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经过药物的治疗,会让他无比疲倦困乏,基本上吃完药,贺锦城洗澡的来的工夫,顾引的书就会从手里滑落,脑袋靠在床头陷入沉睡。 然后第二天和他一起上班。 和顾引一起上班的感觉很微妙,就像自己的长辈突然来检查布置的任务似的,莫名想让自己做到最好。 但有他的时间总是变的很快,比如现在,心里装着一个人干什么都有劲。 贺锦城拿上外套,冲助理吩咐,“把刚才的报表按批注修改,一会你核对一下,对了,顾少现在在哪个部门旁听会议?” “顾少说在休息室等您,”助理恭敬道,“刚才我进去送咖啡的时候发现人似乎睡着了,跟其他人打过招呼,大家都没有靠近休息室。” “嗯,很好,接下来处理不下的工作就先交给陈宽和白臣秋,这段时间我离开锦城一趟。” “好的,贺总。” 贺锦城推开休息室的门,顾引的衬衫解开两颗纽扣,双腿交叠 ,手规整地搭在腿上,眼睛紧闭,显然已经睡着了。 而且看样子还睡了不少时间。 桌上的咖啡都已经凉了。 贺锦城轻手轻脚地从旁边拿出备好的毛毯,轻轻搭在顾引的身上。 上一次顾引在这里睡着的时候,他误以为顾引是因为工作太累了,现在想想,那可能一开始就病发了,只是他们一直都没察觉到,尤其每一次相处,自己都被对方撩的耳红心跳。 渐渐的天色黑了下来,助理刚推开门,就被贺锦城一个嘘声的动作制止,点了点头秒懂离开。 让下班的同事动作小声一些。 虽然他们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总归也猜到顾引的身体可能出了一些问题。 时不时的就会睡着或者失神。 贺锦城总会弯下腰,轻声在他耳边说话,过不了多久,顾引就会抬起手抱住他,然后点点头。 即使是这样,也毫不影响他们比害怕贺锦城还害怕顾引。 “我睡了多久?” 顾引有些疲倦地睁开眼睛,整个休息室只有一盏微弱的台灯还亮着,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安安静静的,褪去热闹陷入一片安宁。 贺锦城听见他的声音,立刻放下平板,猛地扑了上去,环住他的脖子,“没有很久,这次比上一次醒的快。” “嗯,回家。” 顾引像往常一样抱着贺锦城下楼。 下车之后沿着公园散步。 贺锦城望着不远处还在卖橘子的大叔,突然说道,“想不想吃橘子?” “别问想不想,和你什么都想。” “你这人……” 贺锦城很不争气地戳他的肩膀,然后笑道,“我去买,你在这等我。” “嗯。” 贺锦城朝那个卖橘子的大叔走过去,买了两斤新鲜的橘子。 大叔乐呵呵的递给他一个粉色的信封,说道,“刚才有个人让我把信封交给你,说你看见了就懂了!” “这是什么?” “不知道啊……”大叔摸摸鼻子,“就是一个男的,长的挺好看应该,喏,还有这个戒指,也让我一起给你。” 贺锦城接过戒指和信封。 谁会给他这种东西。 难道是顾引? 他转头去找顾引的身影。 对方果然不在了,虽然两人的戒指已经有了,但他不介意生活里有些令人愉悦的惊喜。 贺锦城当着大叔的面打开信封,毫不避讳。 信封表面是粉色的印记,上面用清秀的字迹写道: 亲爱的朋友,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们是注定的有缘人,我希望你按照这上面的路线去寻找下一个地点,我会在哪里给你另一个指引。 下面附着一张路线图,以他的位置展开的一张路线图。 贺锦城有些疑惑。 这是顾引安排的? 顾引一整天都在公司,哪有时间安排这种事情。 “这是刚才和我一块的那个人给你的吗?” “我没看见你旁边有人啊,”大叔茫然道,“他只让我给你,其他什么也没说……” 虽然很疑惑,但他还是按照路线图上的指引往前走,毕竟那个戒指的花纹,跟他之前戴在脖子上的一模一样,虽然第一枚已经被他收起来了,但一模一样的戒指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 贺锦城拿着信封,走到一个路口的时候右转进入到另一条街道。 而另一边的顾引看了一眼来电,又看了看贺锦城的方向,走到另一侧去接电话。 一回头的工夫,贺锦城不在原地,而刚才卖橘子的大叔竟然也不在了! 顾引立刻挂掉电话,连续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应。 地上愕然留着一个粉色的信封,上面附着一朵白色玫瑰。 顾引拆开信封。 上面愕然写着:亲爱的顾少,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的小朋友已经到xx街道了,我想,他很乐意死在最辛福的惊愕之中,不用感谢,这是我对你的祝福。 挂着的纸条上又补了一句:啊,不过我给你一个机会救他,要快哦,不然很可能鲜血淋漓。 “疯子!” 顾引拿手机的手猛地收紧,眉眼间全是戾气。 信封被揉做一团砸在地上。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朝贺锦城所在的街道跑了过去。
第130章 暗处的眼睛 贺锦城照着路线图走进一条街道。 这条街尤其偏僻,而且很黑。 他甚至都没有来过这边,若不是这个路线图,他很可能三年五年都不会来这边。 这个点并不是睡觉的点,但四周竟然一点灯光都没有,就好像这一片没什么人住似的。 街边有一个突兀的娃娃机微微发着光亮,上面挂着几个粉色的气球,旁边应该放着一个投影仪或者什么,黑暗中投射出一片星光。 底下藏着一个小型音箱,音乐缓缓从里面流淌出来。 这是要干什么。 送他娃娃机? 不太像顾引的风格,而且这个场景,怎么看都透露着一丝诡异。 贺锦城站到娃娃机面前,娃娃机的顶上坐着一个娃娃,眼睛做的十分逼真,仿佛真的在盯着他看一样。 这是什么东西。 顾引会给他准备这种东西? 如果真的是顾引准备的,那下次还是让他别准备了,这玩意实在看着渗人。 贺锦城从娃娃底下抽出第二个信封。 跟上一个一样,是一个粉色的信封,有一股清新的淡香,信封后面跟着几颗珠子。 即使上面有很明显的划伤痕迹和裂痕,他也能一眼认出来,这是当初他在陆宴那咯拍下来送给顾引的那一串。 虽然当时是临时起意,但顾引经常戴在手腕上,他也就熟了,上一次山道截杀,手串碎了一地,当时被他收起来了,怎么还有在这的。 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贺锦城的神色凝重起来。 这不可能是顾引安排的,这些残碎的手珠顾引根本不可能拿到。 如果不是顾引安排的,谁会把他引到这个地方。 贺锦城打开信封,上面写着:请不要离开,我需要你的帮助,拿上那个娃娃往前走一百米,右边的巷子里有一圈白色的玫瑰花束,我将它摆成心形,我希望你能站在里面,抱着我的娃娃。 如果哥哥不愿意这么干,我相信你会看见你先生的头颅,嗯……也许是他的眼睛。 贺锦城波澜不惊地将信封折好放回原处。 这种威胁他可看的太多了。 要是他和顾引这么容易就被一句话拿捏,也是罔为他们身处现在的位置。 贺锦城直接打开手电筒,往前走了大概一百米,果然看见了一条小巷子。 甚至不用走远就能看见不远处的地上摆放着一圈白色的玫瑰花束,中间是一朵红色玫瑰,底下压着另一张信封。 贺锦城抬起腿往前走,弯腰捡起信封,捡起的那一刻,从顶上掉下一颗石子,贺锦城下意识低头去看。 “贺锦城!” 顾引瞳孔收缩,猛的抱住他,惯性让两个人都摔了出去,顾引的手机也随着两人的动作砸了出去。 一具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尸披头散发地从顶下直直掉落,而掉落的地点正好是刚才贺锦城的方向! 而此时此刻,刚才顾引接通的,里面一直没有任何声音的电话此时此刻就响了起来。 “顾少,别来无恙。” “游戏,要开始了哦。” 贺锦城还没从刚才的突发情况当中回过神,呐呐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但我们被人盯上了。” 两人对视一眼,余光落到花束中间的红玫瑰上,一把刀猛的插进了花的中心,微型摄像头直接破碎开来,花瓣合着血落到地上。 顾引抱起贺锦城往外离开。 他们离开之后,娃娃的眼睛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 投影仪的漫天星光开始逐渐缩小,如果贺锦城这个时候回头,一定能清晰的看出来,这是顾引车祸那天现场的手珠碎片。 只是碎片无限放大的时候让它看起来像是星光。 娃娃的眼睛黯然下来,黑漆漆的房间,电脑在桌前发出淡光,屏幕上是顾引抱着贺锦城离开的背影定格的画面。 一只白皙的手握住鼠标,露出半张苍白而又锋利的侧脸,叹息,“躲过去了,真不好玩。” 然后声音又愉悦起来,“没关系,慢慢玩才有意思。” 经过这么一遭,两人都没了散步的心思,顾引一路上都紧紧拽着贺锦城的手,生怕他下一秒就受到什么危险。 顾引也心有余悸,如果刚才那具尸体砸下来,后果是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哥哥,你不用这么紧张。” 顾引揉了揉眉心,精神紧绷,“他们可能是冲我来的。” “是谁?” “不知道。” 顾引终于感受到偏离轨道的心悸,发狠地吻住贺锦城,将人带上床。 半夜的时候,顾引缓缓睁开眼睛,托着下巴看贺锦城毫无防备地缩在他的怀里,眼神柔和了几分,轻轻摩挲手指上的戒指。 他做事向来决绝,不会给对方留下一丝一毫的报复机会,为的就是防止有这么一天。 除了没料到郑决会被张助换掉之外,几乎每一场都下了死手 ,连活口都不可能留下,是谁竟然有这种胆魄,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对贺锦城下手。 相对于顾引的心悸和担忧,贺锦城显得平静的多,毕竟这种威胁他向来没放在眼里。 但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自从那一天之后,他的车底总会时不时的放上一对人的眼珠,或许不是人的,也是动物的,甚至有时候会有断下的手指。 调监控的时候就会发现,监控莫名其妙的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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