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什么货。 他想要放进展览柜里每天都欣赏的人,怎么可能退货。 但他没说出来,整个人都沉醉在顾引缀满星河的眼底。 原来那里不是化不开的墨。 是漫天撒落的星河。 到了车库,贺锦城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顾引“咚”的一声放在引擎盖上,一只手垫在他的屁股下,一只手按在他的后脑勺,发狠的吻了上去。 疯狂的夺取他口中的空气,与他的舌头交缠在一起。 贺锦城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刺激的顾引双眼发红。 贺锦城下意识的身体往后仰,被顾引一把按住,后脑勺的力度又深了不少,双腿发软,就连身体的力气都被顾引剥夺了个干净。 “去酒店?”贺锦城问他。 顾引舔舐他的眼睛,“去我家。” 作者露出一个微笑,淡定的突出一个字,“删。”
第38章 一夜风流 贺锦城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浑身像是被人打了一顿要散架似的,尤其是腰,酸的不像话。 窗帘拉的很严实,只有从缝隙里透出几缕阳光。 凌乱的床单,身上遍布斑驳的痕迹,已经打颤的双腿无一不是证明了昨夜的过火。 顾引推门进来,对上他迷糊朦胧的眼睛,露出一个笑容,“醒了。” 一脸的满足。 “嗯。” 贺锦城惊愕地跟顾引大眼瞪小眼,这是他能发出的声音!?他的嗓子怎么这么沙哑! “我的嗓子……” 顾引略带歉意的附身吻在他的眉心,“昨晚稍微放肆了。” 贺锦城禁不起挑逗,顾引总是一句话就能让他丢盔卸甲,面红耳赤,不由得嘟嚷,“叫你停你也没停,装什么无辜。” “下次听你的,贺哥哥。” 顾引上半身撑在床头,耳朵逐渐就被他含湿了,带着湿气的声音震的耳膜连着心脏都在颤动。 “嗯…哈…” 贺锦城抱住他的肩膀磨蹭,“别这么叫……” 昨晚上就是在一句句“哥哥”里逐渐迷失了自我。 美人误事。 “那叫什么,贺爷?” 顾引抓起他手指放到唇边一根一根的吻过,咬住食指,手掐在贺锦城的腰上细细摩挲,直到他脸脖子上都染上粉红。 “哥……放过我……” 贺锦城双眼染上情欲,眼睛湿漉漉的盯着他,手胡乱去抓顾引的衣服。 “不闹了,” 顾引喘了口粗气,舔了舔他的脖子,用气声说道,“起来吃点东西。” “吃你做的。” “好。” 贺锦城理所应当的靠在床头,拿起杯子喝了点水。 顾引从衣柜里找衣服,挑出一件白色的衬衫和新的一条牛仔裤,“今天穿这个。” 贺锦城有种他俩生活了很久的错觉,呆呆的让抬手就抬手,让屈膝就屈膝,特别乖。 本以为这是顾引的衣服,结果穿上之后出奇的合适,连里裤都是他的尺码。 “顾少,你这里怎么会有我的尺码。” 顾引没说话,捏了捏他的耳朵,把一双拖鞋放在床边说道,“自己看。” 贺锦城疑惑万分,自己下去拉开衣柜。 衣柜被分成两半,一半是顾引的衣服,衬衫,外套,内搭,领带,卫衣,长裤,另一半尺码偏小,基本是暖色调,各种米白,象牙白,暖黄,还有深黑,黑红…… 跟顾引自己的衣服放在一处显得格格不入。 再拉开下面一层,内裤也被分成两半,一半是他的,一半是顾引的。 这些肯定不可能是一晚上就能备足,有的款式甚至还没上市。 贺锦城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心里有种被堵满的满足和心动。 原来他爹说的是真的,顾引真的会在考虑处理好一切之后,才会坦露心意。 贺锦城鼻子酸涩。 妈的,不能哭,太丢人了。 这人怎么这么招人稀罕,喜欢是一点不说,但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等你不可自拔的扑上去。 或许这就是陈宽说的运筹帷幄,温水煮青蛙。 下楼的时候,顾引已经在餐桌上等他了,见他下来才从厨房端出一锅粥。 清水白粥。 贺锦城:“……” 还有清凉小菜。 “近几天不要吃辣,”顾引又说,“尽量吃的清淡。” “哦……”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轻轻敲响,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看见贺锦城安安静静的在桌上喝粥不说,还把菜夹给顾引,不禁愕然的瞪大双眼。 “你先吃,我处理点事。” 贺锦城点点头,但是转头瞪了那个保镖一眼。 后者立刻绷紧身体,跟着顾引进了书房。 “顾少,贺少之前的车祸有点蹊跷,贺少车祸的那天曾在郑决的宴会上跟郑决发生了冲突,之后便在高架桥上失控,第二次,也就是上一次您误用了贺少的车,也是从郑决的宴会上过来。” “我们的人查到那天晚上曾靠近过贺少车的服务员以及相关人员,目前锁定在一个叫张二的服务员身上,这个人早年做过车行生意,对车的改装有一定了解,在车祸前接触过贺少的车。” “陆宴的结果是什么。” 保镖双手恭敬的把资料递上去,“还请顾少自行定夺。” 顾引接过资料,一页一页的翻看,越往后翻脸色越难看,双眼像是要冒出火来。 保镖又说,“顾少,张二怎么处理。” 顾引“啪”把文件摔在桌面上,杯子里的水都震了震,面无表情的抬头,“女的拳场,男的……” “剁了喂狗。” 声音淡定,冷静如常,说出来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郑决弯着腰,心情颇好的给窗外的盆栽浇水,眉眼柔和,一身唐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家乖顺的小少爷。 这一身的打扮隔远了还会有人误认为这是顾少爷。 相对于他的平静,一身花枝招展的顾真就显得失了方寸,神色着急。 “郑决你是半点不急啊,你知不知道张二已经被顾引逮到了?” 郑决头也不抬,专注的将目光放在盆栽上,“抓到又怎么样,那都是陈年往事了,顾引,还能旧账新算不成?” “顾引是什么人咱俩心知肚明,他要想动手,整个锦城谁拦得住!” “噗,”郑决嗤笑出声,“别把他太神话了,说到底,不也是个深陷泥沼的普通人吗。” “神话?郑决你是忘了顾引在的时候,你被碾压的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时候了?”顾真冷嘲热讽,“现在人回来了,你以为你郑家大少的地位还能保得住?” 郑决浇水的动作猛的顿住,不留情面的说道,“现在该着急的不是我,顾引回到顾家,接手大权第一个要除掉的人,应该是你啊顾真,害他的心上人,抢他的位置还是个私生子……怎么看,你都自身难保吧。” “你什么意思?”顾真的脸色刷的就变了,再蠢也能听出郑决这是要撇清关系的意思,当即脸色就不好看了, “郑决你别忘了,当初的这件事咱俩都沾手了,那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踏马也别想跑!”
第39章 谋事 “呵,各取所取罢了,再说,谁能证明我沾手了?” 郑决收起水壶,拿刺着竹子的手帕擦擦手,之后规规矩矩的叠成方块,“交易完了就不存在什么沾不沾手的,顾真,依照约定,我已经把妹妹送你了,这件事也该烂到肚子里才是啊。” “呵,一个贺锦城玩剩的残枝败柳就想把我打发了,肚子里还怀着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郑决微微皱眉,“好歹是我郑家的人,顾真,你别太放肆。” 顾真冷笑,“别人都说郑家大少爷温和亲切,我看这是跟着顾引学成了四不像,照着他的视频练的很辛苦吧,郑少?” 郑决最忌讳的就是别人不如顾引。 他和顾引同龄,所以免不了比较,顾引永远是长辈口中面如冠玉,气质出尘的代表。 而他的童年一直笼罩在这种阴影下,只要犯错,父母最后一句话永远都是“你怎么不看看人家顾引”。 即使他再努力也只能被顾引狠狠的甩开,到父母眼里就会变成“看吧,你就是不如人家顾引,怎么不再仔细点?” 刚开始接手家族生意的时候,判断失误,父母也是一句“这种低级错误都犯,顾引十岁就知道避开这个误区了!” 顾引顾引顾引顾引! 永远都是顾引! 永远的得不到认可,永远的被他碾压,整个童年都活在顾引的阴影下! 无论这件事顾引本身有没有错,对他的恨意都已经狠狠扎进骨子里。 直到顾引被顾怀江打了个半死丢到国外,虽然不知道是被送到哪里,但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个时候他的父母才渐渐看到他的存在,才会在饭桌上说一句,“还好我们决儿不是顾引,不然……”。 那一刻郑决才像是活了过来。 掐住脖子的手松开了。 困扰他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现在不一样,顾引又回来了。 时隔五年,他又回来了。 现在还被人当面说这种戳心窝子的话。 “顾真,我再怎么可笑也是郑家血脉正统的继承人,你就不一样了,你的身份上不了台面,只要顾怀江翻脸或者顾引一个不乐意,你甚至连个屁都算不上。” 顾真气的咬牙切齿。 果然自己人才知道怎么戳心窝子最疼。 郑决说的没错,他就是这样一个身份,别人可以看在顾怀江的份上叫他一声顾少,也可以看在顾引的份上对他冷眼相向。 “好了,着什么急,” 郑决见好就收,打个巴掌再给颗糖,“说到底你也是我的准妹夫,咱俩是一条船上的我还能害你? 顾引再厉害,这五年丢掉的东西可不只有时间,锦城早就变了,注定只能强者留下。” 郑决眼底掩饰不住的野心。 “就像我们说好的那样,你想要你的顾家,而我要做锦城的上位者。” “最好是这样!” 顾真愤愤不平,但又找不到话反驳,当即甩袖子走人。 跟了郑决很久的助理上前半步,“少爷,这个顾真的野心恐怕不小,要先把他解决吗?” 郑决突然笑起来,就连神态都和顾引有几分相似。 “野心再大,也不过是个私生子,上不了台面。” 郑决拿起剪刀把多长出来的盆栽剪断,“留着吧,还得靠他给顾引找点不痛快呢。” “那事成之后的顾家……” “逗逗小孩子罢了,一个只有野心的怂包,配不上顾家的产业。” 助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刚才顾真说顾引他们找到了张二,这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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