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叙心想。 - 到二楼之后,秦叙毫不犹豫选择了最东边的那间房。 男人之间不会有那么多讲究,他已经和沈澈同床共枕睡过一次,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扶着沈澈进了房间,秦叙顺手将门反锁,先将他放到沙发上,之后进浴室,打算拿毛巾给他卸妆。 结果等秦叙出来时,看见沈澈已经把上衣脱了,他大咧咧躺在沙发上,灯光下,白皙的皮肤好似会发光。 沈澈看起来清瘦,身材却很好,肌肉不是很硬朗,线条却异常分明。 秦叙来到他身边,缓缓俯下身,盯着沈澈情不自禁地勾起唇。 他的毛巾刚触碰到他的脸,他就不满的扭开了头。 “好困,想睡觉。” “擦干净再睡。”秦叙哄孩子似的语气说完,再次伸出手。 这一次,沈澈攥住了他的手腕,秦叙下意识松手,毛巾掉了下去。 他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猝不及防直起腰,逼近了他。 秦叙反射性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在他的手掌之下,是他炙热滚烫的胸肌。 空气如同夏日里最黏腻燥热的时刻,让人想要褪去身上繁重多余的衣物,只想彻底释放。 暧昧的因子随处蒸发,逐渐升温。 沈澈的手缓缓下移,按在秦叙的手背上,让他更加紧扣在他的肌肤上。 “秦叙。”这一次他叫的是他的名字,沈澈的颊边漾出一抹笑,“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很喜欢你。” 话落,他闭眼吻上去,吻在了他薄凉的唇上。 用他熔岩般的火热融化了他。
第33章 宿醉醒来之后, 沈澈头疼得厉害,他缓缓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陌生的环境, 一时间有些迷茫。 喝醉不是第一次了,但昨晚却少有的断片儿了,他的记忆停留在洗手间门口, 当时又对秦叙说了一番难以回想的尴尬情话, 之后就一头栽下去,什么也不记得了。 沈澈痛恨自己的酒量,上头特别快,说醉就醉了, 根本不给他心理准备的时间。 掀开被子, 见自己的身上只穿着一条内裤, 沈澈不由得想,是秦叙帮他脱的? 可他人去哪了? 沈澈简单洗漱一番出了门,他满脸困倦打个哈欠, 走下楼梯时恰巧撞见许若白。 “昨晚睡得好吗?”许若白别有深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沈澈, 好像是要在他的身上寻找什么。 沈澈没回答他的问题, 只问:“秦叙呢?” “你就只想着他了,一眼看不见都不行啊?”许若白努努嘴, “厨房呢, 给你煮醒酒汤。” 沈澈进了厨房, 看见秦叙忙碌但有条不紊的背影, 他往锅里挤蜂蜜,沈澈咳嗽了两声, 提醒他回头。 “你醒了?”秦叙余光朝他看过去, “刚好醒酒汤也煮好了, 趁热喝一碗。” “好。”沈澈抽出椅子坐下去。 秦叙为他盛了一碗放到他的面前,沈澈搅凉以后端起来喝了口,味道没想象中那么难喝。 “昨晚我怎么上的楼?”沈澈喝完后才问秦叙。 他的神色明显一怔,停顿片刻才回答:“我扶你上去的。” “那我没说什么吧?”沈澈担心他又像上次那样出糗。 “没有。”秦叙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微抿一口,继而又说:“但你做了出格的举动。” 沈澈静默片刻。 试探性问:“我打你了?” “你觉得以你的体格能有机会对我动手?”秦叙的目光落到他的唇上,“你亲了我。” “………” 一瞬间,空气宛若凝固。 沈澈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嗡嗡的,像是飞进去许多只蜜蜂。 他真的亲了秦叙?他是怎么有胆量做的啊?! 这就暂且不追究了,过分的是,他亲完人家居然记不得了,那这不是白亲了吗? 哎,这可是他第一次亲秦叙,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能忘呢? 沈澈此刻悔意横生,难受极了。 见他低头不说话,秦叙微微向前倾身,“你在想什么?” 他总不能告诉他,他在懊恼自己酒后断片儿吧。 沈澈只能喝水来掩饰自己的紧张,余光偷瞄着秦叙,故意说了一声“对不起。” “你没必要道歉。”秦叙喉结滚了下,“虽然最初是你主动的,但后来把持不住的人是我。” 这话的信息量可太大了! 总不能他俩还做了比接吻更激烈的事情? 一想到,沈澈整个人都麻了。 他现在好想记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有没有人能给他看一下录像? 在他这么想的时候,秦叙忽然淡淡出声道:“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帮你回忆一遍。” “不用了。”沈澈心虚拒绝完,猛地站起身。 他动作太慌张,膝盖一下子顶到了桌角,疼得他瞬间飙泪。 许若白在这时走进来,看见沈澈一副欲哭不哭的表情,感觉很奇怪。 “你怎么了?”许若白上前要勾沈澈的肩膀,被他一下拿开手,“别碰我。” 许若白刚要吐槽,转眼看到一旁的秦叙,眼中透露出了然。 “我懂,我懂。”他对沈澈低声说,笑得很贱兮兮。 “懂个屁。”沈澈揉揉太阳穴,“秦教授,我们走吧?下午我还有个访谈。” “我点了早餐让人送过来,吃完再走啊。” “不在你这儿吃了。”沈澈拒绝得很果断。 许若白没再勉强,把他们送到别墅门口,秦叙上车后,他还扒拉着车窗,格外热情的说:“秦教授有空再聚。” “嗯,谢谢你的招待。”秦叙扣上安全带。 沈澈一脚踩下油门离开,车子驶远之后,他瞄了眼身旁的男人,开口说:“其实你不用拿许若白当潜在情敌,他直的不能再直了。” 秦叙望着窗外,没有说话。 昨晚的画面一直在他脑海中浮现,像一部电影被设置了循环播放,让他不仅昨晚失眠在想,早上醒过来后也还是忍不住的想。 在沈澈吻上来的那一刹那,他大脑空白了,不知该作何反应,直到他的手慢慢攀附上他的肩膀,他的意识才逐渐回笼。 唇线被细细描绘着,他不再甘心于这种慢性折磨,反手扣住沈澈的手腕,将他压在沙发,逼近角落,严实合缝堵住了他的唇。 沈澈呜咽着,被吻得眼角泛红,在他身下脆弱又破碎。 好久之后,他才舍得放开他,看他气息不均,他心满意足扬起唇。 激烈的旖旎的场景一旦回想,身体就会本能作出反应。 秦叙感觉到热意,手指扯了下扣子,最上面的那两颗接着就松开了,露出了锁骨。 “秦教授,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沈澈转过头想问,却一眼看到秦叙脖子上的吻痕。 青紫色,痕迹很深,像是被吮了很久。 他恍下神,差点闯了红灯,还好急忙踩住刹车。 “你……你脖子是怎么回事?” 秦叙对着后视镜照了一下,“没事,蚊子咬的。” “谁家的蚊子能咬出来这种颜色?” “那你不是知道吗?为什么还要问我?”秦叙淡声反问。 沈澈握着方向盘的力道加重,一瞬间哑口无言。 接下来的时间,沈澈就像被点了哑穴,一个字都没朝外蹦。 这条路恰好经过沈澈他爸家,回来之后,沈澈还没来得及去看他,索性调头将车开往那个小区,对秦叙说:“我带你去我爸那儿蹭顿早饭,然后再回家。” 秦叙听完,又默默把扣子给系好了。 似乎他刚刚露那一会儿只是为了让沈澈看到。 - 沈家林自从身体恢复以后,又和以前一样在楼下跟人打牌和下棋,虽然医生有要求他必须卧床休养一段时间,但他怎么可能待得住呢。 这是一座回迁的老小区,住了不少和他年龄差不多的人,大家在一起也有共同语言。 沈澈和秦叙在楼前碰见他爸,开口喊了声,沈家林一抬头,先看到的是秦叙。 “我家来贵客了,你来接着打吧。”把牌塞给旁边的人,沈家林接着站起身。 他对秦叙的态度是真客气,都没看沈澈一眼,热情欢迎秦叙进家喝茶。 被无视的沈澈跟在后面,十分无奈。 秦叙在门口超市买了些进口水果,进门以后放下,沈家林吩咐保姆快点泡茶,拉着秦叙在沙发坐下。 “你定期去医院复查了吗?把单子拿来我看看。”沈澈不放心询问。 “我都没事了,还去什么医院。”沈家林让秦叙喝茶,皱眉道:“没必要浪费那个钱。” 沈澈不和他辩论这个,进厨房找保姆去了。 他之前有交代过,让保姆一定记准时间带他爸回去复查,保姆被沈澈问过之后,叹了口气,“沈先生他脾气太倔了,怎么说都不听。” 沈澈自然是了解他爸的脾气,没再为难保姆,让她做点早饭。 “我早上去打了豆汁儿买的油条还没吃完,你吃吗?”保姆笑呵呵说着,开了火,“我再给你煎点鸡蛋,炒个小青菜。” 沈澈点了点头,回到客厅里面,听他爸在和秦叙讨论政事。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刚泡好的一壶茶都空了。 “您老还是下楼接着打牌吧。”沈澈坐到秦叙旁边,“我们俩还没吃饭。” 早在那一次秦叙去医院探望,他爸就已经看出他们俩的关系不同寻常,沈澈在他爸面前也不遮掩了。 沈家林能看出他儿子是什么意思,他是怕他在这儿,秦叙会不自在。 “那你们吃饭,我再下去玩几把。”沈家林出门之前还交代保姆,让他一会儿去市场买些菜。 这摆明了是想支开她,给那俩人留单独相处的空间。 沈澈没想到他爸会有如此剧烈的改变,人在鬼门关走过一遭,心境真的会变得不一样。 保姆做完饭以后就出门了,桌上摆着两碗豆汁儿,秦叙一看那颜色,再一闻那味道,立刻就没食欲了。 “之前说要带你尝尝,今天正好有机会。”沈澈递给他一只勺子。 秦叙喝了口,味道的确很奇怪,是他没办法接受的。 沈澈让他别勉强了,将油条撕碎泡进豆汁儿里,“你看人真的很奇怪,有的人喜欢的味道,有的人却特别讨厌。” “这个世界永远存在差异化,对待不同,应该接受,而不是去改变。”秦叙说着,看向他的眼睛,意味深长补充道:“而且,也不能因为自己喜欢的和别人不一样就觉得自己是个另类,即便是小众也是构成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沈澈听出秦叙的话外之音,眸底闪过一抹深思熟虑。 有智慧的人,他们总是能将问题转换为最简单的方式讲给你听,让你既能领悟,同时又不会感觉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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