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宽惊得目瞪口呆,心里有些发悚,试探道,“陆哥,那谁……白臣秋是你爱人吧……” “是啊,但是他怎么能这么欺负你,放心宽子,哥一定给你出气,谁也不偏袒。” “要不……还是算了吧……其实也没多大事……” “这怎么能算了!他这么做把你当兄弟了吗!问句话都不知道说!” “陆哥你先别生气啊陆哥!” 陈宽连忙拽住陆宴,生怕他真给白臣秋打死,语速飞快地说道,“他都离开家里这么久了,不知道也正常,即使知道谁家里还没点破事……这是属于他隐私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知道了。” 陆宴面无表情的踹开房门,“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不会出什么事吧。 陈宽趴在门口悄悄听。 里面传来玻璃杯摔碎的声音,紧接着白臣秋惨叫了一声,“陆宴!你干什么!” “疼疼疼!!我的腿要断了!” “我真的错了!” 陈宽心惊肉跳,连着说了好几声“阿弥陀佛”,“对不住了哥们,我真的没想这样,放心,老子马上给你烧个高香……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陆宴看他在床上作妖,一口饭一口菜的喂到白臣秋的嘴边,问他,“知道错了?” 白臣秋眨眨眼睛,“不知道是王八。” “闹挺。”陆宴给他擦去嘴角的汤汁,无奈道。 “陈宽话太密了,这下应该能安静几天。” “嗯,慢慢吃,”陆宴又给他喂了一口,“今天不忙,不着急。” “好。” 贺锦城昏迷了五天终于醒了。 醒的时候脑袋上还缠着纱布,他和顾引在特殊安排下住在一个病房,中间只隔着一块白色的布。 贺锦城想伸手按一下铃,但手实在没有力气,进来给他俩换药的下属看着药瓶嘀嘀咕咕,抬头看见贺锦城两个眼睛在转。 连药都忘记换了,冲出房门大喊,“贺少醒了!医生!医生!” 贺锦城莫名有一种丢人丢到家的即视感。 大概过了十分钟,一群白大褂在下属的带领下进来,为首的比较年长的医生拿一个电筒对着他的眼睛看了两遍。 光线的刺激让贺锦城忍不住瞳孔骤缩,陆宴也过来了,医生冲陆宴点点头,示意他出去说。 贺锦城看着下属,艰难地张口问他,“顾……引……” 下属听了好几遍都没听清,弯下腰贴近贺锦城的旁边才听清楚他在叫顾引,连忙边说边拉开帘子,“顾少还没醒,不过医生说没什么大碍,诺,顾少就在您边上呢!” 贺锦城松了口气,还活着就好。 他还没安静两分钟,陈宽就从外面扯着嗓门进来了,“橙子!你真是要吓死我了!” “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快给我看看!” “安静点,”贺锦城艰难道,“你很吵。” 陈宽不满地撇撇嘴,干脆不说话了。 醒来的第二天。 贺锦城的情况好了很多,暂时还能吃些清淡的流食,白臣秋虽然也受伤,但治愈速度快的惊人,还能蹦跶着跑到他们这边一会看看他,一会看看顾引。 顾引肩膀上的子弹被取了出来,伤口开始化脓,腰腹上的伤口也迟迟无法愈合。 白臣秋告诉他是因为顾引之前一直在用特制药的原因,他的身体恢复会比普通人慢很多。 所以身上会带很多防身的东西,比如那副穿透钢铁的手套和那枚的蛇头戒指,还有当天腿上绑着的特殊短刀。 手套是为了便于穿透敌人的身体,穿透稍薄的钢铁没什么问题,像防弹门那种级别就十分牵强,而戒指则是为了防止远处有东西靠近。 贺锦城知道那天的事之后没有很大的起伏,他相信那个人确实没有真的想杀他们,更多的则是对那个人的好奇。 毕竟这么久以来,敢这么正面跟他们杠上的还真只有这么一个。 那些所谓的杀手基本死完了,即使没死也没见过那个人真正长什么样子,他们都是被雇佣来的,即使看见了也只能看见对方戴着个面具。 贺锦城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眉心。 挥手让他们都出去。 坐在顾引的床边。 刚处理过的伤口看上去没有那么恐怖了,只是人还没醒。 白臣秋说,要是再不醒就得移到ICU了。。 他弯腰轻轻吻了吻顾引的额头,轻轻靠在顾引的怀里,握着他有些凉的手,怎么也看不够。 困意席卷而来,贺锦城低声呢喃,“哥哥醒来吧。” “好。” 他顿时浑身僵硬,困意在这一刻瞬间消散,害怕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顾引贴着他的耳朵,“好……” “哥哥!” “我在。” 顾引脸上带着笑意。 只要你需要。 我一直都在。 PS: 正文完,还有番外4章+校园番外五章。 我看见有朋友想看白臣秋和陆宴的爱情?这是我没料到的,所以没有他们的番外。有多少人想看,看的人多的话,回北京之后我弄两章贴上来。
第140章 番外一 出院 他们这一年恰好赶上了水逆,风里来雨里去,光是生死都经历了好几次。 顾引好不容易醒过来了,所有人都开心的不像话,一窝蜂似的把病房站的满满当当,甚至还有弟兄开始抹眼泪。 顾引不习惯这种场面,面色难以言说,直接把人全都轰了出去。 好在只要人醒基本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其他也就是处理处理皮外伤。 每一次给他清理枪口,贺锦城都忍不住悄悄拽住顾引的手,这种情况多了几次,医生就对他们两个的关系心知肚明。 换药的时候一看贺锦城比病人还紧张,就打趣道,“小伙子,心疼啦?心疼就看好让他别乱动啊。” 医生紧接着叮嘱,“这几天别撕扯着伤口,尤其得禁欲,” 说着目光疯狂往贺锦城脸上瞟,然后毫不避讳的说道,“即使再没意识也不能咬。” 贺锦城面子薄,立刻闹了个大红脸,钻进被窝里不肯出来,任凭顾引怎么叫都不吭声。 还嚷嚷要让陈宽立刻马上给他办理出院手续,这医院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若不是贺锦城坚持,顾引压根不会在医院老老实实地待这么多天,更别说待在病床上一整天。 贺锦城都走了,他肯定也紧跟其后就办了出院手续。 到了自己家,两个人就方便了很多,不用太多的顾及什么,完全沉浸在两个人的世界里。 顾引心安理得的享受贺锦城替他换药,缠一个很丑的绷带,然后忙的满头大汗。 晚上哄着人主动靠近,撑在他的腰腹上轻轻上下运动。 然后使坏似的抬腰,看对方红着眼睛趴在他身上,害怕碰到他的伤口,又想从他身上奢求更多。 就这样乐此不疲。 贺锦城坐在顾引身上帮他换绷带,这样其实很不方便,但顾引要抱着他,只能把医药箱拿过来,明明平时很简单的流程y折腾到现在都没好。 直到大门被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敲响,贺锦城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将柜子里的枪拿在手上。 “没事,来找我的,是自己人。” 顾引笑着按下他拿枪的手,起身去开门。 对方点了点头,目光越过顾引落到他的身上,然后压低了帽子。 “锦城,我一会就回来。” 贺锦城扯住他的衣服,生硬道,“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顾引揉了揉他的脑袋,“就在书房,等我几分钟。” “嗯……” 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多分钟都过去了。 书房的里面还没有旁的动静,这让贺锦城渗进血液里的不安都浓了许多。 回家前,他的情动本该在那场性爱中消失了。 可心口的躁意横生,贺锦城对顾引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回来之后又多次见证了他陷入危机之中。 紧张与恐惧,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惶恐感反而更加失控地飙升。 他不是没想过从监控里去看看顾引在做什么。 也不是没想过下楼找顾引,他能猜到顾引有着一个他不想让他知道的秘密。 理智和不安感拉锯着。 他想起几年前,顾引是因为这个秘密消失了这么多年的吗? 上一次白臣秋说他遇到顾引的时间只有两年,那前面三年呢,白臣秋也不清楚, 连白臣秋都不清楚,还有谁知道,刚才顾引脸上闪过的错愕他没有放过,潜意识告诉他这个人就是秘密里的一个。 那这次呢?他还会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离开受伤吗? 明明他和自己承诺了,只要几分钟的。 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了。 贺锦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身上脏了的、沾着顾引身上血的衣服都没脱下。 镜子里照出的男人,锋利的眉眼里染上戾气,逐渐开始变得暴躁,散开的头发顺着他低头的方向垂下。。 再等五分钟。 哥哥,就只有五分钟! 额发下,他那双漆黑的眼瞳闪烁不耐,连血液都翻涌不止,“顾引。” 顾引不知谈了多久,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有机会再聊吧,很久了。” 对方显然愣了一下,“很久?半个小时很久了?” “对于我来说,很久了。” 那人立刻明白是什么原因,点点头,拿起帽子戴上,口罩也戴上,整个人捂的严严实实。 顾引正想问他从哪走,还没开口就见人竟然从窗户跳了出去。 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总归是改不过来。 顾引记得自己和贺锦城说好的时间。 只是他没想到和那个人的交涉花出了几倍的时间。 现在的他已经晚了很久才能上楼。 要是这会儿再去查薄募言的事,估计又要耽误更多时间。 上楼的时候还在想,独自在楼上的人会不会因为他离开的太久而感到不安。 他一直都知道贺锦城是胆小鬼,也知道他在害怕恐惧什么,但是很多事他没有办法告诉贺锦城,这是承诺也是规矩。 所以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哄着他,让他放心。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贺锦城在卧室等着他。 在手机被无数次拿起又放下,门外终于有了声响。 贺锦城的耳尖捕捉到时动了动。 随即,他的眼睫垂下,摁灭亮度的手机也悄声无息地放回了原处。 “锦城?” 顾引推开门进来,看见贺锦城坐在窗台上,门推开后,卧室仿佛都明亮了几分。 “在这干什么呢?” 顾引走上前去把他从窗户上抱下来,贺锦城很乖,没有闹他也没有挣扎,乖乖由他抱着一起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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