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似乎怎么也找不着,alpha有些烦躁,沉着眸色突然抬手,碰了碰方清屹的侧脖颈。 但还是不满足,他动了动手指,继而往后抚上方清屹的后颈,几乎一瞬,方清屹后颈上的腺体贴被撕了下来。 方清屹没料到江濯会这么做,他直起腰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后颈,又有些气急败坏地用另一只手扯着江濯的胳膊,语气带了点慌乱:“……江濯,不是这么帮——” 他想江濯一定是疯了,竟然把他当成了omega。 手腕被扣住,江濯不悦地皱起眉头,抑制剂好像彻底失效了,他的身上像是被火烤一般,又好似被冰凉的海水浇了个透,忽冷忽热地。 屋子里渐渐带起一阵一阵的柑橘清香,江濯却不再满足,他很快挣脱出来,旋即找了个角度,扣住了方清屹的后颈,借势将人往下压。 全身上下最敏感腺体被触碰,方清屹怔了怔,面色瞬间沉了下来,浑身难受着战栗地抖了抖,双肩也忍不住微微颤动。 还来不及反击,江濯便吻了上来。 这个吻又凶又急,仿佛要把方清屹生吞活剥了一般,汲取着他口腔里所剩无几的空气,似乎还不满足,江濯的手胡乱地在那后颈上摩挲着,像是在标记自己的地盘。 方清屹还在气头上,猛地被这么摁着亲,一时恍惚地不知道是该先发火,还是先亲回去。不过alpha的天性让他不甘于处于下风,他的手心重新贴上江濯的脸颊,没过多久两人便抱着热吻在了一起。 喝醉酒的时候偷着亲过一次,但这次却是明目张胆地接吻。 火是江濯点的,但方清屹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勾着alpha的舌头,引诱着一点一点加深这个吻。 唇与唇分开的瞬间,来不及吞咽的口水连成丝线,两人带喘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已经分不清是谁的气息。 目光凝成胶丝,紧紧缠绕在一起,方清屹的脑袋短暂地空白了两秒,才想起,江濯还在易感期。 江濯亲他,或许只是出于易感期生理X的渴求,但方清屹不是,他至少还留有一丝意识。 可当方清屹对上江濯那对充满渴求的眼眸时,他的意识变得不那么坚固了。 “方清屹。” 江濯的脑袋靠在他的侧肩上,嗓音低沉地喊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方清屹感受到脖颈上的手指重新燃起温度,渐渐沉沦在这片汹涌而起的y海里…… “方清屹……”他的声音哑着,alpha本能地在那白皙的脖颈上找着腺体的位置,不到两秒,江濯忽然狠狠咬上了方清屹的腺体,像标记omega那样往腺体里注入着信息素。 猝不及防被偷袭,方清屹闷哼一声,神识恍惚了半分钟,才下意识推了一把江濯的胸膛。 他喘着气,恼怒地瞪了一眼江濯,声音有些颤抖:“你干什么。” 江濯的眼神有些无辜,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不过是循着本能找到了猎物,想把他叼回窝里罢了。 看着江濯这副模样,方清屹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自己真不该提出这么天荒夜谈的建议,他不过是个alpha,怎么可能去帮助另一个alpha度过易感期。 这样想着,方清屹重新看向地上的抑制剂,还不如赶紧给江濯来一针,好让他晕过去别来祸害自己。 然而当方清屹的双脚踩落地面,便觉察到不对劲了。 他的手脚不知为何开始发软,渐渐使不上力气,甚至连嗅觉也变得不那么灵敏,他好像快闻不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了,整个鼻腔被乌木香占据的彻底,耳边嗡嗡作响着,连脑袋也是昏昏沉沉。 “江……” 方清屹被自己的变化吓到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耳边江濯唤着他名字的声音似乎变得越来越远,像是无数的空间交织在一起,视线模糊不清地,这症状简直像被打了一针强效抑制剂。 “你……”方清屹努力掀着眼皮,身子却不受控地单膝跪在了地上。 “你要去哪。”江濯的声音很冷,他拦腰把人捞回了床上,低声急躁地附在方清屹耳边说话,声音又沉又哑:“为什么要走?” 方清屹鼻腔有点儿泛酸,大概是真的害怕了,他抖着肩膀,后背紧绷着,嘴里不死心地放着狠话,“江濯,你敢再……再碰一下我的腺体,信不信我——” 然而话还没说完,方清屹便感受到alpha的犬齿重新抵了上来,几乎一瞬,江濯对着那腺体咬了下去。 这一次没再松开,力道渐渐加重…… 方清屹几乎痛得快要晕厥过去,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alpha压在身下,完成一次错误的标记。 alpha的信息素进入不了另一个alpha的腺体,江濯有点儿受挫,他盯着方清屹的后颈看了许久,像是在思考自己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似乎没找到原因,他只好耷拉着脑袋,去亲方清屹微凉的唇角…… 丝质的衬衫一扯就破,江濯本能地抚上对方的后腰,将方清屹狠狠搂进自己怀里。 方清屹快疯了,可他又痛得不行,连撑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痛斥着江濯这个骗子,又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在易感期的时候,去招惹这个信息素等级不知道比自己高了多少级的alpha。 他被人抱了过去,又感受到alpha的吻像细雨一般落了下来。 方清屹的皮肤很白,在昏黄的灯光下,像是一件易碎的艺术品,他的下眼睑有一颗很好看的美人痣,江濯很喜欢,温柔地亲了一下又一下。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痛苦,江濯的动作渐渐轻柔起来…… - 不知过了多久,方清屹感觉身上的骨头疼得像是被拆下来重组了一遍,他的口腔泛着苦涩,浑身的水分像是被抽干了似的,口干舌燥地想要从床上爬起喝水。 腰间被一只手臂禁锢着,方清屹软着手腕想要挣脱,又实在没什么力气。 没办法只好抬脚蹬了一下身旁的alpha,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嗓子眼扯着有点儿疼,“江濯……水……” 身上未着寸缕,方清屹感受到alpha身上的体温依旧热得烫人。 过了一会儿,江濯才彻底清醒过来,他似乎已经恢复了一些理智,支起身子从床上爬起,拿过一旁的瓶装水给方清屹灌了几口。 方清屹被江濯捞在怀里灌着水,轻薄的羽绒被滑落下来几寸,很快便露出了那满身的红痕。 大大小小的咬痕掺杂着吻痕,几乎找不到一丝完整的地方,江濯的眼眸沉了沉,他将瓶子拿开,低头啄了一下那红润的两片唇瓣。又将怀里的方清屹拦腰抱起,旋即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温总算让方清屹的手脚恢复了一些知觉,他的脑袋始终昏昏沉沉,好像得了易感期的是他自己。 方清屹躺在浴缸里,困难地掀了掀眼皮,透过那一点儿缝隙,他看到了一张既熟悉又好像很陌生的脸。 先前的记忆在脑海里重演,江濯漆黑的眸子亮如繁星,时而冰冷,时而火热…… 身体的疲累让方清屹的脑袋运转地比平时慢上半拍,他想和江濯算账,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感受到那抹乌木香又在靠近自己,方清屹下意识抖着肩膀闭上眼睛,眼睫颤了颤。 江濯给方清屹套上浴袍,重新带回了卧室,塞进被子。 半分钟后,他弯腰拾起落在角落的抑制剂,朝着腺体扎了下去,又过了半晌,江濯重新在方清屹身侧躺下,隔着羽绒被将人搂进怀里。 黑暗中,他默默叹了口气,视线落在方清屹漆黑的后脑勺上。 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事情明明已经在朝既定方向发展,但好像又被他亲手推入了深渊。 江濯想着,将手臂收紧,他咬了咬方清屹那满是齿痕的腺体,眸光里闪过一瞬危险的气息。 “方清屹。” “你是我的。”
第46章 别再见 46 等方清屹再次醒来,已经是隔天中午。 屋内很安静,遮光窗帘严丝合缝地,将外头的日光阻挡得一干二净,方清屹精神依旧恍惚,甚至有些分不清梦里梦外。 强烈的饥饿感将他一秒扯回现实,浴袍之下的身子虽然干爽,但已经分不清身上究竟是哪儿疼了。 四肢酸软的症状减轻,方清屹总算恢复了一些自主支配身体的能力,脑袋放空了片刻,旋即拖着一身的疲软起床,朝房间的浴室走去。 腺体上的伤口愈合得很快,只剩下一道道叠加的齿痕,身上的痕迹更是惨不忍睹。方清屹神情复杂地透过镜子,拿了新的腺体贴对着后颈贴好,又回到卧室从衣柜里找了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套在身上。 穿好衣服出了卧室,方清屹才发现江濯压根儿没走。 那人不仅没走,还穿着他的衣服他的拖鞋,身上甚至系着他新买的围裙,在厨房里忙活儿。 方清屹一看到江濯,心底的怒火“唰”地一下直冲颅顶,恨不得立马冲过去揍一顿解气,不过他现在又饿又累,身上实在没什么力气。 江濯的易感期还没结束,但精神状态明显已经恢复正常,方清屹侧眸扫了一眼客厅的茶几,发现昨晚从储物柜里拿出的抑制剂,分明少了三支。 三支抑制剂都没干倒,江濯这到底是什么体格…… 方清屹愣了愣,等回过神时发现江濯已经转过身站在了餐桌边上,而那对本来矜傲的深眸似乎带上些怪异的柔情,正直勾勾盯着自己。 alpha通常对自己叼回窝里的“猎物”格外温情,江濯也不例外。 方清屹被盯得后背发毛,不自在地挪动着脚步,他的动作不大,但还是扯到了伤口,“嘶”地一声冷哼道:“看什么,没见过被c的alpha吗。” “……”江濯似乎没料到方清屹会这么问,怔了半晌才回道,“抱歉……我昨晚——” “闭嘴。” 方清屹瞪了一眼说话的江濯,他并不想听这个骗子在这里辩解昨晚的事情。 虽然昨天的事表面上是江濯没控制住,但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他自己没事找事,不仅把还在易感期的alpha带回家,又是摸又是撩地,最后把人惹急了,阴沟里翻了船。 说到底他自作自受,方清屹对此毫无怨言,他唯一不服气的是,江濯之前明明表现出一副任揉任搓的性子,结果真到了真枪实战的时候,原来本质上就是个坏心眼还喂不饱的狼崽子。 “我煮了粥,要不要先吃点。” “不……”方清屹本想拒绝,但话到嘴边便感觉腹部隐隐传来“咕噜”的声响,静默两秒,他决定还是先吃饱饭再找这人算账。 粥里加了肉丝,还有一些切碎的新鲜蔬菜,方清屹不记得自己冰箱里还有食材,所以在他昏睡的时候,江濯甚至还出了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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