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屹叹了口气,看在美景的份上,勉强和江濯睡一间房吧。 即便睡一起也没什么,都是alpha,他们又不是A和O,根本不受彼此信息素影响,顶多像上次一样呼吸不畅,到不了强制的地步。 睡一觉而已,怕啥。 * 陈叔热情,他和江濯便蹭了顿饭,累了一天,方清屹也懒得计较和江濯挤屋子的事,吃完饭没多聊便往屋里钻。 先前不觉得,一顿饱餐之后方清屹便觉得身子疲乏极了,全身忽冷忽热,身子里一股凉气四处乱窜,体温也烫得要命,好似被火炙烤着,热得难受。 以为是受了凉,他便没在意,趁着江濯去浴室洗澡,先行一步往床上一倒,裹紧了被子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 淋了一路的雨,又是高海拔地区,饶是体质比一般alpha都要好的方清屹,还是发了烧。 一开始还算能熬,结果没睡多久方清屹便觉得周身轻飘飘地,体温似乎又飙升了好几度。他迷迷糊糊地往前拱了拱身子,从被子底下钻了出来,随后眯着眼睛脱了外套和裤子,丢在了地上。 支呀一声,浴室的小门打开了一个缝隙,微微光亮从里头照射到木质的地板,江濯站在明暗交界之处,借着微弱的灯光往外看去。 他对屋子不太熟悉,寻了半晌却依旧寻不着屋里照明灯的开关。 屋里安静极了,方清屹睡的很沉,发烧之后喉咙干得冒泡,他干咳两声,翻了个身抱着被子一把压在了身下。 粗糙的木纹地板发出细微的响声,江濯在昏暗的光线中摸索着往前走…… 方清屹侧身趴在床板上,两条紧实修长的腿压在被子上方,下半身只穿了一条黑色短裤,好在上半身还套了一件白T恤,遮住了露出一点的gu沟。 微弱的光线落在床边,江濯刚走两步,便呆滞地站在了原地,他没料到进屋会看到这幅光景,几乎一瞬便绷紧了身子,腺体处的信息素开始不受控制地向外溢出,张牙舞爪地扑向床上的alpha。 睡梦中的方清屹蓦地皱了皱眉头,紧接着因为呼吸不畅,整张脸憋地通红。 江濯洗得是冷水澡,却抵不过对方就这么半果地躺在他面前,他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心跳却快得停不下来,他对方清屹的身体反应远超出他所能控制的范围。 急促的呼吸声传来,似乎是察觉到方清屹的不对劲,江濯强忍着控制住外溢的信息素,一点一点挪动着脚步靠近床边,弯下腰来。 他抬手抚上方清屹的额头。 好烫。 额头传来微凉的触感,方清屹舒服得轻哼一声,小猫似的,他神志依旧不清晰,下意识伸出手来抓住身上的江濯,几乎下一秒,搂紧了那人的脖子重重往下一拉。 江濯正低头探体温,被身下的人猛地一抓,一时不防直接倒了下去,额头“咚”的一声砸在了方清屹的肩膀上。 方清屹吃痛般“呜”了一下,复又睁开眼睛,头顶是一片昏暗,他看了会儿,迷迷糊糊地不知身处哪里,因为难受,眉头蹙在一起,呼吸依旧不畅带着鼻音道:“好热……” 不知过了多久,江濯终于撑住手臂从方清屹颈肩抬起头,他深呼吸着,目光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方清屹。 方清屹的脸颊一片潮红,整个人像被丢进火里烤过,散发着热气。 感受到那股冰凉,他微微睁开眼睛,由于烧得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地,只觉的这道带着凉意的触感很是舒服,便贴着江濯的掌心蹭了蹭。 但似乎还不够,他想要更多,更多的…… 方清屹下意识仰起头来。 很快,他的手指抚上了江濯冰冷的下颌。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求求海星~
第19章 出错了 19 滚烫的鼻息落在耳侧,缠绕在四周的信息素如春日的枝芽肆意攀爬,野蛮生长。 omega发qing期,alpha会释放出大量的安抚意味的信息素,来减轻omega的发热痛。 而带着安抚意味的信息素其实也是一种引诱信号。 alpha的嗅觉一向很灵敏,即便是已经失去意识的方清屹,还是能敏锐地察觉出萦绕在鼻间的乌木香,并无攻击性。 他不是omega,无法接收到这种信号,只知道空气中高浓度的信息素不会攻击他。 手臂软绵绵地提不起劲儿,方清屹大口呼吸着,想要汲取更多的氧气,他贪恋地摸着江濯冰冷的侧脸,却在下一秒,被身上之人捉住了手腕。 握住方清屹在他脸上作乱的手,江濯的视线死死盯住那两片快要干涸的唇瓣…… 他起身单膝跪在床沿,片刻后将方清屹绕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拽了下来,江濯的速度很快,像是故意不留思考的空间,几乎一瞬便将两只手同时压向床板。 长睫微微抖动,被钳制住的方清屹“唔”一声,却并不反抗,只是低声喃喃道:“好热……你别动……” 江濯正想起身,便看到身下的人已然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两股呼吸凌乱着交缠在一起,方清屹的手腕白皙,江濯死死攥着,很快便泛起一圈淡淡的红。 屋内光线黑暗,方清屹睁眼的一瞬便对上了那双深潭一般的冷眸。 来不及细究,方清屹立马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此刻他的双手竟被江濯捉住,正以一种羞辱性极强的姿势压在两侧。 “……” 脑子短路般噼里啪啦火花四溅,方清屹恼火地瞪了眼身上的alpha,扭动着手腕想要挣脱出来。 本就烧的厉害,手上哪有多少力气。 挣扎许久身上的alpha仿佛一尊石雕像似的,屹然不动。 猛烈地咳嗽了两声,饶是一向镇定的方清屹,此刻也慌的神,他先前在昏睡之中,哪里记得自己对江濯做过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一觉醒来后,竟被另一个alpha压在床上。 还是个觊觎他的alpha。 方清屹艰难地咳嗽着,后背沁出一层薄薄的汗,也不知是被热的,还是被吓的,他没料到江濯为人居然如此下作,醉酒那次没得逞,又想趁他发烧,来强的不成? 衣冠禽兽,真不是个东西。 方清屹在心底把所有能想到的词都骂了一遍,眼神却愈加紧张,好在灯光昏暗,没让禽兽瞥见他眼底的慌张。 眼看那抹红痕渐渐深了一圈,alpha这才卸了手腕的劲儿,两秒后江濯从床上爬了起来,站在床边缓了缓神。 见对方起身,方清屹被高高吊起的一颗心脏总算落下,他的嘴唇因为失水过多干裂起皮,一阵紧张之后下意识舔了舔干燥的上唇。 一截粉红的舌尖扫过,带起微微痛意,嗓子眼也疼得如刀割一般,他撑着床板坐了起来,在黑暗中看向杵在一旁的江濯。 方清屹一向不喜欢逞强,他知道以现在的体力,根本斗不过另一个alpha。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晌后,考虑到方清屹还发着烧,江濯复又伸出手,重新抚上对方的额头。 约莫接触了一秒,方清屹倏然拍开了江濯的手,皱起眉头语气咄咄道:“别碰我。” 听到呵斥,江濯眸光微凝,站了片刻这才转过头去,他从角落里找出背包,翻了翻,从里头取出一盒退烧药,随即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等他回来,方清屹已经重新躺了回去,缩着身子躺在被子里。 方清屹烧的迷迷糊糊,听到声响,强撑着眼皮,仔细听着动静。 屋子里有张矮桌,江濯将拿回的杯子放好,倾斜着水壶中倒了热水,又拆开了退烧药的包装盒,取出一片。 他重新回道床边,伸手将装睡的方清屹拽了起来,道:“吃药。” 被猛地拉起,方清屹昂着下巴看向江濯问:“我怎么知道你这是什么药?” “退烧药。” “你怎么证明?”方清屹问。 听着这话,江濯怔了一瞬,有些搞不懂方清屹想表达什么,只以为是烧糊涂了,便没打算继续辩驳,直接伸手捏住了对方的下巴。 猝然间,一颗药片被强硬着推进方清屹的口腔里。 好苦…… 苦味在舌尖散开,方清屹好看的脸瞬间皱在了一起。 他从小最怕吃药,大概是这药太苦了,苦得方清屹恢复了些神志,意识到江濯好歹也得顾及自己的身份。 不至于真无耻到用药的地步。 思及此,他扭头夺过江濯手上的玻璃杯,猛地灌了一口水,终于将药片吞了下去。 耳边传来咕噜咕噜的喝水声,江濯低眸,视线无意间瞥过那被子下方漏出的一节脚踝。 方清屹的肤色白皙,配上那比例好看的骨节,在昏黄的灯光下莫名带着朦胧的破碎感…… 明明都是alpha,方清屹却好像天生就知道怎么勾人。 他控制住自己不去浮想联翩,不去想自己只要一只手就能够握住那只漂亮的脚踝,伸手捡起地上的校服盖了上去。 怔愣了片刻,方清屹依旧没反应过来,不等他将水杯递回,便见江濯头也不回地往屋里另一侧的沙发走。 “……” 眼看江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方清屹思绪乱了乱,他将空杯子随意丢在床边的矮柜上,头疼地缩回被子里。 退烧药有安眠成分,来不及多想,他便失去了意识沉沉睡去。 * 翌日,方清屹因为发烧直接睡到了中午。 好在烧是退了,除了喉咙疼的厉害,嗓子也哑了一些,面色看着并不像生病的模样。 江濯不在屋里,方清屹也懒得找人,给许吟打了通电话。 碎石路段经过一个晚上的抢修,已经可以正常通行,许吟说完情况方清屹便问:“大概多久能到?” “你这声音怎么了?”许吟正在开车,听了一耳方清屹发哑的嗓音,“你们昨天晚上……不会是睡了吧?” 听着这话,方清屹差点没撞墙,气道:“你是不是有病!” “放心沈凝不在,他和唐晓宇开另一辆车。”许吟马后炮回道。 听到沈凝不在,方清屹微微敛了怒气,咳了一声,心虚地半句没提昨晚,转移话题道:“你为什么非盼着我和江濯发生点什么?” “方少。”许吟乐呵呵地调侃:“omega对你来说多没挑战,要不你换个目标?” “江濯就挺好,你和他谁上谁下,还真说不准。”看热闹不嫌事大,他接着分析,“你想想,你要是能压他多刺激呀。” 许吟一向脑回路比较独特,方清屹无语地推开房门,重新问了一遍:“几点到?” 见方清屹不回怼他,许吟“吁”了一声回道:“半个小时。” 中午时分的茶厅本该不热闹,但由于昨天封了路,古村滞留了一大批客人,今早雾气消散,晴天的洛山别有一番韵味。 陈叔家的茶厅地理位置偏中,这儿角度观景恰到好处,客人多了,陈叔忙着招待,方清屹匆匆打了招呼,抬眸间正好见着江濯从厅堂大门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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