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居然荒唐的对余立果说要给他买一条一模一样的边牧。 他走的每一步,现在看来都是插在余立果心头的刀。 而当时的他,居然还心高气傲的高昂着头颅,以为自己屈尊降贵地到宠物医院去见立果,等他出来抱在怀里解释两句,余立果就会跟他回家。 “直到在他生日的前一天。” 江驰禹的声音极低,甚至有些破碎:“我才在家里的玄关角落里,看见了我曾送给他的那条宝石项链。” 项链是从中间断开的,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徒手扯断丢掉的。 “他最宝贝那条项链了,曾经恨不得满世界炫耀那是他老公送给他的,但他不要了。” 余立果就那样将它丢弃在地,没有再捡起来过。 那时候,江驰禹是有点慌的。 但是却依旧心怀侥幸,他带着那枚定做的戒指,在余立果生日当天等了一夜。 那一夜没有结果。 第二天一早去离婚,他本来也是想低头的,可是看见余立果那副油盐不进忙着摆脱他的模样,他又怒火中烧。 “我嘴上说着我又不是没了他过不下去。”江驰禹说到这里自嘲地笑了下,“可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又何必着急证明。” 去清宁,拍照片,开房,他想气余立果,也想自暴自弃地试试,可是不行的,他早就有所预料。 而后,他在一次次思念和一次次失眠中将曾经回顾。 一桩桩一件件的往事被他反反复复回想,在自己和余立果的视角来回转换,有时终于忍不住给了自己一拳头。 真是混账。 但是等他把一切都明白过来时,已经太晚太晚了。 不懂爱的人,的确是他江驰禹。 可笑他还当过余立果的情感导师,最后却把人伤成了那样。 听完江驰禹说话,几人一阵沉默。 大家心头都不禁一阵唏嘘,他们这段感情的确是开始得复杂,结束得也复杂。 曲曲折折,一两句还真说不清啊。 不过今天毕竟是出来给江驰禹出出主意的,林子想了下说:“不然,砸钱?想要什么买什么,想做什么替他搞定什么!” 江驰禹扯了下嘴角,凉凉地说:“建丰余家,搞矿的你懂吧,我老婆是他们家小儿子,我拿钱去砸砸得回来?” “我擦。”林子猛然一噎,他自然是知道余家大名的,“那可咋办?” “搞点浪漫?鲜花礼物宝贝一条龙。”李兴出主意道:“他总不会对浪漫过敏吧?” 江驰禹脸色更差了,“以前这些我都做过,对我那些情人做的,我老婆就在旁边看完的全程。” “卧槽!”李兴紧皱眉头,两手一摊:“那你不是早把你自己的路给走死了嘛,这些套路你再用人家都恶心你。” 可不是么?江驰禹头疼地捏着自己眉心。 关键时刻,还得是靠和余立果那头有点子关系在的齐元龙。 齐元龙跺着脚步来来又回回,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地一手握拳拍在自己另一只手手心,表情凝重地说:“禹哥,你先不要急,你这段时间先仔细回想下你们生活中你犯过的错,同样的错误咱可不能再犯,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我呢,我去给你打探消息!” 此言一出,连江驰禹都不得不感到惊讶。 齐元龙追求赵可嘉,那可谓是倾其所有,一个终极舔狗会做的不会做的他是样样做得拿手,称职司机、私人大厨、私人保镖…… 不能说的话那是坚决一句不说的,不可以做的事也是绝对不做,生怕惹得赵可嘉皱一下眉毛。 这都兢兢业业追了快两年,还特么只得了个朋友的位置。 有段时间还成了中京市出了名的饭后谈资。 说齐家那少爷从花丛中抽身找了棵树吊死。 就这样的情况,齐元龙愿意在这个关头为了江驰禹冒险去打探消息,可谓是风险巨大。 毕竟赵可嘉和余立果是铁闺蜜,而自己兄弟又辜负了余立果,要是赵可嘉知道齐元龙帮助渣男江驰禹,一个心情不好,齐元龙两年的努力可就付诸东流了。 在场兄弟无不为齐元龙真挚的兄弟情所感动。 倒是江驰禹有些犹豫:“元龙……” “禹哥!”齐元龙大手一挥,表情坚定:“不必再说,我都明白!只要你是真心的想悔过,这个忙兄弟我是必须得帮的。” “谢了那就。”江驰禹同齐元龙碰了下拳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来来来快坐下。”李兴招呼道:“我们边吃,边分析下平常他们之间的细节……” 作者有话说: 今日狂码四千字,休整休整下星期见。
第107章 新对象 自我悔过的岁月里每一天都格外难熬,尤其枫林晚处处都还留着余立果的痕迹。 尤其是有一天实在睡不着,不经意间打开了余立果那边的抽屉,发现里面剩下的安眠药后,江驰禹内心顿时被后悔灼得火辣辣的。 这感觉比人给他脸上来了一巴掌,还要难受。 他简直无法想象,在无数个他自己陷入梦乡的深夜里,余立果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躺在自己身边的。 想到此处,他就恨不得立马就飞到余立果跟前去忏悔认错。 一天晚上齐元龙打来电话,说是听闻余立果过段时间好像要出远门。 这可把江驰禹给弄着急了,左思右想,觉得自己反省得也差不多了,是时候进入实操阶段。 还好当初给余立果开了个医院在这里,不然要是余立果一趟就回了建丰,那才叫麻烦。 江驰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后先试探性地拨打了余立果的电话。 果不其然还在黑名单里。 江驰禹又立马让单汪去给他搞几张新的电话卡。 新电话卡很快到手,江驰禹却是犯了难,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如何怎么把握住这个珍贵的机会,该发什么过去呢? 堂堂江少何曾在情感关系中这么束手束脚过,原来喜欢到一定境界,就是会小心翼翼。 江驰禹思考良久,发过去一条短信。 [余立果你好,我是江驰禹,希望能跟你重新认识一下。] 土,土到极致。 但是却是江驰禹目前的心里话,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从头开始,和余立果有一个单纯又稳定的开端。 消息发送成功后。 江驰禹每隔几分钟就要打开手机,满怀期待地查看最新的消息,然而却没有收到预期的回信。 那种失落和焦虑就像一颗石头重重地压在心头,如同在期待与沮丧之间不断摇摆的秋千。 余立果就算再忙,也绝不会七八个小时都不看手机一眼。 江驰禹了解他,余立果一直在玩一款卡牌游戏,每天都要上线做任务的。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江驰禹轻拧着眉,浅浅做了一次深呼吸,拨通了余立果的号码。 嘟——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熟悉的冰冷的提示音在江驰禹耳边响起。 这个新号码被余立果拉黑了。 江驰禹紧紧抿着嘴唇,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反扣在自己大腿上,食指一下一下敲着手机背面。 那就去见面。 江驰禹下了决定,如果线上没效果,那就线下尝试尝试。 *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江驰禹一连往宠物医院跑了好几趟,余立果都不在。 于是他只好去万硕蹲守,却意外得知他划给余立果的那套房子早就被余立果给卖了! 一房难求的万硕,余立果是没有一丁点儿不舍。 江驰禹心头毛毛的,他现在是怕极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意料之外。 好在他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 因为他每次都是开自己的车去宠物医院,可能有人早给余立果通风报信了,余立果干脆就直接不出现。 江驰禹当天下午就去4S店买了一辆新款CC,自认为是普通低调极了。 然后第二天一早,就开着新车去宠物医院蹲守。 果然,八点,江驰禹在车里看见穿着绿色卫衣的余立果打着哈欠,推开了医院大门。 江驰禹立马拎着早些时候买好的早餐下车,“果果!” 余立果正抬手拍嘴巴,猝不及防听见江驰禹的声音,一个哈欠硬生生半路停住。 “这是你平常最爱吃的那家早餐。”江驰禹快步来到余立果跟前,把手中的餐盒递过去,语气温和:“果果,你先吃,吃完要是有时间,我们谈谈好吗?” 余立果话还没听完就当场翻了个白眼,没什么好气地说:“谈个毛线谈,该说的早说了,让开让开!” 把江驰禹推到一边,余立果一边拍手一边往医院里走,不算小声的嘀咕:“晦气晦气!” 赵可嘉没几分钟也到达医院,隔老远就看见江驰禹站在医院大门外边,手里提着餐盒,也不进去,就这么站着。 看见赵可嘉,江驰禹立马笑了,客气又礼貌:“可嘉,能麻烦你帮我把早餐带去给小果吗?” 赵可嘉看了看江驰禹,又歪头往里看余立果。 只见余立果站在前台,伸手比了个“不”的手势。 “他不要。”赵可嘉实话实说,“小果不喜欢的事我不做的。” 言下之意,不管江驰禹有任何需要赵可嘉帮忙的地方,只要余立果不喜欢,赵可嘉都是无条件站在余立果那边的。 江驰禹点点头表示了解,保持着微笑侧身让开赵可嘉进去。 然后下一个员工进来,再一次请人家帮忙。 总算有人一头雾水不知情况的帮忙把早餐带到了余立果跟前。 “啧!”余立果烦躁地一拍桌子,冲出来就朝江驰禹低声吼道:“你他妈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我说话你是听不懂?” 江驰禹被这一吼弄得短暂愣了下,他何尝这么被人对待过。 但是只要余立果肯跟他说话,也是值得的。 “果果。”江驰禹勉强地笑着:“我只是怕你又起晚了没吃早餐,以后我都给你送来吧。” “你还来?”余立果竖起眉毛,极为愤怒:“你闹没闹够?你想要什么?离婚时给我的那些钱,我还你好吧?” 江驰禹立刻摇头,否认:“没有,不要。果果……” 医院时不时有人进出,两人的谈话其实别人竖起耳朵就能轻易听清。 江驰禹默了一下,还是就这么开了口:“我错了,对不起。” 余立果嘴巴翕张着正要继续炮轰,突然被江驰禹这一出搞得噎了一下。 “你说什么?”余立果有点不敢相信,这会是江驰禹口中说出来的话? “对不起。”江驰禹敛着眉眼,脸上一片真诚,“从前是我做错了,果果,我们重新来过,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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