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惨啊,余立果默默吃着小蛋糕,又忍不住有点兴奋:可是好精彩啊! “可能你没太弄清楚。”江驰禹收起些许笑容,往后退了一步,淡淡地注视着刘元白,“不是分手,是结束。” 余立果看着刘元白的脸色瞬间白了又红,而后迅速灰败,像是天都塌下来了,“你……” “你从来都没有,和我谈恋爱?” 刘元白声音小了许多,像是自问自答,“那我们的两年算什么呢?” “你觉得呢?”江驰禹无情地把话抛了回去。 “是包养?我只是你的玩物?”刘元白惨笑着问。 江驰禹叹了口气,像是面对着无理取闹的小孩子,拿出最后的耐心,“无论如何,元白,我们曾经快乐过,不是么?” “你喜欢过我么?”刘元白固执地追问。 “当然喜欢过。”江驰禹摊开手,“不然不会有我们的两年,可是元白。” 江驰禹像是残忍的魔鬼,顶着温柔的外表狠狠往刘元白的心脏插了一刀,“我这样喜欢过很多人。” 你从来不是唯一,也不会是例外。 这番话像是一下砍断了刘元白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立在原地,半天没有话语。 江驰禹看他低着头,也不再多说,转身上楼才瞥见余立果站在角落,正兴致勃勃的看戏。 余立果被发现了也不慌,冲江驰禹比了个中指,用口型说:“哇哦,渣男。” 江驰禹眉头一皱,正要说话。 “禹哥……”刘元白像是最后还想说什么。 “刘元白,我讨厌自作聪明的傻子。”江驰禹不耐烦地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我们为什么开始,你清楚,我们为什么结束,你其实也清楚,所以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不要让我对着你的眼睛发脾气,结局不会是你想看到的。” 江驰禹留下最后一句话,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而刘元白,像是被抽取了灵魂,站在那儿笑了又哭,哭了又笑。 余立果吃完一整个小蛋糕,看完一整场分手大戏,颇觉满足。 “你是不是很得意?”刘元白突然看向余立果,眼神冰冷,“看着我这么狼狈。” “管我吊事啊?”余立果打了个饱嗝,“勿cue。” 干站着也是尴尬,余立果决定躲进自己房间,美美刷会儿短视频。 暴雨是突然而至的,哗啦啦铺天盖地而来。 余立果右眼皮一直跳,翻了几个身都觉得不太舒服。 刘元白应该早就走了吧,一地碎片还是我去扫了吧,不然万一奥特曼踩到就不好了,等等…… 奥特曼!余立果立马翻身坐起,奥特曼一般自己玩累了就会跑过来扒拉门的!可现在都快十一点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余立果连滚带爬打开房门,客厅黑漆漆一片,打开灯,一地碎片还在,大门敞开着,不见刘元白,也不见奥特曼。 “奥特曼!” 余立果焦急地找了一圈,一点儿回应都没有。 他一下没了主意,双手开始不自觉颤抖,大脑嗡嗡响。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余立果快速跑上楼,找遍了每个房间,依旧没有。 来不及敲门,余立果推开江驰禹书房门,焦急询问:“你看见奥特曼了吗!它不见了!” 江驰禹本来就心情不佳,被余立果这么咋咋呼呼的样子弄得更烦,“不见了就不见了,一条狗能跑哪儿去。” 以往这种情况,余立果肯定会和他呛上两句,可今天余立果没有多说,转身就跑了。 “啧。”江驰禹看着打开的书房门,又回头看了眼外面的狂风暴雨。 秋日的暴雨像是长鞭,即使打了伞,砸到腿上还是很痛。 余立果举着一把黑色大伞,穿着睡衣拖鞋走在路上,大声唤着奥特曼的名字。 漫天雨幕把他的声音好像也分割掉了。 风很大,雨幕密密麻麻,借着昏黄的路灯,余立果孤独地行走在偌大的别墅区,整个世界好像就剩下他一个人了,无尽的雨声好像下一秒就能把他淹没,一阵狂风,将他手中的伞吹得脱了手。 “奥特曼,你在哪儿?” 晚十二点 江驰禹烦躁地合上电脑,下楼冲了杯咖啡,靠着吧台看向余立果打开的房门,掏出手机拨通他的电话,铃声果然在那间房内响起。 “傻子。”这么评价一句,江驰禹就要上楼。 “轰隆!”一声惊雷,伴随着闪电一瞬间把世界照得如同白昼。 江驰禹停下上楼的步伐,转而走向玄关,顺手拿了把大伞,出门前他看着漫天瓢泼大雨犹豫片刻,“啧。”了一声,还是走入了大雨中。 黑夜里视线受阻,雨水很快也打湿了江驰禹的裤腿,他攒眉蹙额地慢慢行走着。 余立果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会很麻烦。 这么想着,江驰禹加快些许脚步,往余立果可能找狗的地方一一找去。 有点冷,身上湿哒哒的黏腻感让江驰禹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他已经走了很久,可是还是没有看见余立果的身影。 不知不觉来到天鹅湖,江驰禹看了眼被雨水砸得一片凌乱的湖面,转身要走,却突然听到一声呜咽。 “呜呜……嗷。” 于是江驰禹打开手机照了照湖边,不是余立果,是他的傻狗。 奥特曼不知落水多久了,连声音都小了许多,可怜巴巴的扒拉着湖边的黄菖蒲做支撑。 看见江驰禹,它像是见着救命稻草,呜呜叫唤着,急切地扒拉几下,好几次又坠入湖水里。 江驰禹面无表情地看它挣扎,看它亮晶晶的眼睛被雨水砸得快要睁不开,可还是那样激动地望着自己。 看着它快要精疲力尽,每一次坠入水中,又拼命爬起来。 “我很讨厌毛茸茸的动物。” 江驰禹冷着脸,声音同样被雨水吞没。 作者有话说: 可怜的修勾
第14章 怎么是你? 余立果已经精疲力尽了,他走了好远好远的路,流了很多很多泪。 声音早就沙哑,双腿也快要迈不开了,伞早就不知去向,双眼被雨水砸得又涩又疼。 如果……如果没有奥特曼的话。 余立果不敢继续深想,整个脑袋呼啦啦只剩下暴风雨的呼啸。 忽然,他瞥见远处天鹅湖好似有光亮,于是连忙狂奔过去。 很多年后,余立果都难以忘记这一幕。 当他跑到天鹅湖畔时,湖边密集的黄菖蒲正被人粗暴地扒拉开。 江驰禹穿着睡衣,早已经湿透,他把手机一丢,奋力抱着奥特曼爬上了岸。 他从未如此狼狈过,头发乱七八糟地贴着头皮,裤腿上全是淤泥,拖鞋也掉了,白的发亮的脚背不知被什么划到,两条细细的伤口正缓缓渗血,他好似也快筋疲力竭,爬上来后搂着奥特曼坐在地上喘气。 铺天盖地的暴风雨倾斜着狠狠砸落,江驰禹垂着眸拍了拍怀里瑟瑟发抖的奥特曼,“傻狗,别抖了。” “奥特曼!”余立果大叫一声,跌跌撞撞扑过去,一把紧紧抱住了奥特曼和江驰禹。 他无法描述看到江驰禹抱着奥特曼上岸的那一刻,明明依旧身处风雨中,可是他却顿觉劫后余生。 一个人经历了漫长的绝望,陡然见着了光。 江驰禹僵硬着身体,愕异地微瞪着眼,看着怀里多了一个比奥特曼还严重的浑身发抖的余立果。 本能的想开口吐槽点什么,可江驰禹敏锐地发现,现在的余立果不像平常那副沙雕模样,现在的他真的有种脆弱感。 一条狗,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骤风急雨中,两人一狗挤成一团,奥特曼呜呜叫唤着,好似委屈极了。 “好了,回家吧。”江驰禹咳嗽一声,拉开余立果抱着自己的手臂,率先站了起来。 然而余立果还是坐在地上,没什么动静。 “余立果?”江驰禹附身一探,“操!” 余立果整个人烫得像个熟鸡蛋,已经是晕过去了。 果然还是个笨蛋,江驰禹没多犹豫,俯身把人背起来,没好气地冲奥特曼说:“傻狗,跟上,再丢没人找你。” 于是光着脚的江驰禹背着昏迷的余立果,后边儿跟着个边发抖边努力跟上的奥特曼,在滂沱大雨里踏上回家之路。 纵然是江少,在打开家门时,手还是冷得有些颤抖。 还好奥特曼有专用的烘干箱,江驰禹把它关进去,背着余立果上了楼。 把人丢进浴缸放上热水,江驰禹自己站在一旁冲热水,然后快速换了衣服来捞余立果。 好在这会儿余立果好像是睡着一样,时不时嘴里还念叨着奥特曼的名字,江驰禹垂着眼眸打量他红红的小脸,冷着脸三下五除二把人剥干净了换上自己干净的睡衣丢上床。 下楼把烘干好的奥特曼放了出来,接了热水上楼,江驰禹喂了余立果两颗药。 “吃药到还算乖。”江驰禹低声说了一句,实在累得不行,关上灯自己也躺下,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 睡梦中的人总是渴望温暖,余立果迷迷糊糊地往旁边挪动,随后被一个宽阔干燥的怀抱拥住,于是他舔舔干燥的嘴唇安心睡过去。 窗外的雨将世界冲刷得焕然一新,第二日的朝阳显得额外亮眼。 余立果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锋利的下颌角,在往上一看,江驰禹还闭着眼,一双长臂紧紧搂着自己。 轻微地动了动,江驰禹便皱紧眉头,双手又用力收了收,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亲密无间。 “大就了不起啊?”余立果红着脸小声嘀咕,也没再挣扎,转动着眼睛打量起江驰禹的房间来,左右看了一圈,得出了个装修死贵的结论。 最后,余立果又再次把视线投在江驰禹脸上,平常总是喜欢隐藏在笑意之下的充满探究的眼睛现在安静的闭合着,露出眼皮上的小痣,那总是微微不怀好意翘起的嘴角也安静的抿着,整个人现在显得很是儒雅随和。 不知怎么的,这是余立果第一次把江驰禹看顺了眼。 以前也不是不知道他长得帅,可就是觉得无感,今天是第一次,余立果好像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迷恋着江驰禹,眼前的男人倘若睁开眼,用他独特低哑的嗓音诉说情话…… 余立果打了个冷颤,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抖什么呢?”江驰禹迷迷糊糊睁开眼,好似没有睡醒,伸手摸了摸余立果的额头,“不是退烧了么?” 余立果诧异地一动不动,这江驰禹是不是睡迷糊了? “醒了就滚下楼去,一晚上动来动去。”江驰禹用眼角瞥了余立果一眼,翻过身继续睡。 好吧,他并没有认错人。 余立果冲着江驰禹的背影吐了下舌头,自己爬起来光着脚丫子哒哒哒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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