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贺锦城亲吻他的鼻尖,“太子爷能不能原谅我。” “你说要冷静,不想跟我说话。” “那是气话,”贺锦城此刻只觉得无比的后悔,让别人钻了空子,害了顾引,“以后不会了。” “嗯,”过了半响,顾引又说,“我很好哄,不要不说话。” “好。” 过了好半天他们才发现顾引浑身没劲,根本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贺锦城面色暗沉,“他们给你用了什么?” 顾引“虚弱”回答,“几针麻醉,没事。” 张助惊讶的瞳孔放大,“那不是前几天就……啊……” 顾引一个眼神。 白臣秋狠狠踹了张助一脚,恶狠狠地说道,“竟然敢对顾少用麻醉!你踏马简直找死!” 张助被踹翻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提起后脖子就拖了出去。 白臣秋从地上捡了一张抹布塞进张助嘴里,义正言辞地冲贺锦城和顾引说道,“这家伙太过分了,我出去教训他,省得你俩心烦。” 见碍事的人走了。 顾引心安理得的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喉咙发痒,“贺锦城,好疼啊。” “他们打你哪了。” 贺锦城急的去掀他的衣服,被顾引按住手,整个人瘫在他身上,“没什么,就是挨了几棍子,有麻醉,我还不了手。” 贺锦城顿时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青筋顺着脖子爬上额头,几乎要立刻把郑决生撕活剥才算解恨! 顾引的隐忍他向来清楚,这人就是被挖了一块肉都不会喊疼。 如果他说疼,那必定是无法承受的痛苦。 “我要杀了他!” “杀,”顾引无力耷拉着脑袋,温声道,“我替你善后。” “怎么不告诉我在养病,”贺锦城委屈道,“你说我就不跟你闹了。” “养病啊……” 顾引何其聪明,一句话就猜到白臣秋给他找的病因是什么了,“不是什么大事。” “你这人真是……” 顾引终究还是被贺锦城搀扶着出去的,他出现在外面等候那些下属的眼前时,全都无比震撼。 头发凌乱,脸色惨白憔悴,竟然连身形都稳不住,靠贺锦城扶着出来。 尤其是陈宽,趴在车缝里看见这一幕,直接倒吸一口凉气,浑身像被打了一顿似的难受。 时间倒回贺锦城和顾引闹别扭的那天。 陈宽像往常一样去找顾引分析局势,布局拆解,想逐步击破陈家现在的状况。 后续事宜安排得当之后,顾引突然问他,“你把女朋友惹生气了怎么解决?” 陈宽茫然地眨眨眼睛。 突然反应过来这几天两人的异常表现,马上明白过来。 如果是普通那种小情侣,哄哄就好了,哄不好就多哄哄。 但贺锦城固执起来,可就不是哄哄那么简单了。 联想到贺锦城的性子,陈宽胸有成竹的说了句,“要是贺橙子的话,苦肉计是最有效的,那人吃软不吃硬你又不是不知道。” “苦肉计?” “对啊,”陈宽接着说,“就是比如你生点病或者受点小伤,让他心疼心疼,心一软不就不生气了吗。” 顾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后来陆宴来了。 这段时间几个人出出进进,大家都熟悉了不少,只当陈宽是贺锦城的小弟,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陆宴一进门就刚好听见了这话,饶有兴趣的抓起花生,边吃边说道,“谈恋爱哪有不吵架的,适当示示弱不就好了。” 之后还补了一句,“你本来就强势,橙子自由散漫惯了,你管太多那肯定给人逼急了。” 顾引眉头紧锁,没再说话。 “吧嗒——” PS: 车已经补好,移步wb自取,会在评论区也放一个lianjie,但不一定能显示,如果不能直接加,然后私吧只能。
第86章 欠着 车门打开。 白臣秋带着一身冷气钻进车里,拿下帽子,甩了甩这一头金发。 上次在宴会露过头发,这几次出来要么就是戴帽子,要么就是把全身裹的严严实实。 “顾少没逝吧……” 陈宽试探性的问道,要是贺锦城知道这是他出的主意,非得打死他不可,要是顾引有什么事,打死他都不足惜。 白臣秋从后视镜里看他,突然“嘶”的一声,问道,“要是没猜错,这主意是你出的?” “是也不是……” 陈宽欲哭无泪,“我也不知道顾少的苦肉计这么劲爆啊……” “是有点超出常人的理解,”白臣秋感叹,“活久见啊,顾少都学会苦肉计了。” 那天顾引来找他要暂时让人反应迟钝的药的时候,他还吓了一跳。 随着顾引这些年逃避治疗,强行让自己清醒,药物的副作用在他身上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大有全面爆发的倾向。 这个节骨眼上还要胡乱用药,除了作死找不到其他理由。 没想到是拿来哄贺锦城了。 想必是以那些人的手段根本不可能在他清醒的情况下带走他,干脆让自己不那么清醒,给这些人一个机会。 有时候白臣秋自己都忍不住骂顾引是个疯子,多次劝他贺锦城想不起来干脆就去国外待着,现在大概也能明白一些他的心情。 ”那天陆哥也参与了……”陈宽托着下巴郁闷道。 “陆哥?” “嗯对,”陈宽说道,“你不知道陆哥?他说你是他对象啊还。” 白臣秋突然有个急刹车。 “卧槽!你不会开车让老子来!” 白臣秋扭头问他,“你说什么,谁是谁对象!?” “陆宴说,你他妈是他对象!”陈宽气的火冒三丈,“我哪个字没说明白!” “哈哈哈,对!没错,我就是他对象白臣秋!” “……”陈宽一脸无语,“傻逼。” 白臣秋嘴角压都压不下来,心情都愉悦了不止一点半点,连带着陈宽都看的顺眼了几分。 他们跟着贺锦城的车开到顾引的私人小宅,一下车,连车门都没关,就感到一阵风从旁边冲了出去。 “那个谁医生跟上,其他人原地待着!” 贺锦城感到顾引的身体越来越冷,开始忍不住打颤。 白臣秋意识到不对劲。 立刻拔腿跟了上去。 顾引瞳孔涣散,嘴唇泛白。 整个人像是被剥离了生气。 白臣秋眉头微皱,说道,“还请贺少出去一会。” “你说什么?”贺锦城不爽,“你让我出去,你是哪个医院的医生?” “我是上次在纸醉打你的金毛,名叫白臣秋,是顾引的私人医生,”白臣秋飞快介绍,叙述,“顾引情况不太好,请贺少相信我的水准,尽快回避!” 听见情况不太好这几个字,贺锦城没有半点犹豫,直接退了出去。 比起顾引的身体,其他的都不值一提。 “这下好了,作,迟早把自己作死!” 白臣秋骂骂咧咧地看了一眼顾引,从厨房柜子最顶端取下一个箱子,盯着其中一盒银灰色的药盒看了几秒,毅然决然从里面抽出一管药剂。 针头扎破青色的血管。 顾引的脸色逐渐缓和,呼吸也平缓下来。 睁开眼睛,看见白臣秋,目光又移到桌上银灰色的药剂,“能管多久?” “两个月。” 白臣秋面色凝重的收起针头,把针头和药剂放入密封袋,“副作用会越来越严重,做好打算。” “两个月?”顾引似乎是确认,得到准确答复之后点点头,“够用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白臣秋敲打桌面。 “锦城需要时间,他还不够狠。”顾引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容易受人欺负。” “受人欺负?”白臣秋没好气地骂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宝贝放狗咬郑决的时候有多果断, 在纸醉、赌场……好好好这几个地方没恢复记忆咱不说,他对顾真,对郑决,有半点心慈手软吗,你还觉得他不够狠?” 顾引没有说话。 白臣秋又说道,“你只是去治疗,又不是去死,治好了回来不就万事大吉了?陆宴陈宽他们在这,再不济,贺州和顾怀江他们的旧部还在这里,谁能动他!” 顾引少有的固执,“治疗时长未知,锦城多生变故,我不允许有未知因素存在。” “所以呢?”白臣秋白了他一眼,“哪哪你都想给他留下帮手,上面已经盯上你了知不知道?最近我们的动作真的有点过了。” 白臣秋烦躁的抓抓头发,“我怕用不了两个月他们就要动手了。” 顾引思索片刻,算默认了白臣秋的话。 官家的事总比其他事情更加复杂。 若不是江家那边拦着,恐怕上头早就开始有所动作了,江家家世再大,也终究属于官家,终有一天拦不住。 顾引松口,“解决郑决之后,找个借口出国吧。” 白臣秋见他松口,也不禁松了口气。 只要人还能清醒,怎么都有机会。 “行,”白臣秋收拾桌面,拿起药箱,“我跟你的宝贝说你这都是病根,养一养总会好的,暂时打消了他的疑虑,这段时间把该清理的杂碎清理干净,我联系那边的师兄,到时候一块过去。” “嗯。” 见顾引已经松口,白臣秋没再继续试图洗脑。 其实顾引没受什么伤,只有手臂上零零碎碎的伤口,说不定还是他自个儿弄的。 郑决再狂,也还没傻到敢对他做什么的地步,更何况郑决对他本来就没狠到那种地步,只不过正好撞上顾引副作用显现的时候。 白臣秋刚出去,贺锦城就进来了。 看着顾引,眼眶都快红了。 顾引心想是不是有点吓到小朋友了,正准备哄两句,贺锦城在他面前蹲下,趴在他的腿上说道,“我不该跟你置气。” “生气没有错,”顾引抚摸他的后颈,顺毛道,“不可以不说话。” “嗯,”贺锦城内心都要后悔死了,“你大人有大量,能不能原谅不懂事的贺橙子。” “先欠着,以后我错了拿来抵消。” 贺锦城闷闷的“嗯”了一声,还是很愧疚,“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小金毛说就是虚弱了点,没有大碍。” “还好,”顾引仰头,“头疼。” 贺锦城立刻起身,绕到沙发后面,手贴在顾引额头两边太阳穴上。 轻轻一按,眉头渐渐舒展,肿胀感从按压的地方绽开,头疼逐渐缓解了不少。 “好点了吗?”贺锦城低头吻他的额头。 “嗯,”顾引侧过身,把人抱在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这样人才活了过来,“改天我们去语木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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