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子矜的泪水,他哭了。 盛泽珩凑上去用湿热的舌尖轻啄,泪水的咸味涌进味蕾,疼痛和快意在胸腔里疯狂拉扯,他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要硬下心肠,“宝宝为什么哭?我和你都不是第一次做了,有什么可害怕的? “你从前骗了我很多事情,这一次你觉得我该不该相信你?还是说,在你心里我他妈就是个会被你一而再,再而三欺骗的傻子。” 想起之前的事情,Alpha的眸色更深,这段时间他过得很不痛快!最初认识林子矜时,他就切身体会过什么叫失控感,然而分开以后,这种失控又卷土重来,时时刻刻折磨着他。 哪怕他把许南津放在身边,想念林子矜的感觉就像饮鸩止渴般愈演愈烈。 看着林子矜跟着别的Alpha护在身后。 那亲昵自然的举动,转身离开时的决绝,即使他并不完全相信许南津的话,却依然心慌得彻夜难眠。 直到今早,铺天盖地的绯闻登上各大头条。 盛泽珩当即就踹翻了会议室的桌子,所有人都在劝他算了,分手了就应该当个合格的前任。 这一刻,他不想再自欺欺人,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要林子矜,即使对方是个可恶的骗子,即使对方并不爱自己…… 林子矜胸口因为流泪微微起伏着,单薄的双肩和锁骨连接成极具美感的线条,他的身体因为发热期呈现出一种瑰丽的绯红,信息素浓度爆表的房间里,盛泽珩的欲望早已按捺不住。 “嘘。”Alpha抓起他的一只脚踝,偏过头从脚背开始一路吻下去,很烫,夹杂着低沉的呢喃:“宝宝有没有说真话,等会就知道了。” 情/欲来的如此突然,林子矜没有任何防备就被Alpha深深压在床上,疼痛感让他忍不住仰头吸气,粉色脚趾用力抓着被单。 盛泽珩的动作似乎停顿了片刻,紧接着就是更猛烈的攻势。 林子矜第一次尝试到濒死般的快感。 Alpha好像蓄着无限精力,压在他在床上做了又做,几乎在他身上每个地方都留下印记,却唯独没有临时标记他。 他知道盛泽珩是故意的,没有标记的发热期会像潮汐一般反复重来,短暂的停歇过后,是身体和意识无法抑止欲望的沦陷。 林子矜哭到最后没有了力气,就像被路边凄惨的小猫咪,连哼唧都格外小声,即便意识早已溃散,腿还紧紧地缠着Alpha的腰。 盛泽珩在无数次碰撞中逐渐找回理智,他轻轻拆下了林子矜的眼罩,Omega的眼睛红肿得像水嘟嘟的蜜桃,睡梦中还在呢喃着:我没有…… 心脏像被什么紧紧攥住一团,他忍不住伸手去抚了抚林子矜汗湿的鬓发,再划过他软乎乎的耳坠,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林子矜很瘦,可他的耳坠天生就是肉肉的,看起来很可爱,尤其是情动时,透着一层迷人的绯红。 管家捧着食物在门外,看见盛泽珩开门时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之时,又回过头叮嘱道:“小林先生身体不太好,要喝杯热牛奶才好睡。” 他是在故意提醒盛泽珩要注意分寸,别真的弄太狠了,毕竟到时候心疼的还是自己。 盛泽珩神色不明地沉默着,关上门抱林子矜去浴室清理。Omega纤细的手腕被勒出一圈红痕,很深,隐隐有转变成淤青的趋势。 盛泽珩目光闪动,盯着浴缸里林子矜白皙的皮肤,犹如一块软嫩莹润的羊脂玉,情欲过度留下的斑驳印记,就像刻意雕琢的花纹。 Alpha原本在放热水的动作停下来,他一个跨腿进了浴缸,把林子矜按在光滑的浴缸壁上,就着刚才的残留再次进入深处。 窗外不辨天色,细碎的呻/吟在浴室里回响。 温热的水流不停冲刷着,林子矜就在一片氤氲水汽中苏醒,他整个人趴在盛泽珩身上,心脏贴着心脏轻轻喘息着。 他浑身上下跟散架了一样,腿间疼得几乎麻木,懒懒地想坐起来,一双结实的手臂伸过来箍着他,让他保持紧贴的姿势。 林子矜的角度看不见Alpha的脸,无法评估对方此刻到底是什么心情,但他真的太累了,被强制弄醒后眼皮也重得抬不起来,睫毛点缀着厚厚一层水珠,像蝴蝶般轻柔闪动着。 盛泽珩知道他醒了,抱着他跨出浴缸,在盥洗台又做了一次。 这次的动作很温柔,Alpha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慢条斯理地磨着他。 冰凉的大理石和灼热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林子矜恹恹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哭过的眼睛和鼻子又红又肿,唇瓣也咬破了,脑海里最后一个念头是,这么丑的他盛泽珩是怎么做得下去的。 · 盛泽珩到底还是心软了。 趁着林子矜失去意识后,极轻柔地给了他临时标记。 发热期的情/潮逐渐褪去,林子矜又恢复了清冷而苍白的脸色,闭着眼睛在床上沉睡时,像一尊剔透又易碎的玻璃雕像。 盛泽珩盯着他沉静的睡颜很久,终是靠过去从背后搂住了他。 林子矜眉头动了动,像是感知到熟悉的热源,不自主地贴近盛泽珩的胸膛。 这一个无意识的举动,让Alpha的心热了起来。 他伸手过去扣住林子矜的手,把头埋在他脖颈间细嗅青柠汽水味的香气,这种找到归属的感觉让他躁动的心安定了下来。 “你是我的。”盛泽珩半眯着眼睛,在他耳廓边像咒语般低声念着。 半夜,怀中的Omega呓语不断。 盛泽珩坐起身开了一盏小台灯,灯光映着林子矜红得不正常的脸颊,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才反应过来他发了高烧。 可能是在浴室做得太久,着凉了。 林子矜在做梦,梦里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在追逐他,吓得他神色痛苦地连连摇头,瘦削的肩膀也颤抖着缩成一团。 管家大叔闻讯上来,默不作声地叹气,又下楼去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盛泽珩默然坐在床边,买用温水擦拭林子矜的身体降温,每每经过一个暧昧红痕,都清晰提醒着他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林子矜的温度反反复复,好不容易降下去一点,很快又蹿高到40度。 期间他迷迷糊糊地睁开过眼睛,大约是脑子还不太清醒,或者是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他对着盛泽珩下意识地喊了疼。 盛泽珩立刻就抱住了他,像哄小孩似的安慰道:“宝宝别怕,睡一觉就好了,我在……我一直在。” 低沉的嗓声不知道安抚了多久,林子矜才揪着他的衣角,重新陷入沉睡。 盛泽珩满心酸涩,他甚至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他和挚爱待在一小小一方天地,不管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 那些夹杂在他们之间的晦暗过往,就此彻底消散。 然而平静总是如此短暂,管家大叔再次来敲门。 他不动声色地觑着盛泽珩的神色,低声说:“许先生过来了,在门外闹着要见您。” 盛泽珩眼睛没有离开过林子矜,闻言只是淡淡应了一声,“让他在会客室等一下。”
第62章 他就是虚与委蛇,心机深沉,我都要! 会客室在别墅一楼靠着湖泊的方向,整面墙都做了巨幕玻璃,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尽收眼底,上次被暴雨打得七零八落的粉色郁金香,经过管家悉心打理后重新焕发生机。 许南津在等盛泽珩过来时,脑子里想了很多事情,他没想到自己随口胡诌的拙劣谎言,竟然有一天真的变成了事实。 现在随便打开一个软件,弹出来都是林子矜和陈影帝的绯闻,那些营销号有图有真相,就连影帝也意外地保持沉默。 盛泽珩会做出什么反应呢? 许南津心脏狂乱地跳动着,他有种难以压抑的喜悦,绯闻闹得人尽皆知,林子矜应该不可能再回到盛泽珩的身边。 佣人捧着托盘进来放下一杯热茶。 许南津认得这个阿姨,于是状似不在意地问道:“盛总是不是在忙?” 阿姨态度一反常态的回避,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说:“许先生先喝杯茶,坐着等等吧。” 许南津脸色微凝,随即也跟着笑了笑,“好的,谢谢阿姨。” 阿姨轻手轻脚地出去了,门缝虚掩着,许南津一边捧着热茶,一边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今天的佣人们似乎特别忙碌,人影晃动伴随着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盛泽珩走了进来,冷淡如冰霜地看了一眼许南津。 许南津蓦地紧张起来,微微挺直了脊背,看着盛泽珩坐在了对面的沙发。 Alpha穿着简单的衬衣和休闲裤,袖口松松的挽起,露出覆着肌肉的手臂,光洁的皮肤不知被什么划出几道红痕,细细长长的有点深。 许南津的眼眸暗了暗,早早打好的草稿堵在嘴边,忽然没有力气说了。 “有事?”盛泽珩用手肘慵懒地支撑着下颌,语气听起来比往常要低沉几分。 许南津咽了咽口水,说:“您看到新闻了吗?那个林子矜和陈晏礼……盛总,您现在相信我没有说谎了吧?他真的不值得您对他好。” 这样的Omega除了脸长得好看,简直一无是处。 他不配和盛泽珩站在一起,最好是从此身败名裂,永远也别再出现。 许南津心里恶狠狠地想着,忽然想起从网上看来的一些小道消息,据说林子矜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母亲是不知廉耻的小三。 盛泽珩闻言微抬眉梢,脸上自然不带什么表情,“看了,这就是你今天过来要说的吗?” “我……就是担心上次的事情,你误会我胡说八道。” 盛泽珩很不耐烦地调整了坐姿,行动间一抹淡淡的信息素飘过来,青柠味中夹杂着甜甜的香气,那是沾染在他身上的味道。 “他在楼上是吗?”许南津忽然问。 “你如果没别的事情就可以走了。”盛泽珩神色不悦地皱眉。 许南津有些不安,语调急促起来:“盛总,他和您刚分手就勾搭上别的A,这样水性杨花的Omega不配和您在一起!”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Alpha锋利的眼神吓得闭了嘴。 “他不配,你是想说你配吗?”盛泽珩似乎觉得他的话有些可笑,“林子矜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不过有一件事我只说一遍。” “我的人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林子矜就是虚与委蛇也好,心机深沉也罢,我都愿意忍着受着,我的Omega我自己会管好。” 盛泽珩说完站起身,冷冷扔下一句:“滚吧,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许南津气红了眼,握着水杯的手指失血发白。 他不明白林子矜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盛泽珩这么死心塌地,盲目爱护。 “他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别说陈晏礼这件事能不能平息,将来要是被人知道他的出身,照样会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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