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乖走到寒邺面前,蹲下身子,柔声道:“寒先生,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寒邺的睫毛颤了颤,罕见的没有用生冷的语气说话,他如实道:“没什么感觉。” “那个……医生让我进来,想,想让我哄睡你。” 祈乖语无伦次的说着。 寒邺瞥了祈乖一眼,没说话,但又好像说了很多。 祈乖觉得受到了寒邺的鄙夷。 他观察原主的记忆,原主哄睡寒邺的时候,只用在一旁站着就行。 于是,祈乖依瓢画葫芦,也站在寒邺面前。 可他这一番操作,反而让寒邺更加精神起来。 医生们也面面相觑,将祈乖带进来的医生,将他带到角落,小声的建议道:“祈乖先生,不如你换个姿势哄一下病人。” 祈乖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试探出声:“换,换一个姿势?” “对,比如说,唱歌,讲故事之类。” 祈乖放宽了心,原来是换这个姿势啊。 医生又道:“不过我看这位先生,面庞偏冷,讲故事哄睡觉这一套,估计在他身上不管用。” 祈乖接着问:“那还有什么别的姿势吗?” 医生忽然盯着祈乖,眼神有点意味不明:“还有,比如说,摸摸病人的手和脸,轻轻的安抚……” 祈乖脑袋都大了:“这个不行,我做不来,我从来没有这样哄过人,我不会啊!” 医生义正言辞的说道:“祈乖先生难道不想病人赶紧好起来吗?” “我想是我想,但是我真的不会啊。再说了,他看着我能睡着,是因为我这张脸。” 寒邺喜欢白鲢,看着和自己喜欢的人相似的脸,就在自己的身边,他自然能睡的着…… 祈乖的声音越来越小,医生没有听清楚,“祈乖先生您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 祈乖有些激动,他光顾着绞尽脑汁的将寒邺送进医院,都忘了和白鲢联系。 祈乖拿出手机,发现手机早就关机了,借了医生的充电器,祈乖将手机开机,上面果然有好多条未接电话和短信。 最新一条信息的内容是白鲢说,他已经回到了江城,正往别墅那边赶去。 祈乖赶紧给白鲢打电话。 电话刚想了一声就被白鲢接听了。 祈乖还没说话,对面的白鲢就开始噼里啪啦一顿输出。 “祈乖,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现在在哪里呢?有没有危险?” “我现在已经回江城了,我马上就回别墅,你等着我。” “喂!你怎么一句话不说?” 祈乖弱弱的回答:“你终于给我说话的空隙了。” 白鲢:“……” 祈乖将自己和寒邺在医院的事情告诉了白鲢。 白鲢回道:“等着我,马上到。” 可白鲢迟迟没有到,在医生的一声声催促之下,祈乖只好按照医生说的,最后一个姿势,呸呸呸!最后一个办法,试试能不能哄睡寒邺。 祈乖走到寒邺的面前,抬手轻轻触上了他的脸颊。 寒邺原本是闭目养神的,被祈乖的手一碰,他如同触电了一般,身子猛地一颤,睁开了眼睛。 在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祈乖:“祈乖,你又在做什么?” 祈乖被盯得不太舒服,他清了清嗓子,柔声问道:“寒先生,现在您感觉怎么样?想睡觉吗?” 寒邺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祈乖:“你这一惊一乍的,只能让我无比的精神!” 祈乖欲哭无泪的转头看向医生。 看吧,他这样只会刺激的寒邺更加清醒。 手术室的医生都聚在一起,商量怎么才能在不麻醉的情况下,完成这台手术。 祈乖也在和寒邺大眼对小眼。 终于,寒邺第一个忍不住了:“你先出去。” “哦。” 祈乖乐意的很。 然而,就在他拧开门把的那一刹那儿,一个略带冷风的怀抱,将他圈入其中。 是白鲢。 祈乖抬头,正好闯入了一双染着几分细碎笑意的深邃眸子中。 “你没事吧小祈。” 祈乖摇摇头:“我没事,就是寒总他不太好。” 祈乖话音刚落,周身一松,白鲢已经松开了他,径直朝寒邺的床边走去。 白鲢的怀抱虽然冷,但是他们两个抱在一起,再冷的怀抱终究是热的,可白鲢松开了他,突然就好冷…… 白鲢俯身弯腰,凑在 寒邺 的耳边,不知道在说什么。 总之,他看到寒邺笑了一次又一次。 寒邺为人低调,性格偏冷,平常千金难买他一笑,现在他却为白鲢笑了好几次。 祈乖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这一幕。 他想,寒总和白先生真的很配。 将寒邺送到了医院,也算完成了白鲢的委托。 祈乖想要功成身退了。 就在这个时候,白鲢走了过来,伸手很是自然的拉住了祈乖的手,走到了寒邺的病床前。 祈乖不明所以,刚停下脚步,就听到寒邺的病床上,咣当一下。 寒邺晕倒了!
第二十八章 你们居然在做这种事 寒邺晕了。 不仅祈乖觉得匪夷所思,就连在场的医生,都像活见了鬼一般。 “这病人的体质真是特殊啊,方才被注入了那么多麻醉剂都没有晕,现在居然说晕就晕了,难道是麻醉剂过期了?” “胡说什么,麻醉剂有这么过期的吗?” 医生们一边做手术前的准备,一边说笑。 “这说来也奇怪,小祈先生刚刚守在这,病人打了麻醉剂都没晕,这位新来的先生也和病人说了几句话,病人也没有晕,可他们两个同时出现在病人面前,病人就晕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还有,你们不觉得新来的这位先生,和小祈先生长得很像吗?” “是有点像。” “难道这两张相似的脸,能比麻药还管用?”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又纷纷落在祈乖和白鲢的身上。 祈乖也有此疑问,但他最终得出来的结论,可和各位医生的不同。 他心虚的猜想,寒邺该不会是看到白鲢刚刚抱了自己,才气晕的吧? 而白鲢则眯着眼睛,听着众位医生的玩笑话。 不得不说,从某种角度来说,这话真相了! 寒邺的手术还算成功,第二天就出院了,只不过医生特意交代,他必须要在家卧床休养一周。 为此,祈乖的工作量,增大了很多。 之前,寒邺几天回家一次,一天他只需要给寒邺准备一顿晚饭。 现在,他一天要做好几顿流食,每天都在绞尽脑汁的做汤饭。 甚至他夜里做梦,都是各类滋养汤饭的配方。 早上,祈乖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挂着一对儿很重的黑眼圈,深深的叹了口气。 还有三天,就要开学了,再坚持坚持。 他推开房门,准备去厨房给寒邺和白鲢做饭。 可他路过寒邺的房门口的时候,居然迎面撞上,刚从寒邺的房间里出来的白鲢。 白鲢的神态很是憔悴,黑眼圈甚至比他的还要重。 “小祈,早啊。” 白鲢有气无力的冲祈乖扬了扬手,算是打招呼了。 祈乖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问道:“白先生,您的神色看起来很不好,是照顾寒邺先生太累了吗?” 白鲢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体,疲惫的开口:“那可不是,寒邺这个死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都胃出血了,还不老实,非要我……” 白鲢后面说的话,祈乖自动消音了。 因为他的大脑在看到,白鲢活动时,不小心露出的脖子上的吻痕时,就已经完全死机了。 难道,白先生刚说的后半句话,是他和寒邺这几天都在屋子里面,滚床单? 是啊。 男人除了在床上的时候不老实,还能在什么时候不老实? 即便早就知道,寒邺和白鲢是男男朋友关系,睡在一起,也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事情。 可他的心里,却诡异的生出一股酸意。 这股酸意,已经出现好多次了。 尤其是近几天来,他总是能一早看到白鲢,一脸疲惫的捂着腰,从寒邺的房间出来。 祈乖不止一次的在心里唾弃自己,这种想法是不对的! 他和白鲢又没有关系,凭什么酸寒邺? 白鲢似乎察觉到了祈乖的异样,他缓缓转过头,狐疑的打量着祈乖:“你怎么了? 祈乖回过神,立刻将头扭过去,小声又心虚的说道:“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等会要给寒总准备什么汤。” 白鲢若有所思的眯起了那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目光落在了祈乖那白瓷般的脖颈上。 白鲢勾唇,坏心思道:“给他来一道三子泥鳅汤吧。” 祈乖一听,脸一下烧了起来:“这,这是补肾的汤。” “对啊,不仅补肾,还治阳W早X呢。” 白鲢大大咧咧的话,让祈乖脸烧的更狠了。 这几天,白鲢和寒邺玩的可真过火啊。 祈乖按照白鲢的意思,煮好了三子泥鳅汤,给寒邺端到了卧室。 一开始,寒邺并没有注意到汤的古怪。 直到,中午他刚喝了祈乖给他端来的苁蓉杞子羊腰汤,又看到晚上祈乖端进来的黑豆杜仲猪尾汤。 寒邺终于绷不住了。 就在,祈乖放下汤,就要溜走的前一刻。 寒邺黑着脸喊住了他:“祈乖,三子泥鳅汤,苁蓉杞子羊腰汤,黑豆杜仲猪尾汤,你不解释一下吗?” 祈乖梗着脖子,也许是因为从白鲢口中知道寒邺不仅肾虚还阳W早X,祈乖居然一点都不害怕他了。 甚至,他的内心深处,还有点,小窃喜儿、 看你活不好了,以后白鲢还会不会跟你! 祈乖在心中,暗戳戳的幸灾乐祸。 表面上,他极为严肃:“寒总,身体是男人革命的本钱,您需要喝这个调养身体,不然这辈子都废了,还有,我这都是按照食谱来的,绝对又安全又滋补。” 寒邺差点把后槽牙给咬碎:“你的意思是,我肾虚,需要补?” 没有男人会当面承认自己肾虚的。 祈乖缩了缩脖子,给足了寒邺面子:“没,没有啊,我没这个意思。” “最好是没有,不然……”寒邺冷笑了一声,“我会扣光你的工钱。” 祈乖打了个寒颤,连忙端走了寒邺手里的黑豆杜仲猪尾汤。 看着祈乖怂成这个样子,寒邺心里的郁气,消散了不少。 “白鲢呢。” “白先生刚从外边回来。” “把他喊进来。” “哦。” 白鲢推门而入,第一眼就看到了祈乖手里的黑豆杜仲猪尾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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