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开口说话的小鸟,怎么看怎么像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符子缙没有注意到,霍成枫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之色。 如果不是自己得了精神疾病的话……言单听 他拿手指头搓着符子缙的脑袋,很新鲜地说:“还真是啊……” 符子缙被他戳得东倒西歪,烦躁地拿翅膀去扒开他的手指,“滚滚滚!你到底怎么认出来的!” 霍成枫说话时还是惯有的严肃正经的嗓音,像是在公司会议上进行重要发言。他说:“感觉那只鸟呆得别具一格,是你独有的气质。” 符子缙:“……你几个意思?” 霍成枫第一次在一只鸟脸上看到类似于愤怒的更多滋源在抠抠裙八六一起起三三灵思神情,更兴奋了,又拿手指搓了搓符子缙的脸。他说:“开玩笑的,当然只是诈一诈你。” 符子缙风化在当场,脑门上挂上一串省略号。 合着他继续抵死不从一会就把霍成枫糊弄过去了。 他心想,霍成枫果然有点大病。 谁会想到去诈一只鸟啊! 如果霍成枫手里的只是一只普通的鸟,那他是要对着一只灵智未开的傻鸟演半天戏?这人果然是有点大病…… 最让符子缙不解的一点是,现在霍成枫知道了“符子缙并不是人类”这件事,却并没有显出过多的惊讶。 星君和阴曹司设下的法术似乎也没有任何波动,霍成枫的记忆与认知也如常。 符子缙实在有些想不通。 不过想不通便不想了,总归保住了饭碗就是好的。 大雨封了路,山中又没有信号,车子又坏得彻底,霍成枫始终被困在这里得不到救援。一段时间又过去之后,助理才带着人找了过来。 助理很自觉地没有过问为什么短短几个小时霍成枫的身边就多了一条狗,以及他为什么要浑身湿透地捧着一只鸟站在那里…… 回到暂住的老乡家里之后,霍成枫去洗了澡换下了湿衣服。全程他都攥着符子缙不松手,生怕他跑了似的。 符子缙故意拿爪子尖去划霍成枫的手,以表露他的不满:“你松开!我不跑!” 山里条件有限,洗澡的地方只是一个小隔间,墙壁薄薄的一层,隔音效果为零。 霍成枫不理,“别说话,小心有人听到。” 符子缙气哼哼地闭嘴。 洗完澡回到老乡准备的房间里,两个人终于有空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霍成枫坐在床上,把小鸟状态的符子缙托在手心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吧,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符子缙沉默地流着冷汗。 不能开口,绝对不能开口。现在的他一张嘴,将会毫无保留地将一切和盘托出。届时,霍成枫勉强自洽的逻辑将完全崩塌,法术会彻底失效。 霍成枫今晚对这毛茸茸的一小团显得格外感兴趣,三番五次用手揉搓着符子缙毛茸茸的鸟头。 “难道是我小时候救过你?你是那种……来报恩的小鸟精?” 若非自己现在是小鸟的形态,符子缙的嘴角一定会开始抽搐。 霍成枫这小子,还挺能脑补的…… 符子缙想,倒是方便了自己,替撒不了谎的他找了一个完满的借口。 他不能说话,于是假装默认了。 霍成枫看上去也已经完全说服了自己。 忽的,符子缙却感觉到一阵一样的失力感,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他的体内缓缓抽走一般。 他蓦地意识到了什么,轻轻喊了一声:“霍成枫,你现在最好放开我……” “怎么了?你最好不要想着逃跑,现在是你坦白从宽的好时机。” “不,我还是劝你放开我为……” 不等他把话说完,噗的一声,一阵烟尘散去之后,小鸟变成了一个赤身裸.体毫无遮蔽的青年,嘭的压在了霍成枫身上。 “为好……” 哦豁,看来剩下的仙力太少,他被打回原形了。而且因为仙力被消耗得太多,他现在没办法给自己变出一身衣服。 符子缙直觉刚才那一下压得霍成枫不轻,于是慌里慌张地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查看霍成枫的情况。“你你你你还活着吗?这这这不能怪我啊,我劝过你了。” 霍成枫被砸得发懵,还没反应过来,鸟儿不见了,接着就有一具白得晃眼的身体投入了他的怀抱。 温香软玉。 “霍霍霍成枫你你鼻子怎么流血了?我不会把你鼻梁砸断了吧?” 符子缙光着屁股就要下床去找卫生纸,闹得像是霍成枫下一秒就要失血过多而亡了似的。 然而就在这时,小屋的房门被敲响。 屋内的两人俱是心里咯噔一声,被突如其来的变故下的头皮发麻。 “你能变回去吗?”霍成枫问符子缙。 “不能。” 助理礼貌性地敲了一下门之后,便一边开口询问、一边推门而入:“霍总,城南那边的项目负责人打过来说,因为这几天的暴雨,工程可能要延误一阵子了……” 门开的同时,霍成枫豁地拉过一条床单,把符子缙整个儿罩了起来摁在床上。 于是助理进来时,看到的便是霍成枫坐在床上,身旁摁着个什么东西。仔细一看的话,竟然是个被床单蒙住头和上半身的人…… 因为床单的长度不够,外面还露着一双脚。似乎是察觉到了气氛的沉默,床单里的人试图把脚悄悄缩回去。 助理的声音戛然而止。 “……” “霍总对不起打扰了!” 他退出去,跟霍成枫隔着门说话。 霍成枫:“这件事你负责去交涉就好,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办妥……回去给你涨工资。” “好的霍总,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助理心惊胆战地逃离现场。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霍总来的时候还是自己一个,怎么一会儿的空,床上就多了个人? 而且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霍总的鼻子下面还挂着一条鼻血。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老板还有这种属性…… 助理摇摇头,告诉自己别再想了。遇到这种事没被灭口反而是涨工资,简直是幸运之极了。 符子缙闷在被子里,拉长了气音问霍成枫:“他走了吗?” 霍成枫把被单又给他拉了拉,“再等等。” 符子缙信了,又往被单里缩了缩。 过了一段时间,依旧没什么动静。符子缙觉得这人在这赖得有些离谱,怎么还不走。 于是他抬头去催促霍成枫,却正好对上霍成枫含笑的眼睛。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霍成枫耍了,于是对霍成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掀开床单一骨碌爬了起来。 霍成枫却依旧半撑着身子,把符子缙圈在下面。吐息近在咫尺,空气中掺上了一丝微妙的粘腻感。 霍成枫问他:“你今天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又是为了保护我才来的?” 他叹息似的对符子缙道:“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你对我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 符子缙顿了一下,答非所问。“所以,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追问了你快一个月了,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霍成枫把他扑在床上,“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大概是喜欢我喜欢得发疯,要不然怎么能看到一只鸟儿,就能想到我呢?” 于是霍成枫的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把符子缙亲得晕头转向。 “你自己找上门来的。”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实在太长,符子缙用力推拒着霍成枫,分开以后便急促地喘息着。 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符子缙忽然感觉到空气中传来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他愣住了,片刻之后才意识到,这股香味的来源是霍成枫。 然后这股味道越来越重、越来越重,轰的一声在空气中炸开了,甜腻得像是浇下了一勺浓稠的蜂蜜。 他被霍成枫笼罩在身下,整个人也就被这一股奇怪的香味包裹起来。 符子缙头昏脑涨,被香味熏得直发懵。他的皮肤开始变烫、脸色开始变红,竟然又出现了那种近似于发烧却又不是发烧的症状。 他只觉得这味道熟悉,似乎在什么时候曾经闻过一次。 细细想来,在他对霍成枫口出恶言、被霍成枫顶着狠狠收拾了一顿的那天,似乎也是这种症状,也闻到了这种味道。 他有点转不过弯了,毕竟在那之后他也和霍成枫接触过不少次,何至于一次都没有出现过这种症状,反而是这次又出现了呢? 如果非要说这两个日子有什么共同之处的话,那大概是——月相都是上弦月。虽然这里下雨,根本看不到所谓的上弦月就是了。 所以说,一旦他在上弦月的日子里与霍成枫接触,就必然会呈现出这种令人耳热的状态。此前的每一次接触都恰巧避开了上弦月,因而几个月以来他从未发现这一点。 符子缙浑身发软,脸也红的不像样。 霍成枫感觉很疑惑,以符子缙的为人,何至于亲了一下就红得像个番茄? 他把手搭在符子缙的头上,问他:“你怎么这么烫?” 回应他的是符子缙主动迎上来的嘴唇。 “没关系,继续吧。” 之前的几次都是只顾着鬼哭狼嚎喊痛,都没试过用这种方式给霍成枫渡气运。虽然说以他现在残存的这一点仙力,也无法确定能不能成功就是了。 “你不是骂我技术太烂吗?” “是这样没错啦,但是没办法,谁让我这么包容你呢。” 霍成枫:…… 他忽然感觉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符子缙已经在拿起立的雀雀蹭他了。 ---- 上一章有人问霍总是怎么知道的,答案是他当然不知道哈哈哈。他只是脑回路比较清奇,看到欧阳忞之后试着诈了一下,心理活动be like:反正现场只有一条狗一只鸟,就算我想得不对也没人看得到我对着一只鸟犯傻。
第32章 这种时候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嗯……嗯?哦!不错不错。” 当自己身上的气运成功输送出去的时候,符子缙略有些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接着又有些舒适地眯起了眼,像是一只舔到了猫薄荷的猫。 实践表明,用P股输送气运比用嘴巴更加省时省力,哪怕他就剩下了这么一捏捏仙力,也能够顺利运转起来。 霍成枫脑门上活似写了六个点,“……这种时候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嘶……你慢一点!对对对,就这个速度差不多。” 床开始吱吱嘎嘎响,两个人做贼一样进行深入交流。 符子缙很满意现在的霍成枫,易于交流且听话。 他看不见自己身后,但是脑海中忽然出现很诡异的一个画面:现在霍成枫的雀雀上,会不会有一条金线连着他的P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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