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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诱因

时间:2024-01-09 06:00:06  状态:完结  作者:红赝

  席钧奕离开后,依旧密切关注张昌益的情况,很快他就得知,医院的申请法院通过了,这使得张昌益得以离开医院。

  不过张昌益没有回到原来的村庄,那里的人都知道他是个精神病兼杀人犯,所以他去了城里搬砖。

  他变得实干沉默,乐于助人,低调老实,很快就结交到了一些工地上的朋友。

  他们不知道张昌益的过去,张昌益也表现得非常正常。

  他甚至凭借自己出色的外表很快交到了女朋友,并且和她结了婚。

  之前村子里的结婚是没有进行过结婚登记的,因此这就成了他第一次结婚。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当然,也可以说张昌益的精神病复发了,他又开始出现了暴力行为。

  他再一次失手将妻子打成重伤,很快警察就将张昌益缉拿归案。

  按说此时张昌益的情况并不能算是完全丧失辨认或控制自己行为能力的精神病人范围,毕竟他已经经过评估后解除了强制治疗,更何况他都已经在外面工作了三年,还结了婚,可是经过医院评估,表明张昌益精神病严重复发,成为重度精神分裂患者,这就使得张昌益再度被收入精神病院做强制治疗,这之后张昌益的幻觉十分活跃,他不仅看到死去的第一任妻子,还经常看见自己的儿子。

  然而张昌益这一任妻子并没有和他离婚,因为国家对精神病患者是有补助的,经商可以免税,只是她一次都没有去医院看过张昌益,显然她对张昌益早就没有了感情。

  张昌益入院后,表现出极端的伤人和自杀问题,人也越来越神经和疯狂,他只能被关在病房里度过余生。

  谢昱连续看了几遍邮件,注意到张昌益两次入院的日期,突然就觉得心惊肉跳。

  假设张昌益真的是钧奕的父亲,钧奕就是那个孩子的话,那么张昌益被评估为重度精神分裂症就是在一年多前,那几乎就是在他决定要与席钧奕分手之前!

  这就说明在他躲避钧奕的那些日子里,很可能钧奕已经得知了张昌益精神病复发这件事,而此前他也清楚地了解到张昌益患有精神分裂症。

  这个病症是会遗传的!

  这就不难猜测钧奕会怎么想他自己,那段时间钧奕说不定早就已经去医院看过精神科或者心理科,钧奕对自己的病态想必有所了解,否则不会在他提出分手的时候一句都不反驳,像是就在等着分手这个判决一样。

  这也说明钧奕一直在害怕他的病症变得更严重,正是因此,分手之后钧奕立刻卖掉房子和车,直接就住进了医院,为的是努力治病,期待回来后能够和他再做朋友。

  这就是为什么当钧奕从长期幻觉状态中清醒过来后,发现把他囚禁起来并强制做爱原来是真实的事情时,钧奕害怕对他造成更大的伤害,便义无反顾地离开了。

  钧奕说的两次伤害,一次是在一起之后他的病态对自己产生的压力,第二次就是这次了。

  他说他不想再有第三次,因为他承受不了。

  莫名的,谢昱想起他被做晕前背上的那被水滴滴到的滚烫的触感。

  本来他以为那是钧奕的汗水,如今仔细回想起来,那恐怕是钧奕的泪水,毕竟在背对着钧奕之前,他分明尝到了钧奕脸上有咸涩的泪水的味道。

  钧奕他……很有可能是在那个时候清醒过来的……

  谢昱想。

  又看了一遍邮件,谢昱所有的思绪都集中到了当年那个失踪的孩子身上。

  钧奕曾经说他是从家里逃出来的,是他妈妈帮他逃跑的,如果张昌益就是席钧奕的父亲,那么那个时候钧奕到底遭遇了什么?

  他亲眼看见母亲被父亲打死,还是母亲拼命保护他出逃而被打死的?

  而且张昌益的家暴是持续了很多年的,这就说明钧奕出生后一直处在家庭暴力的环境当中。

  谢昱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密密匝匝地疼,钧奕过往的一切都让他揪心,他作为爱人失败,作为朋友也失败,他竟然完全都不知道钧奕身上还藏着这么大的一个秘密,虽然想来钧奕是绝对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的,包括他在内。

  那么现在钧奕会在哪里?

  他到底该如何寻找?

  他在旅馆房间里急得团团转,简直像是一头困兽。

  他不知道还能找谁帮忙,找谁询问,他在斯德哥尔摩没有朋友,他又不想惊动他的父母,然后他想到了胡医生,便又给胡医生去了电话,胡医生对于斯德哥尔摩相关的精神病院也不是非常了解,但他让谢昱给他一天的时间,说会去找同学打听一下。

  就在谢昱心情忐忑地等待胡医生的消息的时候,他忽然接到了一通意外的来电,来电人是沈玉,那个为自己的夫人投资拍摄《妲己》的大佬。

  “沈先生?”谢昱还以为沈玉是为了电影打来的,正打算告诉沈玉自己出国在外,电影相关的任何问题要他回国后再说,没想到对方却道:“我这边收到了一份实验视频,应该是谢导非常关心的,我发邮件过来,您看完给我回电,我会将相关信息告知于您。”

  谢昱有些莫名,幸而他的邮箱原本就开着,不多时,他就收到了来自沈玉的邮件。

  他对“实验视频”四个字毫无概念,而他的心思也全不在这上面,只打算随手点开看一眼再说。

  然而点开的当时他就愣在了当场。

  是钧奕!

  实验视频里的实验对象竟然就是钧奕!

  他的头上和身上连满了线,镜头中钧奕脸上全是泪,手脚被绑着偶尔会出现小小的挣扎。

  谢昱根本等不及看完,立刻就将电话拨了回去。

  “沈先生!您知道钧奕在哪里?”

  “知道,不过那个地方谢导需要有人引荐才能进去。”

  “在哪里?我能找谁帮忙引荐?”谢昱连忙问。

  “我将他的联系方式发过来,视频也是他拿到的,在心理疾病和精神疾病领域,他本身就是权威。”沈玉简短地道。

  “好的,谢谢沈先生!”谢昱几乎是千恩万谢,却听沈玉道:“不必,这是鱼年的意思,席总监答应过要做鱼年接下来一部电影的美术总监,因此鱼年不希望席总监有事。”

  “啊!”谢昱没听席钧奕说起过这件事。

  “我先挂了,消息发您手机了。”沈玉说完,便挂了电话。

  谢昱连忙查看手机信息,就见沈玉推送了一个人的名片给他:

  周之谨,心理医生,兼刑事犯罪心理顾问。


第31章 一念之私

  谢昱抵达了机场。

  虽然那位周医生的意思是不需要他去接机,可是谢昱在房间里实在待不住,他后半夜本来就没睡,因此还是一大早就去到机场等待周医生的到来。

  昨天联系上周医生之后,他总算按捺下着急的心情仔仔细细看了沈玉发给他的两个视频。

  然而不看也还好,看过之后连续做了几个噩梦,全都是席钧奕在医院里被折磨的恐怖画面,谢昱最后索性不睡了,自虐似的又打开视频去查里面的单词。

  除了时间,视频里直接嵌入了实验名称和相关地点,实验名称太过专业,谢昱查的一知半解,但地点已经确知,正是卡罗林斯卡医学院,这是一所大学,因此它并不在谢昱走访的名单里。

  此时他得知了具体的地址后总算稍稍松了一口气,又因为不能确定实验内容到底是什么而觉得胆战心惊,视频里面的钧奕看起来非常痛苦,病房给谢昱的感觉压抑难捱,他看着就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更不要说躺在里面的钧奕了。

  他想钧奕会选择参与实验必然是为了彻底治愈,可是谢昱此前反复上网查询也反复咨询过胡医生,得知偏执型人格障碍乃至精神分裂最多只可能治疗到可控,想要完全治愈的几率并不大,除非患者本身病情程度较轻。

  视频加上脑中乱七八糟的念头一直持续到周之谨拉着登机箱出现在接机口。

  谢昱并没有见过周之谨,但是在陆续出现的人群中当他见到一个长相周正戴着眼镜、表情严谨浑身都充满了禁欲感的高个子男子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此人了。

  “周医生。”谢昱立刻迎上前去。

  谢昱比周之谨好认得多,那名男子果然朝谢昱走来,并对他点头致意,且开门见山地道:“谢导,我已经跟珀森教授取得了联系,这次实验是席先生自愿参加的,很早以前他就签署了意向书。”

  “很早以前?有多早?”

  “元旦后不久席先生就报了名,春节后珀森教授给他发了邀请函。”

  元旦后不久,谢昱想起元旦那时他追钧奕去到了殷墟,现在想来,掌心的伤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弄的,当晚钧奕就逃开了,怕是已经发作过一次不愿再面对他。

  再之后钧奕的手伤得更重,犹记得他开车载钧奕回程时当面的表白,却让钧奕难受至极,更别提后面还有一次发烧。

  钧奕显然也意识到他的病情并没有因为一年的治疗而有所好转,因为他是负诱因,所以无论怎么治疗,只要接触到他,钧奕依旧不间断地要与之对抗。

  也是因此钧奕一直在减少和他的接触,拍《妲己》时他与他保持着完美的同事距离,但私底下钧奕到底有没有因为他而难受自伤过,谢昱依旧一概不知,如今他觉得一定是有的。

  就连春节那时钧奕为保护他反而被青铜器砸到,那些伤也不肯给他看见。

  最令他后怕的还是杀青宴那天晚上钧奕昏厥在他的怀里。

  林林总总,钧奕全部都背着他,只让他看见故作坚强的一面,直到他盯梢才戳破了钧奕所有试图隐瞒的一切。

  想到这里,谢昱忍不住问周之谨:“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实验?”

  周之谨却回答:“项目比较多,一会儿去医院再详细对你说。”

  “……好。”

  两人离开机场,乘坐出租车直接去往卡罗林斯卡医学院附属的大学医院。

  “周医生,我听沈先生说您是权威,那么您会将钧奕带出实验吗?还是会一起参与实验?”谢昱如今并不知道实验的全貌,在这个领域他完全是外行,只能求助专业人士。

  “我已经研究过席先生的情况,再加上鱼年和沈玉的关系,我会出面和珀森教授协商,让他将席先生全权转手交给我治疗,同时我会共享治疗过程给他,因此今后有关席先生的治疗内容和计划将会由我负责。”

  “那,也会像视频里的那样吗?”

  “不会,我是治疗,不是实验,因此与珀森教授相比,我用的方法会温和得多。”周之谨道。

  谢昱听周之谨这样说,总算觉得好过了一点儿,他低低地道:“视频里钧奕好像很痛苦。”

  “因为席先生受到了深度催眠,这种状态下回溯到痛苦的记忆时,受试者想要清醒却醒不过来,身体就会下意识开始挣扎,据珀森教授说席先生小时候遭到暴力对待,因此记忆封闭得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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