟徐舒意住在邻居, 主要是腿脚问题离不开对方,实际上商总对现在那老旧小区的意见颇多, 依他的多金身份, 若不是看在徐舒意的薄面上,真恨不能把这片参差不齐的烂楼推平重新盖了。 李师傅的西装做得很快, 三四天时间在徒弟们没日没夜的加班下,第五天顺利送到商靳沉面前。 商靳沉一向喜欢成熟稳重的纯黑或午夜蓝,唯独总记得徐舒意穿着医用白袍,在自己眼前仙气飘飘地走过来,又走过去的清高模样。 所以做主给徐医生挑选了浅蓝色的贴身衬衣搭配浅灰色修身西装。 商靳沉叫徐舒意进卧室去换, 美其名曰要看看给他报的尺寸合不合理。 徐舒意说,“那我就不去了。” 商靳沉只好眼神示意裁缝徒弟将熨帖笔直的套装递给他, 从一旁拿出两根箍袜子的皮带,也让徐舒意套在小腿上。 徐舒意微捏了捏胀疼的太阳穴,没在一众人面前发作,反而单膝往商靳沉的双腿中央一跪,强行逼着某人往轮椅后挪了点位置。 “商三......” 徐舒意双手撑住轮椅靠背,弓着腰将脸贴在商某人的耳侧。 “你是不是连我的内裤颜色都要限制?” 商靳沉自然而然将手搭在他的后腰,能清晰感受到徐舒意的腰沉得像一座桥,而高高拢起的是他又圆又翘的臀部。 “那你今天穿得是什么颜色呢?”商靳沉故意反驳他,两人的唇息彼此贴合,融化成一团柔软的气流。 羞得周遭好几个男人连忙调整了视野角度, 再无知无畏地看下去,恐怕要看见少儿不宜的画面了。 徐舒意毫无退让的意思, 大概跟商靳沉亲昵了几天,别的没学会,首先厚脸皮是学了个通透。 他说,“我只是一个区区的医生而已,换句话说,流俗众的普通人,你用再奢华的名牌货包装我,其他人照样能看出我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商靳沉可不赞同,皱眉道,“谁敢这样说?谁敢这样想?”他的头努力往四周环视,被徐舒意搬住脸摁了回来。 “我恨不能天天给你穿金戴玉的。” 语毕,商靳沉笑得没心没肺,“你愿意穿小裙子,我都给你买最贵的。” 好好好。 玩不过玩不过。 还是你无耻。 徐舒意的脸禁不住红成一团,拿手里的两条小皮带往对方胸口一抽,“没救了你。” 商靳沉被打得又疼又痒,捂住胸口发胀的位置,其实连他自己都没料想,能与冷冰冰的徐医生调情会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痛并快乐着吗? 一行人依照宴会邀请的时间盛装出席,包括保镖也打扮隆重,商凌云将大半个龙城商政圈有头有脸的人邀请了个遍。 以至于徐舒意在下不下车这件事上,犹豫再三极了。 商靳沉的轮椅被保镖们齐心协力抬下去,而后抚摸了一把领结的位置,向徐医生招手说,“来吧,又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规格的宴会。” 徐舒意明显退缩了,甚至觉得系到领口的纽扣有一些窒息。 商靳沉纵着轮椅朝他靠近了点距离,伸出温暖又宽厚的手掌,“我们不到人群中去,来吧,我只是想先带你看看这幢房子。” 徐舒意暗道信你才有鬼,只是周遭的男士们纷纷将目光聚焦在他身周,搞得好像他成了矫情的某公主。 努力克服了心理障碍,抓着商靳沉的手腕走下车去。 商靳沉所言非假。 之所以参加父亲组的局,与他来说并非是要抛头露脸的意思。 自从车祸至今,名利场便没了他这个人的踪迹。 再说商靳沉很烦在宴会中处于被观赏的中心人物。 像他们这样真正有头有脸的人物,是不会出现在媒体中央的,商圈真正的幕后资本巨鳄都是藏头匿脸的,在电视网络上经常出现的只能称作企业家。 保镖护送一段路程,便停驻在原地没有跟进。 商靳沉的轮椅,仿佛一座称职的向导,引领着徐舒意从一条隐秘不宣的绿荫道中穿梭。 商靳沉的声音在浓叶馥香中仿佛被浸润,朗声解释道,“这片树廊的设计,包括整片的花园,全部是依照波波利花园的灵感设计,以主路为中心轴,两边的苗圃完全对称修建的。” 徐舒意立在紫藤花树之下,认真随着他的介绍打量而去,大概有点强迫症的关系,自从他迈入这宅子之后,总是从视觉上感受到一部分奇妙的舒适。 徐舒意说,“很好看,但我对波波利花园的认知,也只停留在这座瑰丽的花园,与皮蒂宫相互联通。” 商靳沉道,“想去我的皮蒂宫里转一转吗?” 徐舒意表示否决,“你住得地方一定奢华无度,还是不要害我这个普通的小老百姓眼馋了” 商靳沉嘴角的笑意淡淡化开,“你今天是不是有点见外?两次在我面前说自己很平凡。” “徐舒意,你不平凡。” 徐舒意睨他。 商靳沉果不其然接着说,“徐舒意,你从不是个平凡的人,尤其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你就绝对不平凡。” “哦。” 徐舒意简短地做了回复。 商靳沉反而笑道,“怎么了?觉得我说话不中听吗?” 徐舒意抬起西装衣袖,上面的袖口是商靳沉帮他挑选的,水蓝色的钻石意外淬亮,冷艳地散发出昂贵的光芒。 “我们难得穿这样漂亮,应该给商叔叔的客人瞧一瞧。” 商靳沉让他停,而后缓慢地靠近徐舒意的后背,从后面搂住他的腰际,“小意,你喜欢我的,对吗?” 徐舒意背对他,露出些许不耐与恍惚,“这句话颠三倒四地问,其实真得很没意思,商三。” 商靳沉知道自己或许永远无法从徐舒意的嘴里撬出真正的答案。 即使是不休不止的废话,他也贪恋与徐舒意在一起的每一个时间节点。 他可能是疯了。 或者徐舒意真的如同美妙绝伦的美杜莎,看一眼而已,便能一辈子封印他的整个人。 “小意,我从来没跟任何人低声下气过。” “你对我也从来没有过。” “胡说,”商靳沉将脸深深埋在温柔乡底,“我此时此刻正在跟你低声下气。” “我希望你不只看到我无礼的一面,包括我傲慢、放纵、目中无人、桀骜不驯的一面。” “我还想让你看到我乐观、睿智、忍耐、坚韧的一面。” “我想让你看我的全部,就像我今晚其实根本不在乎晚会的事情,我更想让你看看这座大庭院,这里是我们之后会一直生活的地方,首先我想让你先喜欢它的每一个布局,都有我的精心在里面蕴含。” 徐舒意浑身一僵。 商靳沉,你不是认真的吧? 你不是一个玩家吗?为什么要跟我提生孩子的话题?跟我提结婚的假设?现在还专门带我来看房子? 商靳沉,你不是故意玩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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