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峋:“……” 简峋拍了拍他的手掌,示意他松手。 池琅急了:“干嘛,干嘛!他都” “不用演给我看,他都跟我说了。”岱辰霖冷不丁道。 池琅:“啊?” 岱辰霖看着他,冷冷地道:“你是他爱人,是他唯一的特例,他要跟你过一辈子。他只是顺便照顾我,因为看不得我生病,可怜得让人同情。” 池琅:“……” 池琅瞪大眼,“噌”地抬脸看向简峋。 简峋按住差点撞上来的狐狸脑袋,淡淡地道:“有一条重点抓的不对,再想想。” 岱辰霖靠上沙发,冷哼一声。 池琅:“????” 他妈的,发生了什么?! 简峋:“什么事?” 岱辰霖皱眉,“昨天是我生日。” “嗯,我给你发过微信了。”简峋顿了顿,又补充道:“生日快乐。” 岱辰霖:“……你就这么把我丢在英国?” 简峋:“你昨天应该不想见我,况且,孙峰也安排了人照顾你。” 岱辰霖:“……” 岱辰霖脸色变了几遍变,一字一顿,“昨天是我生日,我昨天就回国了。” 池琅探头,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你生日,12月24日,平安夜,阴历十一月廿一,行了吗?” 岱辰霖没理他,而是盯着简峋,“你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池琅一愣。 他?她? ……谁? 简峋眸光轻动,“嗯。” 岱辰霖板着脸:“我不知道她会做什么,但留给你的准备时间不多了。” 简峋:“嗯。” 岱辰霖见他神色平静,“你都不慌吗?” 简峋给他倒了杯水,淡淡地道:“顺其自然。” 岱辰霖:“……” 岱辰霖没喝水,而是迅速起身,硬邦邦地道:“我说完了,走了。” 简峋把他送到门口,岱辰霖一言不发,径直出门离开。 “……” 池琅看得云里雾里,潜意识好像抓住了什么要点,却又感觉没抓稳,只能试探道:“他说的是……他妈?” 简峋关上大门:“是的。” 池琅摸了摸下巴:“他生日咋了,他生日那天地球要毁灭啊?我这不还好好的嘛。” 简峋:“他昨天并非自己急着回国,而是邵芸召他回来的。” 池琅:“所以?” 简峋:“因为他成年了。” 池琅心里咯噔一下,隐约猜到他下一秒要说什么,“难道……” “他成年后,岱鸿云手里原本代理监管的8%股份就会正式交托,他也有资格成为董事会成员。”简峋:“岱鸿云答应过的,股东会走个流程就可以批下来。” 很多事情明面上要走很多工序,可Zoemax本就含外资成分,内部工序一旦复杂就代表着存在可操作性。股权转移、开股东会、开董事会实际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处理,但有钱人永远有无穷无尽的方法快速解决这些事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池琅:“邵芸要开始动你了?!” 简峋:“可能明天,也可能近期。” 邵芸等这一天很久了,必然已经筹谋得滴水不漏。岱辰霖进入董事席,就是她等待已久的加码,同时也是她儿子在Zoemax高层的一次正式露面机会。 池琅:“岱辰霖……竟然还提前告诉你?” 简峋:“他是好心。” 池琅眉毛拧了拧,不得不承认。他话锋一转,“你不急吗?” 简峋:“还好。” 池琅:“……” 岱辰霖问了一遍,池琅又问了一遍,看起来他确实不急,十拿九稳的样子。池琅想想他每次运筹帷幄的样子,心也慢慢地安定下来。 简峋总是给人以安全感,哪怕他什么都不说,别人只要待在他旁边就能心神平定。 “你都不急,我还急什么。”池琅拍了拍大腿,伸懒腰道:“反正你放心去忙,这段话时间呢,你开你的会,你处理你的事,我在家就不随便电话短信骚扰你了。” 忙一点也好,这样还有机会去把西装摸出来。池琅贼兮兮地心想。 简峋:“刚才岱辰霖说……” 池琅疑惑脸:“嗯?” 简峋:“你听到了?” 池琅:“啊?” 简峋眉心拧了拧,觉得池琅的反应太过平常。许久,他睫毛垂下来,“没事。” “……” “噗!”池琅憋不住了,肩膀狂抖,“干嘛?在别人面前真情告白我,还想听我的反应?” 简峋:“……” 池琅:“你想听反应就直说哈哈哈哈哈哈我又不是不跟你说!” 简峋:“。” 池琅:“哎哟,我老公这张嘴好会说!还一辈子,还爱人,啧啧啧,简直比甘南霜录我的音频还带劲……嗯!” 简峋沉默地把大尾巴狐狸按翻在了沙发上,一揪尾巴,压了上去。 “再……再搞几次。”池琅喘着气从沙发里抬起头,浑身汗津津的,软得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你家所有地方都不能坐了。” 简峋覆着他身体,低头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嗯。” 池琅缓了半天才回过气儿,疲懒地摸索着沙发下丢了一地的衣服。浅麦色的手盖上他的手背,把他摸不到的衬衫抽出来给他。 池琅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亚男给了我一个微型录音器,扣子形状的,说以防万一让我随身带着。你摸摸?” 简峋摸到扣子,放在掌心给他看。 池琅:“按一下是录音,你录句话试试?” 简峋:“录什么?” 池琅:“随便说句话呗,录啥都行,只是试试效果好不好。” 简峋思索了片刻,按下录音。 “小琅,不要怕。” 池琅愣住,抬眸看着他的侧脸。 “如果你害怕……”简峋眸光轻软下来,“先暂时忍耐,我肯定会找到你,带你离开。” 池琅眼眶悄然泛红,缓慢地抿紧了唇。 一句又一句,简峋仿佛在对着五年前孤立无援的他说话,非常耐心,非常温柔。 毕竟……他们也是这样忍耐,才等到了五年后的彼此。 “简哥。” 简峋调试着录音器,侧眸看向他。 池琅定定地望着他,眸底似有光色流动,“明天……我们去看看杉姐吧。” 有些话,他可能只有在那个人面前,才有勇气说出来。 2016年12月26日23:49时简书杉去世的时间。 . 池琅终于在简峋的治愈陪伴和自我脱敏下,慢慢恢复过来了。
第393章 池琅困朦朦地醒来,一睁眼就是天花板,除了有些腰酸屁股疼,其他地方都是清爽干透的。 ……简峋总有这么大的本事,每回把昏睡过去的少爷抱去清洗、擦干、穿衣服都利落得很,池琅睡着洗澡,睡着再被抱到床上,全程像只敞着肚皮的狐狸,随便饲主怎么收拾。 等到睡前,男人臂弯一收,把他抱在怀里,狐狸脑袋自动靠上他肩窝,嗅着熟悉的干净味道沉沉地睡去。或许因为分开了五年,总是有些缺少安全感,两个人下意识便会贴着对方,四肢缠绵地相拥。 此刻,床上的烂泥少爷手伸进枕头下面,不断摸索,往里摸摸探探,一双眼睛死活不睁开,脸都皱了起来。 许久,他终于摸到硬硬的东西,掏出来,划亮屏幕。 [11:30] “!”池琅瞬间清醒,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卧槽,简哥!” 房门应声而开,简峋看向他,“醒了?” 池琅抓着手机嚎啕:“你怎么不叫我?!” 简峋:“昨晚累了,多睡一会儿。” 池琅:“可是……去祭拜不是要趁早吗?” 他明明定了好多个闹钟啊!六点、七点、八点每小时至少五个闹钟,怎么一个没响?! 简峋在他检查闹钟前道:“闹钟都被你掐了。” 池琅:“那么多我还都掐了不成?”二十多个啊! 简峋:“嗯。” 池琅:“????” 简峋不好说自己早上六点被第一个闹钟叫醒,然后注视着怀里的少爷闭着眼飞速掐闹钟。越往后,闹钟刚响起来一声,狐狸爪子快如闪电,光速掐掉。最后手机就被他抓在手里,响一个掐一个,若非简峋握住他手腕,少爷险些暴躁到把手机砸出去。 终于,在他去公司前,手机没闹铃了。 “怎么办!”池琅终于认清自己压根爬不起来的现实,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崩溃地看着他,“怎么办!!!!!!!!” 简峋:“现在也……” 池琅:“简哥!杉姐要怪我了!” 简峋:“……” 耳膜被狐狸的嘤嘤唧唧声吵得炸裂,简峋脱下外套,俯身抄起少爷抱去盥洗台。 “来得及,先洗漱。” 池琅刷个牙手抖掉了牙刷三次,洗脸溅得流水乱飞,像只狐狸电钻,手忙脚乱的。简峋在旁边看了片刻,终于在少爷放洁面膏还手滑时,一把接住掉落的东西,放回原位。 池琅用毛巾捂着脸,深呼吸了几次,耳朵尖红红的。 “唰啦。”简峋抽出一张湿纸巾,然后抓着少爷的右手手腕收在掌心,轻轻地擦掉他没洗干净的洁面膏泡沫,再一根一根地顺着指尖往上,擦掉沾到的牙膏泡沫。 池琅指尖蜷了蜷,勾住他手指。 简峋耐心地问:“怎么了?” 池琅:“……” 埋在毛巾的人声音闷闷的,“简哥,你陪我去吧?” 简峋:“当然。” 池琅:“……哦。” 简峋不理解他去祭拜前的反应为何这么大,但潜意识就是察觉到了池琅的紧张和不安,“身体不舒服?” 池琅拿下毛巾,勉强地笑了一下,“没。” ……才有鬼。 他一早上闹腾得那么厉害,就是因为心里太忐忑、慌张。他又怕被简峋看出来,结果不小心却……适得其反。 一想到等会儿要去“见”谁,池琅的心脏就在扑通扑通地狂跳,脑袋不断发晕昨晚的话仿佛是脱口而出的,今天清醒以后,他不得不承认,心底某一个地方还是冒出了后悔劲。 他都逃避了五年,此刻开始直面这一切,才发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说了以后,简峋他…… 池琅在流水下大力地搓着手,直搓得手指通红,仿佛感觉不到一点疼痛。简峋眉心蹙起,正想说话,池琅关闭出水口,擦了擦手上的水,“我们走吧。” 简峋:“……嗯。” 池琅一只手闲闲地塞进口袋,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手机,“你今天不忙吗?” 简峋:“还好。” 池琅:“一般要买什么东西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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