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惨白,缓慢的打字,澄清自己,可人红是非多,阮糖遭来了更多的阴阳怪气的讽刺。 “怎么?被金主玩坏了,堵不住自己流的东西,才舍得出来清理,然后顺便出来澄清,再装一下可怜,博取大家的同情吗?” “你别说,看着阮糖那张脸,老子都想挤橙子了。” “价格合理的话,老子可以多买几次……” 无数恶毒肮脏的语言,不断充斥在评论区里,犹如一把把利剑,捅在阮糖的心口上,再狠狠地搅动。 疼得阮糖喘不过气来,漂亮的杏眼里,渐渐染上了一层水雾。 渐渐蹲下来,抱紧了自己的膝盖,拼命地忍住不流眼泪,可委屈压抑渐渐压倒了他。 明明他没有走后门,明明他在很努力很努力的,追求自己所热爱的东西,可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认可他。 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压抑着自己,他不想哭,哭泣是最很没用的东西。 双肩忍得发颤,眼眶也通红通红的。 走进卧室里,正打算给阮糖送午餐的陈姨,见到阮糖蹲在角落里,也不说话,脸埋在膝盖里面。 双肩似乎忍得发颤,还有点微弱的哭声。 吓了陈姨一跳,毕竟顾总说过阮糖的情绪,不太好,要多加细心照顾。 陈姨放下了端来的吃食,向阮糖走近。 但也没有靠得太近,保持一个让人感到安全舒心的距离,笑容慈爱。 “糖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知阮糖想起了什么,受到了刺激,更加缩进了角落里,浑身发颤。 陈姨皱了皱眉,怕自己又刺激到阮糖,叹息道。 “那糖糖,我先出去了,午餐我放在桌上,你记得趁热吃,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叫我一声哈。” 陈姨退出了房间,细心地掩好门。 时间渐渐过去,夕阳西下,绚烂的晚霞,染红了半个天际,如同散落的,各种颜色的漂亮玫瑰花瓣。 浪漫至极,却又渐渐临近昏暗。 当陈姨再一次推门进去时,却发现阮糖还是缩在角落里,几乎没有挪动半步,脸上惨白惨白的,毫无生气。 眼神涣散,见到她时,渐渐的,有了焦距。 “阿言…阿言呢……” 这半个月来,念及阮糖的病情,顾总每晚都会回来,陪伴阮糖。 阮糖的情况才渐渐有了好转,可今天晚上,却是没收到顾总的消息交代之类的。 陈姨叹息道:“我不太清楚。” 可看到阮糖清亮的杏眼,碎光一点点黯淡,沉寂下去,像一潭死水般。 终究有些不忍心,提醒道。 “糖糖,你可以试试打一下,顾总的电话,可能顾总在处理公司的事情,晚点才会回来呢。” “糖糖,咱们要先吃饱饭,才能有力气,去找阿言呀,你中午都没吃,我先端走这些,再做些晚餐,端过来……” 陈姨看着阮糖越来越瘦,忍不住絮絮叨叨说这些,边收拾中午都没动过的饭菜。 却不知,她猜测的顾总,正在郊区的废弃工厂里,伺机而动。 大货车旁,穿着黑色衣服的十几人,正在搬运一箱又一箱的毒品。 稍微昏暗的视线下,他们头戴着照明灯,双臂有力的搬运着箱子,脸上冒着汗水,滴进眼睛里。 火辣辣的疼,时不时撩起衣摆擦拭一下。 搬太久了,陈大力喘着粗气,随手擦了一把汗。 看向自己的同伴邓阳,不由抱怨。 “这他妈的,天天干活,耕地的牛都不比这累啊!” 邓阳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却还在继续,将大箱子,往上一提,手臂青筋暴起。 微喘着气,汗流浃背。 “那也没办法啊,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从干了这行,就回不了头了,再说了,咱们的手上的人头还少吗?” 陈阳不在意地踢了踢脚下的石头,凑近邓阳,眼里带了点好奇。 “不过,听闻,老大想要那个顾少言的人头,各种暗杀的手段出现,却不料,顾少言就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似的,总是能躲过……” 陈阳啧啧生奇,可突然,不远处的工厂传来碰撞声。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边。 邓阳眼里更像淬了毒似的,眯了起来,死死地看向传来声音的那边。 “谁在哪里?” 毕竟人在刀尖上走,万事都会小心翼翼,胆颤心惊。 “再不说话,子弹可不长眼!” 取下机关枪,上膛,瞄准,黑漆漆的枪口,直对着那个阴暗的角落。 瞬间,阴暗处的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心跳提到了嗓子眼。 一身黑衣的顾少言,看着旁边不小心碰到铁桶的警察邢白,眉头紧皱,暗骂了一声。 蠢货 。 可脚步声越来越近,气氛越来越剑拔弩张,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顾少言大半的身形,掩入黑暗,狭长的凤眸微眯,指腹轻轻地摩挲消音手枪的上膛处。 仿佛一只弓起身子,紧绷着,准备给猎物致命一击的美洲豹子。 可突然,一道小的黑影,快速掠过了身边。
第一百五十五章 剁碎,喂给野狗 借着头顶上肥圆肥圆的大月亮,洒下来的清白月光,所有人都看清了,那突然闪过的黑影。 那是一只通体黑色的大猫,看着众人,幽绿色的猫瞳里,满是惶恐和忌惮。 微微弓起身子,像一只紧绷的弓弦,仿佛靠近的话,下一秒就会袭击众人。 陈大力拍了拍邓阳的肩膀,“哎呦,不就是一只黑猫,不小心撞到了旁边废弃的东西吗?至于这么心惊胆颤吗?” 其他人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一只手揉了揉酸软的肩膀,抱怨道。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咱们还是快点搬完,早点睡女人,窑子里的那个胖妞,我都还没摸够呢,那双大nai子,撸起来,那滋味简直快活似神仙。” “你小子,还是你会啊!” 陈大力看着说话的阿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走过去,拍了拍阿顿的肩膀。 “兄弟,我去放放尿,待会回来,和你们一起搬。” 十分钟过后,陈大力拉上自己的胯下的拉链,可那玩意太大了,将拉链拉往上,就差点卡住,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我滴个奶奶的……” 小心翼翼地藏好自己的宝贝,缓缓拉上裤拉链,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大步,向前走。 沿着小路走,四周没有一点风,又闷又热,槐树林黑漆漆的,狂乱的生长的树枝,如同一只只狰狞的怪物,吐着又腥又丑的大舌头,贪婪的看着他。 莫名的,有些渗人。 陈大力额头流出了冷汗,下意识地放轻地步伐。 “邓阳!” “阿顿!” 但无论念出多少兄弟的名字,都没有人回应他。 四周漆黑寂静得可怕,内心的恐惧也被极致的放大。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他们肯定出事了! 陈大力厚大的嘴唇,都跟着颤抖。 当机立断,撒开脚丫子狂奔。 可不知踩到了什么,重重地摔倒下去。 健硕的身子,倒在布满尘土的地面上,发出沉重的声音。 陈大力龇牙咧嘴的想要站起来,可一转头,就看到草丛的那双猛的瞪大的双眼,以及那惨白如同死人的面容。 那是自己的兄弟邓阳! 颤着手,去探邓阳的鼻息,毫无温热的气息,甚至还有黏腻的、潮湿的、温热的血液,粘在指腹! 显然是刚死不久,陈大力瞳孔猛缩。 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握紧了自己的手枪。 黑色的手枪,被陈大力的大手牢牢地握住,再加上浓黑的夜色,看上去并不明显。 突然,陈大力的腿好像被什么重重地击中。 膝盖骨碎裂,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上。 疼得陈大力脸色扭曲,攥着手枪的手,紧了紧。 “艹,谁他妈的,搞偷袭啊!” 按下手枪的下一秒,后颈就被狠狠地劈了一刀。 后脖颈瞬间缺氧,脑袋昏昏沉沉的,两眼泛白,直接昏了过去。 可手枪里的子弹,“砰”的一声,巨大声响,刹那间,子弹高速旋转,与空气摩擦生热,冒出了火星,射入了远处的地方。 顾少言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陈大力的身后,身姿修长高大。 月光下,越发衬得他五官清冷淡漠。 踢了踢陈大力倒在地上的尸体,见没有什么反应,彻底昏迷了。 看向旁边过来协助的警察邢白,顾少言绯色的唇瓣,勾起嗜血的弧度,“你把他给拖走,作为人证。” 明明握着匕首的指节,骨节如玉,如同上好的暖玉,矜贵又优雅,适合在那些音乐厅,弹着钢琴的人。 此刻却沾了猩红的血液,莫名的,有些诡异。 想到刚才顾少言,毫不犹豫抹掉一个人接着一个人的脖子,身影如同鬼魅般。 要不是,顾家几代,都是京城的顶级豪门,这熟练的杀人手段,邢白都要怀疑顾少言是不是杀手了。 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邢白拿出了手机,拨打了警察局队长的电话,交代了来这里处理后续的事情后。 便拖拽着陈大力,随着拖拽,陈大力肥厚的身体,在地上滑出了一道深深地痕迹。 可突然,不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人走动时,掠过草木的声音。 顾少言面色一沉,凑近邢白,压低声音,“有人来了,我掩护你,你先走,迅速找人过来!” 邢白瞳孔猛缩,攥紧了顾少言的手,“不行。” 顾少言狭长的凤眸微眯,直视邢白,“你想,我们两个人都死在这吗?” 说完,霎那间,顾少言利落的抽出了腰间的消音手枪,如同一只凶猛的美洲豹,穿梭在半人高的杂草中。 看向前方,漆黑的凤眸微眯。 他的目标是那座废弃的工厂! 杂乱废弃的工厂,是最好躲避追杀,等待救援的地方! 危险的气氛,在无限的蔓延。 突然一声尖如喉叫的声音,打破寂静。 “老大,杀了我们兄弟的人,他在哪里!!!” “追上去,我要折磨死他,然后再将他的尸体,一块一块剁碎,喂给野狗!” 大概五十岁的黑帮男人,兴奋到颤抖,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唇,唇边勾起诡异的笑容。 瞬间,气氛剑拔弩张。 一众小弟如同闪过的黑影,一个又一个拼命追着顾少言。 可有些小弟体力不支,边大口大口的喘气,边扯着嗓子问道。 “老大,他跑得太快了,快要进工厂里了!” “那就用枪,让他的腿,彻底残废,如同死狗一样。”男人眼神狠戾。
116 首页 上一页 79 80 81 82 83 8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